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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儿想像着日后康伯箫发现廖清止真实身份后的惊讶,不禁偷偷地笑,这一切都被姚起看在眼里,他瞪了一眼薇儿,薇儿吓得赶紧低下头。姚起面无表情地看着相谈甚欢的康伯箫和廖清止,微微地皱紧了眉头。姚起不爱说话,他的不满都用紧皱的眉头来表示。这一次他的不满来源于康伯箫将他们的底细全盘告诉了还不是太了解的苏凌雪。自从上一次康伯箫在战场上负伤之后,他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但康伯箫却一点不把自己的生死安危放在心上,他作为手下,担心主子,却也无可奈何。
一日,康伯箫和廖清止假扮的苏凌雪在山顶凉亭碰面后,两人忽然生出要共同下山一游的念头。康伯箫和苏凌雪,薇儿和姚起四人相携下山,四人信马由缰地在一条大路上走着,现在已经是春季,四周鸟语花香,景色宜人。远远地见一面酒旗挂在一棵千年古树上,但却看不到酒馆在何处。待走近了才发现那酒馆原来是建在两棵千年古树中间的一间小小的木头房子,酒馆四角固定在两棵树的枝桠上,一棵结实的木桩支撑在屋子的中间。四个人第一次看见这种别出心裁的小房子,心中一阵惊叹和喜欢。
那小酒馆离地大约有七八米,店小二放下梯子,康伯箫笑道:“一节节爬,多麻烦,贤弟,走!”说着,康伯箫抓住廖清止的胳膊施展轻功一跃而上。清止心中没有准备,落在酒馆门前的时候脚底不稳,身子歪在了康伯箫身上,她红着脸轻轻推开他,幸亏头上戴着斗篷,再加上康伯箫只顾着观赏酒馆周围的景色,并没有觉察出清止身体上的疏离。酒馆里面摆着五六张桌子,三面都开着窗户,便于酒客们边喝酒边欣赏远处的景色。廖清止和康伯箫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姚起和薇儿坐在不远处另一张桌子旁。这酒馆的菜虽然都是一些乡野小菜,酒也不过是自己酿的米酒之类,但因了这酒馆的位置和周围的宜人景色,倒也给了人无限的乐趣。
康伯箫看着远山上经久未化的积雪感叹道:“若我也能找一处林子,在树上搭建一间小屋,饮酒作诗,弹琴吹笛,那该多好。若能那样生活,舍去皇子的头衔又何妨?”
廖清止道:“男子汉大丈夫,当以江山社稷为重,更何况康兄乃王室子弟,更应该担负起救民与水火之中的责任。怎能轻易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呢?”
康伯箫一愣,他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就算我想学范蠡泛舟于湖上,只怕也没有哪一个女子愿意做我的西施,愿意陪我这无用的范蠡。”
清止也笑,康伯箫看着廖清止,久久的不说话。清止不解道:“康兄,为何一直盯着小弟?”
康伯箫道:“贤弟,可否让我见一下你的庐山真面目?”
清止道心中一阵慌乱,她轻声说道:“小弟我在一场大火中容颜尽毁,相貌丑陋,怕吓坏了康兄,还是不要看了吧!”
康伯箫却不买账,他笑道:“你我是兄弟,就算你相貌再丑,我也不会嫌弃你的。这天气越来越热,你难不成要把这斗篷一直戴下去?”
清止道:“小弟我自小习惯了,并不觉的热,谢谢康兄关心。”虽然感到别扭,但是康伯箫见清止坚持不肯让他看自己的脸,也就不再勉强。
另一边薇儿和姚起坐在一边,姚起只顾闷头喝酒吃菜,薇儿觉得自己不是和人坐在一起吃饭喝酒,而是和一根木头在喝酒。她手支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姚起,她笑着问道:“姚起,你今年多大了?娶妻了没?”姚起看了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将脸转向窗外。薇儿撇撇嘴,赌气地用筷子在菜碗里乱扒拉一通,姚起生气地瞪了瞪薇儿,仍然不说一句话。薇儿扬起下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正在这时,四五名黑脸大汉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眼睛直勾勾色迷迷地看着薇儿,他大笑道:“好俊的小哥!来来,来陪爷们几个喝几杯。”说着过来抓住薇儿的胳膊拉起就走。薇儿胳膊上一阵剧痛,她惊叫出声,几名大汉见薇儿惊慌失措,脸憋得通红,更加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姚起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那名满脸胡须的大汉手臂上方,那名大汉只是觉得自己手臂上一股如千斤重的力量慢慢压了下来,他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惊奇地看着姚起,只见他一只手压在自己手臂上,另一只手照样喝酒夹菜,那种若无其事的神态让人惊讶这股千斤重的力量从何而来。那名大汉抓住薇儿的手臂不放,再加上姚起手上的力量也不小,薇儿疼的直掉眼泪。
正在姚起和那名大汉对峙的时候,众人只觉眼前闪过一片白影,不知何时廖清止已来到三人跟前,一道白光闪过,那名大汉的手臂已经被廖清止砍落在了地上。原来廖清止最常用的短刀一直藏在自己的衣袖里,白光闪过,大家并没有看清廖清止是怎样砍掉那名大汉的手臂的,动作干净利落到令人拍手叫绝。那名大汉惨叫一声,疼的在地上打着滚。被砍掉的那只手臂血淋淋地落在地上,吓得店小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廖清止低声骂道:“滚!不然要了你们的命!”那几名大汉手忙脚乱地扶起在地上打滚的同伴,逃命去了。康伯箫若有所思地看着廖清止手上带着血迹的短刀,他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把短刀。他看了一眼姚起,姚起也在看他,两人都没想到廖清止原来身上藏着一身的好功夫。血迹将地板弄的脏污不堪,薇儿被吓得脸色苍白地站在一边,一动都不敢动。廖清止端起桌上的酒将短刀洗干净,重又将短刀放在了衣袖里。她有些后悔在康伯箫面前露出自己的功夫,但她见薇儿受委屈,一时情急之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廖清止笑道:“康兄,这满屋的血腥气,让人作呕。咱们还是出去走走吧!”想起适才廖清止才将人的手臂砍下,手段那样地狠辣果断,现在却在和他若无其事地谈笑,康伯箫心中顿生寒意。
廖清止仿佛看出了康伯箫心中所想,她说道:“我知道康兄肯定是怪我手段太过狠辣,但是你也见了,我要再不出手,要断的恐怕就是薇儿的手臂了。再说,刚才那一群人,不值得康兄同情。咱们走吧,不要再想这些了。”
康伯箫微微一笑道:“我是在想贤弟原来是藏而不露的高人,刚才那一招,为兄可就做不来。想我一直以来原来都是在班门弄斧。惭愧惭愧!”
廖清止一笑道:“不过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用来防身的。康兄过奖了。走吧!咱们再到别处走走。”
四人下楼,姚起轻轻搂住仍然惊魂未定的薇儿,轻声道:“走吧!”薇儿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看姚起,随着他下了楼。
正文 第五章 决战
康伯箫一行四人出了酒馆,向西往山上走去。此时正值阳春三月,漫山遍野鲜花盛开,湖光山色,绿草成荫,让人心旷神怡。几个人游兴大盛,尤其是清止,一路上说笑不止。但是康伯箫却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想起刚才清止出手砍掉那名大汉的胳膊,手法干净利落,甚至可以说的上狠辣,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平时看起来文弱寡言的义弟有如此好的身手,至于他功夫中那股凌厉果断,更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几个人顺着上山的小路蜿蜒曲折地向前走,绕过一片小树林,山坡上一片红色杜鹃扑面而来,几个人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欣喜。清止快步走到花丛中,她弯下身子轻轻嗅着花的香气,忍不住感叹道:“好美的花!”清止摘了一朵花,站起身放在自己的鼻子上轻轻地嗅着,她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女扮男装的苏凌雪,小女儿形态毕露。站在不远处的康伯箫,看着清止窈窕的身影,不禁呆了。
“康兄,你说这花是自己生长的,还是有人种在这里的呢?”清止转过身,恰好见康伯箫正呆呆地看着自己,她不禁脸一红,一扭身出了花丛,站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
康伯箫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走到清止身后笑道:“谁知道这花是自己长得还是有人种的呢!只要花足够美就好。就像贤弟你,直到现在我仍然觉得你像一个谜,我不知道你来自何处,父母又是何许人,是为了什么来到此地?也不知道你以什么为生?但是我知道贤弟是个不平凡的人,会成为我的良师挚友。”清止因为怕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因此她不敢和别人有过多交往,所以到现在几乎没有一个朋友。听了康伯箫一番肺腑之言,知道他是真心把自己当成好朋友,清止心中一阵感动。
和清止分手后,康伯箫和姚起赶回军营,走到帐篷外时就听到里面一阵杯盘破碎的声音。“我不吃!我就不吃!二哥肯定是事先知道我要来,躲出去故意不见我!他知道我会问他龙大哥的事情,他不想告诉我,我就知道是这样……”
康伯箫挥帐而入,他看着满地的杯盘狼藉怒道:“胡闹!军营重地,岂容你来撒野!”来人是康伯箫的妹妹伯萱公主,此刻她正坐在榻上哭闹,魏柯和姚起的妹妹姚如鸢无可奈何地站在她身侧。姚如鸢是伯萱公主的护卫,她像他哥哥一样寡言少语,但是却比她哥哥聪明机灵,也更加平易近人。其实她的长相和伯萱公主不相上下,甚至比伯萱公主还要美上几倍,但是为了不抢公主的风头,她几乎不怎么修饰自己,终日穿着一件黑色的护卫服,远远地站在穿的花枝招展的公主身后。
看见康伯箫,伯萱公主停止了哭闹,她跑过来抓住康伯箫的胳膊笑道:“二哥,你总算回来了,龙大哥在哪?他是不是来找过你?”
康伯箫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说道:“伯萱,龙大哥有自己的路要走,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留在一个人身边的,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再说,你是公主,该留在宫中,不要动不动就往外跑。现在兵荒马乱,你要是出了事,要我怎么和父皇交代?”
如鸢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