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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不时吸吸鼻涕的可怜样,永琪叹口气,收回了自己腹诽对淑巧吩咐道:“看时辰,爷的手炉该凉了,你去给他换一个。”
额娘不是说了么,他今后的仰仗就全在那人身上,他过得好,自己才好。
收拾完了,就往乾清宫方向去,一路寒风阵阵,惹得季芹又打了不少喷嚏。
“你没事吧?”永琪担忧的问。
“没事,风寒而已,过两天就好了。”季芹揉揉鼻子。
永琪责怪的看他一眼,“怎么没事,都风寒了你还回答得那么快活,等会回去,我叫太医帮你看看。”
“不用了吧,人家也要过年,举家团圆,喝酒吃肉,快快乐乐什么的……”季芹的声音在永琪犀利的眼神下慢慢变小。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敢不听我的试试!妈啊,这凶恶的小眼神是谁教你的!
季芹耸着脑袋乖乖点头,她真的讨厌喝中药。
乾清宫已经焕然一新。红色的春联上行云流水的是乾隆的字,在最显眼的地方亮着,每一个熟悉他笔记的人都免不得上前去赞美一番。
乾隆一人一桌,坐在自己的宝座上笑意盈盈。太后与皇后端坐两旁,时不时和他说上几句话。
大宴桌上布着一百零八道菜式,象征着来年吉祥如意。菜碟上精美的佳肴,摆放考究,色彩诱人,让人食指大动。乾隆尝了一口,十分满意,对高无庸说道:“这鲟鳇做得不错,给忻妃送去一些。”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放在了忻妃的脸上。忻妃恭敬的谢过乾隆,对周围的目光视若无睹,回座的时候,帕子不小心扫到旁边人的脸上。
看出了门道的人,都在偷笑。忻妃这是在跟她炫耀呢,风水轮流转,往年头一个获得御菜的人今时成了昨日黄花,圣上连余光都懒得施舍。
永琪捅捅季芹,低声问道:“令妃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么现在又放出来了?”
季芹指了指太后,答道:“那是太后的意思,说她怀着身孕放她出来散散心,免得老憋着对胎儿不好。”
“哦。”永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令妃显然是精心打扮过才来的,脂粉扫得很淡,白净的脸上只有一点浅红,似幽似怨,让人想要好好呵护。
季芹嘁了一声,那病娇的样是给谁看,渣爹已经不吃你这套了。
纯贵妃看着和兰馨说笑的和静,还有与永璇交谈的永瑢,压下心中苦涩,喝了一口酒,对着令妃露出一个蔑视的笑容。“令妃妹妹气色不太好,多尝尝这个红枣糕,补气血养好身子才是正理。”
令妃怔了怔,答道:“谢姐姐关心,妹妹知道了。”
“令妃要多多保重,你的肚子里面可怀着哀家的小龙孙。”太后说道。
“臣妾省的,只不过这几日胎动得厉害,觉没睡好罢了。”令妃摸摸肚子,一副满足的模样。
永琪撇撇嘴,我在额娘肚里四个半月的时候才活动得开,你的将近四个月就能感觉到,骗谁呢!
当然是骗乾隆,希望能借此博得皇帝的关注。
乾隆只给了冷淡的一眼,“身子不适就先回去吧,好好休息。”
令妃被浇了一头的冷水,这是在变相赶她走,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了。
忻妃和纯贵妃对看一眼,满意的笑了。菀嫔和颖嫔也在幸灾乐祸,被皇后的眼神制止,这才收敛了些。
好不容易出来的机会,就这样被剥夺,哪能甘心。今天若不能留个好印象,也不知得等好何年何月才能让皇上的态度起色。令妃求助的看着太后,她知道太后历来心软。
“皇帝也是为了令妃着想。这样吧,令妃就先回去,哀家待会命太医再去延禧宫瞧会儿,需要什么缺什么都尽管说,不要委屈了哀家的小皇孙。”太后关爱的说。
令妃失望的点点头。
吃完了饭,大家要一起看“马虎舞”,这是年宴的保留节目。舞蹈分为两个队伍,一队带着猛兽面具,披着兽皮,扮作动物,另一队身着八旗服装,扮作狩猎者。
舞蹈十分精彩,隆隆的大鼓声把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像是真的要和猛兽搏斗一般。
季芹小声咳了咳,室内太闷,她有些头昏。还是太后最先看到,温和的对她说:“永琪若是不适,就出去走走,透透气。”
她要撤,身为福晋也不能在这干坐着,于是一同起身告退。
晴儿伸着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有些急切的对太后说:“太后,晴儿也想出去走走。”
太后微笑点头,“去吧,走慢点,人还没走远。”
晴儿一惊,望向太后,她却已经端着茶杯悠然喝起茶来,仿佛刚才那句云淡风轻的话只是幻觉。太后,没察觉到什么吧?
出了门,冷风吹得衣服哗哗作响,晴儿左右望望,最后在廊子的拐角处看见他们。
五阿哥和福晋靠得很近,在说什么悄悄话,说着说着,两个人都笑了,那种盈盈的笑意盛满了温情,竟是那么美满。晴儿不禁想起记忆中的一人,神情黯然。
“永琪。”晴儿不好意思的打断他们的谈话,轻声问道:“可以单独和你聊几句吗?”
对方没想到她会出现,愣了一下,然后大方的说:“啊,行。”
“我在那边等你。”晴儿对五福晋点了点头,转身走开。
“哎,你把这个还给我干吗呀,一起带去。”五福晋说道。
“那是你的,留着用吧,我很快回来。”五阿哥没形象的吸了吸鼻子,这种举动,倒让晴儿惊异了。
五福晋不耐烦的说:“本来就是见你忘带,特意拿出来给你用的,不要矫情,拿着,我还不冷。”
“特意帮我带的?”五阿哥很吃惊,“唷,头一次发现你那么贤惠!”
“不许啰嗦,再多话我要回来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等晴儿到了目的地停下他们还没说完,最后五阿哥感谢似地拍拍福晋的肩,豪气的说了些什么,就小跑过来。
晴儿看见了,在他手中握着一个小手炉,那是他们刚才谈论的东西。
举案齐眉也不过如此了吧。有情人花好月圆,她却只能黯然伤魂。
“晴格格有事?”
晴儿皱了皱眉,永琪以前都是叫她晴儿的吧?不过这不是重点,她说道:“我想问你尔康在哪里,怎么回宫多日都没看见他?”
“福尔康呀……”五阿哥似乎并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连笑容都有些疏离了,“他和福尔泰被皇阿玛派去监市了。”
所谓监市,就是城管。乾隆真是太狠了,让本就成了京城笑话的福尔康去抛头露面,被人指指点点,当做笑料,这种工作简直要了他的命。
晴儿脸色乍白,惊得连退三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皇上不是很器重他的么?他御前侍卫不是当得好好地,为何要降他的职?”
五阿哥淡淡答道:“皇阿玛本来很器重他,但架不住他自己犯错,失了圣恩。归根结底,都是福尔康夜郎自大,恃宠而骄,是他自找的。”
“这——不可能,尔康不是那样的人!永琪,尔康和你那么多年兄弟,他的为人你清楚,一定是皇上误会了!你怎么不和令妃娘娘一起劝劝皇上呢!”晴儿激动的说道,哪里有平时的冷静。
五阿哥的表现很镇定,晴儿的话并没有触动他,他只是冷眼瞧着她,仿佛在看一个笑话。“皇阿玛圣明,他的决定没有错。你说我和他是多年兄弟,那么我会比你更加清楚他,我不帮自然是明白事情的始末,认为他罪有应得。”
晴儿听着他口里的话不敢置信,五阿哥怎么可以那么冷血,那是他的朋友,他的好兄弟啊!她认识的尔康,风流倜傥,文武双全,正气凛然,他绝不会像五阿哥说的那样!
风吹了过来,好低的温度,但她却无知无觉,只因自己心急如焚。
“为什么才去了大半年,就物是人非。”晴儿低声哭泣,“尔康的消息我一点都打探不到,每天被关在慈宁宫,除了想他,还是想他。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思念,真的可以教人生不如死。”
五阿哥的表情想吃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脸反胃。“晴格格,你才和他见面不过十次,你确定……呃……喜欢他?”
“是的,我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好像冥冥之中有那么特定的一个人,只有他才懂你,而你,只认准了他!”
五阿哥很无奈,“只靠感觉是变不成情感的,如果你想和他一直走下去,不能只依靠它。在你没有很了解他之前,就坚定的非他不要,于我看来,不过是被表象欺骗的无知少女罢了。等你们真正一起生活,就会发现他只是你用感觉和想象砌筑的一个浮影,其实什么也不是。”
晴儿含着泪,否定道:“不,你错了,我相信他,他就是我要的那种人。”
五阿哥耸耸肩,“随便你。这件事我懒得去蹚浑水,你要想知道更深的,就自己去找,最后你会发现,我才是对的。”
他耗尽了所有的耐心,打了个招呼就想走掉。
“永琪。”
他停住脚步。
“你从刚才一开始,就只叫他福尔康。”
他轻笑,毫不犹豫的回答:“这样叫没错。”
他快步走回福晋那里,把手炉塞给她,“你冷了好半天,喏,还给你。”
福晋挑眉,“你还会跟我客气,我没做梦吧!”
“两天不对你喷毒液,就骄傲了,啧啧。”
声音渐小,晴儿知道是他们离开了。
她站在北风里,被冰冷包裹着,难过,疑惑,不解。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知荣同学就嫁过来了,这次是真的要和小叉烧过招了。
☆、侧福晋入门
季芹得了重感冒,咳个不停,她踡在罗汉床上,身上盖着厚重的棉被,一只手耸在床边,靠近炉火处取暖。
病中的人总是容易博得同情,她那恹恹的样,教永琪不忍,坐在她旁边陪她说话,还要时不时代替奴婢为她斟茶递水。
永琪想着自己平时被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