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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姑娘,一个善良姑娘是要从说话的方式开始的。你听我一言,我不会害你。”
“呵呵,你不会害我莫非还要保护我不成?”江筱白像听到了什么大笑话般冷笑着反问。善良姑娘?她才不要当什么善良姑娘。她是堂堂天罡教的少教主,肩负着扬天罡教恶名,令江湖恢复原状的重任。善良姑娘能做得到吗?
穆时年抬眸细细注视着她,眼里含着千山万水:“当然,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江筱白睨着穆时年:“凭你这书呆子?人家不杀你你就烧香如拜佛吧,你还保护我。废话少说,到底怎么样?”
他实在不明白,他跟别人说道理讲人生,别人一下就听进去了,还会特别感谢他。怎么到江筱白身上就完全不奏效?油盐不进,固执得跟块石头似的。
这也是一种修行。他要努力才是:“暂时还没什么发现,如果能看看他们的尸体或许有更好的线索。”
“你不早说。”真是受不了这些文人,同一件事还要兜几个圈子才行。她一把拉过穆时年的衣袖扯着他向门外走:“现在去都不知道那尸体还留没留着了。”
穆时年无语。谁没事还会把尸体留着陪自己睡觉?况且天气这么热,死尸更容易发臭腐烂,怕是早就处理掉了。
江筱白在这客栈现在是如地痞恶霸,在楼梯上上下下,见人就撞,说进哪个房间就进哪个房间。江湖上行走的人也都不是好惹的,好几次那些人都差点与她刀剑相向,幸亏穆时年在她身边为她说话赔礼,才不至于血染龙吟。
武当派的人听到江筱白要查看林侑更的尸体,爽快地让她看——这一天都在忙大会比赛之事,他们也没来得及把林侑便埋了,只得先把他运去附近的义庄,等晚上才处理。
衡山派那边却不大乐意让江筱白查看他们长老的尸体。毕竟死得那么丢脸,他们的面子挂不住。
没办法,江筱白只好和穆时年跑一趟义庄先去查看林侑更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刀
入夜万家灯光已熄,明亮的月光洒落,映得长街影影绰绰。凉风习习而过,吹起招幡飘飘摇摇。
街上冷冷清清,只有明月陪伴。江筱白和穆时年一前一后走在青石板的行道上,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脚步声。
穆时年目视江筱白背上的那把银剑,剑鞘在月光下泛着银光,那颗红宝石尤为耀目。在这寂静的夜里,街上,穆时年还能听到江筱白腰上那铜铃发现细小的清脆声音。实在太细小了,小到平时根本注意不到它会响。
他又抬头望了望天,万里晴空,圆月缺了一个小口,有几颗黯淡的星星在闪烁。夏日的夜,外面很凉快,走得久了他还觉得有些冷了。
自己身体健朗都觉得冷,江筱白那么娇小的身躯肯定也是如此吧?他沉思片刻,才脱下外衫快步上前披到江筱白身上:“江姑娘,披上这件衣裳吧。”
江筱白却不领情,一下就把衣服扔回给他:“这么热还披衣服到我身上来,有何居心?”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穆时年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我是怕你着凉了。”
江筱白一把抹去额角的汗珠,像是没听清般顿足看他:“你说什么?”
居然还出汗了,她真这么热么:“你不冷吗,江姑娘?”
江筱白打量了穆时年全身,轻佻得意道:“我有内力护体,当然不会冷。”
穆时年不知该说什么了。好吧,他就是多管闲事。
两人不再说话,继续走着。等绕过一道拱桥,左转穿过两条小巷就到了义庄。
义庄附近都是荒地,义庄大门的两盏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出斑驳的纹理。周围静谧得连虫鸣声都没有,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森诡异。
穆时年顿觉这里阴风阵阵,心里不禁害怕起来:“江姑娘,这里该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我说你一个读书的还信这些鬼怪么?瞧你这点出息。”江筱白抬手推门的那一当口感觉到有人在后面拽她,她顿住脚步,不大高兴道:“姓穆的,你拽我做什么?”
还在门阶下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的穆时年一脸困惑:“我没拽你呀。”
江筱白不理他,推开手拾阶而下,又感受到刚才拽她衣服的那股力量,忍不住又道:“都说了你别拽我。”
穆时年见江筱白进门了,胆颤心惊地跟着进去。刚走进门就听到江筱白又在说他:“江姑娘,我在这里拽不到你的。”
什么?不会真被穆时年这乌鸦嘴说中了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江筱白一阵唏嘘,然后定定神,壮着胆子往里面走。
还好有月光照亮道路,不然周围一片黑漆漆的确实有那么点恐怖。
没走几步,江筱白又感觉到有人拽她的衣角。她吓了一大跳,急忙运力一跃,突突突地翻身退后几步扬起手中的剑挑眉对着虚无的空气道:“拽什么拽?别以为你是鬼我就会怕你呀!”
穆时年拽着江筱白衣角的那只手还定在半空,愣愣地呆望着突然跳开拔剑的江筱白,半晌才想起说:“不好意思,江姑娘。现在拽你的是我。”
江筱白幽怨地瞪了穆时年一眼:“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吗?下次别拽我了。”说完理了理衣裳装作很无畏的样子继续走,一下钻进了义庄屋内。
可是江筱白一进去就后悔了。里面腐尸的味道非常重,让人呼吸不得,饶是江筱白这样技高人胆大的都忍不住想吐。更糟心的是,里面伸手不见五指,连尸首的位置都摸不准在哪里,别提有什么不干净的在里面了。江筱白站着不敢乱走,怕会碰到什么怪东西。
穆时年手里拿着一个亮着火的火折子进来:“江姑娘,刚才我是想告诉你,里面太黑了,等我点火再进来。”
他带着火光走进室内,一室立即明亮一片。江筱白看清了里面有好多张石板床,上面躺着许多死尸。有刚死没多久的,有死了些时日盖着白布的,还有几口横七竖八的棺材堆在一旁。
穆时年只顾着跟江筱白说话,一走进来就吸入那股难闻的气味,胃里一阵痉挛就转身大吐特吐起来。
江筱白觉得这个人实在太脆弱了,恨铁不成钢般摇摇头,捏着鼻子到那些死人之中去找林侑更。
走到最后一排才发现有一具尸体穿着武当派的衣袍,刚死没多久的样子。江筱白朝穆时年招手:“小白面过来过来。”
吐完了的穆时年擦擦嘴角,见江筱白朝自己招手,捏着鼻子过去了。他又不是狗,这像叫小狗的姿势让他怎么看怎么别扭。
打又打不过她,他还是别说出来找死了。
走近那具尸体面前,江筱白近到他的身上,轻声道:“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江筱白的身形与他较之,要矮上许多。她这样靠过来,他能看清江筱白头顶的发旋,还有她身体散发出的热度。
好好的靠得那么近干什么?穆时年往后小心地挪了一步,见她仍贴近在自己的身边,穆时年的脸就涨得通红。为防自己胡思乱想,他只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具尸体上。
看了一会儿,他把火折子递给江筱白,“拿着。”
江筱白见穆时年像变了个人那样非常认真严肃,愣了一下就接过火折子,接着见他用双手去查看那尸体的头部,颈部还有胸口等地方,神色专注深沉,害她都不好意思开口打扰他。
穆时年查看完尸体,站定身子不动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江筱白要开口说话时穆时年侧脸看向她:“我们出去吧。”
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这回换江筱白拿火折子照着路走出义庄。出了义庄的大门后,穆时年立在门阶下望着那轮升上中庭的圆月发呆。江筱白吹熄火折子,上前拍了一下穆时年肩膀:“你到底有什么发现?”
“江姑娘你对今日万天宫那些女弟子的武功套数还有印象么?”穆时年不答反问。
江筱白稍一想就懂他这么问的缘故:“你是说林侑更的死与她们有关?”
“……我看了林侑更的尸体,发现致命的地方与万天宫伤人的招式完全一致。不过没有证据我也不敢断定是否万天宫的人所为。”
“去问问看不就知道了?”江筱白向来想到什么做什么,她拉过穆时年的手就要回去找万天宫的人。
被她牵着手的穆时年虽然羞涩,但还是任由她拉着:“江姑娘不要冲动,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万一是有人想嫁祸给万天宫呢?我们还是先静观其变。”
“是男人的话就不要瞻前顾后,有什么事问问清楚不就知……”‘道’字还没说出口,江筱白突然定住了脚步。跟在她身后被她拉着跑的穆时年惯性向前一顿,胸口就撞上江筱白的脑袋,咳了几声。
她怎么站住不走也不说话了?穆时年顺着江筱白的目光望过去,发现顾丹青一脸阴沉地站在拱桥边上,不知道在等谁。
“二叔……你怎么在这里?”江筱白松开穆时年的手问道。
这种像干了什么坏事被人拆穿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顾丹青沉默了一会儿才抬眼走向她,不等她作何反应就牵起她的手道:“这么晚了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
“二叔你想多了,我能出什么事?”又是那样莫名关切的神色,看得江筱白心里很是惶恐。
她想抽开手又不好太明显,脸色踌躇时穆时年就走前站到她的身边道:“有我看着,江姑娘不会有事,副教主你放心好了。”
顾丹青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小声道:“就是和你在一起我才更担心。”随即换上一脸平静,“事情办完了?”
江筱白点头,顾丹青又道:“那就回去了。”
江筱白与穆时年对视一眼,她转了转眼珠子瞧着顾丹青走在前面,才踮起脚尖凑到穆时年的耳边说:“你和我二叔相处有段日子了,觉不觉得他很奇怪?”
穆时年不明白江筱白为什么这样问,老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