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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边摆好照相机和望远镜,一切准备妥当。但是,时间还是太早了,两人开始下棋。下完两盘祺之后,根本发现对面的窗子已经打开了,时间是下午3时20分,和以往的时间差不多。
“开始了,开始了!拜托今天弄点精彩的来瞧瞧。”根本高兴地搓着双手说。
“今天比较凉快,应该不会开冷气了吧!”
“对呀,自从买了望远镜之后,再也没有看过她的裸体了。”
根本的表情非常认真。两个人虽然都买了高倍率的望远镜,但是,它的“性能”却一次也没有试过。女人一如往常地穿着韵律服,在房屋正中央做着运动。高见将准备好的胶卷扎好,换根本看。
女人从镜头中看来比用肉眼看更加美丽动人,买这架望远镜真的是英明,和每周的乐趣相比,四万元左右的费用并不可惜呀!
“喂,快来呀!你看!”注视着镜头的根本突然尖叫起来,发生了什么变化?高见凝视着对方的窗子,看到了两个人影。
“怎么了?”
“突然跑进来一个男的,真是搅局啊!”根本说着,眼晴离开了镜头,换高见来看。原来房中有一个男人,和女人面对面地站着,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头发斑白,身材瘦削,稍微有一点点驼背。两人大约相距一米,始终面对面站着,毫无动静,高见没趣地按下快门。
“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根本不耐烦地发牢骚。
“看起来两个人还瞪着眼呢!总觉得气氛十分诡异。”高见有这种感觉,又按下一张照片,没有别的用意,只是想动动指头罢了。
镜头中的男人突然扑向女人,高见大吃一惊,不自觉地又按了一下快门。
“啊!怎么了?”根本慌慌张张地大叫起来。
高见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男人的动作完全是突发的,突然张大嘴巴,双手抓住女人的脖子,他们两人可能发生了争执。
男人和女人在地毯上扭打起来,高见觉得男人的动作看起来有些迟钝,大概是年纪太大的关系吧!但是,即使动作迟钝,毕竟是男人,很快就将女人压倒在下面了,不断地将她的头往地上撞,女人双脚一直舞动着。高见感到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男人举起右手,打了女人一巴掌,接着又打了两巴掌,女人好像大声地哭了起来。因为男人的动作很退钝,看起来好像慢动作表演一佯,那个女的为什么不赶快逃跑呢?高见气得咬牙切齿。
一会儿男的站了起来,女的躺回床上。男的走出房间,但立刻又回来了。高见大叫一声,男的手上拿着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啊!不得了啊!一把刀子哪!。”连肉眼都看得见,根本吓得叫出声来。在毫无预感之下发生了这件事,高见也被吓得不知所措,瞪大眼睛注视着镜头,连时间都忘记了。
无意识间,他又按下好几张照片。
女人突然挺起了上半身,男人向她扑去,反手拿着刀子,第一刀刺到旁边去了,男人急忙爬起来,再刺第二刀,仍然落空了。
形势开始有了急剧的改变。
女人的动作看起来非常敏捷,连续躲过男人两次的攻击,而且抓住了男人拿凶器的右手,高见也认为这是最有效的防卫。
两人相恃不下,拼命地攻防着,突然间,男人跌倒了,可能是脚没站稳滑倒了,女人趁机压到男人身上,高见看到男人握刀子的右手夹在两人之间。
“啊!”高见不自觉地大叫一声。
男人的身体突然宛如虾子般蜷曲着,眼看着痛苦的表情不断地扩张,而且——
高见又想去按快门,但是底片己经用完了,按不下去了。
“啊!血!根本先生,血啊!”高见慌张地将眼睛离开,把镜头让给根本。
“哇真的哪!”根本连忙跑过来看,也被当时的景象吓呆了。
“怎、怎么办啊?要不要和警察联络?”
“对,对呀!”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但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可以打电话给l10,却不知道对方的地址和姓名。
高见又窥看了一次镜头。
男的倒在床上,已经一动也不动了。两手张开呈一个大字形,刀子正好插在胸口,女人立在身旁,茫然地低着头。
到底过了多久,高见和根本都忘了去看时间。不久女人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如噩梦初醒一般,高见看了墙上的钟一眼,该是京子和小毅回家的时间了,时钟上的针指着3时40分。
那个男人进来时大约在女人开始跳舞的十二三分左右,惨剧的发生只不过花去l0分钟的时间,高见却觉得有一小时那么久。
到底这个男的是谁呢?和女的又是什么关系呢?目睹了惊心动魄的这一幕,换来的竟是满心的疑问。高见和根本都以茫然的表情看着对方。
这个事件是第二天早报社会版的头条新闻,高见比平日早起,连忙去信箱拿报纸来看。
手上这份N新闻的地方报,是京子的哥哥任职的报社,平常他都是大略地浏览一下大标题而已。
读着自己所目击事件的新闻,这还是第一回呢!
社会版上以极大的篇幅报道这个事件,可以算是头条新闻了。
白天弑夫,妻子杀人遭逮捕
家庭失和?原因不明待查询
23日下午,在N市西太田的住宅区,发生了一起妻子以刀刺杀丈夫的命案。夫妻平日之间常因妻子的交游广而发生争吵。
根据N市警局判断,案发当天夫妻争执之后,妻子突然拿出刀子来刺杀丈夫,妻子因有杀人嫌疑,而将她逮捕。
被逮捕的是中野寿子(31岁)。住同市西太田四之26号。
据调查,寿子在同日下午3时30分左右,与经营金融业的丈夫发生口角,在一番争执之后,拿出长达18厘米的大型刀子,刺入幸生先生的左胸口。
寿子在N市山吹二街经营一家酒吧,幸生先生原本也是酒吧的常客,一年前结婚。幸生先生(57岁)经营金融业,最近发现寿子与某客人有不轨行为,经常因此发生口角而彼此不和……
高见读着新闻报道,好几次发出小小的呻吟,几乎和昨天晚上的电视新闻完全相同,都是照现扬的状况所做的报道。
所有的报道都是说刀子由女的拿出来的,真是开玩笑,拿出刀子的绝对是男人没有错。
这是高见和根本亲眼目睹的,照当时的情况看来,绝对算不上是杀人案件,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正当防卫才对,高见如此想着。
这个女人的确长得非常艳丽,可能会和客人发生不轨的行为,因而和丈夫之间失和!这是新闻所描述的女人给予读者最恶劣的印象。但是,对昨天现场状况的描写是绝对错误的。警察一定只以先入为主的观念来判断当时的状况。
高见一边想着这见事,一边默默地准备去上班。妻子京子以不解的眼神看着他,觉得他和往常不大一样,京子这样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昨天京子回来时,见他和根本两人茫然地对坐着,看到京子才慌忙地收拾望远镜,根本假装毫不知情地回家去了,而高见一直闷不吭声。
高见实在迷惘极了,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难道就此沉默不语了吗?那个女人所说的,一定得不到警察的相信吧!而且对方已经死了,房里只有两个人啊!这种情势对她而言,是绝对的不利。
男人手拿刀刃来袭击,却因脚没站稳,跌倒之后刀子插进自己的胸口——无论女人再怎么努力地解释,警察都不会相信,这是很容易理解的啊!几乎所有的案件都是如此,高见不断地想着。
当天午休时间,高见前往N新闻报社,步行只需花七八分种的时间,但他却从来,没有去过。高见在柜台前表明要见京子的哥哥结城后,就自行前往三楼的编辑部。
结减是社会版的编辑,他正坐在位子上审稿。
“结城先生,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高见战战兢兢地说着,虽然是妻子的哥哥,但平常几乎毫无交往。
“哟!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啊!今天的晚报正忙着呢!你有急事吗?”结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回到稿纸上。
“嗯,是这样的,有关咋天晚上本地发生的案件。”
结城一听,连忙抬起头来。
“好,你说吧。”
结城请高见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为他点上香烟,冷静地听他说。高见忍住内心的悸动,将昨天所看到的完完整整地加以说明,结城的表情看起来是很认真的。
“原来如此,这实在是很重要的证言,还有一个叫根本的先生也看到了。”结城自言自语似地说着。
“当然,我们两个人是在一起的。”
“很好,如果可能的话,也许要到警察局去作证!”
“——啊!”高见的表情看来有些困惑,因为目击的动机实在无法告人。总不能说因为想偷窥人家裸体做瑜珈或什么的,而目击到杀人现场吧!结城是自己人还无所谓,但是要对警察说,这就令人很难开口了。
其实他并没有非得帮助那个女人作证的道理,只不过顾水推舟罢了!而且害得他辛辛苦苦地偷窥,总有一些上当受骗的感觉。
高见并不愿意看到自己喜欢读的报纸版面上,出现了虚假的报道,更何况真像是自己亲眼目睹到的,因此也就更加无法忍受那些胡说八道的报道了。
大约迷惑了二三十秒钟之后。高见给结城明确的回答。“好吧!不论在警察局或在别的地方作证都可以,我想根本先生大概也会一起出来作证吧!”
“哇!好极了!今天这番谈话我会把它登在晚报上,这么一来就有趣多了。密室杀人事件的目击者出现锣!”结城兴奋得满面通红,高见也觉得自己的脸颊热烘烘的。
“而且,还有照片呢!”是啊!高见差一点忘记了,照片比证言还有用,可以一目了然,而且他使用了自动摄影,许多都是连续动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