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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被西月那一句“小白面”呛到了,脚跟颤了一下,面色涨得通红,映在那张白皙好看的脸上更显娇羞。
“……姑娘,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称呼第一次见面的人?”
江筱白则过脸看他。这他娘的哪里是个男人?长得比她还白,说话还细声细语的,是她最看不惯的小白面:“你是不是想代替他死?”
“佛祖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姑娘,以暴制暴并非长远之计。不过你若忘记带钱,我可帮你一付。”男子说着就要从袖里掏银子。
江筱白瞪了他一眼,一脚踹开那店小二,剑一收,手一横就打晕了他:“自古以来多管闲事的人都死得特别快。今天姑娘我心情好,不杀你。不过居然敢跟天罡教收钱,这酒馆也是蛮缺钱的呢。”
西月在一旁忙附和:“就是,还亏得说是这镇上最大最好的一家酒馆。”
掌柜和被踹到一角的店小二以及众食客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江筱白扛着那名打抱不平的年轻男子和西月一起大摇大摆的走掉了。
天罡教!那个无恶不作的天罡教!真是流年不利啊,居然碰上这个教的人了!掌柜欲哭无泪——只能当作是破财挡灾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刀
大街上行人不少,沿街的小摊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好不热闹。突然众人的视线都投落到同一个方向去。
江筱白扛着已经晕厥过去的男人,后面跟着西月,目无旁人地走在青石街道的正中央,过往的人都不禁好奇地顿住脚步看她们。
偶尔和身边的人交谈议论一番。
西月特别享受这样的注目礼,一路走来胸都挺得老高。她盯着晕在江筱白肩膀上的人,好奇道:“小姐,难道你看上这小白面,要扛他回岛上当夫君吗?”
“你明知道我最讨厌这种文弱书生,怎么可能会看上他?”接收到来自四周诧异惊奇的目光,江筱白也没什么反应,还是很平常的继续走着,好像她肩上扛的只是一个布包。
“那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是说不杀他,可没说不教训他。我们把他丢到乱葬岗去,让他喂野兽。”
西月听了之后一脸兴奋:“好呀好呀,这主意不错。我去问问哪里有乱葬岗。”然后手一伸就随便抓过一个路人,用手比作大刀架到那路人的脖子上问话。
那路人一看架势,再看看江筱白肩上扛着的男子,立马心惊肉跳地指出了一个方向。
西月和江筱白两人才走远,那路人脚一软就坐到了地上,自言自语道:“唉哟娘呀,打哪儿来的两个土匪娘们,太吓人了!”
江筱白和西月顺着那个路人指着的方向很快就到了一个荒野上。此处荒野在白天也阴森森的恐怖,还散发出一股奇异的腐臭味道。四周围堆着横七竖八的木牌和高低不等的坟头。
江筱白一把把那个男子甩到一个坟头上,拍了拍手,抬头看看天色道:“这都快要到傍晚了,我们赶快得及去空空谷吗?”
西月用脚轻轻踢了踢还在晕迷的男子,瞧他没反应才道:“大概不能。”
“好,那我们回去刚才那酒馆住下,明天一早就出发去空空谷。”
两人说着就不再管他,从哪里来打哪里回。
眼见两个人都走远了,一条人影才从远远的暗处走出来,鬼鬼祟祟地注视着远去的江筱白她们,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那名男子身旁,把他背到后背,又鬼鬼祟祟地躲进了暗处。
次日清晨,日上三竿了江筱白和西月才洗漱好出发去空空谷。两人睡了霸王床,吃过霸王餐,心满意足地走了之后,店小二和掌柜泪流满面的目送着两个女土匪远去的身影,立即跑内堂去烧香拜佛。
从城镇出发,两人一路施展轻功往空空谷行进。本来应该在晌午就到了空空谷的她们因为迷路而走错方向,硬是又耽搁了一天时间才找到空空谷。到了第二天的晌午她们才站在谷前的一座吊桥上。
空空谷的周围都是绿树野林成荫的山峦,只有谷内巨石成堆,站在吊桥这边朝里面喊还能听到非常清晰响亮的回声。又因其土壤奇异,谷内寸草不生,故名空空谷。
空空谷的主人展书博早些年是江湖有名的剑客,曾以自创的疾影剑法打败了十大恶人的老七易通平,从而名振江湖。后来陆续杀了几个小有名气的恶人而受人敬重。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淡出江湖,隐居到了空空谷。
然而他人虽然隐居了,可江湖上的人一听到他的名号,还是无不敬佩。
过了吊桥,就是一条通往谷内的曲幽小径。小径外是形状大小各异的岩石,两旁围着栅栏,上面居然生长缠绕着一种青紫色的蔓藤,为这座光秃秃的山谷增加了几分生气。
还未步进谷中,天就下起了牛毛细雨,雨丝打在脸上凉凉的,痒痒的,让人很不愉快。
不过这并不影响江筱白想要挑战正派高手的兴奋感。她一路向谷内的深处走,丝毫感受不到雨丝打在身上的不适。很快她便看到了深谷之中那一间装修得十分别致的屋子。
屋子门前是个小院子,晒着一些蔬菜和药草,东南方向的角落还种了一蓬茂盛的葡萄。葡萄架旁边是两个竹子制成的长架,上面晾着还在滴水的衣服。
屋子外围着跟那小径一样的栅栏,上面缠着青紫色的蔓藤。她们就站在栅栏外,向着屋内张望。
望了许久,也不见什么动静,安静得像这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一样。西月不解:“小姐,你说一个高手怎么可能感受不到我们的杀气,不出来瞧瞧?”
“哥哥说正派的大侠都喜欢装逼。他越厉害,装逼范儿就越高。”江筱白拔出红宝石的长剑,掂了掂,顺了顺手感道。
“什么叫装逼?”这词儿没听说过,真新鲜。
“就是装模作样,以显得自己与众不同的意思。”
西月受教似的点点头,然后对着屋内喊:“姓展的,别装逼了,快出来受死!”
结果半天过去了,愣是一个人影也没出现。西月就纳闷了:“该不是不在家吗?小姐,我去看看。”
江筱白同意了,西月才大摇大摆地走到那屋门前,一把踹开门。屋内非常干净,就像刚刚收拾过一样。可奇怪的是,里面空无一人,安静得好像没人住一样。
江筱白跟在西月身后朝屋内望了望,经过西月身边走进屋内往里走。西月瞧见,也急忙跟了上前。
两人一路往屋内走,很快就来后院。后院也围着栅栏,还种了两棵梧桐树。角落推着干柴之类的东西,过去不久就是一口井。
西月忽然闻到什么似的猛地吸了吸鼻子,对江筱白道:“小姐,你闻到香味了吗?”
江筱白顺着从半空飘来的味道寻去,是从后院角落的小屋子传来的。屋顶上还有一个冒着烟的烟囱,一眼就能看出那屋子是厨房。
她不说话直接走到那厨房,从门口就能看到一个穿着蓝衣的人背对着她在炒菜,嘴里还哼着奇怪的曲调。
以往江守冥这样教导她,一个合格的魔头,能耍诈的时候就绝不公平竞争,能偷袭的时候就绝不光明正大。
她听得多了,却没什么机会实践。现在有个这么好的板子在自己面前,满身破绽,她要是不搞偷袭,就太对不起魔教这名号了!
于是不等西月在后来叫嚣,她就提着剑屏住气息朝那蓝衣人刺了过去。
“咦?怎么没火了?”那蓝衣人突然开口,弯下身去查看灶炉的火势。可怜的江筱白就这样一剑刺了个空。身形也来不及收,直接就差点撞上那人的后背。
幸好西月在后面反应极快地扯过她的一只手,把她的身体拉回去。
那个人像什么也没发觉到,拿起生火筒就往灶里一边吹一边添柴火,还自主自语的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仔细听好像在哼曲子。
江筱白不死心,稳了稳身形又提剑对准他的右边胸口刺了过去。那人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刚好和刺剑过去的江筱白擦身而过。江筱白没有任何意外的一剑直直刺进了灶炉的边上,咔哒一声,灶炉上多年堆积的油垢就掉了一大块下来。
出乎意料江筱白的想像,这个蓝衣人十分年轻,长得也十分英俊。他显然是被这两个不速之客吓到了,惊谔地问道:“你们是谁,哪里来的?”
江筱白费了好大劲才把剑从那灶上拨出来,指着他挑眉道:“天罡教,江筱白。”
她报上天罡教的大名,一般正派人士的反应都清一色是很不齿的报以鄙视。但这个男人却疑惑:“天罡教?喔,那个江湖有名的魔教嘛。”随即他拔下插在耳朵里的两根线一样的奇怪东西,顿了顿,才想起来天罡教是什么地方。
江筱白以为是什么暗器,机警地退开几步,运气提剑:“费话少说,你是展书博吗?”
“对呀。”
“拿命来!”
“诶?!!我跟你无怨无仇,干嘛要拿我命?”展书博吓坏了,根本毫无招架之力。眼见就要命丧九泉之际,一把正直宏亮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剑下留人!”
江筱白硬生生顿住了手中剑,不可思议地望向门外那人。
那个黑色云锦长袍,长相清秀俊逸的年轻男子又出现在她和西月面前,而且见面第一句话居然还是同一句!
西月直接就叫了出声:“小姐,鬼呀!”
江筱白瞪了西月一眼,她见过鬼还长脚有影子吗?没点儿胆量:“鬼你个头!喂,死书生你真的很想死吗?”
展书博见有人救下自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躲到那名男子的身后:“兄台来得正好,谢谢救命啊。”
那名男子微微笑道:“不客气,应该的。江姑娘,你听我说。”
“啰嗦什么?”江筱白话音才落就一剑砍了过去。
在剑刃离那名男子的脑袋只有一毫米距离时,江筱白就停顿住了,没再砍下去。原因是那名男子手里扬起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