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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也觉得奇怪,德妃从一个宫女子,做到四妃之一,怎么想也不该是个没脑子的人啊,偏偏她在面对她大儿子的事上,总是做一些让人想不通的事,好像四四不是她儿子,而是她的仇人。“阿碧,你说会不会是德妃把对佟佳氏的仇恨都转移到四四身上了?”
阿碧想了想,点头道:“也许吧,反正这么偏心的娘我从来没见过。想起她那句著名的‘钦命吾子继承大统,实非吾梦想可期’,我就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干掉,省得以后给我家四四添堵!再想想四四后院的女人,对比十四的女人,就知道这人的心已经偏的无可救药了,四四家都是些小家小户出来的,十四家都是满洲大姓,一想到这个,我就愁得不行。”
“这有什么好愁的,现在有你在,四四是养在你名下的,她还能越过你去?”
阿碧的脸一下子垮下来:“可是我快要走了啊!等我走了以后,四四不还要仰人鼻息,她以后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是看现在的样子,肯定和咱们知道的一样,偏着十四欺负四四,我就算能在走之前求皇上多照顾四四一二,但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是太子,别的儿子都要靠后站,他哪有精力总关注四四的事?!而且德妃是四四生母,有我在一天,德妃不会对四四怎么样,顶多是不亲近,但是我不在了,就为‘孝’这一个字,四四只有被她欺压的份!”
“等等!你说你要走了是什么意思?”魏紫关注的重点和阿碧截然不同。
阿碧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我没说过吗?在我来的第二天,我就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冷漠的帅哥说,他是送我来这里的流星,还说给我六年时间,让我在这六年里尽力去改变四四的命运,等到历史上孝懿仁皇后去世的那天,他就会送我回去,现在已经是康熙二十八年二月,佟佳氏死于康熙二十八年七月,也就是说,我只剩下半年时间了啊!”
魏紫大惊:“你还能回去?这是怎么回事?”
阿碧疑惑的看着魏紫说:“什么怎么回事?那个冷冷的男人说了啊,我不属于这里的人,只是来玩角色扮演游戏而已,时间到了自然要回去的呀,难道你不是吗?”
魏紫牙根又痒了:“当然不是!送我来的那颗混蛋流星说,我这辈子都要在这里度过了,等到这具身体寿终正寝,我会重新投胎,咱们来的地方再也回不去了!”
阿碧同情的瞄了眼魏紫,也急了:“那原来的魏紫怎么办?是不是等我回去,也见不到你了?”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语焉不详,反正那里还有一个魏紫,她也是我,但又不是我,我也说不好你回去见到的是不是我……哎呀,反正乱七八糟的,我也解释不清楚!”魏紫烦躁的抓抓头,摸到头上的发髻,才想起不是披肩发,头发抓乱了她还不会收拾,怏怏的放下手。
阿碧眼睛里出现两个问号:“你说的我也混乱了,怎么咱们两个的情形差这么多?也不知道阿朱那里是什么样,难道等我回去,也见不到阿朱了吗?”
“这能怪谁?还不是你惹出来的!”魏紫恨恨的说。
阿碧无辜的叫道:“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嘛!阿紫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提起来?”
“我哪有总是提,总共说过两次而已。”魏紫斜了阿碧一眼,凉凉的说,“也许这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往后就是想说,你也听不到,还不让我一次说个够?”
第三十四章、无力
这次换成阿碧大惊:“这话从何说起?咱们好不容易相认,我还要在这里五个月,怎么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难道你真怨我拖累你到这里来?”
魏紫摆摆手:“咱们什么关系,我怎么会怪你,不过是发两句牢骚。说咱们以后不一定能再见,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你又忘了,我现在是寡妇,三年内不能随便出门溜达,这一次进宫,还是因为康熙特意提起让我带着林海进宫谢恩,不然我也进不来。哎,你这几年没白来啊,说话都文邹邹的,不像我,来的时间短,说话还是不问不白的,每次说句话,还要先打个腹稿,就怕露馅了,万一被人当妖怪给烧了,那才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等你多待几年,说话保准比我还顺溜,这宫里的女人有几个简单的?一句话说不对,人家就抓着你的小辫子,不小心点死都不知怎么死的,我也是怕露馅,好长时间都不敢说多了,生怕有人发现不对劲儿,过一两年才敢慢慢露出些本性,真是快憋死了。”
“我一点也不同情你,这是你自作自受,活该!”魏紫说着风凉话。
阿碧娇嗔道:“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指望你说两句好听话,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了。别打岔了,说正经的,你说我要是传你进宫,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
魏紫耸耸肩,摊手道:“我上哪儿知道去,你来的比我久,按说比我要了解这里的习俗,我也想多见你几回,只要你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宣我进宫,我当然乐意来见你,这个鬼地方只有咱们两个是一起的,阿朱也不知道来了没有,能不能见到她也是未知数,等你走了,才真是就剩我一个人了,到时候我连个能说两句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你多好啊,来玩几年,回去该怎么过照样怎么过,哪像我,只能在这儿终老了。”
阿碧小心的看了魏紫一眼,问:“阿紫,你说实话,你真的不怨我吗?”
魏紫一愣,笑着敲了敲阿碧的头:“笨蛋!只要你回去之后,对我家魏瑄好一点,我就不怨你!我是什么脾气你还能不知道?不管到哪儿都照样能把日子过顺心,现代的日子过腻了,换换古风也挺好,再说,能到这儿来,也不是你简澄碧的功劳,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阿碧释然一笑,魏紫也看着她笑,两人笑着笑着眼睛都红了,魏紫一边拿手帕擦眼泪,一边指着阿碧说:“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好好的又哭什么?多大的人了,也不嫌丢人。”
阿碧又哭又笑,不甘示弱道:“你也别说我,你以为你哭的多好看呢!比我还丢人!”
魏紫破涕为笑,忙把眼泪擦干净,和阿碧相互帮对方收拾一下,平静心情之后,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魏紫就要走,阿碧只是舍不得,魏紫少不得劝道:“咱们两个以前并没有太深的交情,今天在你内室里说这么久的话,别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猜呢,反正你又不是明天就走,还有几个月时间,你想个好一点的理由,咱们再见一次,到时候接着说。”
阿碧其实比魏紫还了解这里的规则,只是她孤单这几年,好不容易见了魏紫,一时不忍心分别,魏紫也不想走,但是天色已晚,她又没资格在宫中留宿,林海又在等她,她也没办法,不但要装出一副开朗的样子,还要安慰阿碧,平心而论,她的处境未必比魏紫容易,宫里人精多,她更要谨言慎行,以防被人看出端倪。
好容易把阿碧安抚好,她亲自把魏紫送出承乾宫,魏紫明知这行为不合适,也不忍心说什么,在宫女们带领下走出好远,回头还能看到阿碧在宫门处站着,魏紫不敢再回头,忙加快脚步往宫外走去。
阿碧一直等到魏紫的身影不见,才扶着嬷嬷的手回到屋里,嬷嬷是她的心腹,扶着她进屋坐下后,试探的问道:“娘娘,这魏夫人可是有奇特之处?娘娘怎么忽然对她另眼相看起来?”
阿碧稳稳心神,说:“她倒是个妙人,以前没有接触过,今日谈了谈,忽然觉得和她一见如故,她的言谈举止很是不俗,倒是个只得结交的。”
嬷嬷笑道:“娘娘能有个谈得来的朋友,奴婢也替娘娘高兴,再一点,魏夫人是林大人遗孀,圣上对他们孤儿寡母的总是多几分照拂,娘娘和魏夫人交好,圣上看到也高兴……”
阿碧心里不喜,但这个嬷嬷是她多年心腹,一贯对她忠心耿耿,她也不好发脾气,只是淡淡的应了声,说:“找个人到阿哥所跟四阿哥说一声,就说我想他了,让他晚上过来用膳。”
阿碧后来和四四怎么联络母子感情,魏紫不知道,她怀着复杂的心情回了家,也无心和众人寒暄,直接说身子不舒服回了房,自己一个人坐在屋里,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幸亏她还记得清场,不然被人看到她这幅德行,只怕还以为她疯了呢。
能够和阿碧相见并相认,这是出乎魏紫意料的事,见到阿碧,她无疑是高兴的,但短暂的相见之后,又是一场分离,由不得魏紫不伤心,只是她由来好强,不喜欢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在阿碧面前控制不住情绪哭了一场,那是因为阿碧是她二十几年的朋友,在阿碧面前,魏紫可以恣意展露真性情,不用掩饰,但在别人面前,魏紫还是那个坚强乐观的魏紫。
一个人躲着发泄一通情绪之后,魏紫的眼睛又红又肿,这个形象当然不能见人,魏紫干脆连晚饭也没吃,直接说累了要睡觉,让人把来探望她的林海等人拒之门外,丫环们也不许进屋,她自己把头上的发髻拆了,又进空间里吃了几根香蕉果腹,在水池子里洗了洗脸,又看了一会儿书,等到情绪完全平静下来之后,才回到床上和周公约会。
第二天早上起来,魏紫先照镜子看自己的眼睛,发现红肿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基本上看不出哭过的痕迹,才肯出去见人,见了林海三兄妹,三人都是关切焦急的表情,见魏紫无恙,三人才放下心来。
魏紫继续她的守孝生涯,匆匆两个月时间已过,这天,她又接到宫里的旨意,说让她进宫一趟,魏紫第一反应就是阿碧找她,等进了宫,证明她的猜想正确,她和阿碧又说了一晌话,上次时间紧,两人都没说到什么知心话,这次才真正说了些在这里的生活,魏紫的日子过的很无趣,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但阿碧的生活却真是多姿多彩。
阿碧是一个天真烂漫的人,心里藏不住话,又是浪漫主义者,结婚好几年,女儿都会打酱油了,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