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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也知皇后向来赏罚分明,便也同意了。
皇后又道:“今日臣妾反复思量,这公主乃是圣上骨血,身份尊贵无比,那北蛮不过一蛮野小国,便是给了公主王后身份,亦是委屈了公主。如今说好听些不过一个储君侧妃,实际还不是个小妾,这让圣上的颜面搁在何处?”
圣上皱眉道:“朕如何不知。可是我大齐地域广阔物资丰饶,良将亦多,可是却没有良马,如今对付东临国已是勉强。再者北蛮缺少铁武器铠甲不多但多良马,如今一座铁矿明晃晃开在他国门前,等他有了足够的条件开战,大齐不是等着挨打吗。”
皇后笑道:“北蛮要娶公主不过是为了表示诚心及做为盟约的见证,但他更重视的只怕还是公主带过去的嫁妆罢了。便是嫁个真公主却嫁妆稀薄,他必不喜,只要嫁妆够多,他未必在意是不是真公主,且如果那个贵女姿容无双才学过人,乃是大齐第一淑女,他必无话可说。”
圣上连连道:“不妥不妥,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要在大齐权贵之家选出一位公主来,只是要拿我大齐第一淑女去北蛮做妾,岂不是太抬举了他。”
难道大齐第一淑女比自己疼爱多年的亲骨肉还要尊贵?皇后感觉此时的圣上变得有些陌生,爱情竟会让一个人变得如此冷情,李淑妍的魅力果然够大,瞧着她倒象个有野心的人,又对圣上影响如此之大,看来以后不得不防
皇后调笑道:“他北蛮自然不配我大齐朝的第一淑女,除了圣上也没人能配她。”
圣上忙道:“皇后慎言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可当不得这个玩笑,她一个伯府之女,再如何也比不得皇后。”
皇后不由咯咯笑道:“原来那位第一淑女是伯府之女,妾倒是不知呢。”
圣上也知自己失言,尴尬笑道:“你这个促狭儿,倒是捉弄起朕来了。”
皇后正色道:“宫中已好几年未进新人了,如今好容易有能得圣上喜欢的女子,自然要纳入宫中,以便圣上朝事烦劳之时,也能轻松一下。至于和亲之事,臣妾仍是建议圣上不要真嫁公主,为了不使大臣寒心,他们的女儿自然不能选去和亲,如今只能自宗室及勋贵之家先出,他们大多未建寸功,却享受朝廷供奉,只怕也是心中不安,此时正好让他们也表现一下忠心,再者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大多只是撑着个空架子罢了,真能出位公主也是他们的荣耀。”
圣上摇头道:“如果不嫁公主,自然要选宗室勋贵最出色的,岂能如此便宜了他。”
皇后掩口笑道:“陛下,臣妾还有话说。此次挑选和亲之人,却有几个人需排除在外的。一个便是那川阳侯府的刘楚玉,她家如今倒是勋贵中较有出息的,且她哥哥又是熠儿的老师,将来少不得重用,如果选了刘楚玉倒是寒了他的心。还有就是永宁侯府,那是高宗懿宸皇后的母家,一向守本分,且又是我杨家老祖宗敬国夫人出身之处,也算是我的一点私心,不想让她家骨肉分离。”
圣上点头赞叹道:“皇后如此不忘本,朕岂能不随你之意”
皇后施礼谢过,又笑道:“圣上如此体贴臣妾,臣妾岂能不投桃报李,那绵乡伯府的李淑妍乃是如此优秀的女子,那北蛮国不配,自然也不能选的。”
圣上忙笑道:“真是我的贤妻只是李淑妍进宫的事朕自有主张,皇后无需操心。”李淑妍是如此有才情又聪慧的女子,身上又有一股傲气,如果能不以圣上的身份,而单纯因为自己来征服了她,岂不是佳话一段。
皇后假意道:“这还没进宫呢,圣上就如此护着她,臣妾可是要吃醋的。”
圣上哈哈笑道:“你是朕的皇后,任谁也不会超过你的。”说罢拉着皇后共入鸳帐。
第二日圣上临上早朝前,对皇后说道:“我想了一下,除去你说的那几个人,倒是紫凝是个尖儿,且她又是宗室之女,最是合适不过的了。这些年瑞王实在嚣张的不成样子,去年浩儿的事,朕可是没忘,这次也让他心疼一次,就当是为浩儿出气了。”
皇后忙道:“只是为了浩儿的那点委屈,而如此对待紫凝,臣妾实在不忍心。”
圣上笑道:“如今也是没办法。瑞王的势力越发大了,也得警醒他一下。皇后聪明,此事还请皇后帮着促成,务必要紫凝心甘情愿的如此瑞王也没话说。”
皇后弯眼一笑:“圣上放心,臣妾必会完成圣上的旨意。”
圣上笑了笑,放心地去了朝堂。对于这个皇后,他非常的满意,姿色才情俱佳,又聪慧机敏有些手段,难得对自己一片真心,又心地善良,后宫在她的掌管下,温馨而宁和。
圣上走了后,徐程二妃忙来给皇后请安。当听到皇后说圣上改变了主意,要自宗室勋贵中挑选公主,且如今已初步订下是紫凝郡主。二人皆松了口气,自来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二人虽对紫凝郡主有些小愧疚,终是喜悦占了上风。
可是等皇后说出那几家排除在外的权贵之家时,二人脸上却是有些不好看。川阳侯府和永宁侯府都是有情可原的,可是李淑妍明显的就是圣上偏心。
向来心直口快的程妃冷笑道:“怪道咱们后宅女人都能想出的法子,偏圣上此次就没了主意,非要拿亲生女儿去抵,原来是投鼠忌器。这还没进宫呢,就将圣上魅惑至此,亲生女儿都靠了后,等她进了宫,我倒要看看她是如何的三头六臂”
“程妃慎言”皇后喝止道:“想来是我最近管束得松了,让你越发没了规矩,竟敢随意质诼圣上。”
程妃忙站起来低头不语,徐妃劝道:“皇后娘娘,她向来极守规矩,只是这次有些口快了,还请您宽恕她这一次”
皇后这才道:“看到徐妃的面上,这次就算了,你要记住祸自口出。坐下吧。”
程妃忙道:“谢皇后娘娘开恩,谢徐姐姐为我求情,妾也是因为是皇后这里才会如此的,在外面决不敢放肆。”
徐妃笑道:“程妹妹进宫也好些年了,一直都守着规矩呢说起来这宫中也有几年没进新人了,如今这冷不丁进来一位,又不知脾性如何,这心中倒是有些慌慌的。”
皇后笑道:“不要说是你们,便是本宫初次见如此不一般的女子,也是心中没底,正好今日还有一事,正好试探一二。”
第一六六章 各有悲喜
“她再怎么也越不过皇后娘娘您去只是不知娘娘要如何试探?”程妃快语道。
皇后笑道:“曹女官,你换了衣服悄悄地去一趟绵乡伯府,将和亲之事亲自告诉李淑妍,务必告诫她此事只有她一人得知,务要保守秘密,若是传出去定不饶她。”
曹女官忙接令退了下去,皇后笑道:“时间还长着呢,不如咱们去闹闹仪秋她们三姐妹去。”
徐程二妃也想早点让女儿知道事情结果,忙随同皇后一并去了。
李淑妍听到祖父传唤,忙带着丫头婆子来到祖父的外书房。绵乡伯令人都退下,只孙女一人进房间。
李淑妍心中纳闷,等进了房间,便见书房中除了祖父外,还一位年近三十气质脱俗的女子。
绵乡伯看着孙女笑道:“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曹女官,和咱们乃是世交,平日里也多有帮衬,你过来给曹姑姑见个礼吧。”
李淑妍心道:怪不得祖父会有撮合自己与大皇子,看来果是有依仗的。她可是知道这曹女官便是皇后身边的心腹,她一句能顶别人百句千句。李淑妍虽如此想,动作却也不慢,只见她恭恭敬敬上前盈盈行礼到:“妍儿见过姑姑”
曹女官忙拦道:“快别如此,倒是折杀我了。”又自腕上褪下一只玉镯道:“初次见面,实在是有些仓促,竟没准备礼物,这个手镯是皇后娘娘前儿赐给我的,今日便送你把玩吧。”
李淑妍看那玉镯水头极足,如一汪碧水似隐隐流动,且又是皇后所赐定是极品价值不菲,她不由两眼放光,又想到曹女官乃是后宫女官,对规矩要求严格,于是收敛了脸上喜色,不慌不忙将玉镯带在手腕上,嫣然一笑:“果是好玉,不愧是皇后娘娘所赐,倒是偏了妍儿了。”
曹女官眼神何等锐利,自然后出李淑妍前后不一,心中暗自纳闷,却也不得不赞她是个会做戏的。想到今日来的目的,等看到此书房再无别人,她也不客套,直接言道:圣上欲自勋贵之女中选出一位充做公主,嫁与北蛮国。
李淑妍心中鄙视当权者,自己无能就让个弱女子去受罪,又暗自叫苦,去年什么命格极贵,可别被人拿去做了文章,让自己充当这个和亲角色。
曹女官暗是细细观察李淑妍,又反复叮咛:圣上不欲此事现在传开,因当日圣上对皇后说时,只有自己在身侧。因两家世交的原因,她才冒险亲自来通知一声,希望此事一定不是传出,否则她只怕性命不保。
绵乡伯祖孙二人忙保证必不会传出,曹女官这才放心告辞而去。
曹女官上了车,反复回忆当时李淑妍的反应,她觉得越发看不透她。
如果是别的女子听到要去和亲的消息,大多会花容失色,惊慌不已,但是李淑妍面色却是淡淡的,甚至还能想着问自己一些关于北蛮的情况,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如此的冷静,真是让人不敢小觑。
可是说她波澜不惊却也不象,她看那个玉镯时,眸子里明显有些待价而沽的亮光,这不是一个伯府受宠嫡小姐该有的。那个玉镯乃是玉中极品,小姐们大多得了总是欣喜,过后反应过来便会有些羞涩,但她却能将那种情绪不着痕迹地隐了去,给人的感觉是落落大方淡雅宁静。这个人实在是奇怪极了。
就在曹女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时,不防猛然摇晃了一下停住了,她一时不察身子竟冲向前边,幸好她及时拿住车帘才没被抛了出去,额头到底是重重撞到车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