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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如何?协理六宫事务是天大的馅饼砸了下来!
纯妃身体不好,不能操劳,愉妃寡淡,只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剩下的可不就是令妃和舒妃。舒妃是个直脾气,出身又好,有她在,就是给令妃添堵。
芳贵人可不乐意,“娘娘,令妃姐姐有孕,怕是不宜操劳吧?”
令妃从来都一枝独秀,见不得别人好。哪怕乾隆已经躺在了床上,她也要找着借口把人拉到延禧宫去。芳贵人刚入宫那时候就吃了不少亏,连累得自己错了乾隆贪新鲜的时机成了旧人,也没得入了他的眼。所以芳贵人巴不得令妃死,最好就在此次来个血崩,一命呜呼可不痛快!
虽说眼神太阴狠了,但憎恨也在情理之内。皇后看了芳贵人一眼,懒洋洋地说:“无妨,还有舒妃在呢。”
奇怪,奇怪极了,皇后怎会分权给令妃,这不是在助长她的人脉和势力么!纯妃百思不得其解,无意中看见皇后胸有成竹的眼睛。原来如此。
乾隆自然不乐意,爱妃双身子怎么能忍受操劳,虽说她升了贵妃后定要学习这些,但也不急在这一时。
令妃岂会放过,帮着乾隆按摩太阳穴,声音柔柔:“皇上,臣妾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了,有这方面的经验,孕吐这些过段时间就好,您不必担心。眼下娘娘不适,能帮到娘娘也是臣妾的福分啊!”
乾隆拉过她的手,颇有感慨,“爱妃如此贤良温婉,拥有你,真是朕的一大幸事。”
幸事,自然是幸事,幸运得不得了,令妃在乾隆看不见的身后笑容绽放得灿烂。
有句话说得好:几家欢喜几家愁。
看着别人幸灾乐祸的笑脸,骥远恨不得一把刀就飞过去。小人,都是一群小人!
他实在想不通额娘和玛嬷为什么要把他送来这个地方,他应该像阿玛一样上阵杀敌,所向披靡。将门无犬子,他就不信,他堂堂威武大将军的儿子会在战场上输人!他的一身武力都应该贡献出来,在茫茫沙漠上,在险恶峡谷中,在广袤平原里……
他骥远,就该生而威猛,披荆斩棘。当最好的武将,做新月最高大的天神!
“唷,少爷想什么呢?”李大人抱着一沓书,隔着廊子稀奇的看他。
少爷,是这些人给他的称谓。并不是在奉承他,这里有了一个五阿哥,其他人再有身份后台也只是个摆设,所以这声“少爷”只是在讽刺他,辱骂他,在说他不过仗着一个将军府就敢目中无人。
这些文臣,手无束鸡之力,却个个嘴巴毒得很,轻轻的刺你一下,就得留上几滴血。
骥远哼了一声,忍住怒气,继续往前走。
身后传来五阿哥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倚着柱子,懒懒的笑着:“骥远少爷一脸的相思意,怕是惦记着哪家的姑娘呢,怎么,要是看上了就赶快叫人去提亲啊,晚了可被别人抢走。”
这就是阿哥的素养。骥远捂起拳头。
他生气的样子季芹看得非常爽。早就见这笨小子不顺眼,现在在手底下工作还能轻易放过不成?她可没忘上次马场骥远的嚣张姿态。
那些个罚啊跪啊,都是物理攻击,来得快去得也快。对付这种死要面子的人,精神刺激才生不如死呢!
于是季芹又说了,“上头要的那些档案都准备好了吗?”
才一刻钟之前交代的,怎么能好!骥远没好气的说:“没有!”
“又忘了上次教你的规矩,不用我说了吧。”季芹凉凉的来了一句,骥远只觉全身血液都开始逆流。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地方,他怎么能!
“跪。”这一声不容置疑。
骥远“啪”的一声跪了下去,冲力卷起尘埃往他衣服上飘,这一跪包含了多少自尊心。太屈辱了,骥远从牙缝里蹦出这句:“回禀五阿哥,奴才没有准备好。”
“瞧这语气,怎么,是对本阿哥不满?”五阿哥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话,对着他冷笑,“真是矜贵呐,对本阿哥不敬纠正一下你,那表情倒好像是我侮辱了你,让你受委屈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说跪就跪,还在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骥远愤愤不平,鼓了多大勇气才熬出这么句话:“不敢,五阿哥教训得是。”
“哦,看来你也知道自己错了。”五阿哥露出欣慰的模样,“错了就要领罚,在这儿跪上一刻钟,不算多吧?”
犯了这种错,才罚跪,当然是格外宽宏了。但是对于骥远,那真是要了他的命。一刻钟,这里要路过多少人,它还离司务那么近,那些狗屁玩意不一起跑过来奚落才怪!
骥远的脸都要垂到地底下,他想打人,但想想后果太可怕只得忍住。你等着,等我阿玛回来我要叫他参你一本
这时候有个人跑过来,还带了东西。五阿哥收过来看看,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骥远说:“准备档案的事克勤已经弄好,你就安心受罚吧。”
他和李大人从骥远身边离开的时候,分明就有句低语传进耳里:“同样的时间,人家做得好,他做不好,真是蠢笨。”
这句话,把他所有骄傲的火焰都一下子浇灭,阿玛,我要走,我要马上走!
他不好过,他的阿玛比他还要不好过。
夔东十三军是活动在川东鄂西三峡地区的十三只支抗清武装力量,在大清三个皇帝的努力下,到了乾隆这一代已经把他们削减成只剩刘体纯这一支部队了。
这只部队号称“十万大军”,但也只是惯例的虚报,真正人马还不足三万。努达海带了四万多人,准备充足,无论从人数还是配置都比他们好上太多,分明已经具备获胜的条件。
可是当努达海第一次和他们交锋就惊得冷汗直流。
不愧是顽抗至今的夔东十三军,一上来就给了努达海一个沉重的打击。己方损失一万五千人,对方才死了不到四千,他们完全超乎了努达海的意料。难怪那天在朝堂之上没有人愿意请缨,难怪皇上有意等到傅恒那几个大将回来才征讨。
都怪自己急功近利,信誓旦旦,若是因为自己让这场战争输了可怎么办,他真的不能没有新月,他会心痛得死掉的!
他要定,要稳住。
刘体纯很狡猾,一尝到甜头就跑了,凭借着熟悉地形躲得无影无踪。刘军在暗,休息饱满,整装待发,而努达海的军队在明,顾忌提防,军心受挫,现在要是碰在一起,还真没有把握能保住一半人手。
努达海握紧了手里的长刀,想着那个美好笑颜,终于做出一个决定:“鲁山,传令下去,往西北方前进!”
他有预感,那片林子是大军整修的好地方。
厮杀声响破了天际,一群男儿的怒吼冲开厚重的云层,太阳光清晰的照射在每一个角落,血腥味乘风而来。
“不好,将军,咱们碰上了刘军,前锋已经开始迎敌。”
该是努达海运气差,休息的地方竟然选的和刘体纯一样。这种时刻,也只有开始进行惨烈的遭遇战。
已经失败了一次,不能再撤退了,否则就是拿自己士兵的命去给刘军当下酒菜,他们会更加旺盛而得意。
努达海心火大起,咬着牙狂喊:“不管了,都排成‘车悬阵’,给我杀!”
通天的嘶喊像把烈火,烧了整整大半天,火光所到之处,片片血红,触目惊心。终于,努达海穿着浴血的战袍就地坐下来,脸上解脱。
赢了,终于赢了,夔东十三军终于全灭。
正在叫人清点人数,不过从感觉看来,估计只剩了五千人,结果实在有些沉重。但这不是他所关心的,他的心已经飞回了京城,飞到了新月那里。
“呀!”新月的心忽然一跳,笔上的墨汁抖落,像朵梅花似地在纸上晕开。
云娃见新月晃神,心疼的走过来,为她奉上茶。“小姐,您就别再抄这些了,您再好的身子也禁不住这样不分昼夜的折磨啊!”
“不。”新月麻木的摇头,“我一定要写,我的心好乱好乱,我快死了。”
云娃急得哭出来,“小姐,您不该虐待自己,守孝守孝,只要有孝心就好,您就算抄得再多,王爷福晋收到了也会难过的。”
新月的眼泪滴了下来,像断线的珍珠,“我停不了,我一闭上眼睛就全是他!云娃,你知道吗,没有他,我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不见了,空了,我好害怕,好害怕……”
云娃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门被轻轻打开,一个穿着淡紫色衣服的女人带着下人走进来。她的样子是那么温柔,目光是那么心疼,她亲自走过来,拿出帕子帮新月擦拭。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每一个字都带着暖意。
“你就是新月格格吧,我是令妃,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和虐待,别怕,我会为你做主。”
☆、令妃和新月
令妃凭借怀孕重新获得盛宠,放眼后宫,她是第一得意之人。站在了那么高的位置,心就不免大了起来。
不,或者说她的心一直都在渴望,越是卑贱,就越抵挡不住对权力与地位的渴望。她已经有了乾隆的喜爱,再加上三个孩子,只要一直保持,皇贵妃的位置何愁得不到。但是,若要真正成为最尊贵的女人,那么皇后必须铲除。
令妃迫不及待着,扳倒皇后的念头萦绕在她头顶,想得人发疯。
“云娃呢,我都好多天没见她了,她和新月格格到哪去了?”假山后有两个宫女,看样子是在私底下闲聊,其中一个开口问到。
令妃止住脚步,立起左手叫跟着的人也停下来。新月格格?莫不是那位被暴民无辜杀害的端亲王的遗孤?她不是从将军府接回来后被皇后安置在坤宁宫吗,现在不见了?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叹口气,颇为同情的说到:“她们被皇后娘娘放到静和斋去了,现在不许人接近。”
最北面的静和斋可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令妃心中一动,继续倾听。
“怎的会到那里去,出了什么事,莫非她们惹怒了娘娘?”
“哎,哪能有什么事,无非是格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