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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奇怪了,武林大会不是从不邀请魔教么?怎么会被他们的副教主混进来?”左手旁边的女子好奇道。
“今年的武林大会与往年不同,想必有许多没来得及完善的地方。不过天罡教要追查正派人士之死,实则太讽刺。”右边的女子笑得很是轻蔑。
“追查倒没什么,怕就怕她追查出什么,坏了宫主的大事。照我说天罡教有什么了不起?比起万天宫,不就是一群无能之辈罢了。我们万天宫迟早会取代天罡教,成为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教派。”末端的女子露出胜利者的高姿态得意道。
江筱白恨得牙痒痒——居然敢小瞧他们天罡教,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她要不是……要不是怕江宁枫在她们手中,她早就冲下去把她的舌头割下来泡酒了。
她气得发闷,不想再偷听下去了。轻手轻脚地盖上瓦片,猛然拍醒在一旁打瞌睡的穆时年,向他使了个眼色,就拉起他一起离开这个屋顶。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刀
今夜圆月高照,万里无云,是个赏月的好日子。穆时年被江筱白拉到某一个屋顶时,突然叫住了她:“江姑娘,停下来。”
江筱白登时顿住身形,不解地回身看向他:“干什么?”
穆时年理了理衣衫,就着原处坐下,跟着招呼江筱白也坐下。江筱白不知你想干嘛,干脆坐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穆时年瞧见她如此听话不禁勾唇笑了笑,与她并坐在一起。两人彼此沉默了片刻,江筱白有些不耐烦了才听到穆时年缓缓道:“江姑娘,你看。今晚的月亮好漂亮。”
顺着穆时年指着月亮的手仰望过去。那轮金黄色的圆月在她那个角度看来,又大又圆,非常明亮,仿佛是一面明镜,又仿佛是一盏玉盘。
确实好美。
万里晴空,只有几颗闪烁的星星伴在这轮明月旁边,微风拂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香气,居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浪漫。
“这里望下去的那个院子种了好多花,你有嗅到花香么?”穆时年问。
“嗯。”这样的夜色景致里,江筱白觉得好难得,竟也变得温柔起来。
穆时年一直望着圆月,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还无的微笑。江筱白歪着头好奇地盯着他。月光下他的一半脸埋进夜色的阴影里,一边泛着金色的光芒。长长的睫毛似是一眨一眨的小星星,“小白面,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江姑娘,我听西月姑……西月说你收藏了很多武器是么?”穆时年侧过头注视着江筱白,眼底染着非常柔和的情感。
江筱白点点头,继而又听到他问:“那你独独拿这把宝剑就闯江湖了?”
江筱白下意识摸了摸背上的银剑,听得他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心情颇好地解释给他听:“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这个我听西月提过,只是不知道既是遗物,为何不放在家中好好供起来?”
“这把银剑名叫池虹,是我娘生前最爱。此剑虽无什么特别之处,却是江湖有名的铸剑师唐诏花了七七四十九天所铸,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穆时年表示很好奇:“那为何唐诏要铸这一把剑?”
江筱白想了想,才苦着脸道:“我爹说是因为唐诏与我娘亲是兄妹,所以哥哥为妹妹铸剑有什么可奇怪的?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是我舅舅的人却从来没来过甘林岛看过我们。”
似是勾起了江筱白的伤心事,穆时年慌慌张张地连忙转了话题:“对了,听说江教主是衡山派的出身,不知道江姑娘你揽下查出凶手这事是否与此有关?”
果然江筱白的神色由原来的忧愁变成了一脸的不屑:“你在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帮衡山派查出真凶?我要是查出来也只是想证明那不是我干的而已。再说我可是恨不得他们全死了才好。”
“为何?”
江筱白掰着手指道:“哼,表面道义的人往往才是最阴险的人。你不知道,当年我爹为何会被逐出那个衡山派?那都是因为他最亲近的人背叛他。明明是我爹武功技压群雄,当上衡山掌门一职,哪里想到平时与他称兄道弟的人联合陷害他,不仅让他失去掌门之位,还要赶尽杀绝。”
穆时年也曾听闻过这样的事情。门派之争不仅仅是与外人争,更要与自己人争。他拍拍江筱白的肩膀,安慰道:“江姑娘莫气,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自暴自弃,走上不归途并不是一件好事。”
听得出他又要可能准备大放厥词,江筱白连忙堵住他的口:“哎,小白面,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来头?”她把手搭在穆时年肩膀上,脸凑到他的面前问。
因为靠得太近了,她的鼻息轻轻打在他的脸上,痒痒的,让他瞬间就涨红了脸,想退无法退,想躲无处躲。只得直起身子,尴尬地犹豫道:“其实我是……”
还没说到重点,西月就带着那几个小弟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那个院子里。她非常眼尖,一下就看到了屋顶上的穆时年和江筱白两人卿卿我我地靠在一起赏月谈心。
她发出一声细小却极为暧昧的惊叹声:“原来你们在这里呢。”
穆时年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当场揭穿般尴尬万分。而江筱白却很坦然的从屋顶上轻轻跃下落到院子里,问:“你干嘛来了?”
西月望了望手后几人,坦言道:“看你们这么久没回来,当然是担心你们被捉走了,所以来救你们。”
“多事。”江筱白嗔了一声,突然又觉得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带着他来这儿的?”
西月眨了眨眼,对江筱白悄声说道:“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跟你说的。”她凑到江筱白的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江筱白一听双眼瞪得老大,心里非常的疑惑。他怎么知道的?莫非他一直在观察跟踪自己?
“好了,那就回去吧。”一想到此时此刻他有可能还在这附近偷偷跟着她,她心里就发毛,还是赶快回客栈睡觉比较好。
江筱白和西月一起走出院子,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小姐,怎么不走了?”
“我好像忘记什么东西了。”
这头的穆时年又想大声喊又不敢大声喊地哑着声音朝她们走的方向叫道:“江姑娘,别走呀,我还在这里!我下不去……”
江筱白似乎是听到了他发自内心的呐喊才想起来:“那小白面还被我丢在屋顶呢,等我一下。”
西月与众小弟:“……”
隔天清早起来,江筱白刚洗漱好打开房门就见顾丹青双手翘着一脸深沉的站在她房外,登时把她吓个半死:“二,二叔,你干嘛?”
顾丹青才正眼瞧着她,全身都目测过一遍才道:“没事,就是来叫你而已。走了,他们已经都在楼下等着。”说完就迈步下楼梯。
江筱白盯着顾丹青越走越远的背影,觉得肯定不是他说的什么来叫自己。不然昨晚怎么知道她带着小白面去万天宫打探,还不敢明说,让西月来找自己?
实在想不透她二叔到底要干什么。
下了楼远远就看到西月和她新收的那几个小弟围坐在两张桌子上大吃大喝。其中有两个还谄媚地拿着扇子在她身边扇,时不时问她凉快不。
现在西月都比她这个小姐排场大了。咦?怎么不见那个书呆子?
发现她下楼走向自己,西月连忙拍干净身旁的一张空桌子,叫道:“小姐,你醒啦,快坐下填肚子。”
客栈内人声吵杂,大家都还在兴高采烈地议论着前昨两天的赛况。故西月的叫声宏亮也被淹没在人声之中。
江筱白刚一坐下,那几个小弟就一股脑儿地把东西往她面前递,还异口同声道:“大姐大,早。请用膳!”
这什么玩意儿,想吓死谁呀?江筱白眼珠左转转右转转,发现没有人在意她这一桌子,才稍微安下心来。大姐大是什么称呼,怪里怪气的。
“怎么不见小白面呢?”顾丹青刚一落坐就听到江筱白问西月穆时年的行踪,一张脸更是阴沉得可怕。
西月感受到来自顾丹青那里散发出的低气压,提心吊胆地低着头不敢造次,轻声道:“不知道,没见过他。”
江筱白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吃东西。顾丹青在一旁微笑着安慰她:“许是还没起来,你怎么那么关心他?”
“不是关心他。”江筱白下意识反驳道。
西月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想说什么时又怕惹顾丹青不高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是什么?你最近不是和他走得很近?你之前可还嫌他麻烦,把他丢给二叔了。”
“此一时彼一时呀,二叔。”江筱白咬着东西道。还有一句话不敢说出口——你不也是以前一个样现在一个样。
正聊着的时候,衡山派和武当派各有两人走了过来朝江筱白拱拳道:“这位姑娘,衡山王弈声,刘刑,武当陈冰亚,徐如笑有礼了。”
江筱白睨了一眼他们,依旧自顾自地吃着嘴里的东西,尽显魔教不与江湖正义人士为伍,独树一帜的风范。
那四人没料到江筱白这么一个小丫头居然敢如此看不起他们这些老前辈,不免心生怨愤。又碍于有求于她,才不得不继续低声下气道:“不知道姑娘对长老还有林五侠之死调查得如何了?”
她还说怎么这两个门派的人无亲无故跑过来干什么:“放心,既然答应了你们要查出凶手,自然会给你们个交待。”
四人面面相觑,大概是没料到她会这样目中无人,傲慢无礼,一点也不尊重他们。其中一个武当派看似很暴躁的大汉终于气不过了,叫嚷道:“我说你这小丫头,太不把我们这些前辈放在眼里了!”
江筱白也横起来:“我从不知道走江湖还要分什么前辈晚辈。我只知道这江湖上,谁的刀子快,谁的武功高,谁就最厉害。怎么,要比试比试么?”说着,她拿出自己的银剑放到桌上,挑衅般望向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