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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子没有注意到仙道对流川的维护,反而对后面那一句话皱了眉:听听,这是什么话?点出事实:“影,是你主动追的人家。”
彩子会叫他“影”一向代表着这句话很重要。仙道耸肩:“后来交往了才发现我们感情不合。”
是吗?是吗?这时候倒撇清得真是干净!彩子懒洋洋的说道:“影,我就是不喜欢你这种态度。什么事都无所谓一样。你对流川,也是抱着同样的态度吗?”
仙道厌烦的用手抚过额头:看看,果然还是有关流川流川!她不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了些吗?我和流川之间,碍着她什么了?心情不好的仙道懒得修饰词汇,就把上面的想法原封不动的倒给彩子听。
彩子无可无不可的咧了咧嘴,仍然是一丝笑意也无的。你烦,你以为我就不烦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会是我带过的学弟流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生不去找别人,偏偏会找上我的家门来。仙道影,我很想告诉你,其实,我也宁愿这一切从没有开始过;即使开始了,也不要让我知道;不要告诉我,那种悲伤的预感,那种朦胧的、纯属女性直觉的不好预感,究竟是从哪里而来,又将应验在哪里。
彩子叹气,做最后的努力:“父系遗传,向来强大。影,你同父亲一样不懂得爱人。这个女孩就算了,但是,你放过流川吧,他输不起的。”
仙道冷笑连连:“父系遗传吗?那你又怎样呢?”
彩子定定看着他,认真之极,眼神中没有丝毫逃避:“所以我从来不接受任何一个人的示爱。”
和彩子的口水战争进行得并不久,然而却让仙道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筋疲力尽。他真的理解不了,彩子做什么要在流川的这个问题上这样敏感!虽然明显能察觉出彩子对这个问题的尽量轻描淡写化,但仙道就是搞不懂,到底彩子心目中以为他和流川之间可能发生什么!懒得再与彩子争论,仙道拍拍屁股走人,转身的一刻,听见身后的彩子用一种略带悲悯的淡淡语气说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和流川发生什么,我也请求你,在一切开始之前,拍着胸口问问良心,你,真的爱他吗?”
影,你知道吗?你只是在玩一个追逐的游戏,等你完全得到的同时,也就是你彻底失去的时刻。你会厌倦,然后离开。
你并不懂得爱人,游戏的由始到终,你的心,一直站在河的彼岸,冷冷的看着肉身无比投入,从来没有参与过。
你从没想过,游戏另一方的感受。
看着仙道的背影汇入人群之中,彩子抓起桌上的可乐纸杯,一口气喝干后沮丧的揉成一团。忍不住想:主啊,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真诚的祈祷过。我请求您,不要让我的预感成真。就这一次。
主坐在云端,听见了祈祷,就皱起眉来,让乌云遮盖住天空,主闭起眼,天上就闪了电,主透过昏暗的天空看着地上奔波劳碌的芸芸人群,不知道他们为谁哭过,因何笑过,又想得到些什么而努力生活,就掉下泪来。
仙道觉得自己今天实在倒霉透了,简直就是他有生以来最倒霉的一天。千错万错都错在他今天不该乖乖听话去赴彩子的约。结果是自己也不快活,还跟彩子没讲到一块去;去的时候被晒得几乎挂掉,回来想换个心情去钓会儿鱼,屁股都还没坐热,又遇上大雨,连头发都保持不了原本的形状。
唯一能让仙道稍微好过些的,是彩子说的那句她一样不懂得爱人。这代表着彩子对流川没有意思吧?仙道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但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好过一些。
回到家把钓鱼桶一放,神使鬼差般就这么全身湿淋淋的跑去敲了流川家的门。
七、
流川是睡得正香正熟的时候被仙道吵醒的。仙道先敲五下门再摁五下门铃,到目前为止一共已经持续了22分钟。
我们向来嗜睡如命一天非睡够12个小时不欢的流川同学,把什么把头蒙进毯子里或者努力让自己听而不闻的招数通通试过,仍是败给了仙道那超级无敌持久绵长的耐性。
流川从床上跳起恼火非常的冲向门口时想:这是谁啊?我明天就推荐他去给干电池打广告!一般按常理来说,此刻出现在流川视线内的人,在五分钟后身体的部分组织器官就会出现比较重大的变化,比如说,额角肿起鼻子出血全身上下出现大面积不规则的非生理性皮下组织充血啦等等此类的情况。但凡事也有例外,就比如上述定理是否成立也要看是什么人和什么情况。
今天仙道就好运气的成了那个例外。流川在打开门的时候拳头都伸了出去,却在看见他那副狼狈的样子后及时的停住了。就这样仍是恼火的瞪足了仙道五分钟,直瞪得仙道脸上的笑皮逐渐褪去,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和他的一身湿透相映成趣,并用那种无赖极了的声音开口:“我说,你要瞪我也先让我进去了再来好不好?”流川这才让开门口。却在仙道进来之后,把被人打扰睡觉后产生的一腔郁闷全都发泄在房门上。“砰”的一声,吓得仙道一惊,和平日笑嘻嘻一切都不在乎的样子判若两人,流川看了一乐,心中的气这才慢慢平了。
上帝作证,仙道发誓他确实对流川一点不轨的企图都没有。连刚才看见流川开门时半裸的身体,足足看了五分钟,都对之起不了一点的反应。
可脑子里还是混乱一片,仙道坐在独脚凳上,任由浑身的水不停的往下滴,眼角瞟向已经套好套衫安静坐在一边的流川,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流川一直是这样,太过面无表情,太过冷淡。冷淡到让他不找些话来说就觉得不安的地步。流川的头发眉毛眼珠都很黑,反而衬得他的脸庞嘴唇更显苍白,看上去就像是病态。五官组合除了嘴唇略微发白再无可挑剔,身子呢?单薄了些,但是倒也匀称,而且看他打篮球时的爆发力,想必力量很强线条也很好吧,抚摸起来的话,也会很有质感吧……
呜~~,天哪,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仙道恼火的捧住头,忍不住呻吟出声,他竟受了彩子话的影响,正儿八经的打量起流川的身体了!
一切都被弄乱了。仙道头痛的想道。
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让他好端端的暑假中的一天变成这个样子?
虽然仙道满肚子的问号流川并听不到,不过看着仙道蜷在那里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流川迟疑了片刻,仍是走了过来,伏下身子看那个湿得一塌糊涂却坐在那里好像感觉不到一样的人。流川终于开口问道:“你,还好吧?”还好的话就赶紧走吧,不要打扰我睡觉。
仙道的脸埋在手里,传出的声音略带沙哑不再像以前那样开朗,他说:“能不能麻烦你管我一顿晚饭和一次澡水?”
淋成这个样子,洗澡是必要的吧,但是吃……饭?流川问:“你还没吃晚饭?”我都睡觉了耶!
仙道总算抬起脸来,满眼幽怨的看着流川:喂,我可是管过你那么多顿晚餐,如今要你请我一顿,不要这么为难好不好?看得流川心头一阵发怵。仙道开动自己还没完全短路的脑筋,回想刚刚流川开门时的仪态,总算脑子转得不太慢,想明白了,这才一脸无辜的说道:“那个……现在才刚过七点,正好是普通人吃晚饭的时间。”
七……七点?我睡个午觉竟一口气睡到现在吗?暑假里没人管的日子还真是混乱!流川呼出一口气。算了,反正自己也还没吃晚饭;而且,反正,弄一顿晚饭也不麻烦。
于是当仙道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桌上热气腾腾的泡面。不,错了。仙道凑在碗面仔细研究,那面,和撕开了的调味包,泡在水里,没一丝变软的迹象。
是凉水?仙道发愣。再看看旁边那个显然是刚解决掉的空泡面盒子:“那个,流川,你一向都这么吃面的吗?”
流川此刻已完全清醒过来,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听见仙道的疑惑连脸都没向他转一下:“是啊。”
是……?仙道将那碗面小心翼翼的捧起来,端到流川面前,问道:“就这样吗?没把你吃出什么问题吗?”这样吃饭还能安全活到这么大,真是佩服佩服!
流川往碗里瞄了一眼,又扭过头去看电视:“你是白痴吗?放到微波炉里去加热,一分钟就好了!”我都给你把水加好了耶!
仙道愕然。还有这样吃泡面的吗?不过,好像是很棒的法子,对所有懒人而言很棒的法子。
吃完面,把自己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洗好,甩水,再烘干。仙道一个人自个忙自个的,就好像在自己家里,完全不顾这里的主人流川的观感。
流川渐渐的对他的行为起了好奇心,看了半天后下结论:“你和彩子学姐很像!”
很像?我……和彩子?仙道猛得回过头,差点因为角度过大而扭到脖子。那没有责任心的人说了一句话吓到别人后又转头过去看电视,完全无视后面脸色开始发青的仙某人。
等到重新穿回自己的衣服,仙道才有机会坐到流川身边问那句话的意思。难道说彩子也曾经在这里洗澡洗衣服?越想越不堪的仙道有些怕怕的等着流川的答案。
流川还是很冷淡,真是白痴哦,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吗?“你们一样,自顾自的做事。”
仙道决定往好一点的方面想:“她帮你洗衣服?”我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哼哼,彩子偏心!
流川白他一眼,忍无可忍的骂出声来:“白痴!她做饭!”
哦,这样?回想彩子那次在他家呆了一会就给她自己弄了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餐,再想想他和流川几乎一样都形同虚设的厨房,仙道不禁对这个姐姐产生了一种由衷的佩服之情。脸上也浮出笑意:呵呵,我们仙道家的人哦,厉害吧?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流川的视线瞄向他刚刚换下来叠好的衣服,问:“洗了?”
洗?当然没。他就穿了不到两个小时啊!而且,还是洗澡之后才穿上的。仙道摇头。
“去洗了。”
简单干净明了,流川一向风格的说话,却听得让仙道不爽:“为什么要?”
“脏掉了。”
仍然是简单干净明了,塞得仙道一噎,不说话了。心里拼命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