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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啊!。高见恍然犬悟,虽然说都一样叫做杀人事件,但仍有形形色色的案子。而以这个女人杀人的粟子来说,在真相末明之前因具有杀夫嫌疑而被捕,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高见这么一问,结城轻笑着回答:“命案发生之后,有嫌疑者都会立即遭到逮捕,然后再慢慢调查她是否具有杀意。”所谓嫌疑就是这个意思。真相必须等到法院审判之后才会揭晓,其中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要判断肇事者,也就是嫌疑犯心中是否有“杀意”。
但是,对别人心中所想的事情,实在很难做客观的证明,高见认为自己拥有法官判决最重要的关键证言,心里突然紧张起来。
但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只要照自己所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就可以了,如果证言不够的话,还有照片啊!
结城用力地拍了拍高见的肩膀,高见充满自信地走出编辑部。
五
因为高见的证言,使得寿子在数日之后获得保释。重新过着正常的生活,因为没有犯逃亡或掩灭罪证的嫌疑,应该是可以重获自由之身,这些全靠高见的帮忙。
高见的生活步调却因此而大有改变,虽然工作依旧十分枯燥单调,但是在这其间他已经被邀到警局去面谈过无数次了,如今公审也即将开庭了。
正好是秋冬交替的季节。
相同的事情要量复地说上好几此,高见感到有些不耐烦,但是只要脑海中一浮起寿子的身影,他又会告诉自己为她加油吧!
寿子在保释之后曾经和律师一同来向他表示致谢。
本人看起来比望远镜之中更具魅力,高见在妻子冷峻的眼光注视下,觉得寿子看起来更有朦胧之美。虽然已经是自由之身,但是她的行动仍然受到许多限制,登记为证人的高见也无法随便地约她来。
公审之中,刀子的位置是惟一的争执点。幸生反手握着刀子。是不是寿子故意将幸生的右手压到他的左胸口呢?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虽然没有自己握刀,但并不表示就完全没有杀人行为。幸生是个力量薄弱的男人,根据医生的证言他不但驼背,而且体重不足50公斤,体力也因年龄逐渐增加而衰弱。事实上高见也从望远镜中看出来,觉得他的行动非常的迟钝。
但是寿子的行为,从高见的证言和连续照片中获得十分详细的说明。她是为了防御才抓住幸生的右手,并没意思要杀害对方,这种说法是能被大家所接受的。
另外一点。检察官好像对证人高见目击现场的动机非常感兴趄,频频询问有关问题。为什么会刚好在事件发生之前购买望远镜?为什么会突然开始摄影?威势们会窥看到寿子家的窗户?为什么愿意替寿子做有利的证言?是否还有别的意图?
突然间被问到这么多问题,高见自己也吓了一跳,虽然在警察局已经很清楚地交代过了,但是说起来仍然有些害怕,其实只有一点是假的,其他全部都是真实的。假的那一点就是偷看女人裸体这件事。
“因为儿子想看哈雷彗星,刚好有位推销员来卖望远镜,天体望远镜太贵了买不起,只好使用照相机的望远镜头;原本就对摄影颇具心得,既然买了望远镜头就想用它来观察河边的小鸟,顺便拍几张照片……”
当焦点掠过那户人家的窗口时,突然发现有人影在晃动,于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种说法被检察官接受了,对高见的说明完全没有不了解之处,也就不再对他探究了。高见终于大松了一口气,还好有哈霄彗星,否则真不知要找什么借口了。因为想看女人的裸体才买望远镜,这种话即使撕烂他的嘴巴,也无法说出口的,真是托哈雷彗星之福了。
对检事这种多疑深虑的人,高见深感厌恶,实际上从一开始公审,就几乎找不到适用于寿子的杀人罪名。
过完年案子就已经结审了,直到3月初才宣布判决。寿子的行为被认定是正当防卫,于是被判无罪。检察宫也不再提出上诉,因为即使再接受审判,寿子仍然可以获得胜诉。
听完判决之后,高见觉得非常骄傲,半年多以来,一直觉得自己处于梦中,为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如此拼命,这还是破天荒的事呢!因此,当他听到检察宫不再提出上诉时,心中充满令人陶醉的胜利感。
确定无罪之后,寿子真正重获自由了,因此,寿子非常多礼地向高见致谢。
“快别这么客气,其实我也被上了一课呢!从来不知道主张真实是这么辛苦的事情,真的哟!”高见打从心底里祝福她,寿子看起来稍微强悍的脸上浮现出寂寞的笑容。
“今后你做什么打算呢?”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高见试着问她。
“唉!还迷惘着呢!但是无论如何得离开这个城市了,一个人生活比较自由。”
“离开这里?你准备去哪儿呢?”
“目前还没有决定……”寿子说着又露出一个寂寞的笑容。
高见的胸中涌起一阵心酸。
六
大约在一个月之后,突然有一位名叫有阪的男子来拜访高见。
高见的生活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步调,每天只是往返于家和公司之间罢了。偶尔在星期日下午京子出门之后,他会很怀念地拿出望远镜,看看那间红屋顶的人家,当然再也没有看见过那个女人的身影。自从案发之后,那扇窗子始终紧拉着窗帘,从来没有打开过。在高见的脑海里,对这女人的事情也逐渐地淡漠起来。
这天高见正打算出门上班时,一位陌生的男子来访,递给他的名片上印着有垠的名字,还有公司的名称:大平人寿保险公司查定第一课。
胡子剃得十分干净、体格健壮的男子,紧靠着高见的身边站定说;“有点事情想请教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这个男人说话时毫无表情,不仅没有表情,连声音的抑扬顿挫都没有。
“有什么事呢?”高见明显地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因为这个人看起来就令人不想和他打交道。但是,对方似乎毫不在乎高见的感觉。
“有关小仓寿子的事情,想来请教您。”那人莽撞地说着。高见觉得这个名字好像从来没听过。
“小仓寿子?”高见不自觉地歪着脖子。有阪初次露出一点笑容。
“啊!是中野寿子啦!因为结婚了的关系。”
“你是说那个——”是小河对岸的那个女人,高见突然想起来了。但是,这个男人到底想问什么呢?
“你在这次案件中提出对她有利的证言,法院的记录我都详细拜读过了,但仍有些地方不太明了,想再仔细地向您讨教。”
“什么地方不明了呢?”
“关于你是否了解她的背景这一点。”
“她的背景——你问这个到底有什么目的呢?”高见感到有些兴奋,女人的背景也是他非常关心的,他曾苦思过那个女人裸体的原因。
有阪四处张望了一下,叫到一辆出租车,约高见乘上车子。
“站着说话不太像话吧!”虽然说得蛮客气的,但仍可感到强迫的意味,高见上了车。
七八分钟之后,两人来到了一家小吃店,直接将高见带到这里,或许有扳早有准备了。
“你知道她来到本地之前曾经住在名古屋吗?”算计着喝下些许酒之后,高见会比较放松心情,于是有阪开口了。
“嗯——”
“她和一个男人同居,那个男人是卖一些奇奇怪怪古董的生意人,将近60岁左右。但突然暴毙死亡,提交出来的死亡诊断书上是写着‘急性心律不齐症’。”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高见端着杯子的手停住了。
“那个男人有5000万元的保险金,而那个女的——小仓寿子正是受益人。”高见吓得张大了嘴巴,有阪看着他,继续说下去。
“调查报告显示,男人死前两个月左右心脏的情况己经逐渐恶劣,经常到一家医院去检查,并且拿药回来吃,但病情毫无起色,连医生都对他放弃了。
“然后突然在毫无预告的情况下死亡,死亡诊断书也是该家医院写的,我们只是将它当做普通文件处理,也没有仔细地审查,就将保险金付给她了,但是——”
有阪露出紧张的神情。
“后来传闻小仓寿子和那个男人的弟弟为了大笔保险金发生争执。弟弟认为是小仓寿子害死他的哥哥,又冒领了大笔保险金。如果这个情报真实,保险公司就不能不采取行动,受益人杀人是绝对不应该支付保险金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他弟弟所说的有根据吗?”高见想起了结城也曾经说过男人弟弟的事,寿子因为和他弟弟吵架方逃离名古屋的。
“但是不论怎么问他,都绝口不提,只是一再坚持是寿子杀害了他哥哥,我们也对他没办法,只好自己辛苦地调查真相了。”
有阪突然紧抿嘴唇。
“小仓寿子有一位妹妹在当护士,但是在她的故乡静冈却没有人知道她妹妹的消息,根据调查她曾在那家有问题的医院当护士。”
“有问题的医院是什么意思?那个男人看病的医院?”
“是的,她小寿子3岁,自从寿子开始和那个男人同居,她就在那家医院工作。但是自从男人死亡后一周,她突然辞职了,这是从男人的弟弟那儿得来的消息,他确倩是两人共谋将哥哥杀害。并且威胁如果彻底调查之后,将提出控诉,但是寿子已经带着大笔保险金逃出了名古屋。”
“这么说医生也是他们的同伙?”
“不,我想他是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被利用了,他是一个看起来颇善良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漂亮的女人竟然和当护士的妹妹干着为获取保险金杀人的把戏?
“从去年开始我一直在找寻她们两姐妹的住处,但始终没有调查到,大笔保险金已经付给她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啊!后来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