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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笑道:“太子殿下果是个仁孝之人!这才几日,竟是不落日子的着人来请安!”
皇后亦笑道:“却是你痴了!请安倒是不假,不过因圣上之故,这里的供奉皆是上上等,比宫里还好,太子却仍是巴巴着人送来果蔬,却又是太子妃爱吃的,这司马昭之心,可不是昭然若揭!”
二丫也知是这个缘故,只浅笑不语,一时告辞而去。
东宫里,太子的心腹内侍福公公正对着太子禀道:“监设局里果有个叫武青的大太监,虽时间有限,但他的一干徒弟们也查了七八,目前为止,却未见有个叫辛升的在内!”
太子脸色凝重,眼中充血,狠声道:“再不会出错,你马上着人细细查,必要找到那个辛升!”
福公公忙领命下去了,倒是旁边另一心腹刘侍卫迟疑半天,方道:“殿下怎么想起查那两人来?况且这入宫做了内侍的人,都因身下无根,愧对祖宗,大多都会改了名字,也有大太监或是主子改了名字,只凭名字寻人却是如大海捞针,未免会多费些时日,却怕误了殿下大事。”
太子细细想了半日,道:“那本是个秀才,年近不惑才净身入宫,做事阴狠,与武青师徒感情极深!”
原是有了功名半路才入的宫,这就有些眉目了,那侍卫忙着人再细细访查,又道:“那武青辛升二人可有不妥之处?不如等皇后娘娘回宫再行事,如今圣上不在京城,殿下却令人在后宫如此动作,别人倒罢了,徐妃娘娘却是最谨慎不过的人,怕会报于圣上,反惹人猜忌!”
太子冷笑:“他二人可是大大的不妥!猜忌?皇家焉有亲情?你只管让人去查,我有分寸,正因为徐妃谨慎,必不敢贸然报给圣上,会先报与母后得知,我何惧之有,正好趁着现现圣上不在,才好做些手脚!”
刘侍卫惊惧,一夜之间,太子竟似换了人似的,本是最和气尊贵的人,却面带狰狞之色,今日下的命令也是怪极,没头没尾,虽然最近几年圣上有渐向昏庸的趋向,却毫不影响太子的仰慕之情,但今日看来,却有些父子不睦的迹象。
皇庄里,圣上也寻了个借口,要回京城,大臣们虽心中疑惑,倒也立马处理差事,收拾行囊,准备后日回京城。
考虑过李淑妍不便与圣上一同回京城,且又怀了身孕,身子金贵,皇后特意进言:着人先行护送李淑妍回京城,并派了两位经验的嬷嬷跟随,一来细细教导她宫中规矩,二来也为她好好安胎。
圣上亦觉得甚妥,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倒是李淑妍担心这是皇后使的计策,想要整治她,况且身边被她埋下两个钉子,怕是想寻机堕了自己的胎。
李淑妍心便提了起来,忍不住在圣上面前吹起枕边风来。
圣上对李淑妍的小人之心不以为然, 皇后最是贤德的,绝不会打龙脉的主意,且有她的人在,也省得锦乡伯府打什么主意,于是抚着她的手,笑道:“你只管放心,就乖乖在府中等着朕聘你入宫做妃,皇后做事最是稳妥不过的,有她的人在你身边我还放心些,你现在身体最重。”
李淑妍无可奈何,只得求圣上,让其亲信护送自己回伯府,那两个嬷嬷也少不得带回府去。
太子接到圣上后日回宫的消息的同时,也知道李淑妍有了身孕,其进宫势在必行,却反放了心。
太子的人看到太子眉头皱起,大为不解,这李淑妍虽在圣上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可也就是个宠妃罢了,太子向来不在意圣上妃嫔,为何今日却颇为忌惮于李淑妍?
此时福公公却进来向太子禀道:“今日已把武青及其徒子徒孙摸了一遍,这武青进宫日久,倒是收了七八个徒弟,徒孙也有二三十人!只是那辛升没寻到!这宫中内侍有功名的不多,便是查着两例,却是与殿下所说不符。”
太子听了,手一下下叩着桌案,半响方道:“我曾得神人指点,道武青师徒会将我东宫毁于一旦,不知各位如何看待?”
福公公等人不由面面相觑,笑道:“太子乃是真龙天子,自有神佛护体,他一个小小内侍,如何有这等本事!只是既然太子得神人指点,自然要做出防护才是,正所谓尽人力听天命。”
又有人进言道:“既然如此,倒是该远远打发了才是,有备无患!”
却有人道:“只是武青一人便罢了,再加上其徒子徒孙,三十多口人,连根拨起都打发了,却是不好办。”
区区几个太监,自己都不能随心所欲地处置,太子越发愤恨,手中紧紧捏着茶碗,只隐忍着不发。
倒是福公公心细,看到太子如此,便硬了硬心肠,说道:“既然神人所示,必有道理,只逐了他出去,却是仍留了祸患,以小的愚见,倒是该……”福公公说着拿手做出个刀切的架势来。
刘侍卫说道:“既然是祸害就不该留,只取他一人性命倒是容易,可是如果其徒子徒孙也要一并除了,人数众多,却是不易!”
太子叹道:“在宫中自然行不通,只有想法打发了出去,寻个机会才是。可惜宫外并无我们信得过的人在,却是不好办!”
一时众人都分派了任务,退了出去。
万奉仪便带着一个小宫女进来,见太子面色不佳,忙笑道:“妾刚舀了些冰块调了花茶来,炎炎暑日,还请殿下品上一品。”
太子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没想到万奉仪还会这些?”
万奉仪忙笑道:“妾也是现学现用!还是小环儿教的我呢?”说着便把身边小宫女推了上去。
太子只看了一眼,便舀杯子砸了过去。
第二五六章 伯乐识马
万奉仪眼见得小宫女被太子砸破了额头,不得太子因何火气如此大,直吓得急忙跪了下来。
太子冷笑道:“这天虽热,可是贸然吃了这冰冷之物,却是于身体不好,身为小宫女不本本分分做自己的事,只为自己讨巧,全不顾主子的安康,可见其心之恶,这等奴婢不必在东宫侍候,只撵了出去。”
就有内侍上前,不顾小环的哀嚎,直接拖了出去。
这却是欲加之罪,昨日因太子天热不思饮食,便有宫人做了冰凉食物进上,太子直赞好,万奉仪便想讨个巧,也做些冷食之类的奉与太子。
且喜她身边的小宫女小环不仅长得容貌艳丽,且心灵手巧,会用冰调些花茶,她尝了确是花香入脾清凉爽快,这才进的,没想到竟是这般情况。
太子令万奉仪等人退下,用手轻按着额头,暗道:昨夜之梦及先前两次之梦果是先兆!
昨夜里他恍惚中进入梦境,在京城守候的他闻听母后因殿前失仪之罪,被父皇废了皇后之位打入冷宫。
太子身边的幕僚都慌了神,皇后被废,其亲子太子的地位也是不保,如果另立太子,前太子必死无疑。
于公于私,便有人撺掇着不能坐以待毙,须主动出击,反正皇家无亲情。
太子却另有想法。父皇与母后一向感情极好,母后又贤德知大体的,不似小家子女那般捻酸吃醋,最是端雅不过。怎会殿前失仪?
且杨家兵权已交,也安心享受着富贵荣华,杨浩也无野心,四海升平。有什么事可让母后情绪波动到失仪,便是失仪,以她二人的感情。不过一笑了之,何用得着废后。
此事极有蹊跷,莫非是有奸佞在皇庄挟持了圣上?
太子担心父皇母后安危,急忙点了宫中侍卫,却见皇庄外有京畿驻兵把守,再想不到是圣上料定太子必反,又忌惮杨浩得知真相后会拥立太子即位。才布下这天罗地网。
太子只道是奸佞所为,一通厮杀后,终被擒拿到圣上面前,见圣上无恙,太子不由困惑万分。圣上道:“枉朕疼爱你这些年,你却带兵逼宫,意欲弑父弑母,今天废去你太子之位,圈禁起来。”
太子大呼冤枉,却不想监设局大太监武青最是个见风使舵的人,见皇后被废,便知太子坐不长远,早就悄悄来报了太子谋反之事。如今又出面做证道:东宫的某些摆设逾了规,倒是泄了太子的不轨之心。
监设局本就是管着宫中摆设的,他略动一动手脚,便什么证据都有了。太子乃是皇室贵胄,怎容得这起小人落井下石,不由起身上去。将那武青打杀了。
可惜虽除了武青,却不想他还有个颇有手段的徒弟辛升,为报师仇,如疯狗般拷问东宫众人。
当太子妃奄奄一息出现在他面前时,看着如玉白皙的柔荑血肉模糊,指甲尽数被拔,不由痛如刀割,哭着醒来,想起自己每每看到太子妃手指时,心中不自在,今日才始得知原因。
太子痛哭一场,天未亮便命人前去皇庄请安,又叫来心腹盘查那两个宦官。
偏见果是应景,方才看到那小宫女环儿,记得她似是自己将来颇为爱宠的一个良媛,耳边便响起当日太子妃弥留时所言:“是臣妾对不住殿下!当日事败就该放她们离去,一个姬妾而已,可是臣妾想着她们得殿下宠爱日久,也该与殿下福祸与共才是,万没有苟且偷安之理!却没想到她们竟受刑不过,胡乱攀咬,却是做实殿下谋反之事,全因臣妾嫉妒而起,臣妾对不起殿下,唯愿来世再做补偿!”
福公公见太子只管怔怔坐着,神情凄然,心下担忧,却见有小内侍在外探头探脑,忙悄悄出去问了几句,回来说道:“早间派去请安的人已经回来了,说是圣上与皇后娘娘皆圣体安好,太子妃亦是怀相安稳!”
福公公见太子闻言,面上带了几分喜色,又奏请道:“今日前朝后宫无事,闲坐无趣,如今太阳偏西,倒是可以出去走动,殿下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
太子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笑道:“宫里总是那些景致,也没什么好看的,倒是咱们出宫走走也好体察民间疾苦!”
福公公忙叫来几名侍卫高手,大家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