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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几座宽广的大厅,又在幽暗的光线中迂回了一会儿,左擎苍拐入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处是一扇分外奢华的高门。大约有一丈高,银白色的门面上雕刻了一条烛龙,龙眼一只是用黑曜石做的,另一只是红宝石。鳞片上也镀着明耀动人的白银,细细看来还镶嵌着金色的细丝。
光看这门上的图腾,便知道这是只有教主才有资格居住的房间。
门后的的确有一个十分宽敞的洞窟,不算太高也绝不低矮的檐顶,被雕刻成向上拱起的形状,拱顶中心日月星辰汇合,大约是因为镶嵌了钻石在其中,仿佛漫天的星星真的被偷了进来。不规则形状的房屋,墙面上是粗糙自然的起伏,许多青铜制成的莲花座灯盏被铸在墙上,里面的火焰却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在燃烧着,竟发出幽蓝色的火焰,清幽却稍显诡秘的光线在石室里流动着,带来些许凉意。
石室里摆设不算多。最主要的家具就是正中那张舒适的大床。石质的床架略嫌沉厚,四角的床柱上都雕刻着精细的蟠龙腾云,浅青色的拢烟纱帐无风自舞,重重叠叠的仿若湖面上飘起的轻烟。
左擎苍把唐煜轻轻放在床上,又用被褥将他裹好,“远舟,你来看看他怎么样了。他后来再也没有醒过。”
和远舟依言上前,修长的手指探上唐煜的手腕,沉吟片刻,“需要尽快开始第二次传毒。”
左擎苍的身体反射性地抖了一下。那种疼痛的可怕已经融进他的骨血里。但他却点点头,“等我处理一下教中事务,就开始传毒。你在这里等我,帮我照看一下他。”
和远舟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左擎苍一愣,却没有挣扎,“你做什么?”
“你太累了,脉象有些虚浮。”和远舟收回探脉的手,抬起沉静的眼,“你确定你支撑得住么?”
左擎苍哼笑,“这么点小事,我怎么可能支撑不住。”
“你总是这么逞强。”和远舟忽然露出几分无奈的表情,甚至叹了口起,这对于一直平平淡淡的他来说,已经算是很大的反应了,“偶尔示弱,也不是什么坏事。”
左擎苍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只是敷衍地略微颔首,然后说了句,“我先离开。如果有什么需要,吩咐门外的人即可。”便匆匆推开门走远。
和远舟看着那挺拔却已经有些消瘦了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眼睛深处闪过一缕复杂。他转过头,看着床上依然了无生气的人,这个左擎苍未来最大的弱点,唇边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我还真是开始佩服你了,能把他整治得如此服帖。”
左擎苍在烛龙大殿中召见了总坛的所有殿主以及将领。宏伟而可怖的烛龙神像前,左擎苍坐在宽大的教主宝座上,厚重的靠背上一颗巨大的红色宝石有些暗柔地反射着辉映着整座大殿的火光。此时教主已经换上了华丽而厚重的锦服,黑色的锦缎上细致地绣着红色的龙纹,宽大的袖口上缀着散碎的红色碎水晶,头上戴着代表教主权威的九阴冠,高高的帽子上围了一圈白狐的毛皮,上面嵌满一周的玛瑙石。雍容华贵衬着他一身威严凛然,宛如神祗一般。
宝座建在一座三丈高的圣台上,白虎皮制成的地毯从他的座位下一直延伸到台阶上,拾级而下,曲折蜿蜒地铺展开来。台下广阔的大殿,九殿殿主分列两侧,后领各殿的将领和布道师。而春夏秋冬四护法站在最前方,天地二明王分列圣台两侧。
但是现在地明王和夏护法似乎还未回来。只有天明王齐飞宇站在右首,一身雪青色锦服,素雅大方,出尘的气质更是衬得他多了几分飘逸温雅。
左擎苍环视四周,问道,“地明王还未归来么?”
齐飞宇垂首答道,“禀教主,地明王已于前日传信,夏护法被乾坤楼的人暗算受伤,因此误了些行程,大约再有两日就会回来了。”
高阳受伤了?左擎苍十分不悦,眉间微皱,“乾坤楼么?很好,烛龙教不会忘记这笔帐!”
冷厉的声音,震得众人耳畔轰响。日均殿主迈向前一步,恭敬道,“教主息怒。乾坤楼此举,实在是自找死路,只要教主一声令下,属下必定带人踏平乾坤楼!”
左擎苍却抬起手,“不,现在我们第一个要处理的,不是乾坤楼,而是瑶山派。”
天明王抬起头,“教主决定攻下瑶山?”
“此事拖得确实有些久,是时候开始着手了。”左擎苍用戴着硕大红宝石戒指的手指摩挲着下颚,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瑶山此次衬本座与另外四派之主会面,企图将我等一网打尽。此等行径,已经犯了众怒,美人谷七杀道等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多谢正道的愚蠢,攻打瑶山的时机到了!”
底下的殿主和将领中一些岁数较大的都是当年灭教一劫的幸存者,早就想杀上瑶山一雪当年之耻,现在听教主如此说,热血澎湃。所有教众同时跪拜,高喝道,“教主英明!!!”
“天明王,本座要你拟出一份攻瑶的计划,三天之后交给本座。”
“遵命!”
此后,左擎苍又听各殿殿主汇报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教中的各项事务,之后便遣散了众人,只留下天明王。
齐飞宇是十年前加入烛龙教的,他的父母原本就是烛龙教教徒,后来在他的父亲在灭教之劫时死去,他亚父(丈夫国中父亲的伴人的称呼)带着他逃了出去,只是由于受了重伤,没过多久也去世了,他由一户村民抚养长大,由于不是亲生,一直被当成佣人使唤。后来机缘巧合下被他爹的好友,现在的烛龙教冬护法南归燕发现,带了回来。那年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童,而左擎苍已经二十多岁,刚刚接任教中的天明王之位,看这孩子安静乖巧,偶尔便会指点他一些武功。
齐飞宇从小就是个安静柔顺的孩子,但是天资聪颖,悟性极高,根骨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佳。明明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他却超过了很多从出生就在教中修习的孩子,甚至后来在一年一度的武赏大会上击败了九殿之一日钧殿的殿主,震撼了整个烛龙教。
被认为是受到烛龙之神赐福的孩子,小小年纪便已如此,再过几年,只怕连四护法都要败在他手下。
左擎苍也一直对他青睐有加,登上教主一位后,天明王之位空缺出来,他便破格提拔了才二十出头的齐飞宇为天明王。而后者也不负他之期望,对他的任何命令毫不犹豫地贯彻执行,行事干脆利落,让人很省心。如果说雪枫是左擎苍的友人,那么齐飞宇就是他爱徒一般的存在。他甚至已经想过,将来如果不幸发生了什么,便要将教主之位传给齐飞宇。
此时,殿中数千火烛的光芒悦动在那张明净的面容上,虽然是平淡的眉眼,却自有一片令人放松的清净柔和,宛如寒冬松针上被风吹下的雪片,轻轻地在手背上融化的感觉。
每次一看到这个青年,就觉得十分放松,仿佛全身的筋骨都松懈下来。
“本座不在这些日子,九殿殿主有没有为难你?”左擎苍问。
齐飞宇微微笑着,垂眸恭敬道,“没有,诸位都很照顾属下。”
左擎苍微微颔首,“本座传给你信的时候,有其他人在场么?”
“没有,教主密函,属下不敢在人前拆阅。”
“很好。”左擎苍说着,若有所思地托着脸颊,半晌,才摆了下手,“没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齐飞宇却有些关心地看向左擎苍,“教主,您气色不太好。这次出行还顺利么?”
“本座无事,只是有些累而已。”左擎苍说着,站起身来。
“属下还有一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问吧。”
“您带回来的那两个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一个是本座的……恩人,另一个……是毒门的大公子,本座请来做客的。”左擎苍含糊地说道。
心知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但齐飞宇体贴地没有继续询问,只是说道,“属下那里还有点血灵芝,一会儿让人给教主送过去吧?”
“无妨,你自己留着吧。”左擎苍摆摆手,便从偏门离开了大殿。
疾步赶回自己的房间,却见和远舟正立在他的桌案旁,翻看着他随手摊在桌上的几本书。听见动静,和远舟抬起头来,一点也没有翻看别人私人物品的歉疚,反而十分坦然。
“你果然是武痴,就连卧房里也竟是这些秘籍宝典。”淡淡的一句评论,听不出褒贬。
左擎苍却径直走向床上的人,“他怎么样了?”
“目前没有恶化,但最好尽快开始传毒。”
“好,现在就开始吧。”左擎苍顿了顿,忽然面上露出些难色。
和远舟便问,“有什么难处么?”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保持昏睡状态?”
和远舟微微侧过头,似乎有些不解。
左擎苍含糊地说,“他已经清醒过一次,难保不会在半途醒来。”
“所以?”
“我不希望他知道解毒的方法。”
和远舟起初有些困惑。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但是转念一想,好像这也不关自己的事,于是说,“好吧,我可以给他加上一些药。这样他醒过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左擎苍松了口气。
他不想让唐煜觉得欠了自己什么。自己以前伤他良多,等到他好了,他要和他重新开始。
和远舟写了一副方子,让人去煎,然后自己开始为唐煜施针。等到针灸差不多要完成的时候,药正好被端来,左擎苍小心翼翼地喂唐煜喝了下去。
等到一切完成后,和远舟起身,离开房间,跟着教徒去为他准备好的房间休息。只留下左擎苍和一个喘息逐渐粗重的唐煜。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要顺利多了。左擎苍用药膏润滑了自己,尽量放松全身来接纳唐煜。这一次终于不再只是疼痛,更多的是从身体深处狂涌而出的快乐。与情人最深层次的水□融,肌肤之间汗湿滑腻的相互摩挲,十指之间紧紧相扣在一起,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