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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
“谢谢你。”整间学校,也只有你肯陪我。女孩感激的同时暗暗的有些伤神。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看着同伴的脸色黯淡下来,红衣少女赶忙追问。
“没,没什么,就好像睡了一觉。”
“一觉睡了两个月?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红衣女孩抱怨着,让自己担心了这么久,一定要她好好补偿自己一下。
“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什么梦?”
“梦见在一片开满斑竹泪的地方,我照顾一个非常别扭,脾气又坏的男人。”梦中的自己好漂亮哦。
“然后呢?”红衣少女追问着。
“后来他走了,走的时候他说他要来接我。”
“哈哈,你的春心终于动了。”红衣少女取笑道。
“去你的。”床上的少女脸也红了。
“不过,斑竹泪是什么?”红衣少女奇怪的问。
是什么呢?那星星点点的红艳,自己怎么知道那就是斑竹泪的呢?刚醒来的少女困惑起来。
第一卷 被诅咒的神与魔 第三十五章 诅咒
借助咒语和魔法阵的威力,把灵魂禁锢在一个固定的命运框架中。这就是诅咒。像柯尔丝不老不死,所以一旦框架被打破,诅咒也随之消散。这世间的诅咒有被别人强行加诸的,也有自愿承担的。有努力打破的诅咒,也有努力保存完整的诅咒。可惜,我和菲尔丽丝是后一种,所以,除非完成诅咒的内容,我们连自身打破都不能。不是不能强制打破,而是不愿打破。这样的痛苦,最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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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的曾祖不肯告诉我们有关诅咒的事情呢?”从昏睡中醒来就听见细微的低语,该是克劳蒂的声音。
“或许是觉得由鲁西夫自己来说比较好吧。”伊斯派克沉吟的说道。
细微的洞察力消失不见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盲人而已,只能靠耳朵来分辨一切。先前短暂的苏醒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才发现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斗气和魔法都消耗殆尽,整个身体似乎不属于我的掌控。一个柔软而温暖的身体蜷缩在我的怀里——紫心。
动物的感觉是最灵敏的,我微微动了动手指,就惊到了假寐中的紫心。紫心发出低声而欢愉的叫声,湿润的舌头舔着我的手掌。想摸摸他的头,怎奈手抬到一半就没有了力气。我苦笑,曾几何时,我竟如此的脆弱了。
“你终于醒了。”一个微带颤抖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带着无限喜悦,克劳蒂?我被人扶起,杯子递到嘴边,我就着喝了几口水,精神随之一振。凌乱的脚步声在屋里响起,有几个人,都是谁?我暗自皱眉,听不出来,也感觉不清楚。
“一觉睡了两个半月,你能醒过来已经很不错了。”似乎看出来我的疑惑,伊斯派克打趣的解释道,“别着急,休息两天就能完全恢复。”
“哪里?这是。”久未出声的嗓子吐出音哑的声音,连我自己听的都皱眉。
“少主,还是在雪雾崖,换了一间好一点的房间。”左根的声音在紫心头上响起。冰室对我抵抗诅咒有所帮助,却不适合将养身体。
我点头,也好,这里是幻境,毕竟安全一些,只要布瑞特不出现,这里就没有问题。不知道代逝维斯和柯尔丝可在,但我不问,来与走,去与留,本就自愿。
“来,吃点东西吧,刚醒过来,又这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先喝点粥。”脚步从外面匆匆走近,竟是柯尔丝的声音。好似克劳蒂想接手,最终坐到床边的却依然是柯尔丝。
我伸手想接过,怎奈拿个碗的力气都没有,手颓然放下,有些恨自己没用。柯尔丝的举起碗和汤匙的手有些迟疑,看看我没有表情的脸色,然后又看了周围人的脸色。
“鲁西夫,你不会连要别人喂饭都不好意思吧,你这魔族王子怎么当的?”带着戏谑的口气从稍远的地方传来,除了伊斯派克我想不出来会有谁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还用这种不入流的激将法,也罢,喂就喂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我无奈的张开嘴,烂糊糊的稀粥送到我嘴里,带着清淡的小菜,让我想起那个依旧鲜明的梦,想起绝美的容颜,想起她喂我的情景……胸口猛然涌起一阵剧痛,我不由呛咳起来。
“怎么了?”
“慢点吃”一叠声的埋怨在我耳边响起,随着一股微冷的气流从后背透入体内,胸口的疼痛迅速退去。看来,我是真的回来了。熟悉的疼痛让我明白,除了面对命运,我已经无路可走。
若刚才嘲弄我的是伊斯派克,那么我背后的又是谁?“代逝维斯?”我平静的唤了一声。
气流从我体内撤走,身后响起一个从我醒来就沉默的声音:“是我。”
吃过饭,众人陆续离开,要我好好休息,只留下左根和紫心。
“左根,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淡淡的问道。
“少主,您还是先休息的好。”
“我没有那么弱。”
左根无奈的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细细的讲给我听。一切都和我预料的差不多,光影之契成立,柯尔丝诅咒解除。最让我安心的是戴俟的训诫,最了解我的一直是他,而且他把我一直无法说出口的往事说了出来,该说与不该说的东西他有分量。
“戴俟呢?”
“他休息去了,毕竟他的身体不适宜太常出现。”
我没有说话,沉吟半晌:“布瑞特这次伤的不轻,一时半刻应该没有力气找我们的麻烦了。”
“少主是说……”
“被诅咒反噬,你当是好玩的吗?”
“我说当时我们进去的时候竟然没有找我们的麻烦。”左根恍然大悟。
一番折腾下来,我竟然有了倦意,我这个身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左根,你还有什么事?”看他没有离去的意思。
“我还以为听伊斯派克那么说话你会生气……”
该是说刚才他激我吃饭的事情吧,是的,没有人敢那么与我说话,若是在从前。我的嘴边奇迹般的露出一丝笑意:“你说,他们可以信任吗?”
身体一抖:“少主……”
信任,是的,在魔族中信任就意味着背叛,意味失败,意味死亡。
“说实话。”
“也许,可以吧……”半晌,左根茫然的吐出这几个字。看我久久没有说话,小心的退了出去。
“也许,可以……”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着我微不可闻的叹息,紫心奇怪的抬起头,看看我,然后又趴了下去。
身体恢复的很快,但若是要下地却也不是一日半日的事情。最令我奇怪的是每日中午本该诅咒发作的时候,我竟然都会昏昏的睡去,一觉醒来已经过了诅咒发作的时辰。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诅咒发作时的痛楚除非如前一段时间陷入深度的昏迷,否则绝对不能没有感应。
午时将近,早早的吃了午饭,便各自活动。我躺在床上暗暗留了个心思。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道,香气入鼻,困倦便袭来,一如这几日。我的呼气照常,只是吸气只到喉中便吐了出来,虽说身子没有太好,但是这点尚难不到我,我到要看看是谁在跟我玩什么把戏。
门被轻轻推开,几人潜了进来。虽然我的感觉没有恢复如常,但比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灵敏了许多。竟是伊斯派克和代逝维斯两人。只是两人的气息和平常又不一般,细一思索,能有如此改变,应该是换上光使和影使的身份吧。
我仍不动,看两人究竟要做什么。
两人执起我双手,一冷一热两股气流缓缓而柔和的进入我的身体,在血脉中运行。
午时,诅咒发作。
血液逆流,奇异的我的痛楚却远逊于往常,反而是两道气流不稳的颤动,仿佛在苦撑什么。
我心巨震,你们这又是何苦!
冲击血脉的劲道被两股气流引到各自的体内加以抵消,也就是说,此时的诅咒是我们三人加以分摊。
诅咒的痛苦,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即使是我用上千年魔族的力量封印了大部分,即使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每每发作,却依然生不如死。你们,这又是何苦,难道在我昏迷的时候,也是这般挨过来的?难道我在生死边缘徘徊的那段时间,我就是这样被救回来的?何苦,何苦!压下叹息的冲动,我依然装做昏迷。
逆流的血逐渐恢复平静,两道无力的气流收了回去,耳边却是如牛般的喘息和控制不住力道的脚步。
“唉,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挨过来的。”半晌,伊斯派克叹息道。
“走吧,他快醒了,过几日他肯定会发现的,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代逝维斯一向清朗的声音此刻有些粗浊。
伊斯派克恨恨的说道:“倔的像头牛,天大的事情也要自己撑着。”
“你我不也是一样?”代逝维斯似乎轻轻的笑了一下,言词间已没有了初识时的尖刻,竟也学会了自嘲。那个黯翼的第一杀手雪影,当真在我的“恨生”下死了吧。
两人似是休息了过来,不再多言走了出去。
暗自叹息了一声,正要活动,却又有脚步声传来。推门,竟是柯尔丝。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