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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大太太呢,可是除了她还能有谁?
可不就是邢岫烟邢大姑娘了么。
暗叹自己真真是好日子过的舒坦了,如今可不就是十几年前邢姑娘一家租借蟠香寺的屋子与妙玉为邻,妙玉也算邢大姑娘半个师傅的时刻么。
自己千算万算怎么就算漏了这一点呢。
听着门口传来的声音,黛玉简直视想一拍自己大腿然后挑起来拉过邢岫烟两人叙叙旧什么的,可是转念一想,人家邢姑娘认识她是谁么?
“莫语?”冷静下来的黛玉装作疑惑的轻声喊道:“可是有什么事不成?”
莫语跟着妙玉多年,人如其名,从不多言一字,只因着妙玉曾交待过若是邢姑娘来了叫她们认识认识也未尝不可,故而莫语便将邢岫烟领了进来对黛玉说道:“林姑娘,这位是在庙里借住的邢姑娘,常来着听师傅讲书的,师傅说,‘若是您二位碰上了,便也可聊上一聊,若是无缘相见,怕是只能怪缘分二字了。’”
笑着摇摇头,妙玉这怪脾气还真是,说到底自己来了这么多次了,她竟是硬要自己去偶遇邢岫烟,真真服了。
二人笑着点了头,待邢岫烟坐到黛玉一旁莫语便退了下去,黛玉的丫鬟都在她们林家的厢房候着,妙玉不喜外人,故而黛玉从来都是自己前来,至于邢岫烟,她又何来的丫鬟一说。
忍不住抬眼打量了一番这个日后要嫁入薛家做媳妇的姑娘,不过是家常的装扮,并没有什么穿戴首饰的,想来她家境贫寒,不然也不至于租借寺庙的屋子来居住。只是这姑娘生来的温柔可人,黛玉见了她只觉得亲切。
岫烟低着头并不多言,她也听说了眼前这位是如今巡盐御史家的千金,果真是光彩夺目。
笑着同她闲聊了几句,黛玉见也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便起身告辞了,邢岫烟故而也同黛玉一起出了门。
二人在院子里道了别,黛玉暗自感叹若不是依着妙玉的性子自己每次前来都是简单朴素的装扮,今日怕是要叫邢岫烟更难堪了。
摇摇的坐了马车回了家,刚一进屋便见林孝之一脸怒气的坐在桌旁咯吱咯吱的掰着自己的手指头。
这又是搞什么?询问的看着眼前的清兰,清兰也不知所以只好耸了耸肩膀,黛玉便挥退了众人。
“这是怎么了?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你就变得像个杀人犯了?”调侃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发现他眼里都在冒火,黛玉心下疑惑,这是出了什么大事竟叫哥哥生了这么大的气来?
林孝之停止了虐待自己手指的行为,看着黛玉深深的叹了口气便从怀里掏出张纸来:“你自己看看吧,这是方才父亲给我的。”
接过来来一看,原来是封信,黛玉略微扫了几眼便就心下了然,这信原来是上次林如海就贾母写给贾敏那封信回信之后,贾母又送来的另一封信。
“甚是想念,吾外孙黛玉”
不知怎地,看到这个几个字,黛玉忽然有种很是厌恶的感觉。
“哥,为何贾母一门心思的总是要接我去贾府呢?”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信,黛玉不自觉用手撑住下巴,两眼呆呆的看着前方发起了呆来。
林孝之也摇了摇头,不过随即又说道:“父亲对我说,当年他和母亲回到苏州老家便是为了避开贾府,只是如今他这官职越发的惹眼了起来,贾府这些年也是内里越发的空了起来,故而便想要牢牢的抓住咱们家,只是母亲那一路自是行不通的,故而便拿你下手。”
无奈的撇撇嘴,黛玉愣愣的说道:“我真的好无辜啊,总是躺着也中枪。”
笑着揉揉自己妹妹的头发,林孝之这会倒是轻松的耸了耸肩膀笑道:“你不是总也心心念念的惦记着红楼的那一群人,你若是去了贾府,可不就是真的入了红楼的世界,你前几日不是还说,按照原著的脉络,如今故事已然发生了。”
狠狠送过去一白眼,黛玉又拿起那信看了看,看样子贾母是铁了心的要接自己去贾府,只是不知道林如海
“哥,父亲母亲是什么意思?”忽然想到,林如海怎么就把这信给了林孝之呢,既是给了他又同他讲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莫不是?
知道妹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林孝之慢慢的点了点头:“其实也还没决定下来呢,只是父亲说他告诉我这些也不过是想我胡思乱想罢了,总归有一天这个家是要我去撑起来的,父亲也说很多事情他有时候也是照顾不过来,故而慢慢的就想着叫我多学着一些,若是有一天上手了,他也可轻松些。”
眼看着黛玉的小嘴一点点的撅了起来,林孝之知道妹妹这是不高兴了,便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行了,傻丫头,父亲只是说如今这里的局势越发的复杂了起来,送你入京城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办法,只是断断不可就这么应了贾府,叫他们得意了去,而且我听父亲的意思,好像是叫母亲也一起的。”
三日后,贾敏支开了家里的这三个孩子,统统送去了庄府做客,这倒是把庄夫人乐的合不拢嘴,加上庄子澈一下子家里就像是儿孙满堂的感觉。
黛玉却是一直闷闷的没有说话,庄子澈早看出来这个小姑娘今日又不开心了,便趁着庄夫人去哄小林煦睡觉的时候拉起黛玉的手进了庄府的花园里。
“好妹妹,若是有不开心的事就讲给子澈哥哥听听,若是不想说出来,子澈哥哥就陪着你在这里静静心。”
感念的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已经颇有翩翩君子温润如玉般模样的小男人,黛玉的嘴角终是忍不住微微的翘了起来:“澈哥哥,你总是这样善解人意。”
两人并肩坐到湖边的草地上,看着湖面的盈盈波光,黛玉道:“我不想去京城的外祖家。”
庄子澈心里一惊?京城的外祖家?那不就是贾府?眉头不知不觉得皱了起来,怎么贾府还是不依不饶的么?上次林熙不是说林伯父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吗?
“可是若是父亲母亲这样决定了,一定也有他们的用意,说不定他们也有不得意的苦衷。”
心疼的看着旁边的这个小姑娘,在他庄子澈的眼来她从来都是开开心心的,如今那点点的愁思竟是也侵染了她的眉间。
不想这样的她,竟是另一种美丽。
微微叹了一口气,如今他方才可以名正言顺同她见上面,她便要离开了吗?
“傻丫头。”勉强的笑了笑,庄子澈看着黛玉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便笑道:“纵使离去,又能如何?莫不是你今生就再也不回来了。走出去看看别的风景,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我倒是想出去,只是身不由己罢了。”
明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于是庄子澈便又说道:“我多少也能猜到些林伯父的意思,你且细想想那妙玉也便就知道了。”
妙玉。
了然的看着庄子澈,黛玉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为何自己竟是没有想到,天知道,这些日子她究竟是在胡思乱想着什么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这个干哥哥可是不能只白白但个名的。”
“所以你终究也只是个干哥哥。”林孝之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和黛玉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庄子澈便笑着起身站到林孝之身旁:“林熙,您老人家可算是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你们说黛玉到底要不要去啊?
☆、第十四章:糊涂人终做糊涂事
“唉。”黛玉放下手中的笔望了望窗外的天空,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唉。”
一旁的清兰见她如此不由得便想要发笑,又知姑娘虽然一向待下人宽泛,只是身为主子终是有脾气的,况且她们这位心思又是极其细腻,清兰是个极其聪慧的姑娘,从前是贾敏身前跟着清月一起伺候的,后来黛玉大了自立了门户清兰便跟着过来做了黛玉房里的大丫鬟。
此时黛玉正在练字,侍奉一旁的便是两个只管伴读的婢女婉兮娈兮,清兰无事可做便拿了针线在一旁刺绣,婉兮见了便悄悄的躲了出来蹭到清兰身边笑道:“姐姐的阵法可真是厉害,我从前听我娘说过咱们家针线上姐姐可是数一数二的。”
清兰微微一笑:“你也知道我不是最好的,要说最好的还要数太太身边的江海家的呢,老人家总是比我们这些年轻没见过世面的强上好几倍。”
说话间清兰有偷眼瞧了瞧黛玉,见并没有什么动静便轻拍了婉兮的手道:“回去吧,姑娘心情不好你还走神,看叫大爷逮住了不骂你。”
婉兮吐了吐舌头,别的不说,单是大爷不说话只冷着脸看她就叫人够受的了,于是便又蹑手蹑脚的偷溜了回去,清兰见她如此,心里早是笑的不行了。
一时相对无话,这边黛玉还没有停笔,清兰放下针线揉了揉眼睛,正想着要消停会便见门帘子一掀开,雪雁钻了进来。
见她如此模样清兰先皱了眉头,便上前揪了雪雁的耳朵又去了自己的屋子:“平日里几位嬷嬷是怎么教导你的,怎么今日竟是这般畏畏缩缩的模样,叫其他房里的人看了去,定是要怪我们管教不严了,可是叫姑娘颜面何在?”
几句话说的雪雁低了头,清兰见此又缓了语气慢慢的说道:“你倒是说说是怎么回事啊?”
雪雁正要张嘴,不妨黛玉房里的另一个大丫鬟寒梅突然走了进来笑道:“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找个小蹄子又闯祸了。”
寒梅同清兰不一样,年纪稍小些,也是这府里的家生子,他父亲也是管事的,稍有些脸面,故而寒梅便不似清兰般温和客人,性子里多了些傲气,不过黛玉就是喜欢她这份爽利,死心想着这姑娘同晴雯倒是可以称得上是姐妹二字。
“我刚瞧见她从小厨房里偷偷的遛了出来,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坏事了,倒是这般的模样。”
清兰扫了一眼雪雁,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也心知寒梅虽是嘴皮子厉害了些却是个明白人,故而便厉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先解释清楚了。”
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