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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进入了七月。相传农历七月十五日是目莲和尚救母之日,叫中元祭扫。佛教故事传说目莲和尚的母亲,生活于饿鬼之中终日难以得食,释迦牟尼佛便下令作盂兰盆会在七月十五这一天将五味百果放于盆中,“供养十方大德”,此后,其母果能得食。目莲死后他的弟子照例举行盂兰盆会,于是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每年七月十五京城各街巷都要搭建高台上设鬼棚座,讲经文放焰火,以济孤魂。临池焚化彩纸制作的法船,燃点河灯,称作“慈航普渡”。皇宫王室更是热闹非凡。
每年中元都在万善殿设盂兰道场,从十三日到十五日,在西苑三海放河灯由小太监手持荷叶燃烛其中布列两岸,数以千计。还用琉璃作河灯数千盏置于太液池中。中流驾龙舟,奏梵乐,作禅诵,由瀛台南过金鳌玉蟓桥绕白塔山到五龙亭而返。
宫里热闹了两日,接下来便准备着前往木兰秋荻。今年因为,东儿还小、小燕子又怀孕身孕,紫薇和小燕子便不能伴驾。
临行前,小燕子和紫薇递了牌子进宫,同皇后说了半天儿的话,才恋恋不舍的出宫去。
回宫已是深秋。
兰馨手中拿了一条新绣的抹额,呈到了景娴手中:“皇额娘,兰儿这几天给皇额娘新绣了条抹额,皇额娘看看绣纹、式样可妥当?”
景娴笑着接到手中细细看来,见是一条宝蓝色绸面打底,上边拿金线绣出了蝴蝶螺钿纹,正中缀着一颗明珠,绣工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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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样已经出来了,只剩下一些边角还未绣好,一看便知是废了不少心力的,当即赞道:“这宝蓝色拿金线点缀还是雅致中透着富丽,难得的是这绣工!真真儿让人越看越爱呢!你真是费心了!”
兰馨笑着道:“兰儿在府里也没什么事儿打发时间,做些针线活一天便也就过去了。”
“下次将孩子带来,让皇额娘看看小外孙长高了没,长壮了没?”
提到孩子,兰馨眼中的笑意更浓,“女儿怕孩子吵了皇额娘。”
景娴微笑着道:“在吵能比的过萱儿?”
宁萱听说自己,笑着跑过来靠着景娴道:“皇额娘又说萱儿什么呢?”
“说萱儿是个静不住的,刚才又去什么地方玩去了?”
“萱儿刚才去上书房了,两个哥哥都专心的读书,没有发现萱儿,萱儿在外面看了一会儿,便回来了。”
因兰馨在,景娴也不好说破宁萱去上书房是为了缠着和琳教她射箭。
小燕子出了月子,便进宫请安。
见小燕子皮肤到比以前还要好,少妇的风韵也多了几分,真真比没生孩子时还要漂亮。
小燕子生了个儿子,但她更想要个女儿,女儿更加贴心。景娴好久没见小燕子了,今日便将她留在宫里用了晚膳。乾隆因今日有政务要处理没有来,派了吴书来赏赐了小燕子很多东西。
乾隆进来,见临窗的暖炕上,皇后身着紫色绣花旗装挽了头发只插了一根金簪,手里拿着一个没绣完的荷包斜倚在明黄色的迎枕上,一双小儿女躺在皇后两边说着话,这样的场景让乾隆心里一暖。
众人见乾隆进来忙跪地请安,宁萱、永珲和景娴也都下了炕。乾隆在炕上坐了,两个孩子给他行了个家礼,景娴也福了一福就又被他安顿在炕上。“朕听说皇后昨儿晚上着了凉,可宣太医过来瞧了?”
景娴笑道:“瞧过了,并没什么打紧的,吃上两剂药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好生顾着自个儿的身子,宫务让其他人替你分担一些,别累着了。”
景娴笑着道:“瞧皇上说的,臣妾身子没那么娇贵,还好着呢。”
“今儿南苑送来些个新鲜鹿肉,冬天进些这个最是补身子的,一会儿皇后多进些。”说完见皇后那个平金荷包秀工甚是精致,忍不住拿在手中看了一番。
宁萱笑着道:“皇阿玛,这个荷包是萱儿先要下的,萱儿让皇额娘在绣一个给皇阿玛。”
乾隆笑着将宁萱抱坐在腿上,“萱儿难不成是朕肚子里的虫儿,一下子就说中了朕心里的想法。”
两位小儿郎散学回来,景娴就招呼了人移去西暖阁进膳。晚膳后,还要去长春宫小戏台陪太后看戏。
用完了膳就有几个宫女捧了衣裳进来,有几个捧着吉服,还有几个捧着常服,拢共十三四件,都是叠的整整齐齐。景娴拣了件宝蓝色团云纹的常服袍子与乾隆穿上,越发显得清峻挺拔。遂笑道:“还是这样清清爽爽的好。吉服倒显得啰嗦了。”
乾隆在镜前照了照,笑道:“皇后选的自是不会错。”
景娴又换了衣服,一道移驾长春宫小戏台。
到了长春宫小戏台的时候,除了太后旁人早已到了,呼啦啦跪了一地给帝后请安。还未入座,太后也来了。
太后接过戏单,先点了出《火烧红莲寺》后给了,乾隆看了看戏单今日都是吉祥热闹戏,全是太后喜欢的,便选了出《王祥卧鱼》。景娴看了看戏单,还剩下《满床笏》、《劝善金科》、《升平宝筏》、《如意宝册》、《平陵会》这几出没点,便点了《如意宝册》。便命和敬、和婉等几位公主点。
陪着太后看了一晚上的戏,第二日,景娴就病情加重了,养了半个多月身子才好起来。
入冬数九,虽说这天正是“一九二九不出手”的时节,可这天仍是冷的邪乎。景娴站在坤宁宫的玻璃窗前看着外头狂暴的西北风卷起一团团的雪,打着旋儿飘着砸到地面上,没完没了的下。
“娘娘,刘大人来了。”
听到通报,景娴走到暖炕上坐下,才让人宣。
一个穿着四品补服的官员跟着小太监走了进来,跪下行礼道:“奴才恭请皇后娘娘金安。”说完将一叠账目呈上。
景娴意在迎枕上看着一片片账目道:“这事儿皇上说什么了?”
那官员恭恭敬敬的回说:“皇上并没说什么,只说这些不过都是些琐事,不必报与他知晓,请皇后娘娘自己裁夺着就是了。”
景娴垂手站着听完那官员复述了乾隆的话方才坐下,“几个皇庄的贡物造册就是,回头你送了来我再细看。让盛京今年多送些鹿、獐子、雪狐来,赶在年前送来,且去吧。”
那官员一一听了,行了礼方要躬身退下。
“等一下,让广州多供些蛇胆来,宫里的也不多了,去吧。”
那官员走后,景娴让人将两个孩子领来,给他们讲了一会儿故事,又被太后宣去慈宁宫,陪着太后和太妃们打了半天儿的雀牌儿。
乾隆三十年元旦,天气晴和,檐冰垂挂、处处积雪,朝阳照的整个紫禁城如琼瑶仙境一般。
紫禁城午门外,王公大臣穿了簇新的朝服,聚集在各自的朝房中,或在桌边闲聊,或在窗下聚谈,或坐在炕边促膝谈心。一年伊始,无不和颜悦色,大讲吉祥喜庆的祝辞。等候礼部官员导引:元旦庆贺大典即将开始。
景娴望着窗外,乾隆三十年终于到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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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六,乾隆奉皇太后自京启銮,第四次南巡,那拉皇后,以及舒妃、庆妃、忻妃等随行。小燕子和紫薇因为孩子还小,没有伴驾南巡,老三永璋因为身体不大好留在了京里,剩下的老八、十一、十二、十五、十六都跟着来了,几位公主、格格也都一道南巡。
庭院中错落有致的布置着各种花草树木,院西有一处流水假山,假山边上种着翠竹,院东是精雕画栏的回廊。院前正屋上面是琉璃瓦泥鳅脊,正门四开,皆是红木细雕花形,室内安放几张桌椅,正中悬一笔墨山水画,画上匾额书四字‘山水怡情’,虽非富丽堂皇却显出清雅贵气。
花厅布置得十分高雅,一堂梨花木嵌大理石的家具,配上一架同样质地的四扇屏风,四墙上的名人字画、青花瓷盆中盛开的桃花。
只闻得一串珠环叮当,罗裙窸窣,陈家四位千金飘然入内,当真是江南美人,陈知画穿了身桃红色百花呈瑞纹的衣裳,系一袭镶金点翠缠枝菱花裙,柔柔袅袅,柳叶眉下的一双杏眼伶俐又柔美,眉眼轻扬。嘴长得亦美,即便微抿也似有笑魇如花。比三位姐姐生得更加精致,美得最是出挑。
景娴看了几眼陈知画,心里想着十七岁还未说了人家,莫非知画就是陈府专门为皇家准备的?
太后看到柔柔袅袅的江南美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太喜欢,但面上依然笑着夸赞了四人,夸赞陈家会养人,陈邦直与夫人听了心里更加高兴。
午后,陈家将乾隆、太后、皇后等妃嫔请到花园,陈家四千金为大家准备了节目,乾隆兴致勃勃。
只闻得声乐声起,知画穿着一身白色有彩绘的纱衣,随着音乐,曼妙的舞蹈而出。几个丫头,身穿绿衣,手捧笔砚颜料,也舞蹈而出,跟在知画的身旁。
知画轻舞着绿色丝带,绣着兰花的袖子便这么轻轻滑落,露出羊脂玉般白皙的手臂,她随着音乐翩翩旋转,恰似一朵开得美极了的兰花。一边舞者,一边在白绢上作画。
乾隆看的目瞪口呆,太后心里觉得一个闺阁中的女子这般有些轻浮,心里更加不喜。妃嫔们心里担心乾隆将知画带进宫,尤其是如今比较得宠的几位,更不希望这个江南美人进宫分了她们的宠。
景娴回忆着还三里知画的不折手段,她若真的被带回宫,恐怕宫里又将打破如今相对平和的局面,到时候自己恐有的烦了。
乾隆高兴地称赞了陈家的四位千金,笑着说陈邦直教女有方。
陈邦直早就想将知画送入皇宫,为陈家为自己铺路,所以才会将知画留到十七岁不说婆家,他可是想和皇家做姻亲,一般的人家自然是不入眼。眼前的几位阿哥中,只有八阿哥成年了,只是这八阿哥有疾且不得圣宠,不是自己女婿的好人选;十二阿哥是嫡出,看如今的形式,恐是日后的储君,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