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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丽玲早已停止了进食,因为她根据“飞蝶三姐妹”的对话,她们非但不是前来找马玉龙闹事,而且是前来找马玉龙叙旧。
她的想法和看法,早在浅谷中打斗时对他有了改变,只是需要时间来证实。
现在就有一件事藉以求证,那就是马上来的“飞蝶三姐妹”。
随着那急促的脚步声,一下子涌上来三耀眼炫目的花。
是三个神情兴奋,目兴异彩,鲜红的樱口旁绽着欢笑的美丽少女——“飞蝶三姐妹”。
“飞蝶三姐妹”不但容貌酷肖,身段相似,一样的艳丽一样的美,就是她们的神情浯气也没有什么不同。
要想分辨出她们哪个是姐,哪个是妹,也只能在她们绣着一只双飞蝶的劲衣上分。
大姐刘美珍,一身杏黄劲衣,二姐刘艳珍,穿的是柳丝绿,三妹刘丽珍,穿的是绒衣。
三姐妹使是的全是缅钢柔指剑,一式缠在腰里,乍然看来,似乎都徒手未揣兵器。
“飞蝶三姐妹”奔上楼梯口一看,美丽娇靥的兴奋欢笑立时消失了。
因为没看到心上人马玉龙在楼上,全身一下子凉了半截。
但看到独据一桌的“铁掌银钩”正望着她们姐妹三人点头含笑,目光一亮,绽笑上前,同时行礼恭声道:“梁世伯……”
话刚开口,“铁掌银钩”已含笑亲切的道:
“三位姑娘好!”
性子最急的三妹刘丽珍,急忙问:“梁世伯,龙哥哥呢?”
汪丽玲一听“龙哥哥”,双眉一蹙,花容微变,她的心砍上就像被针刺了一下。
“铁掌银钩”也是暗吃一惊,赶紧含笑道:
“他刚刚还在这儿吃饭……”
二姐刘艳珍立即关切的问:“现在呢……”
“铁掌银钩”“噢!”了一声道:
“他和余镖师去勘道去了……”
大姐刘美珍有些羞的问:“去了哪个方向?”
“铁掌银钩”看了铁婆婆的铁青脸色,只希望“飞蝶三姐妹”,赶快下楼。
是以,支吾道:“大概去了正北吧?!”
二姐三妹立即欢声道:
“那我们去找他,反正我们也往北!”
“铁掌银钩”肃手催促道:
“要去快去,他们也是刚刚下去。”
三姐妹同时含笑应好,愉快人说了声“再会”,急步向楼梯口走去。
铁婆婆越看越不顺眼,越想越生气,直到这时候才冷冷的问:
“你们找马玉龙什么事?”
“飞蝶三姐妹”头也不回,立即沉声道:“要你管!”
铁婆婆碰了一鼻子灰,顿时大怒,但仍耐着性子冷冷一笑,哼声道:
“马玉龙练有一身横练功夫,只怕你三人白费心机了!”
走到梯口正准备下楼的“飞蝶三姐妹”一听,嘎然刹住身势,怒目瞪着铁婆婆,斥责道:
“龙哥哥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喜欢他,管他练什么功夫?”
“铁掌银钩”梁兴仁见铁婆婆开口,立时感到不妙,这时再见“飞蝶三姐妹”刹住了身势,更是又惊又急。
一等三姐妹话声甫落,立即肃手一指铁婆婆,望着三姐妹含笑道:
“这位是铁前辈,和令尊大人也是多年的老朋友……”
话未说完,“飞蝶三姐妹”早已面色大变,一声不吭,一阵风似的走下楼去。
“铁掌银钩”一见,这才回头望着汪丽玲铁婆婆,含笑摇头感慨的说:
“这三个丫头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阎王爷惹恼了她们照样的也打架,只有她们的爹,她们最怕!”
汪丽玲听得心中一动,觉得这个线索将来很可能有利用的价值,不由“噢?”了一声,淡然问:“为什么?梁前辈!”
“铁掌银钩”梁兴仁,述说道:
“据说三姐妹她娘与刘老谷主结婚后,一年一胎,一连生了三胎,三胎都是女孩……”
铁婆婆立即愤声道:
“就是她们三个丫头?”
“铁掌银钩”也有点黯然的颔首道:
“不错,刘夫人可能是连生三胎,身体己极虚弱,再加上三胎都是女儿,心里既有压力,又感到悲伤懊恼,不久也就一病不起,与世长辞了……”
铁婆婆不由叹了口气,黯然道:
“这就是我们女人的悲哀!”
说着,并看了一眼娇靥微红,轻蹙眉尖的汪丽玲。
“铁掌银钩”梁兴仁却继续说:
“刘老谷主和刘夫人恩爱情深,刘夫人一死,他的脾气立时变得粗野暴戾,经常拿三个小姐妹出气……”
铁婆婆立即哼声不平道:
“真是没出息的男人,三个娃儿有什么罪?”
这就是铁婆婆的可爱处,方才她还对“飞蝶三姐妹”十分看不顺眼,这时听了她们二姐妹的遭遇却又为她们不平。
“铁掌银钩”却正色道:
“还真多亏刘老谷主动不动就要把她们三姐妹活埋或掐死,否则,今天谁能管得了她们三姐妹?……”
汪丽玲却温文的一笑道:
“梁世伯只怕仅看到结果,却没有去追究因?”
“铁掌银钩”见汪丽玲也称呼他“梁世伯”老脸不禁升上一层羞红愧色,赶紧欠身道:
“不敢当,姑娘太客气了!”
汪丽玲对梁兴仁老脸上的惨愧佯装未见,继续道:
“女孩子的天性本来是温在柔弱的,晚辈认为她们二姐妹今天的刁钻泼辣没有规矩,完全种因于刘老谷主当年的暴戾脾气……”
“铁掌银钩”赶紧应是道:
“不错,她们在她爹那儿受到的戾气无处泄,就藉机发泄到别人身上了。”
汪丽玲颔首道:
“所以晚辈认为,造成她们姐妹三人今天这个样子,她父亲应该负全责!”
“铁掌银钩”再度应了两声是。
恰在这时,马玉龙挺着个大肚子,一脸不高兴的走上楼来。
“铁掌银钩”看得一愣,不由关切的问:
“刘家三姐妹呢?”
马玉龙立即不高兴的说:
“谁知道,大概走了吧!”
“铁掌银钩”似曾听到驰马离去的蹄声,因而继续问:“余镖师呢?”
马玉龙淡然道:
“在下面检查镖车……”
说话之间,已走回原来的座位上坐下来。
铁婆婆却哼声道:“每辆车里都是石头,有什么好检查的?!”
马玉龙立即沉声道:
“明知是石头,也该作作样子吧!”
如此一驳,铁婆婆顿时无话好说了。
“铁掌银钩”赶紧圆场道:
“快坐下吃饭吧!”
马玉龙却哼声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
话虽这么说,还是拿起了筷子端起了饭碗。
李健巴德彪等人虽然已经吃饱了,但为了等马玉龙,也只好坐在原位置上等他吃饱。
但每一个人心里想的,却都是余镖师一定是等“飞蝶三姐妹”去了!
一点也不错,兴致冲冲,飞马驰向北街口的“飞蝶三姐妹”尚未驰出镇口,已看到神情冰冷的余镖师站在一株大树下。
三姐妹看得芳心大喜,立即挥动玉手欢声娇呼道:“玉龙哥!玉龙哥!”
娇呼声中,飞马已驰到了近前,玉手一按鞍头,三姐妹真像三只翩飞的花蝴蝶般,飞身飘在余镖师的面前。
原来神情冷傲,英挺俊拔的余镖师,才是“神勇镖局”的真正少镖头,异人高僧的弟子马玉龙。
马玉龙的俊面上依然没有一丝笑模样。
这时一见“飞蝶三姐妹”,挟着一阵香风飞落在面前,立即淡然问:
“你们什么事到这儿来?”
三姐妹见马玉龙神情冰冷,那股火般的势劲儿多少减低了一些,同时道:
“在酒楼前看到你们的镖车,梁世伯说你已出来勘穿道路了……”
马玉龙听得剑眉一蹙,淡然问:
“你们到酒楼上去了?”
三妹刘丽珍立即道:
“是呀!还看到一个天仙…般的姑娘和一个尖嘴老婆婆!”
说到“天仙般的姑娘”时,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特别注意马玉龙脸上的变化。
马玉龙依然蹙眉淡然道:
“你们三个最好不要招惹她……”
话未说完,三姐妹已同时颇含醋意的沉声问:“为什么?”
马玉龙不答反问道:
“你们可知道她是谁?”
三姐妹同时哼声道:“管她是谁?”
马玉龙正色道: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她就是飞龙岭,九峰十八寨的总瓢把子女龙头汪丽玲!”
三姐妹呼得神情一呆,花容微变,显然有些大感意外。
马玉龙继续道:
“那个尖嘴老婆婆,就是他们十八寨的总堂主铁婆婆!”
二姐刘艳珍一听,立即哼声道:
“原来是占山为王的女强盗,我不相信我爹会认识她!”
马玉龙一听,俊面顿时通红,不由沉声问:“这话是谁说的?”
“飞蝶三姐妹”个个冰雪聪明,一看马玉龙的俊面红了,顿时警觉她们的二姐说错了话,究竟为什么,乍然间她们也无法弄明白。
这时见问,由大姐刘美珍有些不安的说:
“是梁世伯说的!”
马玉龙立即道:
“老一辈的交往,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我们作晚辈的最好不要胡乱批评!”
三姐妹一听“胡乱批评”,显然含有责备她们之意,因为马玉龙救过她们的性命,又是三人心里最喜欢的人,只得温顺的应了声是。
大姐刘美珍心思较细腻,立即轻柔的问:
“玉龙哥,她们为什么和你们在一起?”
马玉龙道:
“这趟镖就是她们投的……”
三妹刘丽珍一听,不由瞪大了眼睛“啊?”了一声道:
“她们本身就是强盗,难道还怕强盗抢她们的金银财宝哇……”
话未说完,发现大姐刘美珍正以威严的目光瞪着她,心中一惊,急忙住口不说了。
由于想到马玉龙方才曾经俊面通红,不由不安的看了马玉龙一眼。
马玉龙这一次虽然没有脸红,却神情凝重的说。
“所以,我现在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现在是余镖师余伟铭,由甘兴霸甘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