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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循着声源,看见恶作剧的小燕子,气急败坏的走过来。她先是打量了小燕子一眼,像在估计她的分量,但又看不出高低,于是沉住气开口问到:“姑娘你好,请问是哪家的小姐?为何要用雪球砸我?”
精致的脸,一个巴掌都能盖过来。披着雪白的裘衣,毛茸茸的,但挡不了她小巧的骨架。这个女子,漂亮得好像画里走出来的,一颦一簇,不胜娇柔。
小燕子眨眨眼,“我砸你还要什么理由,不就是好玩么!”
女子气白了脸,“真是失礼,你觉得好玩,别人可不觉得。”
“你那么较真干嘛呀,不就是雪而已,你又不是没玩过,大不了我帮你拍掉咯。”小燕子大大咧咧的伸手去拍她头上的雪,随随便便的,马上就把人家的头发弄乱。
“哎呀,你走开,不要碰我!”女子向后退,打开小燕子的手,“你是哪家的,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
小燕子火了,帮你拍你还不乐意,不就是个小宫女么,姑奶奶还怕你不成!小燕子双手叉腰,恶声到:“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燕子是也!你才没有教养呢,长那么漂亮一张脸,人品也不怎么样嘛!姑奶奶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你要是再敢多一句嘴,别怪我不客气!”
这种不着调的人哪里有碰见过!
满口粗俗,行为粗鲁,毫无分寸,小燕子深深的把女子的火气点燃了。她的声音也开始尖利起来,叫骂道:“我就讲你怎么样!有本事你治我呀!告诉你,我是左都御史家的女儿,敢不敢报上你的家门来,让我看看是哪家的小姐这么没有礼貌!”
“报就报,姑奶奶我是漱芳斋的小燕子!”
对方傻了眼,眼睛对着小燕子上下看个不停,尴尬的问:“您是还珠格格?”
这是小燕子最痛恨的问题。她没好气的说道:“姑奶奶是还珠格格的好姐妹!”
还珠格格的姐妹?跟她年纪差不多的也就只有刚出嫁的和硕和嘉公主以及和硕和仪公主,她才不信两位公主会如此泼妇。
不过,她说自己是漱芳斋的人……“你——是个宫女吧?”
单单一句话就踩着了小燕子的痛脚,她暴跳如雷,“放你娘的狗屁,你才是个宫女!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个恶毒的女人!”
“你嘴巴放干净点!”她要是再想不明白就枉费母亲多年的教导了,女子的眼神瞬间变成了鄙夷,“一个奴才也敢和格格称姐道妹,还真搞不清自己几斤几两重!”
又是不屑!小燕子再也忍不住,叫嚣到:“我跟你拼了!今天,我就让你把雪吃个够!”说完,抱起地上所有的雪球毫不客气的砸向女子。
她躲闪不及,身上,头上,脸上,很快都是白花花的一片。想跑,小燕子就追着她跑,冷冰冰的渣子贴着皮肤,她一咬牙,停下来,抓过小燕子的胳膊,另一只手就往她脸上扇去。
她是左都御史家的大小姐,怎么能被一个奴才骑在头上!
可是,圈养的小姐哪里比得过放养的野鸟,她偏头闪过,更加愤怒,“你还敢打我!”小燕子气得把她推在地上。
“你……”女子倒在地上,头昏昏的,气得话都说不出。正想着今日要被一个泼妇教训,实在没有脸面,忽然,清朗的男声插话进来,“燕氏,住手。”
季芹觉得自己一定是吃饱了没事干才管了这盅闲事。但是没办法,今日是命妇觐见太后和皇后的日子,那个女的一看就是哪家的格格或者小姐,若是不搭救,也不知疯鸟会弄出什么事端。
宿敌相见,分外眼红。小燕子恨声道:“永琪,是你!”
季芹刚从愉贵妃那过来,手里抱着个暖炉,脸因为前边在室内有些缺氧,泛着红晕。她扫了小燕子一眼,没回答,转头对地上的人说:“能自己起来吗?”
那名女子在听见小燕子叫季芹名字的时候脸就红了,她羞怯的看了季芹一眼,答道:“这位公子,我可能扭到脚了,你可以扶我一下吗?”
“哦。”季芹无知无觉的点点头,回头说道:“小路子,去帮她一把。”
女子眼睛闪过一丝失望,扶着小路子摇摇的站起来。她脸带微笑,行了一个极标准优雅的礼,“多谢公子相救。”
“不必客气。这位小姐就请先回吧,此事交由我处理,定不会委屈了你。”
“可是,公子,我——我迷路了。”
季芹看着那个妹子涨得通红的脸,表示理解,若不是有身体的记忆,她也绝对在皇宫里三层外三层数不清的门和墙面前迷路到活活饿死。
“小路子,去送送她。”
季芹总共就没看她几眼,女子很不甘心。她眼前一亮,对了,这样总可以让人印象深刻了吧!她重新露出微笑,柔声道:“公子,我看这个奴才虽然做得过了,但大过年的,就不用与她计较了。”
这个妹子,是圣母吗?不,一定是个脑残黑,只有脑残黑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既想要表现自己的善良,把小燕子引的仇恨扩大,又不小心漏了马脚。
她家老妈一定没教育过她,即便皇宫里的下人都是奴才,也不是她能随口说出的。礼貌一点,称小宫女是没错,说奴才就不是她能够承受的了。
果然,小燕子一点都不领情。
“他不和我计较,我还和他没完!”
“行了,燕氏,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季芹赶着回景阳宫。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雪,就懒得带披风,现在雪花一片一片的,她只想回到床上挺尸。
“上次是你人多,不公平,有本事你和姑奶奶单挑!”小燕子语气不屑,高声说道。
季芹冷眼看她,问到:“你还想在我面前放肆是吗?这次的话,可就不是丢下湖那么简单了。”
冷漠的表情让小燕子想起那天刺骨的寒冷和铺天盖地涌来的水,她不禁退后两步。
“你最好趁现在回你的漱芳斋,不然晚一点可能就在慎行司了。”
季芹偷偷打了个哈欠,既然苦主都不追究,老子也回去冬眠了。
小燕子虽然是个疯子,但却不是傻子。上次季芹的处罚,威力仍在,她不敢轻举妄动。况且就算有乾隆的喜爱,她现在也只是个宫女,拼不过身为阿哥的永琪。
在小燕子开始犹豫的时候,偏偏有人嘴欠,“做奴才就要有做奴才的本分,你这样是在丢主子的脸,今日我们放过你,那是我们心善,下次你若大胆,可就不定遇到我们这样好说话的人了。”温柔的声音像在劝说和教导,但刺在小燕子心上,何尝不是另一种嘲讽。
她本享尽了尊荣,到头来却为奴为婢,这口气哪能忍得下去。
“是你!”她恨声走向前,“都是你,永琪!”
季芹因为发懒而挂在眼角的泪被小燕子狰狞的表情给吓缩回去,她瞪了那个姑娘一眼,妹的,你让她爆种了知不知道!
“我没对不起任何人。”
“放屁,你头一个对不起的就是我!然后是尔康尔泰!亏他们以前还把你当做好哥们,结果你一转眼就不认人,你混不混账!”小燕子已经走得很近,危险的怒气像是随时都要爆发。
小路子正想上去保护主子,却看见主子表情很奇怪,他鼻子动了动,然后皱眉,“啊——阿嚏!”
小燕子像是洗了把脸。
“你混蛋!姑奶奶和你拼了!”
季芹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领子,往前一扔,小燕子啃了满口雪。眯了眯眼,她总觉得小燕子战斗力没有一开始强了,连武功都使不出。
季芹嫌恶的拍拍手,对远处跑得气喘吁吁的人扬声道:“把她带回去,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
“五阿哥吉祥!”明月惊慌失措的请了安,过去扶起小燕子。
“怎么,真要我送你去慎行司?”季芹挑眉。
小燕子收住脚步,想了想,最终恶狠狠的撂下话:“下次你等着!”
季芹撇撇嘴,等就等呗,老子欢迎!
“原来您就是五阿哥!”女子走过来盈盈一拜,“今日之事,托五阿哥相救,小女感激不尽。”清丽的脸上满是崇拜。
“……不客气。”
季芹招过小路子,“他送你回去,我走了。”
手里的暖炉已经冷了大半,完全不能满足她的需要。季芹吸吸鼻子,转身就走。
“五阿哥且慢!”她的脸上飞着红霞,含羞的低着头,轻声说道,“我——我叫知荣。”
“阿嚏!”
永琪被季芹响亮的喷嚏声吓了一跳,他摸摸季芹手里的暖炉,“淑巧,帮他换一个。”
坐在温暖的房间里,季芹这才活了过来,她抓着永琪的衣袖,惊魂未定的说:“是我老古董了吗,现在的姑娘怎么敢跟一个陌生男子报上自己的闺名!”
永琪哼了一声,不屑道:“梦吧你,除了家族和丈夫,谁家的姑娘敢乱说!”
☆、晴儿的追问
除夕的团圆年饭于申正在乾清宫举行,实际上在午时就开始摆桌布置了。
今年的家宴不同以往,后宫同时有三名妃子怀孕,这是极难得的一件事,所以也办得更加隆重。
景阳宫里,永琪还在任由下人们帮忙梳妆打扮。今日补上的是新送来的胭脂,微微在脸上一匀,就白里透红,自然美丽。他照着镜子,观察一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镜子里印着的还有另一个人,他安静的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穿着石青色的衣裳把人衬得更加儒雅。样是好样貌,英挺的鼻梁,浓黑的剑眉和璀璨若星的明眸,真是玉树临风,清新俊逸。这样的一个男子,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
但永琪知道,那人只有壳子是能看的,他里面其实藏着一颗无比猥琐的心。只有他,会一天在自己耳根子边唠叨宫里宫外的八卦,会毫不留情的评判他看不过眼的每一个人。用永琪的话说,他那嘴,牙根处藏着毒,一天不往外喷毒液他牙齿就痒痒。
看着他不时吸吸鼻涕的可怜样,永琪叹口气,收回了自己腹诽对淑巧吩咐道:“看时辰,爷的手炉该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