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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上天将你造的这么美,就是为留给世人看的,这么完美的杰作,怎么可以毁在我的手上?”对于云芸的话,耶律夙根本不认同。
人总是爱美的,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希望自己美上加美,尤其是女人?
云芸嘴里不说,是不想增加他的负担与内疚,他岂会不明白?
就这样,云芸总是说不过耶律夙,也就由着他去了。
“准备好了吗?”云芸的纤腰突然被人结结实实地圈住,用不着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会这么霸道又不失温柔地对她的人,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今天真的得离开了吗?”
“舍不得吗?”耶律夙轻吻着云芸的发际。这种与世无争,无人打拢的生活,的确令人无法轻易割舍。“别担心,这山崖里头的机关早被咱们摸熟了,若是觉得想念这里的时候,咱们随时都可以回来。”
“真的?”云芸喜出望外。
“咳嗯。”前辈刻意发出声音。“好歹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多多少少也尊重我一下吧。像你们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那我算什么?”
“您还是前辈啊,云芸敬爱的前辈与救命恩人。”云芸对着前辈微笑。
“敬爱还可以接受,救命恩人就免了。”前辈笑呵呵地回着。“云芸,有空别忘了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这里的石门永远为你而开。”
云芸眼眶微微一红!。“云芸会的,云芸一定会常回来吵前辈,只怕前辈到时候怕的避不见面。”
“好,一言为定,咱们就来比比看是谁先怕了。”
“夙,有人向咱们下战书了,咱们可不能丢脸。”云芸在寻找战友。
“是你,不是我们,可别把我也给拖下水。”耶律夙立即撇清,云芸在打什么主意,他会不知道?
“难道我想回来看前辈时,你不跟我回来吗?”云芸说的狡诈。她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硬要耶律夙加入,不论输赢都有人陪着她,多好!
“你喔。”耶律夙宠溺地捏捏云芸的俏鼻。“好了,真的该出发了。”再继续待下去,今天铁定走不成了。
云劭看着看着,微微地笑了。
云芸不一样了,变的爱嬉闹也变的开朗多了,与从前那个文静端庄,温文有礼的云芸简直判若两人。
他喜欢哪样的云芸?说实在的他无法选择,只要是云芸,都好。
上前递上包袱,云劭对着耶律夙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聚,我只希望你记住之前对我的承诺。”
“我不会忘的。”
“云芸。”云劭转向云芸。“虽然你不记得我,但耶律夙若有什么对不起你,或欺负你的话,尽管来找我,我一定替你出气。”
“云……”云芸想了想,改口道。“大哥,谢谢你。”云芸真诚道。“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我真的希望有像你这样的大哥。记得也好,不记得也好,我都将你当成我的大哥了。”
“云芸……”云劭好欣慰,他的云芸还是跟以前一样,善解人意。
“前辈、云劭,保重了。”耶律夙牵起云芸的手准备出发了。
“多保重。”
云芸看了看前辈与云劭,毅然回过身去,握着耶律夙的小手紧了紧。
从现在起,她要和夙去过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了。
不管前头有多少阻碍,她不在乎,不管她和夙之前有过什么,她也不在乎了。
从现在起,她要去发掘他,要比以前的她更了解他。
因为,她已经为这个出色的男人动了心。
疲累地倚靠在耶律夙胸前,云芸软软地将全身的重量交给耶律夙负责,就这样瘫着不管了。
“累坏了?”耶律夙闷声笑着,她之前的活力怎么眨眼间已不复见。
“夙。”云芸得寸进尺地在耶律夙身上调整出更舒适的好位子。“我之前真的有骑过马吗?”
“有。”他还记得云芸当时僵硬的神情与娇躯。
“那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好辛苦,不像你,稳如泰山,一点都不累。”她全身的骨头都快被颠散了,
“只有骑过一天马的你;当然无法和我相比。”耶律夙托着她的腰,小心地护着她。“再过一些时日,你便会习惯了。”
“喔。”云芸捶捶酸疼的肩膀。“夙,还要骑多久才会进入辽国?”
“已经进入边界了,要先休息一会儿吗?”
“不。”云芸回绝。“现在一休息,我便会累的起不来了,不,如一鼓作气。”
耶律夙被云芸的话逗笑了,瞧云芸说的彷佛打仗似的,什么一鼓作气的?
手一抬,体贴地替云芸蒙上面纱,不让风沙与骄阳伤害她的肌肤。
对着耶律夙回眸一笑,云芸将下巴搁在耶律夙的肩上。她懒洋洋地,悠哉悠哉地欣赏着与江南完全不同风貌的美景。
“咦?”有一件事引起了云芸的注意。“夙,你们国人都这么好客,这么有礼的吗?”
“怎么说?你真把我国的人视为毫无礼教的蛮人吗?”耶律夙边说边对一旁向他致意的辽国勇士颔首。身为辽国皇子,没有人不认识他。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们怎么会对毫不认识龌人行这么大的礼。”
耶律夙扬唇一笑,未多做解释。
“夙,你看前头。”云芸眼睛一亮,为了前头不远处排排蚌的一群人。“好大的排场,不知道他们在迎接谁?”是什么重要的人吗?来头应该不小。
“云芸,到了。”不待云芸有反应,耶律夙一把抱着她跃下马。
“夙,咱们挡住人家的路了。”云芸扯着耶律夙的衣袖,楚将他拉到一旁,不料耶律夙却反而搂着她的肩站着不动。
“夙……”
“恭迎皇子回来。”葛楚领着人马上前。
皇子?辽国的皇子吗?在哪里?她好想瞧瞧喔!云芸晶亮的大眼溜溜转着。
“夙皇子,您终于回来了,茜姬可想死您了。”茜姬扭着腰肢,硬是挤到耶律夙身边,毫不避讳的一个热吻,吻上耶律夙的脸庞。若不是耶律夙避开,这个吻会落在他的唇上。
云芸被这突来的一幕惊的呆住了,她瞪大的眼睛写满了不敢置信。
夙皇子?夙是辽国的皇子?
那这个女人呢?她又是谁?
“皇子要将她留在帐内?”茜姬不满地怒视着一脸无辜的云芸。
这个身上没几两肉的宋国女子,纤纤弱弱的,彷佛风一吹便会被吹跑了。这样的身子骨,怎能满足夙皇子强烈的需求与激烈的求欢方武?
初见到云芸的面貌时,她的美丽的确让茜姬吓了一跳,但云芸那道疤也让茜姬安心不少。
这女子美归美,却破了相,她真的不懂,这论身段、论外貌没一样及得上她的云芸,怎么会被夙皇子带回辽国,还破天荒地住在夙皇子的帐内?
这到底怎么回事?
“皇子,您怎么可以让她留在这里?”
“不可以?”耶律夙脸色一冷。“你是在命令我吗?”
“茜姬不敢。”自知失言,茜姬警惕着自己的用词。“皇子,茜姬能问这位女子是谁吗?”她想知道云芸在耶律夙心中是什么身份?
“她是我要照顾一辈子的人。”这样的话够清楚了。
“什么?”茜姬觉得自己没听清楚。“皇子的意思是要娶她为妃吗?”
“这倒是不错的主意。”经茜姬这么一说,耶律夙也开始有这个念头了。
之前的他,从未考虑过婚事,现在,他倒有此意。
云芸咬着唇静静地坐在一旁,还震惊在耶律夙尊贵的身份上醒不过来的她,因为这一句话而清醒。
夙说的是真的吗?她要当他的妻子!
偷偷觑了脸色苍白的茜姬一眼,同样身为女人,她看得出来茜姬对夙的心意。
没用的,夙若真的不爱,就真的不爱,无法强求的!
这句话清晰地跳出云芸脑海,这句话她似乎也对自己说过,那种酸楚的感觉,如今想起,她的心还会泛疼。
为什么突然问她会想起这句话?她是不是还能忆起其他的事呢?
头好疼。云芸揉揉额角。或许她该出去走走,让他们俩单独谈谈才是。
“上哪去?”耶律夙手一拦,将云芸搂入怀。
“你们谈谈,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你会迷路的。”耶律夙揽着云芸便走。
“皇子,我呢?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茜姬第一次敢对耶律夙问出这句话。
“你自己明白。”他对她从来都没有放入感情,他们之间有的只是欲望而已。
“茜姬不明白。”她只知道,她爱他,想得到全部的他。
耶律夙叹了口气,有了云芸之后,他们之间是该彻彻底底结束。“你我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应该没有给过你任何的承诺或欺骗。”耶律夙带着云芸走了出去。
“各取所需?”哈哈!好一个各取所需。
她陪了他这么多年,等了他这么多年,如今换来的只是这无情的四个字?
没错,他是没有对她允下任何承诺,也从未对她说过一句喜欢的话,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有希望,因为不管他在外头如何风流,他终究还是会回到辽国,回到她的身边。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耶律夙是回来了,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这并不在她的计划之中,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她说过,耶律夙只能是她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休想夺走他!
“夙,你怎么从未告诉过我你的身份?”若不是来辽国,她是不是永远也不会知道耶律夙的真正身份?
“我就是我,就像你就是你一样,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
“但是……”
“好吧,你会因为我是皇子而爱我吗?”耶律夙笑问着。
摇摇头,她才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这不就结了,就像我也不会因为你是公主而娶你一样,身份真的不重要。”耶律夙捧着云芸的脸。“你只要知道,我是夙,属于你的耶律夙就够了。”耶律夙亲吻着云芸的眼。
夙说的好像有理,算了,夙说不重要就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