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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三娘示意申嬷嬷说出她的怀疑。
申嬷嬷想了想:“在奴婢将书交给了老王妃退下来的时候,县主她一直盯着老王妃手中的书看,似乎是……是觉得那里面能掉出东西似的。在奴婢与她退出去的时候,县主还看了奴婢一眼。奴婢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
三娘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多谢嬷嬷您告诉我这些。”
申嬷嬷道:“这些仅仅是奴婢的猜测,不过以后奴婢一定会更加认真看好县主。若这件事情真的与县主有关系,那也还是奴婢的失职,辜负了您与老王妃的嘱托。”
三娘安慰她道:“县主的进步我们都看在眼中,连太后见了她都夸赞不已呢。所以申嬷嬷您功不可没,这些我们都是看在眼中的。”
申嬷嬷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三娘让申嬷嬷回去,再她临走之前却是道:“以后县主与姚家小姐再在一起的时候,劳烦嬷嬷您盯紧了。”
申嬷嬷闻言一愣,想了想,立即恭谨的应了下来。
见申嬷嬷远去了,三娘捏着自己手中的那张方胜,轻叹了一声。
原本还以为府中的情景好了许多,不想来了一位娇客之后,事情倒是越来越复杂了。可是三娘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正纠结着,那边又来了一人,三娘抬头看去,却是见到了范姨娘,往她这边走来了。三娘笑了笑,要来全一起来了。不过今日的事情她都亏了申嬷嬷与范姨娘,不然她就要惹一身腥了。
范姨娘果然是来找她的,三娘见她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丫鬟们,也不待范姨娘开口就很是自觉地让丫鬟婆子们依旧与自己保持一下距离。
范姨娘见状,笑了笑:“刚刚那位申嬷嬷来见过少夫人了?”
三娘想,这古代的女人们除了那几个特别愚笨的,几乎人人都有一颗水晶玲珑心啊,这生存之压力还是很大的。
三娘点头道:“她刚刚来找过我,才走开。”
范姨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是不是给了您一样东西?”
三娘还是老实点头:“嗯。是她从那书里拿出来的。”
范姨娘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看见她偷偷摸摸的将什么往自己的袖子里藏了,还以为她想要害你。便从暗处站了出来,暗示她我看见了。不过我其实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她却以为我看到了。”
三娘知道就是这样:“这往书里夹东西的人与姨娘您想到一块儿去了。”
范姨娘有些不明所以。
三娘笑道:“您最后掉落出来的那张纸条啊。”
范姨娘反应了过来,朝着三娘一笑。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纸条来递给三娘。三娘接过来一看,那上面啊只是一些胡乱的没有意义涂鸦。还有几个龙飞凤舞的草书,三娘认的这个字迹,与宣信留下来的那本手迹上的一些字比较了草的字是一样的。
“这种纸条我还有很多。世子爷在世的时候。总是喜欢随便在纸上画些东西。我们初到北疆的时候。因为纸很贵,我便把他写过字的那些纸上还剩下来的空白部分裁剪了下来,专门放在一个盒子里摆在书房的桌子上。世子爷想随便写些什么的时候,就从里面拿纸。这样就不会浪费了。”
范姨娘说到这些的时候,语气很平淡。脸上淡淡地笑着。
三娘曾经也听姜氏说过当年那一段在北疆地日子,没有银子,大家都省吃俭用。不过两个女人对宣信地那些爱好,都不忍心让他戒掉。于是姜氏努力做绣品,偷偷拿出去卖了给宣信换好酒喝。范姨娘也会想出这种办法让世子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虽然对于夫妻之间还有别的女人插足三娘很不感冒,不过姜氏却没有说什么,甚至三娘觉得姜氏对于范姨娘还有一些些歉意。因为自从离开京城之后,宣信没有再与范姨娘同过床。
三将手中地纸条递了回去,范姨娘接了又收好了。
“再书房了放那本书的人也再当中夹了一张纸。”三娘淡声道。
范姨娘惊讶地看了过来。
三娘笑了笑:“姨娘您可还记得前几个月方家出地那一桩事情?”
范姨娘皱着眉头想了想,继而有些惊讶地看向三娘:“少夫人的意思是?”
三娘点了点头:“那位方家二小姐,她是如何声名狼藉的,京城人都知道。今日这暗处之人,也想依葫芦画瓢来一次。还好您与申嬷嬷帮了我的忙,不然怕是要被人算计了。”
范姨娘眉头皱的死紧,三娘仔细打量她的神情,发现她的表情并不似作伪。其实因为范姨娘每次都来的这么巧,她还是有些怀疑范姨娘的,所以说这话其实也带着一些试探的意味,想要观察一下范姨娘的表情。
不过这件事情范姨娘应该真是不知情的,三娘更加好奇为何这位公公的姨娘会三番两次的帮自己的忙。
范姨娘想了许久,突然问道:“少夫人,那您自己心中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
范姨娘点头:“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暗处算计您,这是您一定能猜到的。可是这个人是谁您心中有没有数呢?若是不揪出这个人来,她能害您第一次,也能害你第二次,第三次。您并非每一次都能有这种运气的。今日婢妾会过来,也是因为听人说那位叶小姐在书房被县主气哭了,觉得事情有蹊跷,才会再暗中打探的。”范姨娘并没有掩饰她暗中探听了消息的事实,尽管这样做与她的身份不符。
“那姨娘您是怎么想的?”三娘将问题丢回去,说实话她也想要听听旁观者的意见,因为事情太诡异了。
范姨娘想了想,说道:“原本我是怀疑县主的,不过县主她的性子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以前她是够狠,谋略上却还是稍逊一些。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所利用。这几个月来她改变了许多,看得出来那位申嬷嬷是位厉害的。可是有一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变化便这么大。少夫人您不觉得奇怪吗?”
三娘想了想,她其实也并不指望惠兰能真的从内到外由恶魔变天使的,只不过是希望她性子能收敛一些,并且再出嫁之前有个人能管束得住她。
范姨娘见三娘沉吟不语,也不需要她回答。接着道:“她之前千方百计要算计您。显然与您之间的矛盾是十分深的。依着她以往的性子要放下来怕是难。所以这次的事情,即便她不是主谋。也是同谋。甚至是主要施行者。少夫人您说呢?”
三娘见范姨娘将话说的十分不客气,不过也确实是大实话。她点了点头:“您继续说,刚刚您说她即便不是主谋……姨娘心理还有其他的怀疑的人?”
范姨娘闻言倒是犹豫了一下才道:“少夫人觉得姚小姐这个人如何?”
三娘暗自惊讶。范姨娘居然也注意到了姚悦容?她以为除了她没有人发现姚悦容的不同之处。毕竟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姚悦容做的都十分完美了,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大的毛病。
“姚小姐她温和知礼,又善解人意。看上去似乎十分完美。”三娘还是含蓄地给了评价。
范姨娘道:“婢妾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少夫人。这世无完人。怎么可能有什么完美的人呢?即便是少夫人您,已经做地很好了,您敢开口说自己完美么?”
范姨娘这次说话还真是不客气了,三娘苦笑着摇头道:“自然不是,所有普通人有地毛病,我都有。只是有时候我会克制自己罢了。”
范姨娘笑道:“这就是了。虽然婢妾也说不清楚这位姚小姐是哪里不对,可是她似乎是什么缺点都让人找不出来。少夫人,以后您遇见这种人的时候就记得要离她远一些,因为无论她是真完美还是假完美,都不适合站在她身边。”
范姨娘这话说的还真是有哲理,三娘点了点头,认真道:“我记住了,多谢姨娘您点拨。”
范姨娘笑了笑:“您不怪罪婢妾倚老卖老,以下犯上就是您脾性儿好了。婢妾该说的也说完了,就不打扰少夫人了,婢妾告退。”
三娘点头道:“姨娘您慢走。”
范姨娘说完了这一番话,便转身走掉了。
三娘看着范姨娘的背影再前面的拐角消失,不由得苦笑。
其实在她心理,像姚悦容那样事事完美的人并非只有一个。再她心理范姨娘其实也是一个面上十分完美的人。
她是不是要听她给自己的忠告,离她也远一些呢?三娘心中暗自道、
不知道范姨娘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回是怎么样的一番表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范姨娘也看出来了这位姚悦容有些古怪,是不是可以说明,她以前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三娘抬头看了看天,觉得自己头上的这篇天空怎么有乌云密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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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老王妃院子里出去了的惠兰县主与姚悦容在申嬷嬷离开去找三娘之后也有过一番短暂的交谈。
两人亲密地手挽着手,低声说着别人听不见地悄悄话。
惠兰县主虽然依旧还是注意着自己仪态地端庄,眼神中却无法掩饰她与生俱来的那种阴刻。
范姨娘想了想,说道:“原本我是怀疑县主的,不过县主她的性子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以前她是够狠,谋略上却还是稍逊一些。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所利用。这几个月来她改变了许多,看得出来那位申嬷嬷是位厉害的。可是有一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变化便这么大,少夫人您不觉得奇怪吗?”
三娘想了想,她其实也并不指望惠兰能真的从内到外由恶魔变天使的,只不过是希望她性子能收敛一些,并且再出嫁之前有个人能管束得住她。
范姨娘见三娘沉吟不语,也不需要她回答,接着道:“她之前千方百计要算计您,显然与您之间的矛盾是十分深的。依着她以往的性子要放下来怕是难。所以这次的事情,即便她不是主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