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丢钱固然郁闷,但是娄小娄更关心昨天那个短信。
这两天,他一直在琢磨这件事,越来越觉得,给他发短信的人,精通预测术,提前为他测算出了丢钱的结果。而且,藏在暗处的这个人,和自己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否则,他不会如此关注自己。
这个人是谁呢?
“咚咚咚!”有人敲门。
他走到猫眼前,朝外看了看,是林要要。她穿得十分鲜艳,隔着门,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娄小娄打开门,说:“你怎么来了?”
林要要笑着闪进来,说:“路过,来看看你。”
娄小娄还闻到了另一股香味,看了看她手里提的袋子,问:“什么东西?”
林要要把那个袋子举向娄小娄,说:“炒栗子,吃吧,谗猫。”
娄小娄说:“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炒栗子?”
林要要说:“门口有卖的,我就顺便买了。”
娄小娄一边吃一边说:“今天,你怎么没出去推销你们那起死回生药啊?”
林要要说:“大哥,我也需要休息呀,不然我就得吃我们的药了。”接着,她四下看了看,说:“没有别人吧?”
娄小娄说:“有。”
林要要问:“谁呀?”
娄小娄指了指电脑上的QQ,说:“都在那里面。”
林要要说:“大周末的,你一个人憋在家里,要修炼成仙哪?”
娄小娄说:“我准备学习奇门遁甲。”
林要要说:“听说,那东西弄不懂就走火入魔了,你小心点儿。”
娄小娄说:“不是仙就是魔,我就是不想当一个凡人。”
林要要说:“凡人才好呢,可以吃法餐,可以蹦迪,可以K歌,可以看《越狱》,可以玩‘嘉年华’……”
娄小娄说:“没追求。”
林要要笑嘻嘻地说:“谁说的,我有追求,我追求你。”
她一边说一边走进卧室,打开衣柜门。
娄小娄说:“你来搜查吗?”
林要要说:“我又不是你老婆,没有那资格!我只是一个钟点工,给你洗衣服的。”
说完,她拿出一团脏衣服,去卫生间了。
桑丫出现了,这时候已经是下午。
娄小娄在电脑前坐下来,跟她说话。
桑丫:我去监狱看爸爸了,刚回来。
娄小娄:他好吗?
桑丫:他呈现在我面前的,应该都不真实。虽然他很乐观,但是我怀疑,每次我离开之后,他都会哭,只是不让我看到而已。
娄小娄:一切都会过去的。
桑丫:你怎么没出去玩?
娄小娄:一个人待着,我感到很愉悦。狂欢了,尽兴了,最后剩下的只是沮丧。你太小了,不理解的。
桑丫: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太孤单,两个人太拥挤。
娄小娄:也许恰恰相反,两个人才孤单,一个人才拥挤。
桑丫:那你准备一辈子单身吗?
娄小娄:可能。
桑丫:你等我。
娄小娄愣了一下:你?
桑丫:你等我长大。
娄小娄发去一个笑脸,说:那我就不长了,等着你。
桑丫:我是认真的。
娄小娄:你……多大?
桑丫:你知道的。
娄小娄:哦,十六岁……等你十八岁再说吧。然后他又给桑丫发了一个笑脸。
桑丫:是真心话吗?
娄小娄:你说呢?
桑丫:有一天,我学会了奇门遁甲,就可以预测出你的话是真是假了。
8 另一个女孩(2) 娄小娄:那时候,我们互相预测。想想,一男一女,都精通预测术,心怀鬼胎地生活在一起,在背后互相预测对方有没有外遇,有没有隐藏工资,有没有不洗脚。结果呢,互相都预测到了对方正在预测自己……太喜剧了。
桑丫在电脑前哈哈大笑。她很少有这样开心的时候。
林要要忙活儿完了,走出来,在背后趴在娄小娄肩上,静静地看。
林要要问:“你在跟谁聊天?”
娄小娄说:“一个女孩。”
林要要问:“她是哪儿的?”
娄小娄说:“南方的。”
林要要问:“干吗的?”
娄小娄说:“高中生。”
林要要问:“多大?”
娄小娄说:“十六岁。”
林要要瞪大了眼睛,说:“你不会有洛丽塔情结吧?”
娄小娄说:“她管我叫叔叔的。”
林要要强行把娄小娄的身子转过来,霸道地说:“我要你给我预测一件事。”
娄小娄无可奈何地问:“你要预测什么?”
林要要说:“今夜我会不会有桃花运?”
娄小娄煞有介事地扳着手指算了算,说:“有。”
林要要惊喜地说:“真的吗?在哪里?”
娄小娄说:“花店。”
林要要捶了他一下:“讨厌。你再测测,今夜你会被劫色吗?”
娄小娄又假装算了算,说:“嗯,有这个苗头,不过我奋起反抗,她没得逞。”
林要要一下把娄小娄掀翻在地,说:“我倒看看,你怎么反抗!”
两个人在地上滚成一团,娄小娄一边推她一边说:“林要要!别闹!”
林要要骑在娄小娄的身上,双手按住他的脖子:“我就闹我就闹!”
娄小娄说:“我不想!咱俩就是闹到联合国秘书长那里去,他也会判定你这样做是在侵犯我的人权!”
林要要笑嘻嘻地说:“联合国秘书长才没工夫搭理你,因为他也面临同样的难题!”
娄小娄抓住林要要的两个手腕,朝两旁一掰,林要要一下就趴在了娄小娄身上,娄小娄一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然后迅速站起来,整整衣领,说:“你的力气还真大!”
林要要坐起来,把头扭过去,没有说话。
娄小娄感觉到了什么,走过去扳过她的脑袋,看到她满脸都是泪水。
电脑QQ上,桑丫问:你在干什么?
娄小娄很在意桑丫的每一句话。
她说:你等我。
她说:你等我长大。
她说:我是认真的。
自从和桑丫相识之后,娄小娄的内心就交织着两种情感——甜蜜而悲伤。
他接触过很多女孩,却都是异性相吸。相吸,就会贴在一起,某一天再分开。可是,他和这个未曾谋面的桑丫,却不是相吸,而是相融,一男一女混为一体,就再也分不开了,所谓真正的爱情,估计就是这样子了。这是甜蜜。
可是,他三十三岁,她十六岁,他们各有各的生活,无法交叉在一起……这是悲伤。
9 空位(1) 天黑之后,朱玺来到了桑丫家——他回家跟父母请假去了。
他提着一只很大的袋子,里面都是食物:开心果、巧克力、饼干、薯条、瓜子、啤酒……夜越来越黑,小城的灯火越来越鲜艳,赤橙黄绿青蓝紫。
朱玺和桑丫并排坐在沙发上,喝酒。
朱玺感觉桑丫好像有心事,就不停地给她讲笑话。讲着讲着,他不再说话了。
桑丫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了?”
朱玺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然后继续讲。
桑丫说:“你这些段子都在手机上传滥了,会不会点儿新鲜的?”
朱玺苦思冥想了半天,说:“那我给你讲一个黄段子吧?”
桑丫说:“好呀。”
朱玺就讲起来:“有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年龄很大的男人结婚了。第二天早晨,这个年轻女子扶着墙壁走出新房,骂道——”
桑丫接着说:“妈的,他说他有三十年的积蓄,我还以为是钱呢!”
朱玺眨眨眼,说:“你怎么都听过啊?看来,我得给你讲恐怖段子了。”
桑丫说:“不听。”
朱玺顺势用胳膊搂住了桑丫的肩:“有我在,你不用怕。”
桑丫没有阻止他的胳膊,也没有阻止他的故事。
朱玺讲道:“一套老房子里,住着一对母女。这天夜里,母亲醒了,听见女儿的房间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她轻轻走过去,贴在门上听。女儿似乎在跟一个男人聊天,声音很小,就像谈恋爱的人在说悄悄话,始终听不到那个男人说话。母亲使劲儿敲了敲门,十八岁的女儿就走出来了。母亲问,你在跟谁聊天?女儿说,我老公呀。母亲问,你什么时候结婚了?女儿说,我都结婚十八年了,你不知道?他一直在外面奔波做事,今天终于回家啦!母亲感到全身发冷,推门就进去了。茶几上,摆着两个杯子,插着吸管,都剩下了一半饮料。茶几两旁的沙发空荡荡……”
朱玺停了。
桑丫又抬头看了看他。
他把胳膊从桑丫肩上移下去,又开始四下张望。
桑丫跟着他的视线,在房间里看了一圈,问:“你到底在看什么?”
朱玺说:“桑丫,我想说件事。”
桑丫说:“你说。”
朱玺说:“我怎么感觉这个房子里……还有一个人?”
桑丫喝了一口啤酒,半晌才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最近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现在,我怀疑他潜入了我的家……老妈出差了,我特别害怕,只好找你来陪我了。”
朱玺的表情有些复杂。
在此之前,他误会了桑丫的用意,现在终于明白了,脸上不由显出不安的神色来。
桑丫说:“你怕吗?”
朱玺说:“你检查过房间吗?”
桑丫说:“跟你讲的故事一样,我从来不曾看见过他。但是,我怀疑,现在他就站在我们旁边,静静地看我们说话。”
朱玺的脸一下就白了。
桑丫说:“你怕了?”
朱玺说:“要不……我把刘叔叔也叫来吧?”
桑丫低下头,半天才说话:“我一个人在家里住了两夜了。”
朱玺想了想,说:“好吧,桑丫,我不怕。”
桑丫继续说:“说他不存在,可是,我总能听到他的某些声音,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来苏水味道。说他存在,可是他从来没有显过形,只有……”
朱玺警觉地问:“什么?”
桑丫本来想说:只有昨夜,他踩出了一行脚印。但是,她担心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