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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特尔坐到床边,手轻轻抚着小精灵银色的发,也没有说话,小精灵抬头看着艾斯特尔,那双眼睛里有着不该属于孩子的痛苦,“洛修,好脏,好脏,是坏孩子了……对吗?”
艾斯特尔没有回答,只是把洛修搂进怀里,低头轻吻着他的发,“洛修很坚强,没有在敌人面前流泪,洛修做得很好。”
“呜呜……”听到艾斯特尔的低语,洛修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扑进艾斯特尔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脸埋到他的胸前,大声哭了起来,“好害怕,洛修好害怕,他们好凶,还摸洛修,撕洛修的衣服……洛修好想哭,可是……可是,洛修知道他们就想让洛修哭,洛修不会哭,洛修不会在他们面前哭……洛修,好脏……”洛修满脸都是泪水,他的脸很白皙,衬得那道鞭痕更加鲜艳狰狞,却给他带来一种凌虐之美。
艾斯特尔的唇落在洛修的额头,洛修的哭声停止了,他睁着墨绿色的眸子呆呆地看着艾斯特尔,艾斯特尔笑了一下,吻继续落到洛修的鼻子眼睛上,舌在鞭痕上轻轻扫过,“好了,不脏了。”
洛修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搂住艾斯特尔的脖子,粉嫩的唇凑近艾斯特尔的唇,“这里。”
艾斯特尔愣了一下,露出笑容,轻触了一下洛修的唇,就离开了,“好了,洛修今晚也累了,我去给洛修放洗澡水,洗洗澡,睡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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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洛修乖巧地回答,艾斯特尔摸摸洛修的头,去洗澡间放了池热水,又把自己还没有穿过的衣服和毛巾找出来放好,回到床边,找出拖鞋放到床下。
洛修看着艾斯特尔忙碌,泪水在眼里闪动却没有流下来,“我叫洛修。”洛修忽然朝着艾斯特尔喊道,喊出来后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勇气,穿着拖鞋就往洗澡间跑去。
艾斯特尔有些疑惑,笑着摇了下头,把蓝多拽下来思索了一下没有像以前一样放到床上,而是找了个垫子放到椅子上,又把蓝多放到垫子上,“你看着小家伙,我去做点吃的。”
蓝多虽然有些不满现在的位置,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艾斯特尔下楼思索了一下,下了点素面条,盛出一碗后端着上楼,先敲了敲维特奈的门,维特奈穿着丝绸睡衣,刚洗完澡的样子,头发还没有擦干,“楼下我做了饭,你去吃点。”
“灼彦真体贴。”维特奈一脸感动,“我以身相许吧。”说着撩了一下头发一脸深情地看着艾斯特尔。
“吃不消。”艾斯特尔一手端着碗,一手推开维特奈凑近的脸,“快点帮我办事就好。”
“知道了知道了。”维特奈伸了个懒腰,“快去照顾小宝宝吧,我要去吃饭了。”
“嗯。”艾斯特尔也不再多说,端着饭回屋了,只是关门前,隐约看见维特奈一直带着的耳钉发出蓝色的光。
进了屋门,就看见洛修还是有点拘谨地坐在床边,看到艾斯特尔仿佛松了口气,站起身,艾斯特尔笑着揉揉他的发,把饭放到桌子上,“先吃点东西,你可以叫我灼彦。”
“灼彦。”洛修脆脆地叫了一声,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用叉子吃着面条,艾斯特尔从洗澡间拿出一条干毛巾,帮他擦拭头发。
洛修的发很美,柔软顺滑,银色的发衬得他精致的小脸带着几分脆弱之美。
“灼彦,我吃好了。”洛修把饭都吃完,连汤都喝完后,扭身抱着艾斯特尔的腰,“灼彦,灼彦……”低声叫道。
“嗯,我在。”艾斯特尔拍了拍他的头,“来,回床上睡觉去。”
洛修点点头,松开艾斯特尔的腰,没有吭声,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看着艾斯特尔,艾斯特尔轻笑一下,弯腰把洛修抱了起来,放到床上,没有离开,而是陪着洛修一起躺到床上,把洛修搂进怀里盖好被子,柔声问道,“陪我一起睡好吗?”
“好。”洛修露出一个笑容,手紧紧抓住艾斯特尔的衣服,闭眼,“灼彦,我父母为了救我,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你父母很爱你,不会只剩下你一个的,我们是精灵族,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艾斯特尔轻拍着洛修的后背。
“你会陪着我吗?”当洛修问这句话的时候,浑身都绷着,他的头紧紧埋在艾斯特尔胸前。
“洛修,这个世上,没有谁会永远陪着谁的。”艾斯特尔的声音很轻,“能陪着自己的只有自己,寄希望于别人身上只是弱者的行为,而精灵族不需要弱者,否则会出现更多更多像你这样的孩子。”
“我懂了。”洛修的声音带着坚定,被迫长大的孩子会痛会流血,但是不会软弱。
艾斯特尔的吻落在他发间,“保护未成年精灵是每个成年精灵的责任和义务,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灼彦……灼彦……”
“嗯,我在。”
等洛修睡着了,艾斯特尔才放开他,他其实不习惯有人睡在他的身边,可能是前世的毛病,也可能是前几年自己在森林时候留下在的毛病。
当他端着空碗下楼的时候,维特奈还没有睡,躺在沙发上抱着个垫子在看书,不时发出几声奸笑。
看见艾斯特尔,维特奈把书一扔,抱着垫子坐了起来,“小宝宝哄好了?”
“嗯。”端着杯红茶,艾斯特尔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靠着垫子呼出一口气。
“那些人确实有点过分了。”维特奈深蓝色的眼睛里水光流动。
“精灵如果不改变,等待他们的是更残酷的结果。”艾斯特尔抿了口茶,双眼难得的迷茫了,精灵族如果改变了,到底是好是坏呢。
“不改变怎么知道呢。”维特奈仿佛没有注意到艾斯特尔不对劲,“改变了不一定是好,不改变一定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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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特尔垂眸看着杯子,轻笑一声,“是啊,还早着呢。”
“你会不会怪我把你自己扔在会场。”维特奈忽然开口问道。
“你说呢?”艾斯特尔把空了的被子放到桌子上,看着维特奈。
“呵呵……”维特奈笑出声,“不会,因为你懂。”
“那你还问什么。”艾斯特尔放松身子靠在垫子上,眉目间有些疲惫。他们两个是同一类人,所以,遇事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就算换个位置,今晚遇事的是维特奈,艾斯特尔也会像维特奈一样置身事外,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如果连这种小事都需要对方帮忙,他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关系了。
维特奈贴近艾斯特尔,“要不要去我屋里睡?”
艾斯特尔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直接拒绝道,“不要,我可不想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维特奈站起身,耸耸肩,“真讨厌,发现了人家的秘密。”
“维特奈,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艾斯特尔一脸正经地看着维特奈,严肃说道。
“啊,什么话?”维特奈愣了一下,也不再搞怪,问道。
“你说人家这两个字的时候,真恶心。”说完,艾斯特尔就往左歪了一下头,躲过维特奈扔来的垫子,挥挥手,“快点回去,明天一大早,你去给我干活去。”
“是,是,我现在就回去睡觉,明天一大早就去出去帮你办事。”维特奈扭了扭身子,“别太想我啊,宝贝。”
“恶心吧你。”艾斯特尔笑骂了一句,就闭着眼睛开始冥想。
等天蒙蒙亮,艾斯特尔就睁开了眼,到公共洗漱间随意清洗了一下,开始做饭,虽然一夜没有休息,但是从艾斯特尔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毕竟熬夜对于他来说,很正常。
而且,从今天开始休息三天后才重新上课,毕竟舞会的真相学校也是知道,休息三天也是让人恢复一下。
熬了点稀饭,烤好面包,艾斯特尔吃了点后,就端着饭上楼了,他进屋的时候,洛修还没有醒,只见他小小的身子整个缩在被子下面,怀里抱着个枕头,一脸平静。
用了个魔法让饭保温,又把蓝多的饭放到从他进来就一直盯着的他的蓝多面前,摸摸它的头,蓝多发出嘶嘶的声音。
“小点声,我知道你乖。”指了一下饭,“再不吃,凉了不好吃了,我可不单独给你做饭。”
第二十四章
等艾斯特尔洗澡换好衣服出来,洛修才醒,从惊慌到迷茫又平静下来,“灼彦。”他看到艾斯特尔就扑过去,抱住艾斯特尔的腰,囔囔道,“我以为我在做梦。”
“傻孩子,去洗漱一下,吃饭吧。”艾斯特尔知道现在的洛修一点安全感也没有,也就格外的包容。
“好。”洛修又紧紧搂了一下艾斯特尔,才去洗漱吃饭。
“我带你去转转这里。”端着空碗,艾斯特尔帮洛修擦了一下嘴,说道。
洛修站起身,因为穿的是艾斯特尔的衣服,所以并不合身,过大的衣服让洛修看起来更显稚嫩。
让蓝多缠到手腕上后,艾斯特尔才带着洛修下楼,厨房里给维特奈留的饭菜已经没有了,锅碗也被刷好了,艾斯特尔知道维特奈出去,带着洛修转了一圈后,艾斯特尔才坐到沙发上,“书房里有书,你可以自己去选本看,或者你想出去转转?”
洛修摇摇头,坐到艾斯特尔身边,低声说道,“灼彦做自己的事情吧,我没事。”
艾斯特尔点点头,“有事叫我。”说完,拿了本介绍魔兽的书开始看,洛修看着艾斯特尔,想了一下缩成一团躺在沙发上,头枕着艾斯特尔的腿,艾斯特尔也不在意,手轻抚着洛修的发。
维特奈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副美景,他愣了一下露出一个笑容,“灼彦,快来欢迎我。”
“自己滚过来。”艾斯特尔根本不理维特奈发疯,冷声说道。
洛修看见维特奈还有些害怕,身子抖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更挨近艾斯特尔。
维特奈也不在意艾斯特尔的话,直接走进来,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桌子上,“给小宝宝买的衣服,他穿你的也不合身。”
艾斯特尔把书放下,不客气地拿过衣服,他是想过帮洛修买衣服,可是洛修现在的情况明显不能离开他,也不好把他带到街上人多的地方,没有想到维特奈会这么细心,他把袋子递给洛修,“去换衣服吧。”
洛修接过袋子,看了维特奈一眼,小声的说了句谢谢后就抱着袋子上楼了。
等洛修不见了,维特奈才开口,“我已经联系紫翼佣兵团了,坏消息,光痕正好出任务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