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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随着燕子飞去。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还能维持多久。
或许我让别人看来,我已经变得不成样子,也或许再过几天,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可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丢掉人生最珍贵的东西——我要把毕生的精力以爱的方式奉献给我的亲人和朋友。
我仿佛又听到母亲那亲切的召唤,仿佛又看到爸爸那沧桑的笑脸。
我知道我已没有什么东西留给他们,反而给他们带来一种痛苦和空难,可我这也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来挽回这些,因为这个世界上已没有什么名贵的药物能治好我的病,也没有什么精湛的医术能救回我的生命。
在我行走在黑黑的雨夜,没有星光没有月华的时候,我觉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管好我种下的那几亩金银花,让这块充满希望的田野,能给母亲留下一片欢乐的回忆……
“嘟……”好像有一辆摩托车停在我们的小院里,
“喂,家里有人吗?这里是闫朝的家吗?”
“谁呀?”我从屋里走出来,怔怔地望着这个不速之客:“小磊,你是小磊吗?”
“对,闫朝哥,是我……”他喜上眉梢地望着我,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
“你来……”
“闲着没事,来找你玩呢”他咯咯地笑着:“怎么样,老同学近来还好吗?”
“挺好的”
“哟,朝儿,这是谁呢?”母亲也从屋内走过来,招呼着。
“噢,妈,他是我的老同学,小磊”
“那……还愣着干什么?”母亲向来待人都这样热情:“快,快……到屋里坐吧”
“对……去屋里坐会吧”
“行……不用对我客气”
母亲为我们各自倒了一杯水,也陪我们坐了下来。
“这孩子挺水灵的,今年几岁了”母亲用手抚摸着小磊身边的孩子,热情地问道。
“三……三岁了”小家伙耷拉着脑袋,乖声乖气地说。
“他是……”我疑惑地。
“哦,他是我的儿子”小磊解释着,又推了推他身旁的孩子:“快叫伯伯”
“伯……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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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猛然一提,好像有人给了重重的一拳一样。
“好……啊”我无奈地笑了笑,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这么的无奈,一种无能为力的无奈。
母亲的脸色也唰的一下变阴了,用不着多说,我也知道母亲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哦,小磊你今天找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事?”我急忙扯开了话题。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前一段日子,我从我们市报上看到了你种殖金银花的信息,特地过来看看”
“谢谢你对我的关注,那都是那些记者们瞎写的”
“还歉虚呢,都快成了大人物了”
“还什么大人物,能养家户口就已经不错了”我笑了笑:“你呢,你现在干什么呢?”
“我在我们市药材公司呢,今天我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从你这儿进购一些金银花”
“行,那还不好说嘛,我会以更优惠的价格给你的”
“还是老同学,等以后有时间了,我请客,让我们哥俩好好地喝上一顿”小磊欢喜地,那明亮的目光中闪烁着自豪,舒心的笑。
我无言以对,沉默了。眼前好像有雾,一缕搜着一缕,一层裹着一层,变得更浓了。
“那就这样吧,我公司还有事”站起身要走:“我得赶快回去”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不留你了”我没有刻意去留他:“那……我送送你吧”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的心又陷入了悲伤……
和我的同龄人相比,我实在真的是太没用了,不但没有给家里留下什么宝贵的财富,而且还把自己的性命给答进去了。假若当时就与可颖结婚,也许现在我们已有了自己的孩子,这样,即使我不在了,也不会给我的父母带来太大的绝望。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小磊,有一件事我想摆脱你可以吗?”
“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们俩个谁是谁”
“我……我活在这个世上的日子不多了,在我临死之前,我只想求你一件事,帮我照顾一下我的母亲可以吗?哪怕你能时常来看看她,安慰安慰她的心”
“闫朝,你在瞎说一些什么”他的脸上一阵惊慌。
“真的,我没有骗你,医生说……”我感到自己突然苍老的无气无力,眼里没有了清泪,它已化作暗红涌入到了我的心头:“我……我……的脑瘤……已……发展到了晚……期”
“太可惜了,这……简值让我不敢想像”他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泪水。
“是啊,当初我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事实”我再也忍不住眼泪了;无顾忌地哭了起来:“可……CT片我们总不能怀疑吧”
“现在治疗了吗?”
“没有,我也不打算治疗了,因为治疗不治疗反正都是死”
“闫朝,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不觉得生命是可贵的吗?你不是不想让你的母亲为你伤心吗?那为什么不设法去延长自己的生命,哪怕有一线希望,我们也应该去争取,因为活着不只是为了你自己”一阵沉默之后,他又接着说:“我看这样吧,我们药材公司附属医院的肿瘤科每周四都有专家在那儿长期坐诊,到时候你也可以去看一下,让他们给你制一套好的治疗方案”
“好吧,名想想看”
“还犹豫什么”他腿一骗,跨上了摩托车,潇洒地挥挥手:“记住了,周四一定去,我在那儿等你”
我点点头,惘然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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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经过专家会诊,而是神经衰弱,还有副鼻窦炎所导致的身体不适,才出现了像头痛,怀疑自己有重病在身的症状。
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又像往常一样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谢谢你,韩磊——在我人生的日记上,我应该深情地写下你的名字……
可是我始终搞不明白,一个从事多年的医学专业大夫,竟给我下出那样一个可怕的结论,让我的精神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差些没有先行离开这个世界。
不,我不能就这样放过他,我要用法律的手段,向他索取,我应该得到的精神抚慰金。
庄严肃穆的法厅上……
“受害人闫朝经济赔偿一案现在正式开厅,传原告被告到场”审判长发出威严的声音。
双方律师分别向我和被告提出了一些问题,对事实作了进一步的调查后。法庭辩论阶段开始了。
我知道法律是公正的老师,但愿我能胜诉,哪怕我得不到应有的抚慰金,哪怕我只能为自己讨一个说法。
庭审进入了最后陈述阶段。审判长请双方作最后陈述。
“我并不要求法院依法去追究被告的刑事责任,我也不希望我能够得到更多的精神抚慰金”我声音在法厅四周回响后,稍稍停顿了几秒钟:“我只是想让这样的事不再去遗害后人”
旁听席上“轰”地热闹起来,。
“法律面前,我们人人平等,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绝不能手软”韩磊提高嗓门在下面大喊。
“不过,我还请法院,能让对方尽快出示他在我们医院看病的证据,光凭一张CT片是不够的,也是不充分的”被告方还有些不服气地说。
“我会的,只不过现在我一时忘记了把它放在了什么地方”我的脸胀的通红,有些恼羞成怒地。
审判长作出最后宣布,本案将经过合议厅合议后再重新开厅审理。
参加旁听的人流熙熙攘攘地走出法庭,我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了,明明是被告方的错,他还在那里强词夺理。
哎,这世上到底谁是谁非,真的让人很难说的清楚。
“闫朝,你能过来跟我说句话吗?”王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身后,她的脸色极为低沉。
“咦,王舒你怎么来了”我笑着,因为笑可以消除悲伤不安,也可以让人打破僵局。
“我一直都在法厅呢”
“是吗,我怎么没有看到你”我显得有些惊讶,沉思一会儿后,脸上慢慢绽出了笑容:“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到法厅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里溢满了泪珠。
“你看你哭什么呢”我以为她是在为我而伤心呢。
“闫朝,原谅我爸爸好吗?他也不是故意的”她抹了一下眼泪,说道。
“什么,他是你的爸!”我真的不敢去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这么巧呢?不,也许是我太无心了,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连她的爸爸是谁我还真的不知道呢。
“嗯……”她点点头:“我知道我的爸爸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她在我的眼里,她一直都是一位好父亲,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他变得不成样子”
我的心又撤底软了下来,没过多久,我便要求法厅撤诉。
“可我精神受到的创伤,难道就这样算完了吗?”每当我的心血来潮时,一想到王舒那充满哀求的双眼,我都没有勇气再去上诉,只有让自己默默地去承受心中的一切痛苦。
哎,这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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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真的常常不能自己。
第44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深夜凉如水。
寥寂的星星,缀在半空中,若隐若现。
周围在高低不一,热热闹闹的蛙的合唱里,夹杂着几声蟋蟀那凄楚的啼声,让人感到一阵阵聒耳和烦燥……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卧室里的门被“吱拗”一下打开了,进来的是母亲,她一脸的疲惫,挪动着缓慢的脚步,踱到了我的身旁坐下。
“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呢?”我望着母亲十分关切地问道。但并没有因为母亲的到来而感到一丝惊奇,我一向都知道母亲是十分关心我的衣食起居的。
“孩子……”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