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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语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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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历年来收入最丰的圣诞节。整个地球可以说已成为一座温室,或者,至少已经混乱失序了。  回到家时,安妮正在私人的小窝里和办公室的人通电话。罗伯特猜想,大概是某位资深编辑照例正在挨安妮狠狠的批评。从他边整理厨房边听到的片段内容听来,那可怜的家伙已擅自同意刊登一个安妮所厌恶的明星侧写。  “明星?”她怀疑地说道,“明星?那家伙算哪门子明星?根本是个大黑洞!”  通常,遇上这种情况,罗伯特都只是一笑,但此刻安妮语气中的攻击意味却赶跑了伴他回家的节日快乐。他明白安妮发现要想闭门坐在地理偏僻的农舍里,经营一份新潮别致的大都会杂志简直是痴人说梦。自从意外发生之后,安妮的怒气就一直是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几乎已经到了令大家提心吊胆的地步。  “什么?你答应付他那么高的价!”她怒吼,“你一定疯了!他准备脱得一丝不挂还是怎么的?”  罗伯特冲好咖啡,摆好早餐。他买回来的松饼是安妮最爱吃的。  “抱歉,约翰,我不同意。你必须打电话取消……我不在乎……  嗯,你可以传真过来。没问题。”  他听到她挂掉电话,没说再会。不过话说回来,安妮一向不兴这一套。从她穿过走廊的脚步声听来,无奈的感觉更甚于愤怒。  当她踏进厨房时,他仰起头冲着她微笑,请她用餐。  “不!我刚刚吃过一点麦片粥。”  他尽可能掩藏失望之色。她看见桌上的松饼。“对不起!”  “没关系,多的我吃。喝点咖啡?”  安妮点点头坐到餐桌旁,对他买回来的报纸显然没有半点兴趣。两人一时相对无言,隔了一会儿才由她先开口。  “树买到了吗?”她问。  “当然!没有去年那么好,不过蛮漂亮。”  又是一阵沉默。他倒好咖啡,坐到桌旁。松饼滋味可口。屋里静得连他咀嚼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安妮叹口气:“唉,我想我们应该今晚先把它弄好。”  说着啜了口咖啡。  “什么?”  “树,装饰圣诞树。”  罗伯特蹙起眉头:“没有克蕾斯参预?为什么?要是我们不让她一块儿动手,她会不高兴的。”  安妮“砰”的一声放下她的杯子。  “别傻了!你要她一条腿怎么去装饰圣诞树?”  她站起来,“嘎——”地拉开座椅,走到门口。罗伯特在震惊的一刹那只是呆呆望着她。  “我想她可以办得到。”他镇定地表示。  “她办不到。你要她做什么?绕着树跳来跳去?老天,拿着那两根拐杖,她连站都快没办法站起来了。”  罗伯特畏缩地说:“得了,安妮……”  “不,你才得了。”她举步就要往外走,突然又扭头望着他,“你希望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但事实上不可能,请你认清现实好吧?”  她在门口静立三五秒,蓝的地、蓝的墙,环绕着她形成这幅画面的底色。她接着宣称还有工作要做便走了,罗伯特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他知道安妮说得对——一切都将永远和从前不同了。  克蕾斯认为,他们让她发现有关那条腿真相的方式相当高明,因为此时回想起来,她竟无法明确指出是在哪一刻得知这个事实的。她推想他们必定是像画精细的工笔画那样,把每个步骤都处理得一丝不苟,并且百分之百地清楚该把多少麻醉药打入你的体内,丝毫不差,以免使你产生妄想。甚至在还不能行动、不能再度开口以前,她就察觉到那条腿必然出了什么事了,那种感觉好奇怪,而且护士们花在那个部位的时间似乎比别的地方都多。在他们奋力将她拖出胶质隧道那一瞬间,它就像其他许多事情一样悄然溜进她的知觉。  “回家?”  克蕾斯仰起头一看,倚在门口的是那名每天都会问她想吃些什么的胖妇人。她为人亲切和善,开口一笑,声若洪钟,使人不知不觉淡忘苦恼。克蕾斯微笑着点点头。  “好吧,好吧!”妇人说,“记住啦,那你可就吃不到我做的圣诞大餐啦!”  “你可以帮我留一点。我后天就会回来啦!”她的声音带着沙哑。在院方为了插入人工呼吸器导管而开的小洞上仍旧贴着一块绷带。  妇人眨眨眼:“亲爱的,我一定办到。”  妇人离开病房。克蕾斯看看自己的手表。她的父母还要过二十分钟才会过来,而她已经换好服装,坐在床头,随时准备出发了。  院方在她脱离昏迷一周之后,将她移到这间病房,拔掉了她的呼吸器,使她不再只是靠嘴形表达意念。这个房间很小,景观极差,外面望过去就是停车场,房门漆的又是医院专用、令人看了情绪低落的淡绿色彩,不过,至少里头有台电视,处处是鲜花、卡片和礼物,也够让人开心啦!她低头注视着大腿上刚刚已经由护士小姐仔细和灰运动裤下半截裤管固定在一起的地方。她曾听人说过,即使你被截掉一条手臂或大腿,也还是可以感受到它的知觉。这话绝对是真的。半夜里,那条大腿痒得她简直快疯了,此时此刻它就痒得不得了。奇怪的是,纵使如此,纵使她两眼注视着它,院方留给她的这半条滑稽的大腿却好像根本不属于她,它是别人的。  她的拐杖倚墙立在一张床边小桌旁,窥视着她的是朝圣者的相片。那是她清醒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几样东西之一。父亲发现她注视着那照片,于是,告诉她朝圣者没事,她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马语者》第一部:重创 第4章(2)
另外他们还告诉她,茱蒂死了,格利佛也是。这些消息就像腿的事一样,听起来很是虚无飘渺。并非她不相信——他们何必撒谎呢?在父亲对她吐露噩耗的那一刻,克蕾斯挥泪痛哭。也许又是受到药物作用的影响吧,感觉不像真正的哭泣,反而几乎像是自己看着旁人哭,而且从此以后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来(令她诧异的是自己竟始终极力不去想它),茱蒂死亡的事实在她脑中似乎总有满天疑云防护着,让她无法正视它的真实。  上周有位警员前来探望她,问了许多问题,并把车祸发生的经过做成笔录。那可怜的家伙一副紧张万分的样子,安妮也忧心忡忡地守在床边,防止她遭到困扰。他们用不着担心。她告诉警察,她只记得她们滑下堤岸前的事情。但那不是真的,她很清楚如果自己想要的话,一定可以记得更多,可是她不想。  罗伯特已经说过,稍后她还得为保险公司的人另做一次陈述,像是证词之类的。不过,一切都以她的情况好转为前提,无论所谓好转指的是什么。  克蕾斯还在凝视朝圣者的照片。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怎么做了。  她知道他们一定会努力尝试让她再跨上朝圣者的背,但她绝不,永远不要。她要让爸妈把它送回肯塔基。如果将它卖给改天她可能撞见的骑着它的本地人……这种念头她光是想就已经受不了。她会再去看它一次,和它道别,但绝不会再有下一步。  朝圣者也回家过圣诞节了,时间比克蕾斯提前一个星期。康大附属兽医院的人没有一个为看到它回去而难过。它在几名学生身上留下了自己的记号。其中一名女学生的手臂打了石膏,其他六七个人也是伤痕累累。特别设计出以一种斗牛士技术每天替它打针的桃乐西·陈,得到的回报是在肩膀上留下了一串完好无缺的齿痕。  “我只有正面对浴室的镜子时才看得到它们。”她告诉哈利·娄根,“你可以想象到那些齿印的色泽,是从最深的深紫到最浅的浅紫,色彩齐全!”  娄根可以想象桃乐西·陈对着浴室镜子检视她裸露的香肩的情景。  琼安·戴尔和丽芝·哈蒙陪同他前来接回马匹。他与丽芝在业务上虽然是竞争对手,却一向相处融洽。她是个与他年纪相仿,高大、热诚的妇人,娄根庆幸能有她同行。因为他发现自尊而固执的琼安·戴尔一向不很容易沟通。  据他估计,琼安年纪大概五十五六岁,一张布满风霜的严峻脸色,总让人觉得是在受审。一路上开车的她,很乐意坐在一旁静静听他和丽芝闲谈有关职业方面的事情。抵达康乃尔大学之后,她技术纯熟地直接将拖车倒到朝圣者的马棚。桃乐西为它打了一针镇静剂。他们整整花费了一个钟头才把它给弄上车。  过去这几周以来,丽芝一直相当慷慨、相当帮忙。会议结束回家以后,她立即在麦克林夫妇的请求下莅临康乃尔。很显然他们希望由她取代他的工作——一项娄根求之不得的牺牲。但丽芝回报说:娄根做得好极了,应该继续交给他负责,折衷条件是她答应随时代为留意医疗状况。娄根并没觉得受到了威胁,事实上,遇到这么棘手的病例,能有个人帮忙分担,未尝不是件如释重负的好事。  自从车祸发生后一直没亲眼看过朝圣者的琼安·戴尔着实大吃一惊。它脸上和胸口的伤痕已经惨不忍睹了,凶残而狂乱的敌意更是她一辈子从未在马匹身上见到的。将近四个小时的回程当中,他们可以听到它不断用蹄子猛踹笼舍四壁,感觉到整部拖车震动摇晃。琼安一脸忧虑和焦急。  “我该把它安置到哪里才好?”  “什么意思?”丽芝反问。  “唔,我不能把它送回那样的谷仓里。太不安全了!”  返抵马场后,他们暂时先把它留在拖车上,好让琼安和她的两个儿子清理出闲置在谷仓后面、多年未用的一排小厩舍。这两个男孩一个叫艾立克,一个叫提姆,分别是十岁和将近二十岁,平日帮着母亲经营这座马场。一旁观看他们工作的娄根,注意到这兄弟俩双双遗传了她的长脸和沉默寡言。厩舍整顿妥当之后,两兄弟中看起来较沉郁的大哥艾立克将拖车倒到棚舍门口,但马却不肯下车。  最后,琼安派遣两个儿子手持棍棒,从拖车前门进入。娄根看见那兄弟俩拼命挥打那匹马,马和他们一样被吓坏了,冲着两兄弟悬足挺立。这似乎不是什么好方法,娄根很担心马的胸部伤口会迸开,不过他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来。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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