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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笑了:“我还不真怕,反正他有两个亲姐姐呢”
二丫笑道:“倒来倒去的做什么,到时我同姐姐的一样就是了,我反正知道您和父亲早就给我们姐妹俩准备好了,再多我也不要养了女儿这么大,都还没怎么孝顺您呢,就抱着一堆嫁妆去了别人家,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世人都说女儿是赔钱货呢”
“净瞎说,”李母道:“二百两银子可不行,这是嫁庶女呢你可是正儿八经的嫡女,可不能和庶女混在一块。京城里对这个看得重着呢。唉,就是为了以后的子女,也不能给人做妾,同样是女儿,区别是如此大,真是大人做孽孩子跟着遭殃”
看着母亲一本正经地说嫡庶,二丫只想笑,看来一时半会是说不过母亲了,她双手合拾笑道:“阿弥陀佛,愿上天赐给我一份嫡女的嫁妆吧”
李母也撑不住笑了:“净在那里白日做梦”母女笑成一团,便丢开了手,却没想到上天果然听见二丫的祈求,真就在几个月后赐给了她一份嫁妆。
此事也算是过去了,李母也知不能一口吃个胖子,真要为了二丫的嫁妆,让一家子跟着受委屈,二丫也定不会心安,便也不再一个劲地在衣食上节省,李家众人看着生活水平又上来,倒是都松子口气,只是李父仍是不能释怀,却也是毫无办法。
眼看着进入了四月,大齐朝倒是与东临国狠狠打了几仗,各有胜负,不再赘述不。而大齐朝的天灾却是开始逐渐显现出来。
先是北方自过年后便没再有一滴水下来,土地龟裂禾苗都干渴而死,圣上忙令工部去各处打井急救,却只是杯水车薪。后来则是南方,进入四月后,暴雨一下就是一个月,房屋倒塌,地里一片汪洋。
第一五七章 又传噩讯
幸好前几年大齐一直都是丰收年,国库充盈,倒是还可以支撑一时;不过圣上却是扰心不已,于是不住派人去边关催促杨将军与东临国速战速决。另外,因担心天灾未完人祸又起,他又一连提拔了好些将领去各处坐镇,杨家的势力竟是渐渐被消弱了很多。
如此又过去一个月,全国米粮的价格便涨了上来,有的地方甚至一斗糙米都能卖五十文,京城毕竟是帝都,倒是情形好些,一斗米是三十文钱。这几年米价基本上为二十文一斗,去年大丰收一度降到十二文一斗,李父因自老家运送粮食过来不合算,便趁机买了足足的米面,此时倒是也不愁。
现在荒年景象已显,大户人家多是储备了米粮,暂是倒是不怕,却也不敢再向外卖粮,只苦了老百姓,去年丰收都想着趁此多卖些粮食好攒点钱,哪知春季里颗粒无收,只得又花大价钱买粮吃。
万幸的是东临国内的灾情也是日渐严重,看来两国的这场战争应是打不多长时间了。
然而不久就传来一个坏消息:杨浩中了身边细作的诡计,被东临国设下圈套,连累昭武将军林振威一同被困于深山老林之中,生还无望。
皇后看着邵监军的奏章,心中凄苦,可是凭着姐弟间的血脉相连,她相信弟弟必不会如此歹命,当日坯土大师可是说了,他是带累父母亲人之命,如果只是沙场战死怎能是带累,竟算是杨家的荣誉了。
曹女官忙劝道:“杨公子必不会有事的,再说那林将军自来又是个稳妥的,便是杨公子真有不妥,他定会照顾一二的。”
皇后冷笑:“浩儿自然是性命无忧,我只是担心此事传出去,浩儿的名声又得臭一层。”
圣上也是心中黯然,毕竟拿杨浩当儿子般疼爱了那么些年,此时人若真是没了,心中亦是疼痛万分。于是圣上严令:在结果出现之前,不许人多嘴泄露出去。因为上次杨浩临阵退缩之事,就是自御书房传出的,弄得京城人人皆知,圣上大怒为此杖责了身边的几个内侍,所以此次倒真是无人敢多嘴。
不过因为两国互有奸细在敌国,一下子令对方损失如此重量级的两员小将,自是大大长威风的事,东临国自不会放过,杨浩和林振威生还无望的消息仍是传了开来。
杨夫人听了差点惊死过去,她泪眼婆娑地对常嬷嬷道:“这是不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呢”
常嬷嬷忙劝道:“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公子吉人天相必不会出事,吃些苦头倒是真的。皇后娘娘不是已经把将军的书信传了来,就是为了让您安心。将军也说了必会去解救寻找。”
杨夫人犹自苦笑道:“当年父亲为了巴结新贵,硬是不顾我的哀求,将我许嫁给老爷,我那时也是年少气盛,一气之下便与娘家老死不相往来,此等不孝之人,却仍能得老爷的爱敬。只惜我生在福中不知福,只一味的看不起他的鲁莽粗野。清儿长得像我,所以我疼爱她,浩儿却因长得象老爷而被我厌弃,如此不慈之人,怎配安享晚年呢。”
常嬷嬷忙上前扶住杨夫人,劝道:“如今夫人与老爷鹣鲽情深,夫人后来对公子的疼爱是有目共睹的,这些陈年往事就不要再去想了,公子是个有大福的人,不会出事的。”
杨夫人流泪道:“但愿如此,否则我这一生真是欠了他的也不知他能不能吃得那个苦”
常嬷嬷宽慰道:“您就放心吧,不是还有昭武小将军在吗,他二人定会有办法逃脱的。”
杨夫人苦笑:为了消除皇家的疑虑,浩儿生生被自己养成个纨绔,现在就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常嬷嬷都宁愿高看别人儿子一眼,自己这就算是成功了吗?
常嬷嬷是自小服侍杨夫人的,二人感情自不比别个,如今出了此事,常嬷嬷更是用心服侍,又令杨浩院中的人无事不要到夫人处晃动,免得引夫人伤心难过。
定国公府里,定国公夫人咬牙道:“他杨家就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东西吗,什么好事都要凑上去分一杯羹,这是战争不是他杨家过家家玩的,他那劣子十条命都抵不了我儿的一条命。要是威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他们将军府没完。”
看着向来优雅娴静的妻子如此模样,定国公也知她是太过担心儿子之故,不由劝道:“此事也只是东临国的谣传,真正事情如何还不知道呢。你要相信你的儿子,他不会出事的。”
“我当然相信我的儿子,却不能相信与他一起的杨家的儿子”
李宅中,李母唏嘘道:“难道这就是他的命,人不能胜天,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此劫”
“母亲说这话还为时过早我不信他就如此无福气。前天许先生还说,看杨家是个福泽绵长之家,如果杨浩这唯一的子嗣就这么没了,他家靠什么去绵长?”二丫意识到自己口气有些冲,忙又笑道:“自从我认识他,他就一直霉运照头他跑来打劫,哪知一文钱没劫到,跳下水去救人想充个救命恩人吧,还被我给说破了;好容易求封感谢信,却被他父亲打得起不了床。而且他真是个傻子,我让他将郑氏弄出京城,他连原因都没弄明白就……”
李母见女儿一边笑着数落着杨浩所做的一些糗事,一边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滴落下来,不由得心中叹气,递给二丫一方帕子。
二丫接过帕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拭着泪,又笑道:“细想他做的每一件都没什么恶意,只是偏偏做出来就让他名声坏一层,母亲说,他这几年是不是衰神上身,总是被人非议。就拿上次的事来说,如果是换做别人,定是目光锐利识破敌人奸计,可是到了他那里就成了临阵退缩。这次也指不定外人怎么说他拖累了昭武将军呢。”
李母叹道:“怪只怪他自小行事没章法,尽做些顽劣事,久而久之,他但凡出件事,自会让人习惯性地向坏处想他。不过他这么些霉运,说不定就是为了抵消这次的劫数呢。”
二丫擦着泪,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再者老话都说,好人不长命,恶人活千年,杨浩那个傻子霸王,不会这么快就没了的。就是现在还不知多少闺阁女子正为他带累林将军扎他小人呢,他若是这就么一闭眼就去了,倒是便宜了他。”
李母忙笑道:“那你还担心什么,如今最要紧的是,今天咱们得在院子里寻些空地,种点菜,现在的东西真的是越发的买不起了。”
二丫忙收了泪,与母亲一起忙碌起来。
等李父回来,李母担忧地问道:“杨浩那事可是真的?真不敢想象,去年此时他还在咱们家说笑呢,现在就这么没了?”
李父摇头道:“战场上的事,谁能掌握得了。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不是还有林振威在吗,定国公府的人还是让人信得过的。杨浩毕竟没上过战场,一时失手也是有的。二丫头今日没事吧?”
李母叹道:“你是不知道她,明明笑着和我说话,可那泪珠子止不住地向下掉,怪不得像昭武将军那样的好人,刘夫人都不做他想,这女儿真是不能嫁给武将,天天那心都提在喉咙里但愿杨浩回来就反悔,不然以后有二丫的苦日子过。”
李父笑道:“照你这么说,武将都不该娶妻生子?唉,这事先这么混着吧,我看杨夫人与皇后必不会让杨浩自作主张娶个小户之女的,此事等他回来再作打算吧。”
果然林振威与杨浩的事成了街头巷尾的热点话题,甚至连他二人被野兽所噬身骨无存的话都出来了。
二丫虽自信杨浩不会有性命之忧,然心中却也止不住地如吊了十五只水桶般七上八下的。
就在此时,一个自称是杨浩贴身丫头的女子来求见二丫。
李母一想贴身二字就头大,上次一个曾小兰就为杨浩的什么贴身大丫头,将女儿好一顿折辱。如今又来了个贴身小丫头,再闹上一声,若是被人传了出去,不管杨浩生死如何,二丫的名声就算完了。再说二丫大小也是个官宦小姐,哪是丫头说见就见的,于是便自作主张地让人回绝了她。
那丫头倒是没有曾小兰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