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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没我们!”和敬冷冷的说着,每说一句,紫薇的头就更加低一点。
她没脸见人了。好丢脸,真的好丢脸。
“原来你还知道丢人。皇阿玛为你找了一个那么优秀的额驸,你还不要,竟然想着那个包衣奴才。呵,你以为他是有多高贵。他的父亲母亲,都不过是汉人包衣,至于那个看似风光的姨母,也只是个借着本宫额娘病重爬上龙床的下贱坯子!他之所以喜欢你,不过是喜欢你的身份罢了。”
原来如此!难怪皇阿玛的圣旨上说尔康出身低贱,难怪令妃娘娘为他们求情还被责骂一通,难怪刚才兰馨,四格格还有嫂子她们都不愿意理我!这里面,竟然包含了那么多的因素!
紫薇没了力气,差点晃倒在地。
“不许扶!”和敬出声阻止想要上前的永琪。
永琪收住手,有些担心。大姐姐的话,仔细想想,一点都没错,但是说得太狠了,紫薇能承受住吗?
不管承不承受得住,都不会有人去问紫薇的意见。和敬今天,是打定主意撕光紫薇的颜面。
兰馨想了想,觉得和敬的行为很微妙,于是决定加把火。“大姐姐说起福尔康,我这就想起了,他之前不是喜欢晴儿吗,怎么又改人了?”
晴儿?晴儿是谁?
紫薇的眼睛睁得老大,她的样子像是快要凋零的花。
四格格恍然大悟,“对了,我也想起来了。还和晴格格一起赏雪,看星星,这晴格格随太后一走,福尔康怎么就像忘记了她似地。”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里都透露着一个信息:你插足了。
她之前,竟然还有一个晴格格。
不,不行,这些消息太可怕了,我不要听!紫薇失魂落魄的想逃跑,却被身后的人叫住:“还珠格格和本宫一见如故,这样吧,你明儿再来一趟陪本宫聊聊天如何?”
和敬的眼睛里透露着这么一句话:你敢爽约,就要敢承担这样做的后果。
紫薇真的哭了,擦着眼泪跑出去,那个身影,柔弱得叫人心疼。
“哎。”和敬这才吐出一口气。
“本以为是来纯聊的,没想到是被请来应个景儿。”兰馨微笑。
和敬轻抿了一口茶,说到:“今日,抱歉了,到底是皇阿玛失而复得的女儿,我身为大姐若是不管,就真的头疼了。况且,许多话,也只有我能说出口。”
和敬摇摇头,苦笑,“说了半天,也累了,倒想吃东西。”
几个人听完,都噗呲一笑。
☆、新月跳湖
最近一连发生了好多事,虽然和季芹都没多大关系,但是她还是从中嗅出不一样的味道。也不知是她鼻子敏感了还是怎么地,连骥远那小子她都可以感觉到不一样了。现在的时节,啧啧,真是暗流涌动。
骥远最近很颓废,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一眼看过,还让人以为是阴尸。彭元端就被吓到过,捂着心脏说:这爷俩不愧是父子来着!
季芹感到很惋惜,小少爷不会是被他们打击太过,生无可恋了吧?
她吃着从彭元端那捞来的什么斋的糕点,正准备回去处理公务,一只手忽然搭上了她的肩,身后传来嘶哑的声音:“五阿哥,留步。”
手中的糕点,啪啦一声掉在地上,季芹被吓得不轻。转回头一看,妈呀,太刺激了!“你那胡子,刮一下吧,工部有把柴火刀,我帮你借去?”
她强忍住笑,怎么将军府都没人管一下么,一个大男孩留着和李大人差不多长的胡子,活像个草丛,他要闹哪样?这年头还流行胡渣小少年么!
骥远的样子真不算好,他一直深锁着眉,眼睛里死气沉沉。
季芹挑眉,“有什么事赶快说,想请假刮胡子就出门左转,瓜尔佳大人已经不在我这了。”
“不。”骥远吞了吞口水,“我是特意来见您的。”
骄傲的少年变得低声下气,就会特别怀念他张扬的样子。季芹怔了怔,对骥远的改变疑惑和不适应,她咳了咳,正色道:“有什么事?”
骥远忽然难以启齿,扯着嘴角,看得见洁白的半边牙,只说得出一个字:“新……”
话只说一点点,让人怎么猜?季芹皱眉,“你不会是来提前和我说新年快乐的吧?”
“不,没有这回事。”骥远的声音很低,仿佛耳语,他在犹豫不决。这样季芹很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问题?
她咂咂嘴,“你不说我走了,还有好多公务呢,若是耽误了走人的时间,就买不到那什么斋的点心了。”
骥远真的急了,错身上前,拦住她的去路,说道:“我只是——只是——想问您新月的事。”
季芹拍了拍额头,翻个白眼,居然还想着她,少年你的初恋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不知道你们已经相隔在两个世界了吗!于是季芹看向骥远,摊手:“不知道。”
“您等会儿,我还没说完。”骥远看起来很悲伤,“我想问您,新月和我阿玛的事。”
“你都知道了?”
骥远点点头,“一半是自己发觉的,一半是额娘说的。事后我想起之前您和彭大人的反映,还有那天我阿玛打完夔东十三军时您对我说的话,就全明白了。”
季芹一下没想起来,“什么话?”
“您说——端亲王感谢他。”是的,端王不是要感谢彭元端,而是努达海,这句话本身就有问题。
“哦!是说过,我当时还以为你听不懂讽刺呢,原来只是后知后觉。”季芹皱皱眉,啧,对着永琪贫多了,毒舌的毛病怎么改不过来了。
骥远苦笑,“您没有说错,我太傻了,傻得可以。”
“你今天找我不光如此吧?”
“我想请您救救将军府,我阿玛疯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额娘她们只是女子,尚难自保,我身为家中的男子汉,却没有一点作为,我真的不想这个家就这样毁了。”骥远咚的一声居然跪下了,手里的拳头握得死死的,季芹知道,那已经是他自尊的极限。要跪下来求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得崩溃到什么地步才有那种勇气。
季芹同情他,也觉得真好笑,“救?我要怎么救?我们似乎并不熟吧。”
“我听额娘说,李嬷嬷已经知道了这事,新月回宫的事也许就是她上报的。额娘现在担心死了,上面没有动静,我们就永远也不知道处罚何时到来。这种等待的日子太苦了,提心吊胆,好折磨人,您是住在宫里的,是尊贵的五阿哥,就请同情一下我们全家,帮忙指条活路吧”
骥远说得对,奸。情既然被发现,皇家是绝对不允许有污点存在的。一个孝期的格格,在抚孤的人家和男主人勾搭上了,若不大力处罚,堵不上悠悠众口。现在不发落,那只是因为渣爹还需要一颗毁掉硕王府的棋子,等到了目的达成,便是清算的时刻。
其实这种罪行,依律来看,全家都要连坐。
“可是,为什么是我?”
“实不相瞒,额娘和玛嬷递了好多次牌子想要进宫,都被驳回了。那个新来的慧姨娘,也只能拖一下是一下,但总归是无法根治,万一哪天阿玛和新月把事情闹大,就真的完了。您是妍姗表妹的丈夫,就请看在这一点浅薄的关系上,帮忙疏通疏通。至少,能让额娘,珞琳和玛嬷不受那么多苦。”
骥远的话说得真诚,他把这一切都赌了上去。
季芹想了想,抿嘴。这话不是原创的,肯定,没准是老夫人和雁姬教他的,不然以他的水平怎么可能想到这么多。
越平静的水面,内里越是汹涌,谁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压抑和狂暴在底下潜伏着。上面的态度藏得很深,所幸他们还不算傻。看来,将军府的主人们,是打算背水一战了。只不过以他们的能力,搞不搞得过努达海和新月这两个脑残,值得商椎。
“你先起来吧,我好好想想。”
和味斋的麻仁栗子糕是一绝,一下班,季芹就和彭元端跑去排队了。这两人目的相同,受益对象却不同,一个是为了夫人,一个打着福晋的旗号,其实只买给自己。
都说要付出努力得来的东西才格外有意义,季芹已经很久没享受过排队的乐趣,把糕点买到手,就十分欢喜的搂在怀里带回景阳宫。
还没看到宫门呢,就听见有宫女在尖叫:“落水了,落水了!”
小路子抓了一个来问:“怎么回事?”
小宫女惊慌的颤声道:“是湖心阁的新月格格,她,她跳湖了!”
擦,跳湖,要不要那么凶残,前面还在想要不要答应骥远找皇后探探口风,这会儿就听见新月想不开的消息,冥冥之中,真有缘分。
呸,毛线缘分。
季芹转了一个方向,往湖心阁走去。
湖心阁其实离岸边不远,小船摇两摇就到了。已经有许多人在围观,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去救。
季芹踩踩结冰的水面,的确不瓷实,贸然上前的话可能自己也要掉进冰水里。
“都别干看着,快想方法去搭救格格,最好是能找根绳子让她抓住。”只要长着眼睛,都可以轻易看见那个冰窟窿里有个人在挣扎着,她每抓住一块冰面,冰面就会碎裂掉。眼见着周围的裂缝越来越大,她只好绝望的放弃。
“你们都杵在这做什么,格格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们担待得起?”皇后携着和敬紫薇急匆匆的走来,厉声说道。
“参见皇额娘,大姐姐,见过紫薇妹妹。”
“免了。”皇后摆摆手,说道:“永琪也是刚来?”
“是,听说新月格格落水,就赶过来了。”
皇后气到不行,“这个新月,真是好大的胆子!前些天就有人禀报她想随父母而去,本宫还以为她说气话,没想到竟真的应证了。”
和敬看着热闹的湖面,那些踩在冰上慌不择路的营救人员,她冷笑道:“新月格格是脑子有问题吗?大冬天的去投湖,也不怕磕到脑子!若要自裁,还不如找根柱子来得爽快!”
季芹忍不住,笑了。脑残的行为,连上帝都无法解释。
最终,还是不怕死的云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