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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那接了落红验证贞洁用的白绢。其实这就是所谓世家大户里的一种陋习了。一般洞房之夜,会在新人身下铺上白绢布,第二日婆母等长辈会根据上面是否有无落红而断定新娘子是否贞洁。一般都是出嫁前由新娘子的母亲为其准备,不过为怕新娘子移花接木混淆是非,大多还是铺上夫家准备的留有暗记的白绢。
李母乃是一般的小户女,乡下也大多没有这个规矩,自然想不到这些,便也没准备。想到洞房后,拿着落红给众人瞧,也是够让人害羞的,不过大家子的规矩便是如此,二丫也少不得入乡随俗。
杨浩安顿好二丫后,这才朦胧想起,昨夜黑暗中似是拿一白绢擦拭秽物,他看向床头一侧,果见有白绢在地,想到上面都是自己的浊物,他讪讪笑道:“我昨夜里当帕子用了!”
二丫已经随着杨浩的眼光看到那白绢,忙示意杨浩送过来。杨浩面红如血,用手指捻了一角递到二丫手中。
二丫急忙展开来看,只见白绢上除了一些浊物外,却是洁白一片,立时脑中一片空白。
杨浩见二丫变了脸色,忙一把拿过来看了看,未见有什么不妥,倒是那些浊物让他很是不好意思,忙收在一边,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脸色如此难看。”
自己当然知道这具身子的清白,可是怎么会没有落红呢,二丫忽然心虚起来,果然那一切都不是梦,莫非是因为自己前世里的确已嫁了人,所以这世里才会没有这落红?
二丫不由小心翼翼地看向杨浩,杨浩还在那里一头雾水,见二丫小脸巴巴的样子,忙坐在床上拥着她轻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二丫带着哭腔说道:“白绢上怎么会没有落红呢?”
杨浩一拍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其实因为杨浩童男一枚,杨夫人等人也是怕他被人蒙骗了,特让杨嬷嬷提点杨浩,洞房时一定要注意这见红一事。
一来,杨浩对于二丫的品性那是相当的信任;二来,二丫自小就在他的目光下长大,想不清白都不可能;三来,则是杨浩因为成就亲事,心中高兴得如沸腾的热水一样,这些细枝末节,他哪会记在心中,所以从进了洞房,这事便被抛在脑后了。
如今被二丫一提醒,杨浩这才想起还有洞房第二日验看落红之事,再看二丫面上一片惶恐之色,忙安慰道:“这白绢是我早先扔了出来的,所以才没有的……”
二丫没等杨浩说完,急忙起身查看,然大红的床单上哪里能看出血迹来。二丫心头冰凉,这具身子自然是清白的,可惜她现在已经没有了物证,又有前世的事情压在心头,让她不能理直气壮,一时泪如雨下。
杨浩着了慌,忙搂着她劝道:“快别哭了,这也算不得什么天大的事!”
贞洁对于女子来说怎么算不得天大的事呢!落红之事杨浩不是不懂,此时二人情浓时,杨浩或许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再过上许多年,这件事未必不会成为杨浩的心头刺。
二丫不由怨恨老天不公,为什么让她记住前世的事,尤其是自己嫁人的事情,杨浩前世也是娶妻纳妾了的,可是他却因为没有这段记忆,所以行事间便心无障碍。而她虽然昨夜承受了初经人事的疼痛,却总有种二次出嫁的心虚。
杨浩见二丫越发的泪如泉涌,忙道:“你别害怕,一切有我呢!”又绞尽脑汁地劝道:“其实这洞房也并不都会见红的,以前没少听人说,为了这事逼死了多少人!”
杨浩话说出口却是心头一紧,忙抱二丫在怀,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我相信你!你自然也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却如此惊慌不安,难道我在你眼中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不值得让你信任?”
二丫有些心灰意懒:“你现在相信了又如何,将来情淡时未必不是我的一大过错,况且今日我又该如何向婆母交待,他人又会如何说我,又会如何说你?”
杨浩笑道:“母亲那里自有我呢,只要母亲不说外人如何知道?再则这日子是你我二人过的,管他人如何磕牙呢,现就有例子,当年外人将我说得如何不堪,可我还不是过得好好的,如今做了世子,又娶了亲将来再生上几个儿子,看不羡慕死他们!”
二丫含泪带笑:“就你做得那些事,难道还不该说吗?可是这女子的名节大于性命的,到时我该如何立足于人前呢,便是你的面上也不好看。”
杨浩忙道:“什么名节大于性命,只要有我在,谁要敢说你一个不字,我打杀了他!我之前就说了,并不是人人都见红的,你也太小胆了,清白地跟了我,不过未见红罢了,多大点事,就值得你哭成这个样子。”
二丫也觉得自己把事情看得太悲观了些,看着杨浩问道:“你真的相信我?”
杨浩忙点头道:“相信,真的相信!好了,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洞房之夜打了你呢,没得坏了我的名声。还有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什么情浓情浅的混账话,小心真的家法伺候!”
二丫去了心事,又见杨浩在那里连连保证,感觉有些怪异,忍不住笑了起来,杨浩见她的笑脸上泪痕未干,不由叹道:“瞧你,又是哭又是笑的,有什么说开了就不行了,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
二丫由着杨浩笨手笨脚地帮自己拭泪,口内笑道:“我只是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明明应该是我小心解释的,偏偏你的行事,倒象一切错都是你做的似的。”
杨浩痞痞地冲着二丫道:“可不是我的错,你清白的身子,可不是被我昨夜里给夺了去!”
二丫不由笑骂道:“净说些混话!”只是看着床前的白绢仍是有些惆怅。
杨浩灵光一闪想起那带血的布子,忙道:“其实刚才帮你擦洗身子时,还是有血沾到布子上的,所以你确确实实是落了红的。”
二丫闻言喜道:“你快拿了来。”得知自己原来真的落了红,二丫对着杨浩就有了底气。
杨浩愣了一下,讪讪道:“我怕你见血害怕,就给洗了。”
如果确实没落红倒也罢了,可是明知见了红,却仍要交上块白帕,二丫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杨浩看着二丫脸上的失望之色,也后悔当时不该洗了去。他知道这事对女子来说,是很重要的,好像新婚没见红,这女子就在夫家生生矮了一头,他不会让此事压在二丫的心头上,哪怕是一天,于是起身道:“不就是点血吗,你等着,我去弄些来!”
二丫忙拉着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弄来?”
杨浩神秘一笑:“放心吧,我趁着天色还早,去厨房瞧瞧去,保管人不知鬼不觉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杨浩说罢,便将白绢塞入怀中,走出房去,不过又怕二丫想不开,忙令外头的丫头婆子将万儿唤来去服侍二丫起床。
万儿急忙来到房中,二丫已经起床,见万儿来了,便道:“先不用收拾床铺,等我洗漱完后,帮着我梳头。”
万儿忙服侍二丫洗漱,然后二人又细细选了今日要穿的衣服,这才就着衣服商议出梳什么发式。就在二丫的头发快要梳好时,杨浩终于到了,二丫忙看向他,杨浩冲她点点头,二丫便寻了个借口,将万儿暂时打发了出去。
万儿毕竟是个姑娘家,见杨浩进来,自然忙不迭地回避。
二丫接过白绢,只见上面梅花点点,忙接过来小心铺在床上,又悄声问道:“没让人看到吧?”
杨浩自得道:“我办事你尽管放心,厨房里此时还没怎么上来人,我避着他们走的,保管没人看到。好了,如今落红也有了,你也该放心了吧。”
二丫点点头,低声道:“谢谢你!”在此事上他做的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此时又见他说了这些话,心中既感激又甜蜜。
杨浩恼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生分!再说了,那落红只我见了也就罢了,还非得大庭广众之下让众人看,今日此事倒也是个巧头。”
二丫知道这是杨浩来宽自己的心,便是那布子上是否真有落红,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自己今生的确只是他一个人的,故也就由得他去了。一时见天色已有些透亮,二丫忙催着杨浩去练武场。
第二一零章 东窗事发
杨浩到了练武场,那里早就聚了好几个人,大多都是杨家的子弟兵。知道昨夜是杨浩的洞房花烛夜,能从新娘子身边挣扎着起来就不错了,此时见他果然晚来了,众人免不了挤眉弄眼地对着杨浩笑。
忠义侯见儿子姗姗来迟,深觉儿子丢了他的脸面,于是招呼着众人上去一阵乱打。
杨浩回到新房时,二丫正与万儿小声商量着戴哪个首饰好看,常嬷嬷已经带着人来收元帕,她看着上面的点点落红,再悄悄看了一下暗记,点点头,亲自收到盒中。
二丫瞧见了,忙看向杨浩那里看去,杨浩也正瞧着她,二人不由相视一笑, 如同做了坏事没被大人发现的孩子似的。
常嬷嬷收好元帕后,来到杨浩二人面前,陪着笑说了几句话,便向杨夫人复命去了。
今日要去敬茶,自然要打扮的庄重些,二丫在万儿的帮助下,穿戴一新。杨浩此时才得空细细看了,不由眼前一亮,心中赞叹不已。与昨日一大红的世子夫人服冠不同,今日二丫穿了大红底子的缕金刺绣牡丹衣衫,头上已梳起妇人的高髻,又戴了缧丝金凤,发边斜插几支小珠花,面上略施了脂粉,一眼看去光彩照人,富贵雍容。
杨浩暗自得意于妻子的美貌,觉得自己果然有眼光。
二丫也知道杨浩正打量着自己,看到他眼中似有赞叹之意,也不由得有些自得,她可没忘记,杨浩之前除了她的出身门第外,没少拿她的容貌说事,张口闭口的说她不够美貌。
二丫见杨浩只管呆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