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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房间的窗户都从内部关得好好的,没有一点漂湿的痕迹,显然没有人从那里出入过。
女孩子们一直在看着他们行动,见他们一无所获,白笑笑忽然起身,朝后门走去——那里的门锁依旧锁得好好的,一点动过的痕迹也没有。
那个神秘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女孩子们回到沙发上坐好, 身子略微缩在一起,仿佛怕冷似的。男孩们默默地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他们走过的地方,都留下湿漉漉的脚印。
既然神秘人没有出去,那么,他就一定仍旧留在这栋别墅里。
他会在哪里呢?
除了客厅,其他房间的地毯都非常干燥,一点湿痕也没有,全身湿透的神秘人,不可能经过那些地方而不留下痕迹。
如果他既没有出去,也没有去别的房间,那么,他只能留在客厅里。
但是客厅在七、八支蜡烛的照射下,颇为明亮,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藏下一个人而不被人们发现。
如果他不是躲藏在客厅里,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唯一的可能——那个神秘人就在他们十人之中。
林霖雨想到这里,不寒而栗。他终于理解了大家先前的疑虑,原来那些猜疑不是没有道理,在他们内部,就有值得怀疑的对象。
问题是,那人是谁呢?
那人一定是个男人——林霖雨曾经和他撕打过一阵,这点可以肯定。他一个一个地望着那些同伴们。
会是谁呢?
他想到的,其他人也都想到了。只是他们不象林霖雨这么吃惊,他们似乎早就猜到,这些事情,一定是内部人干的。
为什么他们会这么想?
为什么每次发生事情,他们都会先从内部找原因?
林霖雨心头的疑虑更深——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那个人,他进来是想干什么?”陈若望缓缓道。林霖雨望着他,心里有个声音在暗暗问——“是不是他?是不是陈若望?”怀疑朋友的滋味非常之不好受,他一边在心里发问,一边不断摇头,在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小声道:“不是若望,一定不是他!”
“纸杯!”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冯小乐突然惊叫起来,“纸杯不见了!”
冯小乐的叫声,将林霖雨从沉思中唤醒。大家围拢至沙发边,只见茶几上空空如也,那十个纸杯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张沾着陈若望指印的白纸,落在茶几下面的地毯上。
茶几上,有几汪清水。
“是他,”白笑笑脸色苍白,指着那滩水,喃喃道,“是那个人干的!他当时就在这里,我闻到了他身上的水腥味,你们还记得吗?”她询问地看着其他女孩子,“他当时在我们面前一阵乱翻,一定就是翻这些纸杯,是不是?”
女孩子们咬紧嘴唇,点点头。
“就在小林子进来不久,”江欢雅道,“这个人就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也许他早就进来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他进来就是为了这些纸杯吗?”冯小乐小声道,仿佛无法置信,“但是他要这些纸杯干吗?”她忽然抬头看了看男孩子们,“他要这些纸杯干吗?”
他要这些纸杯干吗?
林霖雨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那个人,之所以要拿走这些纸杯,目的很明显。
“因为那些纸杯上的指纹,”白笑笑幽幽地道,“就是因为那些指纹。”她蓦然睁大眼睛,站了起来,望着大家,“到底是谁干的?是你们中间的谁干的?”话一出口,她自己仿佛吓了一跳,露出后悔不已的神情,缓缓坐下了。
她将事情说破了!
这件事情,这些怀疑,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只是一直没有说破,现在被她这样说了出来,大家都仿佛在黑暗中呆久了,突然见到阳光,有些不敢睁眼的感觉。
谁也没有说话,但是每个人都在仔细考虑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其实刚才发生的事情,并不复杂。
那个人是个男人,因此女孩子们的嫌疑可以排除;当那个人首先被女孩子们发现时,林霖雨正站在另外一个地方说话,显然林霖雨并不是那个神秘人;在林霖雨之后,第二个和神秘人撕打的,是陈若望,在此之后,第三个和那人撕打的,是鲁刚,而在鲁刚和神秘人撕打时,每个人都听到了陈若望发出的说话声,可以肯定,那个神秘人,也绝对不会是陈若望;在鲁刚与神秘人撕打的同时,大家都听到了岑宇扬、杨飞和粟诚从各个不同方向发出的声音,因此他们的嫌疑都可以被排除。
于是只剩下了鲁刚。
神秘人从鲁刚手中逃跑之后,大家便都没有移动过,连神秘人也没有移动。也就是说,最后一个和神秘人接触的,是鲁刚。
唯一一个没有和神秘人同时在不同地方发出声音的,是鲁刚。
如果神秘人没有出去,仍旧留在别墅里,那么,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鲁刚。
在黑暗中,大家只听到一片撕打之声,却谁也看不见是否真正发生了撕打,因此很有理由怀疑,那个神秘人,就是鲁刚,他自己撕打自己的身体,让人误以为那个神秘人在和他撕打。
难道真是鲁刚?
这些分析过程并不复杂,大家只要冷静下来一想,就想明白了。怀疑的目光,象一道道炽热的火焰,集中在鲁刚身上燃烧。
鲁刚自己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的脸色本来就因为风雨和寒冷而苍白,现在更加难看了。
“似乎我最值得怀疑。”他勉强扯动嘴角笑了一下。
其他人的脸色也并不比他好看多少,大家脸上,表情十分复杂,难过之中,隐隐搀杂了内疚,内疚之外,又似乎有些轻松。这些表情被林霖雨看在眼里,却反而更加引发了他的疑惑。
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目前看来,的确你最值得怀疑,”林霖雨说,同时望着鲁刚,“但是只要你说不是你,我就相信。”他满怀希望地望着鲁刚。根据他对鲁刚一贯的了解,这个人敢作敢当,就算他真的出于某种理由做了刚才的事情,他也必定不会撒谎。一个人有时候会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性格却没这么容易改变。
鲁刚跟他对视了两秒,眼睛移往别处,嗓音有点发干:“你这么相信我?”
林霖雨点点头。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有这么信任他,但如果不是这样,那又该怎么样呢?莫非这么多年的朋友,竟连最后一点信任也不存在了吗?想到这个他就觉得心里发冷。
“不是我。”鲁刚望着他,声音有点颤抖,眼神也似乎飘忽不定,这让林霖雨觉得他的回答十分之不可靠。
“不是你,那又会是谁?”杨飞望着鲁刚,冷冷地道。鲁刚用羔羊般的目光望了望他——鲁刚的眼光从来坚定明亮,从来不曾如此惶惑,他的眼神让每个人心头一震。
一时之间,大家似乎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林霖雨隐隐觉得,大家仿佛都希望这件事情就此结束,就这样认定鲁刚是那个神秘人物,好让他们心头轻松,虽然他们看起来也很愧疚,却有另一个更大的理由,一个林霖雨至今仍不知道、但是从一进别墅就让他感觉不自在的理由,让所有的人都抛下愧疚和友谊,只想快快了解这件事情。
更让他奇怪的是,鲁刚虽然十分惶惑而苦闷,却并没有多少怨恨,他好象很理解其他人的行为,仿佛别人这么对他,是十分正常的。
究竟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林霖雨紧锁眉头。
“就算是鲁刚,那又如何?”他问道,“就算是他扮演了神秘人物,那又如何?就算是他将纸杯拿走,那又如何?这些不过是小事,何必弄得如此惊慌?”他说这些话的初衷,原本是想为鲁刚开脱,但是说到后来,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些话十分有道理。
是啊,就算这些事情真是鲁刚做的,那又如何?为何大家对这样一些小事,都如临大敌?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不觉被大家那种紧张的气氛所感染,将这些事情看得十分严重。现在仔细一想,其实都只是一些小事,很小的事情,既无犯罪,也无阴谋,充其量只算得一些小玩笑而已。大家是老朋友,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何以表现如此异常?
他的问题让大家面面相觑,良久,陈若望才用一种没有把握的声音道:“关键是那些纸杯,那些纸杯上,有一个没有指纹。”
不错,这件事情也的确有点奇怪,但是放在平时,谁也不会留意这样的细节,为何一到这别墅里,这样的小事情,也仿佛变成了大事情?
“没有指纹,又怎么样?”林霖雨问道。他决意今天非要弄个明白不可。
“没有指纹,意味着……”陈若望飞快地说着,看来是想将那件林霖雨不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好几个声音同时叫道“若望”,其他人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说出什么。
“现在可以说了,”陈若望道,“现在,我们……”他顿了顿,忽然改口道,“鲁刚就是那个人,将事情说出来,对我们没有妨害了。”
鲁刚脸色惨白,无力地辩解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
见他如此模样,林霖雨心中忽然一痛。他不知道这种痛,是因为鲁刚的表现太可怜,还是因为其他人显得太强大。
他只知道,鲁刚是他的朋友,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他的朋友。
“鲁刚说不是他,那就不是他。”林霖雨说。
“小林子,”冯小乐低声道,“所有的情况都表明,这的确就是鲁刚干的。”
“哦?”林霖雨将目光转向她,“还有什么其他情况能说明这点?”
冯小乐舔了舔嘴唇,看看其他人,似乎想从别人那里获得支持,但是每个人都垂下了自己的眼睛,只有江欢雅,炯炯地看着她,眼神却十分奇特,仿佛在琢磨着什么。她咽了口唾沫,用她一贯的柔声细语道:“你不记得了?当初我们上楼检查衣服时,鲁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