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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快的从震惊中回过神,雪影拾起柯尔丝身旁的小刀,径自接替柯尔丝的工作收拾魔兽准备晚餐,丝毫没有觉察到柯尔丝眼中飞闪而逝的惊慌与痛苦。
柯尔丝蜷起双腿坐在一旁出神的看着熟练的挥刀的雪影,红色的发和紫檀色的眸子被黑暗勾勒出一个孤独的轮廓,却在篝火吞吐的光芒中闪烁出温暖的感觉。仿佛这就是一个永恒的世界。
“想什么呢?”伊斯派克递过一碗汤,顺手摸了摸柯尔丝的脑袋,像宠爱的妹妹。
不高兴的挡去伊斯派克的魔爪,“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子好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嘴上虽然这么说,脸上却依然是毫不在意的表情,又盛好一碗粥递给我,嘴里却在小声的念碎碎:“明明只是个二十不到的小丫头,干吗总做出一副几百岁的老成的模样。”
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但这次她眼中深深的悲伤却没有逃出一直暗中注意她的雪影的眼睛。
又是这样的眼神,为什么每次提起年纪都是这样的眼神?雪影发觉自己的心里竟似被什么划过。
我接过汤慢慢喝着,把他们卷入我的世界,究竟是对是错?
汤只有在绿洲才能喝到,而烤肉却可以随时吃,中午猎到的魔兽,早晚用魔法一处理就可以了。所以汤反而成为了奢侈品。
“好舒服哦,好久没有这样舒服了呢。”汤足肉饱的柯尔丝没有形象的仰躺在地,仰望天空。
多久了呢?没有这种闲心来看天空了,偶尔哔啵作响的树枝更衬托周围的寂静,仿佛能听到星星眨眼的声音。
悠扬的洞箫若有若无的传来,打破了夜的静谧。
似风一般的温柔,遍地的野草如波浪般起起伏伏,一波连着一波,无休无止。那一簇红的耀眼的斑竹泪,就如她一般的温暖……似曾相识的曲调在耳畔萦绕,萦绕……
抬手,起剑。剑花在四周纷飞,带起无数道寒芒,幻灭的瞬间,如散落的花瓣,洋洋洒洒。
“风不停,人不静……”遥远的记忆在箫声中复苏,晃若当年舞剑吟唱。
“风不停,人不静
花逝几回谁人醒
迷里离去醉里回
天涯咫尺难相会
难相会,几时会
风过无痕
醉!醉!醉!”
勉强一曲吟完,再也压制不住一口一口被蚕食的心痛排山倒海而来,一口血伴随满天的剑花喷洒而出,再也无力维持在天空穿梭的身体。
“鲁西夫!”箫声陡然中断,一道身影接住我掉落的身体。
又喷出一口血,喘咳了几声。胸中舒服了许多。
一股气进入我的身体,翻腾的血液随之平息。
“你怎么了?”柯尔丝慌乱的扑到我身边。
痛苦退去,我弹开伊斯派克输入体内的气。不愿靠在他怀里,勉强倚到树干。
“那首曲子,你怎么会?”恢复了冷漠的声音掩盖不住其间的虚弱。
“不知道。”
“不知道?”柯尔丝不相信的重复着。
“就好像……就好像他自己吹出来的。”伊斯派克也惊讶的看着手中的洞箫。
“安魂。”我接口道,“箫名安魂。”话音方落,心口又是一波剧痛,我的脸更加苍白。
“别说了,休息一下。”看我情况有异,伊斯派克满腹的疑问只能暂压。
“现在,你们可以动手了。”没有理会伊斯派克的紧张,我淡淡的说。
雪影和柯尔丝两人的身体僵住了。
伊斯派克转而凌厉无比的目光扫过两人的面孔。
我抬手拦住伊斯派克。“如果想杀我,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你们都有杀我的理由。”
伊斯派克无言,如刃的目光在两人脸上逡巡,没有丝毫平日笑闹的痕迹。雪影脸上慵懒的笑容不见了,没有半点表情,目光中却满是复杂神色,而柯尔丝的脸却变得苍白。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几股异常的气息越来越近,我心下不禁烦躁起来。“要么动手,要么就走。”突然感觉非常的疲惫。如果这就是命运的话,也罢,我认了。
“如果你们不想动手的话,就走吧。”伊斯派克冷冷的把我的话重复一遍。
他也感觉到了吗?
两人对看一眼,终于柯尔丝招来魔鹰,两人一言不发离去。
“你也走吧。”我对伊斯派克道,语气里没有寒意,只有落寞。本来就是我和菲尔利丝两人所背负的命运,把他们卷进来,也许一开始就错了,从我开始订立光影之契的时候就错了。
“剩你一个人在这里拼命?”
果然,他感觉到了。
“你知道了?”知道伊斯派克不会离开,我转移了话题。
“只知道你每天中午有两个小时会很痛苦,而且一想起某一件事情就会心痛,严重的时候就像刚才,”看了一眼握在手里的箫,“好像跟这个有关,”耸了一下肩,“你说过这是诅咒,说我无能为力。”语气里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我不禁哑然失笑,“你这个家伙,还为了不让你给我治疗而耿耿于怀,真会记仇。”
“哼!”伊斯派克转过脸,擦拭不知从哪里取出的两柄短剑。
“好吧,如果还能活着的话,我都告诉你。”我妥协道。
“这还差不多。”说罢,两人一同大笑起来。这就是朋友吗?第一次,除了菲尔利丝的爱之外,有东西能填满我的心。
“想不到一向冷如冰山的王子也会笑呢。”尖锐到令人反感的女声携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从四周不断涌来,分不清声音的出处。
没有丝毫的惊慌和诧异,我冰冷的打断四处回荡的尾音:“捷丽茜,连你都能跑出来,看来结界已经没什么用了。”
尾音嘎然而止,原本嘲讽的声音变得凶狠“鲁西夫,王子殿下,你的骄傲也就到此为止,我到要看看背负诅咒的人究竟还能撑多久?”
“是布瑞特让你来的?”我没有理会她的挑衅。我必须知道究竟是谁要把我逼到绝境。
半晌。“和他无关。我是来请你回去的。”即没有讽刺,也没有凶狠,只是平淡的口吻,善变之极的女人,在魔族的时候就没有人能摸透她的性情,现在依然没有人。
“干预诅咒的后果你可明白?”我暗自叹口气,在千年即将结束的时候,麻烦也接踵而至。
“为什么?只要你放弃就好,为什么?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人,甘愿为她承担这种痛苦?为什么?”声音转而悲伤而不甘。
“你不会明白,”不想再多言,我起身走出树的阴影,来到面前的空地。黑色的头发在夜里无风自动,我要以魔族王子的身份来开始和结束这一场杀戮。
伊斯派克,不,光使,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脸上的白色面具在月光下泛出柔和而摄人的光芒。
第一卷 被诅咒的神与魔 第十五章 光使
右手主生。何为生?如何主生?世间传说固多,真相又是如何?只在传说中存在的契约无意中被我重现,从不相信奇迹为何的我在奇迹面前无言以对。当在黑暗中追寻光明的血液复苏的时候,命运的齿轮又向前挪动了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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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影之光使缓步走入空地,眨眼间十一条身影从四周掠过落在面前,快得连残影都不曾留下,似凭空出现。
令人窒息的压力由我身上凌厉而出,我冷笑道:“三十六幽灵竟然动用了十名,我在的时候也没出过如此阵容,是你们太看重我了,还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退步了?”
冰冷的话语在夜空中回荡,在熟悉的霸气前,十条身躯齐齐一抖,却没有后退。
漫长时间积累起来的淫威已经成为习惯,根深蒂固的烙在脑海深处。看着他们的反应我冷然不语,他们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暗杀部队,只是没有想过也有用来对付我的这一天。对于魔族来说,弱者只是服从强者,而没有忠诚之说,所以更没有背叛可言,这是当年我带他们的时候就明白的,可是,为什么,我心中竟有一丝怅然?
“如果你以为还是千年以前的幽灵,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捷丽茜的话语转为凶狠,“对付你一个人已经绰绰有余了。”
黑色的紧身衣突出了玲珑的曲线,娇媚的脸庞显示出善变的个性,黑发吊在脑后,红色的眼睛燃烧着令人战栗的火焰。捷丽茜,魔族八将之一,以无常的个性而著名。
显然从现身开始她的目光就只盯在我身上。
究竟是谁在操纵这个局面,竟不惜干预诅咒,布瑞特?父王?还是那只看不见的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心里却在不停转念。
“不知道该说你目中无人,还是狗眼看人低呢。”带着调笑与轻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你……”捷丽茜方要开口,这才瞟到光使脸上的面具。脸色大变,“你,不可能,没有人会成功,没有人会这么做……”混乱的话语狂乱的吐出,转而喃喃自语“光影之契,光影之契,怎么会这么傻……好,我就来领教这个只在传说中存在的光使,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突兀的,捷丽茜如一道黑色的流星冲向伊斯派克。
用意识提醒伊斯派克自己小心,我不理会他与捷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