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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悦容起身了没有,让她早些去议事厅等着,我今日教一教她怎么教训一帮子吃里爬外的刁奴。”郡王妃对镜自照,十分满意,转头吩咐自己的丫鬟道。
她回来之后,便又将自己的几个心腹暗中叫了回去,虽然有几个已经不知道去向了。想到这里,郡王妃更是将三娘恨得牙牙痒。
“王妃与姚小姐倒是投缘。”另一个丫鬟笑着道。
郡王妃从自己的梳妆匝子里拿出一个祖母绿的扳指,戴在了右手的大拇指上,闻言笑了笑:“这次也多亏了她我才能出来,而且这些时日的相处,看得出来她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我自然要多多提携她几分。加上惠兰她……”说到这里,原本志得意满的郡王妃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忧虑和不安。
“不知道惠兰现在如何了,王妃真是太狠心了,那可是她的亲孙女!如今生着病,让我见一面都不肯,我暗中派人去庄子上找,居然也找不到人。”
丫鬟劝说道:“姚小姐不是说等一阵子她有办法帮您吗?县主福大命大,一看就是个有后福的,郡王妃也不必太过忧心了。”
郡王妃想到姚悦容的承诺,面上缓和了一些,轻叹了一声道:“希望如此吧。”虽然她也觉得姚悦容聪明是聪明,但是毕竟年纪不大,若是王妃执意要将惠兰藏起来,姚悦容又有什么法子?不过现如今她能依仗的人有限,就将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郡王妃将自己收拾得富丽堂皇,接着带着一帮婆子丫鬟们赶到了议事厅。姚悦容已经到了。见郡王妃来了,忙起身行礼,扶着她落座了之后,才在她下手边坐了。
“郡王妃今日气色真好。”姚悦容看了郡王妃一眼。夸的十分真诚。
郡王妃听了好话自然是高兴的,吩咐黎嬷嬷去将几位管事叫上来回话。
杨恩德,高勇带着十几位管事战战兢兢的进来了,二话不说磕头行礼。
郡王妃坐在上首端起茶杯垂眸喝茶,不发一语。似乎是没有听到几位管事的请安。
那几位管事在这大冬天里背后也出了一层冷汗,地板上很凉,跪得久了便有些发抖。不过上头的主子不出声。他们不敢开口说半句话,只能煎熬的跪在下面,脸色苍白。
姚悦容在一旁一直盯着手中的茶碗,似乎是有些神游天外,没有注意到屋子里气氛的凝固。
郡王妃慢悠悠的喝完了一碗茶,觉得势已经造得差不多了,该来点儿实际的教训了,便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茶碗放到了案几上。漆器磕着桌子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心中一抖。
郡王妃对自己早出来的威势十分满意,冷声开口道:“你们……”
正在这时候。一人匆匆走了进来,见到议事厅里跪着的那一片人,也不惊讶,目不斜视的上前,朝着郡王妃行了一礼:“郡王妃,王妃要招几位管事问话。”
郡王妃看见来人就目光微凝,听到这一句跟是火冒三丈:“张嬷嬷,你没见着我正在与管事交代事情吗?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做什么?”
郡王妃因上次只是,本就对王妃身边的张嬷嬷不满了,以为张嬷嬷被三娘收买了。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她。原本她还因为顾忌王妃,不敢给张嬷嬷没脸。可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正要教训人的时候,被张嬷嬷打断了,自然是忍不下去了。
张嬷嬷面不改色,姿态更为恭敬:“奴婢是奉王妃的命令过来传几位管事过去的。”
郡王妃压抑住满腔的怒火:“不能等我问完了庄子上的账目吗?”
张嬷嬷不动如山:“王妃交代了。庄子上的账目由她老人家亲自过问。郡王妃您只管顾着这王府上下人情往来,日常用度就是了。”
郡王妃闻言一惊,接着脸色一白,瞪着张嬷嬷说不住话来。
张嬷嬷有朝着郡王妃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对那几个依旧跪着的管事道:“你们起身跟我去寿辉堂回话吧。”
几位管事提心吊胆了一个早上,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爬了起来。
“有劳张嬷嬷带路。”高勇上前朝着张嬷嬷一揖,恭敬地道。
张嬷嬷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几个管事给郡王妃行了一礼,便跟着鱼贯的出了议事厅,往郡王妃的寿辉堂去了。
郡王妃的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五颜六色十分好看。
忍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将手边的粉彩茶碗摔到了地上:“这个家,我是当不下去了!”说着倏地起身,扭曲着一张脸就往外走了。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有些战战兢兢的互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一直没有说话的姚悦容将手中的那只与郡王妃一样的茶碗放了下来,转头对一个小丫鬟温声吩咐道:“把地上收拾收拾吧。”
“姚小姐,郡王妃她走了,今日内院的事情找谁回?”一个管事婆子小心翼翼道。
姚悦容朝她温婉一笑:“郡王妃刚刚不甚碰倒了茶碗,弄脏了衣裳。现在只不过是去换衣裳而已,等会儿就过来了。有什么急事的,先过来回话吧。若是难事,我自会去轻视王妃或者郡王妃。”
见有人肯做主,那些管事婆子们便松了一口气。
只是今日之事,让这些管事们心中都暗自有了一番思量和猜测。
三娘也已经起身了,用了早膳正在一旁小步走着,消食。
过了一会儿,庄嬷嬷进来了,满脸笑意的行了礼。
三娘看了她一眼,也笑了:“如何了?”
“高管事得了您的吩咐,四处托关系说要求见您。郡王妃那边得到消息之后果然将通报的人都堵了回去,还大肆惩戒了一番。然后王妃也知道了。”庄嬷嬷很高兴。她高兴的不仅仅是自己主子的神机妙算,还有王妃果然毫不犹豫的站在了自己主子这一边。
在内宅,有了丈夫的疼爱固然是好,但是决定你在后宅地位的。却是上头的女长辈。长辈站在谁那一边,谁就能站稳脚跟。
“王妃知道后便派了人在议事厅看着,郡王妃让那几个管事跪了半响,正要发作。王妃身边的张嬷嬷便进去了。张嬷嬷当着众人的面说,以后王妃就只管着王府的礼尚往来还有日常用度。外头的账,都不用她费心。少夫人,王妃这是心疼你呢。等你生了小少爷。王妃定会将这内宅又交回给您管。”
三娘闻言笑了笑,说实话这庄王府的家她还真不想当,只是她也不想要受制于人。若是没有那些讨人厌的人,她与宣韶的家,她自然是愿意当的。
想到这里三娘心中一动,不知道现如今时机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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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悦容在听了几个管事的汇报,处理了几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之后便带着自己的丫鬟往郡王妃那里去了。
郡王妃正气得心肝儿疼,躺在床上。头上搭了一块湿手巾,“生病”。她今日里子面子全失了,头昏脑胀。干脆就想要与老王妃叫板,撂挑子不干了。
姚悦容今日的时候,她依旧是懒懒的,躺在床上面无表情。
姚悦容行了礼之后便坐在了她的身边。
“郡王妃可要保重身子,惠兰表姐还有二表哥那里可都还要靠您呢,就连悦容需要仰仗郡王妃的地方也很多。”
听见姚悦容提及自己的一双儿女,郡王妃原本想要硬抗到底的面色便有了一丝松动。她若是真的将自己手中的权利都放下去,自己在府里有没有地位先不说,她的儿子女儿可怎么办?
姚悦容看了一眼郡王妃的脸色,微微一笑。缓声道:“郡王妃可是因为今日只是还在生气?您还是放宽些心吧。王妃她年纪大了,又是长辈,这府里头自然是她最大。”
郡王妃淡淡“哼”了一声,终究是意难平。
姚悦容伸手给郡王妃整了整被子,突然抿唇一笑:“女子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您是郡王妃,这府里总有您当家做主的一日。到时候可是您的儿媳妇在你手中讨生活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郡王妃闻言,脸色缓了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是啊,您现在万事都听王妃的。等……百年后,这府中上下自然都是听您的。”
郡王妃听到这里心中突然一跳,百年后?说的是老王妃去世之后?
郡王妃不由得转头去打量姚悦容,姚悦容却好像不觉,只低头抚着自己袖口的花纹,一脸的温和柔顺。
郡王妃想着,姚悦容可能不是那个意思,不过若是老王妃真的不在了。想到这里,郡王妃心中的算盘噼里啪啦的拨动了起来。
她越想越出神,越想眼中越亮。
若是老王妃不在了,这府里自然就是她最大的,什么姜氏三娘的全都要在她手中讨生活。王府的家业,自然也是由郡王爷继承。
这么想着,郡王妃便觉得,老王妃真是太过长寿了,当了他们这些后人的路。
姚悦容在一旁冷眼看着郡王妃的脸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正要在提点几句,外头便有婆子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行了礼还没有起身就急急道:“郡王妃,姚小姐,宫里来人了。王妃要你们去迎。”
姚悦容与郡王妃同时一惊,郡王妃打住了满腹的心思,姚悦容也暂时咽下了要出口的话。
三娘正与庄嬷嬷在聊着一些琐事,白兰又进来了。
“少夫人,圣旨来了。”
三娘先生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了:“是给姚悦容的?婚期定下来了?”
白兰点头:“姚悦容赐婚礼亲王世子,婚期定在来年三月初八。”
三娘沉吟片刻,点头道:“知道了,那边还没有消息吗?”三娘问的是宣云去查探姚悦容身世的事情。
白兰摇头道:“奴婢上次去礼亲王府问过一次,世子爷派出去的人曾经给过信回来,姚家并无问题。后来又派人去了姚悦容清修的寺庙。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向来即便是有人在捣鬼,心思也十分缜密,将后路都清扫过一遍。好在还有三个来月,也不急。”就算最后什么也查不出来。那就让姚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