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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一阵天旋地转,他随后倒了下来……
许久不见郎立的霍湘,不安地叫道:“郎立!郎立!”
郎立却无法回应她。
霍湘于是奋力往上爬,可是每爬一步就滑落下来,又急又慌的她仍不放弃地往前行,连指尖都刨出了血,也不肯停下来!
“郎立——郎立——回答我!”
郎夜君见状,心口仿佛被剑刺人,放声大喊:“晓香!”
但无论他怎么喊,与晓香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
“总裁!总裁!”一群医护人员见他有了动静,纷纷围了上来。
他缓缓睁开眼,望着他们,迷乱的神志渐渐恢复过来,为了确定,他开口问道:“今天是几年几月几日?”
“总裁?”这个问题吓坏大批医护人员。
“我没事!告诉我今天是几号?”他板起脸孔问道。
“二OO四年八月十五日。”主治大夫诚实以告。
他记起来了!什么都记起来了!
梦中的郎立就是他!
因为他的父亲郎静公不准他攻读考古学系,更不让他去埃及考古,偏偏他热爱考古,为此,他和考古学系一名名叫郎立的学生暂时交换身分。
他代郎立去埃及考古,郎立则拿了他给他的“遮口费”躲到国外旅行。
所以,当他遇见同样热爱考古的霍晓香时,他只能以郎立自称。
他本想在离开埃及时再告诉她实情,谁知他却遭到埋伏。
而下手的人,竟是他父亲的一名亲信!
这次意外,让他失去记忆好几年,连最爱的女子——晓香也忘了!庆幸的是,当“霍湘”出现时,他隐隐觉得她们似曾相识,而不想放她走!
也许冥冥之中,他们就该在一起!
如今他“真正”醒了,当务之急就是耍弄清他父亲的手下,为什么会出现在阿美西斯古墓的洞口,而且等着——弄昏他!
“来人!”他迅速地坐了起来。
“总裁,您先别急着起来,我们还得为您彻底检查。”主治大夫连忙喊道。
他却俐落扯掉身上的所有“管线”。
“我要出院,立刻回老宅。”
老宅是他父亲生前所住的大宅。古信陵敢对他动手,也许和他父亲有关系;否则以一个下人的身分,他不敢,也不该对他这么做的。
如果他没有记错,父亲的书房有一个保险柜一直深锁着,也许那里头锁着一些他曾经不在意,却十分重要的秘密。
思至此,他再次下令:“将古信陵带来。”
郎夜君的特别助理路得旋即应道:“是的。”
俊冷的他,此刻就像一只终于苏醒的雄狮,准备展开一连串的猎捕。
他一定要,也会弄清楚,他的意外究竟是什么造成的!
让他失去霍湘这么多年,也让霍湘日复一日以泪洗面面对他的“死亡”,肇事者必须还她及他一个公道!
纽约的一间废弃公寓里。
这些年来,一直在为达马密探、四处打探霍晓香下落的中东男子古拉尔,这时领着几名伙伴,秘密策画着一件阴谋,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贪婪。
古拉尔再次开口:“达马这老小于也太贪心了,竟然背着我们私下动手,想独吞那只宝瓶。
真是阿拉有眼啊!他已被关进埃及大牢,如今换我们出运了。听说,那个中国年轻人已经出院,我们先抓他的女人。然后再威胁他们交出宝瓶!
“大伙过来……”
一群人立即围着为首的古拉尔,听着他的绑架计划……
郎家祖宅
大厅中,只见古信陵抖着身子,站在郎夜君面前,而另一批人员则在书房,忙着破解郎静公生前留下的保险柜。
空气中充满肃杀的氛围。
许久之后,郎夜君才开始说话:“你是我父亲生前的亲信部属,所以我父亲所做的事,你该很清楚才对。”
“少爷——我——只是听令行事,其他的事我都不知道。”古信陵颤抖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我有说其他的事吗?”郎夜君冷笑道。
“少爷——”他的脚抖得更厉害了。
“你为什么出现在埃及阿美西斯古墓边?说!若有半句谎言,后果不用我说。”
“是——是——”他惊慌地跪了下来。
“请起,这等大礼我承受不起。”他转过身子,看也不看古信陵一眼。郎夜君的属下立刻架起古信陵。
古信陵心慌地赶紧解释:“是你父亲要我将你从埃及带回来。”
“所以,你就派人将我击昏?”他转过身子,双眼冷瞠。
“不是,不是这样的,是因为你父亲说,一定要将你弄回纽约,之前,我们也和你打过招呼,可是,你根本就置若罔闻,所以——”
“所以,干脆一棍子敲昏我,连夜将我送回纽约是吧?。他怒喝道,”你没料到这一棍子,会将我给敲的失去记忆吧!你——该当何罪?“
“少爷——”他又跪了下来。
“该死!”他冷怒道。
“是!”他的手下路得已经准备将此人拖下去修理。
“等一下,不用伤他毫发,只要放出风声,说他得罪我郎夜君,纽约就再也没有人敢用他。”
“少爷——你这不是断我生路吗?”
“那你叫人敲昏我时,可曾想过后果?就因为你的那一棍子,害我失去整整七年的光阴,只能说服自己,没有过去也没关系,只要记得我是郎夜君即可!这可是你——‘赐’给我的‘生命’,我当然要好好‘酬谢’你!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少爷——少爷——”古信陵边叫边被路得等人拖出郎家祖宅。
就在这时,书房传来了声响。
“总裁,保险库已经打开了。”
郎夜君转了身子,加快脚步走进书房,望着那已被打开的保险库,冷声命令道:“你们全部退下。”
“是。”所有人员立即退了出去。
他这才走近保险柜,低下身子往里看去——
一件件他曾经视为珍宝的埃及古物全部在此,他从中取出一件古物心疼地把玩着。
七年了……
将近七年,他的生命和这些曾经热爱的古文明,几乎完全隔绝,甚至到他老人家死前,也不曾让他“恢复自由”!
他父亲实在——太残忍了!
他怎么可以剥夺一个孩子所热爱的事物?
在这一刻,他竟恨起他唯一的亲人!
自幼他就丧母,父亲可以说是他唯二的支柱,所以,总是不忍拂逆他老人家的意思,但没料到,他竟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
放回古玩,他拿起一本像是日记本的册子,忙不迭地翻了开来,立刻看见父亲有力的字迹写道——
君儿一直和我唱反调,要他接我衣钵、掌我事业,他偏偏要搞那该死的考古!
考古有什么好?都是死人的东西,有什么好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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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真爱那些“古董”,我弄给他不就结了,偏偏要自己去挖!
真弄不懂他!
不行!我得阻止他……
整本日记中,不仅记载了父亲对他过于钟情考古的愤懑,还详细记载了他是如何策画埃及那场意外,及将他绑架回美国事件的始末。
更让郎夜君惊骇的是,父亲对于他失忆一事,竟然还欢喜不已,认为如此一来,考古、埃及……这些他回来掌管家族事业的障碍,就此去除。
为了让他彻底遗忘这段过往,父亲更将家中一切与考古、埃及有关的事物,一一清除殆尽。
阅读完整本日记后,郎夜君的心仿佛被一团炼狱之火狂烧着……
他好恨!恨他父亲的无情!
可是就某一方面,他还是必须感激他——
因为他让他——富可敌国,纽约的股票可因他飞上天或是坠落地,他更是黑白两道忌讳头疼的人物,这些年他算是——过得不错!
他的父亲若有错,就是剥夺了他的自由意志!
如今他已去世,他也不能再追究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回他的“旧爱”,也是他的。“新欢”——霍湘,以补偿他们共同失去的时光!
铃……
他的手机忽然响起。
“喂!”他接起电话。
“想救霍湘,就拿宝瓶来换,给你两小时到纽约清晨公园的湖边……”
收线的同时,郎夜君立刻下达命令——
“出动所有的人员,我要生擒那个胆敢要胁霍湘生命的败类!”
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断他与霍湘的相爱!
连死神也不成!何况是小小的无耻之徒!
第十章
郎夜君带了大批人马到了指定的地点,就发现霍湘被人下了迷|药,而且还以绳索将她五花大绑,这下子完全激出他体内的邪恶因子。
“全部给我抓起来!”他阴鸷地下达命令。
“是!”路得立即命令他的手下,分别从东西南北及天空五个方向进攻。
“老大不好了,他们……他们人……好多……”一名操着中东口音的男子突然扬声大叫。
为首的古拉尔立刻执起手枪,朝路得的人手扫射……
因部署得宜,路得趁着地利之便,从古拉尔的后方射出一发子弹——
咻——
正中古拉尔的右手,顿时枪落了地,但他还是企图挣扎着取回枪枝。却被路得以一个侧踢将他击倒在地,俐落地将他的于枪拿回自己的手中。
“全部不许动!否则,就等着他脑袋开花!”路得以手枪指看古拉尔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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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龙无首的五名小喽罗,只好乖乖丢—F枪枝。
“跪下,抱头!”路得继续发令。
他们只得听令。
郎夜君的人马立刻将他们制伏在地,交给正好赶来现场的警方。
纽约市警局的主管罗·杰克立刻向郎夜君致意。
“多谢郎先生与我们合作,当然,能抓到这群败类,郎先生和您的属下功不可没,谢谢您。”
“好说。”他不居功地抱起昏迷不拨的霍湘,再次命令道:“让直升机飞过来。”
“总裁,直升机已经到了。”路得往天空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