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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湛蓝的天空此时乌云密布,地面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闪电穿云而过,仿如照亮天地的奇妙光线;雷声大而沉,好像会越来越贴近地面,惊得人都不敢在外面行走;劲风把一切都吹得猎猎作响,树枝也被□□得东倒西歪;大雨斜切打在地面屋檐溅起更激烈的水花,触目所在竟是一片流动的白茫。
西月苦着一张脸合上窗户,转身对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桌子上喝酒的江筱白道:“这都快立夏了怎么还下雨?”
“暴风雨来的时候,只要合上眼睛,闭上耳朵,躲进被子里,就能感受到一些平时感受不到的东西。”江筱白心满意足地又倒下一碗酒,准备干了,西月却伸手挡在碗面上。
“小姐你喝醉了吗,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其实我也没听懂哥哥这番话什么意思。我看呀,西月我们还是直接去找那武林盟主,免得又再遇到那些怪里怪气的人物。”
西月跟着坐下,撩起裙摆拿过一坛酒,掀开封口的布条直接就往嘴里送:“小姐,你不再仔细考虑一下么?别说武林盟主,就是少林寺那帮秃驴,论武功我们也很难完胜。”
“那你说怎么办?好不容易甩掉了□□烦,我很想大施拳脚一番。”她们都出来这么久了,一个人都没杀过,还怎么担起挽救崩坏江湖的重任?
“小姐你问我我也不……”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屋外突然有人在大吵大闹。江筱白正和西月说正事,被人这么一吵,怒了,连忙叫西月去教训外面那些吵闹的人。
西月竖起眉头撸起袖子就出去揍人,不多一会儿笑着回来道:“小姐,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江筱白打了一个饱嗝,问。
“刚才那几个吵闹的人都在争着拿武林大会的门票。现在我把票抢来了,到时我们就可以混进武林大会再伺机行事。”
“门票?”这又是什么东西?
“听说是证明受到邀请的东西,类似于令牌。”西月解释。
江筱白一口干下手里的那碗酒,狠狠道:“做得好,我们就去参加武林大会!”
西月又道:“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呢,这一个月我们要去哪里?”
江筱白原来还兴奋不已的神色立马僵在脸上,“你怎么不一次说清楚?害我白高兴一场。”
西月眼睛瞟向别处,晃荡着眼珠子没什么底气地道:“就是想逗你……”
“你说什么?”江筱白似乎听到西月在说话,瞥了她一眼道。
“没什么。小姐我们要怎么过这一个月?”
“既然找那些侠客没用,我们就去找自己人,到时候一起把武林大会弄得天翻地覆。”
西月惊讶道:“小姐你真聪明,这都被你想到。江湖有名的十大恶人,除了教主副教主之外,还有其它八人,其中有两人就住在卞州城附近,我们不如就去找他们?”
“那对夫妻向来与天罡教不合,我才不要找他们帮手。”江筱白嗔道。
“哎,小姐你何不这样想?先去试探探他们的反应,如果谈妥了你可就是连敌人都能收服的厉害人物;如果谈不妥就地解决掉他们,免得成为后患。
“自古以来恶人守则就有云,遇到比自己坏的人就要想方设法干掉他们。成,等这雨停了就出发去七里林。”
两人商议好准整装待发,没想到天不遂人愿,这场雨下了整整两夜一天才肯消停。
雨停后不够,一轮太阳就从慢慢散开的乌云层中缓缓冒出,照亮了被雨水洗涮一新的万物。天边挂起一道炫丽的彩虹,街道上的几个小孩子嬉闹着一边跑一边追逐着彩虹的方向,小摊档也开始陆陆续续摆出街,小贩吆喝着叫卖。
地上仍有不少积水,江筱白和西月雄赳赳地大步迈出入住的客栈,目无旁人的向东方走远了。
这时店小二从店内爬出门口指着走远的江筱白和西月的背影道:“女——魔——头——啊啊!”
话分两头,被留在平峰山的穆时年正襟危坐着,努力咽了咽口水,眼睛不知道应该望向何处。
他对面的顾丹青一脸深沉地盯着穆时年,板着一张脸,良久不说话,让穆时年好不自在。
也不知道大眼瞪小眼瞪了多久,顾丹青才问:“你是大哥的贵客?”
“……是。”穆时年犹豫了一下,才选择说是。
“筱白信里说你要跟着她们长见识?这么说来,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跟着她们长见识?”
这个人……好像不好唬弄。穆时年又咽了咽口水,才斟酌着字句缓缓道:“在下的梦想是当个拯救天下的人。但是要想拯救天下,就得先熟悉天下。”
顾丹青又上下打量了穆时年一遍——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把他放到江筱白身边真的不会拖江筱白的后腿?
“罢了,你就留在这里吧。既然是筱白的请求,我自然会好好招待你。”
“……副教主,在下要跟在江姑娘身边。”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他不能半途而废。
“为什么?”看得出来江筱白不大乐意他跟着,他就不怕江筱白一个不高兴反悔了,一掌拍死他?
“受教主之托而已。”
看来江守冥有些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他这个义弟。罢了,反正他也没什么兴趣。
“那好,收拾东西我们就去找筱白她们。不过她大概是不想我们跟着才写下这封信,我们只好……”
穆时年疑惑地看向他,只好什么?
话是说去找江筱白她们,又要去哪里找呢?她们在信上又没说去哪里。穆时年满肚子疑问,顾丹青却已经拾掇好行装直接启程离开平峰山了。
一路无语。穆时年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一个对别人没有任何兴趣也不爱说话的人相处。倒是在卞州城船埠下船时,顾丹青一副不付钱给船夫也很理所当然的样子让穆时年感叹,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个船夫似乎也是个不怕死了,非要缠着顾丹青给钱。顾丹青不悦的皱眉,在穆时年以为他要像江筱白以暴力相向时,他却乖乖付钱了。
事后他是这么对穆时年说的,以前横行霸道惯了,一时之间还改不了。有些东西死过一次之后才后悔明白过来,这一次该改的全改了,该留的人也绝不会放手。
……说得他死过似的,穆时年眨着桃花眼一脸无辜,全当自己在听说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刀
自那一场暴风雨后,气温越发升高,偶尔还能听到蝉鸣的叫声。看来是快要入夏了。
江筱白和西月抹掉脸和脖子上的汗珠,望着不远处那片树林前的一块石碑,叹了口气:“这七里林还真难找。”
“就是,前面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村落,幸好做了记号,不然都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才找来这七里林。”西月忿忿的附和道。
两人不再说话,直接就从石碑旁那条直直的青石路往上走。那是一条斜坡,并不难走,不消一会儿她们便走到了坡口,进入七里林的地域。青石路的尽头开了一间茶摊,有几个村民打扮的人稀稀落落坐在木质的桌椅上喝茶。
江筱白也觉得口渴了,对西月道:“走,去喝两碗茶。”
西月早就口渴了,江筱白才说完,西月就已经跑向茶摊:“我要喝个饱。”
江筱白摇摇头,跟在她的身后一起到茶摊内挑了个位置坐下。
刚坐下就有一个披着汗巾的中年男人迎了过去:“两位姑娘,要什么?这是菜单。”说着就把两个弄得很漂亮的本子递到江筱白和西月面前。
菜单?这名字很新鲜。江筱白和西月都是耐不住好奇的人,直接就翻开本子看。上面用行书写着许多茶类,什么大吉岭,阿萨姆,菊花茶,玫瑰花茶……居然还有什么芒果汁,杨梅汁,苹果汁之类的。
西月看得糊涂:“这些都是什么?”
中年男人长得一脸和善,嘴上的那撇一字胡特别抢眼:“这些东西可是好东西,我担保姑娘们点了绝对不会后悔。啊,我看两位姑娘这么年轻,推荐你们喝玫瑰花茶,养颜美容。”
“不管养颜美容还是什么,你赶快上吧。”反正说得再好她们也没喝过,喝了再说。
中年人应了一声就转身对站在临时搭起的一个小柜台后的中年妇女道:“夫人,两碗玫瑰花茶。”
那柜台后面摆放了好多个木桶,木桶都用白纸标着字。中年妇女点头,拿起碗就从其中一个木桶里倒出两碗茶来。
江筱白和西月对那个木桶的开关很有兴趣。这什么东西?用手拧着就能倒出水来,再拧一下又关上了。真好玩儿。
中年男子过去把茶端来给江筱白她们。见她们喝了一脸非常复杂震惊的模样就知道她们被这个味道俘虏了。
“怎么,是不是很好喝?”
“有茶的苦味却伴着淡淡玫瑰花的香气与甜味,沁人心肺之中又有种清新美妙的感觉,确实很好喝。”江筱白叹道,又抿了一口,慢慢品尝着。
而西月已经把茶喝光了:“老板,再来一碗。”她真是不明白,不就是一种花茶么,口都这么渴了哪里还有闲情去仔细品味?
中年男子接过碗正要去装,突然从小路上蹿出一群挥着大刀的男人。一看那些人的架势就知道不好惹,在茶摊的其它村民赶快作鸟散状,中年男人叫都叫不住。
一个看似为首的敞衣大汉把刀对着中年男子,吼道:“丁笑天,冷无双,你们这对作恶多端的夫妇,今日我快刀张一良就要替天行道,杀了你们!”
江筱白和西月吓了一跳——不是吧?这对茶摊夫妇就是江湖有名的十大恶人之一?!
丁笑天抖了抖身子,跑到那中年妇女,即是冷无双的身边,委屈道:“娘子,他们又来了!”
冷无双虽无过人之姿,却也五官清秀,颇有灵韵。她挑眉道:“我们已经金盆洗手了,现在只想当个本分的小老板,你们又何必处处逼人?”
张一良冷哼了一声:“哼,你们这些旁门左道说的话,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