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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印后拿出来庆功的”
李县令拿过来细细看了,有些感慨地对孙师爷说道:“这酒虽比不得你对杨将军说的百年佳酿,却也是不错的,差不多近三十年了呢”
孙师爷见李县令一脸惆怅的样子便知是有故事的,便也不说破只是笑道:“那也只是说说过个嘴瘾,却是连味道都没闻过的,今日倒是沾了大人的光,也尝尝这藏了三十年的好酒。”
李县令大笑:“倒是有个三十年,只是却也不是什么好酒,来,每个人都尝尝。”
刘婶早就想到他们几个男人应是要喝酒的,此时便去厨房拿了六只碗出来权当是酒杯了。王桐忙一一倒了些酒,大家举碗齐贺李县令,男人们都一口喝光了,又吃菜说话。刘婶和秀儿只是略沾了沾唇便放了下来。
二丫却是慢慢喝了一大口,这酒本就有些烈,又放了三十年愈发地浓烈,二丫一口下去便被呛得咳了起来,眼睛中的泪便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惹得大家笑了起来,李县令心疼地说道:“你这丫头又不会喝酒,略沾沾就是了”一面又给女儿夹菜,让她赶紧吃了好压一下。二丫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笑道:“看着父亲做了官心中高兴,便忘记自己不会喝酒这回事了”
孙师爷也笑着圆场道:“二小姐倒是个孝心的,只是凡事量力而为才是,否则长辈们就要心疼了。”
二丫忙点点头看着开怀大笑的父亲,眼泪还是止不住落了下来,她只好借吃菜的功夫低了头来掩饰。上世的父亲初做官时,一家子也是如此的开怀畅饮,她知道家里还埋着一坛酒,那是父亲准备在祖母敕封时拿出来庆贺的,可是上世父亲没能喝上,在他得知自己永不录用、三丫不能科举时,就把那坛酒摔了。二丫相信:这一世父亲一定会象现在一样高兴地喝到那坛酒的。
在李县令接印的第二日,周县丞把之前代管的一应事儿都交了上来。李县令便开始正式掌管尉县的县务,首先是查明尉县的地界版籍,又了解了些此处的风俗人情村庄人口等。如此几日后,照例要张贴个安民榜,晓喻县内军民,新任县令已是到任理事,每月逢五和十时为放告日,有冤可直接来面见县令申诉,并告诫百姓安分守已严禁贩卖私盐等。
就在李县令忙得团团转时,二丫也在考虑家中的情况:现在家中前院住着王桐和孙师爷,后院住着李县令父女二人和刘婶二人。因着刘婶和秀儿是刘夫人暂借自己使的,现在基本已安顿下来,便没有长留她们的理,不但阻了她二人的前程,以她们的才能在自家这种小门小户的也是暴殄天物。二丫想父亲在此任职三年后又不知要去哪儿,不必要买人,到时费了银子还使人家骨肉分离,便打算只雇两个人来洗衣做饭。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刘婶和秀儿时,秀儿想着二丫素来行动不是那娇小姐,他们家又只有两个主子,如此即省事又省钱,倒也觉得这主意不错。
刘婶却认为二丫以后也算是官家小姐,身边怎么也得有个丫鬟,要是出去没个人跟着也不像个事儿,这贴身的丫鬟最主要的就是忠心,便只有买才行,身家性命捏在主人手中便不敢有什么花哨心眼。又给二丫二人分析:若是雇的每个月都得给工钱,三年下来工钱也差不多能买个小丫头的,却不能保证忠心;而买的就一样了,每个月给几个钱当月钱就行,不用担心她的忠心,三年以后,若是侍候的好了,便给个恩典放了出去也是值得的。至于粗使的雇着也行,只是厨房的人还是要小心的。
二丫仔细考虑了一下,也觉得刘婶说得有道理,便决定先买个贴身侍候的小丫头,再各雇一个洗衣打扫卫生和做饭的。
二丫找了空去与父亲商议,李县令听了也觉得这主意可行,又想到王桐夜里兼着门房,白天就跟着自己听差,便想再找个门房。一时又想到这门房需得信得过才好,便有些发愁。二丫却劝慰父亲:这门房先慢慢寻找罢,王桐暂时先兼着,白日里她们会看严门户,况且是在县衙最里面不会有人敢随便闯的。李县令一中想也只能如此,却又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好像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工夫,在自己不经意中女儿就已经长大会照管家事了。
二丫将本县的牙婆叫来,在刘婶和秀儿的陪同下挑选丫头。县太爷家要买人,牙婆自是极是奉承,带的人皆是当地身家清白的女孩子。二丫之前也是挑过不少丫头的,只是在此时不好表露出来,她相信刘婶和秀儿在这方面也是很有经验的,于是扫了一眼,心中有个大概,便也不多言全放手给她们
最终,刘婶和秀儿挑了一个十一岁长得有几分清秀的小丫头。
二丫在心中也是选的她:一是年龄小,等三年后也才十四岁,让她偶尔帮着自己照顾父亲或着王大哥孙师爷都可以,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发生,虽说比自己还小了两岁,但她是她家最大的孩子,下面的几个弟妹都是她带大的,照顾人自是没什么问题的;再者,她虽长得有几分清秀,却不会美得招惹人,又不会带不出手来。既然父亲短时间内不准备把母亲她们接来,那自己就要方方面面都考虑到。
说到身份银子,牙婆便道:“若是活契二两银子即可,若是死契就得四两。”
二丫听了吃了一惊,她实在没想到这里买个人竟是如此便宜,在柳州城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也得四五两银子,象这么大能做活的怎么也得十多两银子。偏她这么一犹豫,那个女孩子以为二丫嫌贵,忙跑到二丫面前跪下求道:“小姐,您就行行好买了我吧,我什么都能做,做饭洗衣都能干,我也常年在地里干活有的是劲”
牙婆被吓了一跳,忙过去把那女孩子向后拖,一面又对二丫说:“都是乡下孩子没见过世面,还请小姐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那女孩只怕错过了这个机会,便使劲挣开牙婆又跑过来对二丫说:“真的,小姐买了我吧,活契你给一两五钱银子死契您给三两银子就成。”
牙婆气得作势就要打她,二丫见此忙道:“你不必如此,我问她几句话。”
牙婆听了便住了手站在一旁。
二丫对着女孩子温和地笑道:“你倒真是有把子力气你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急需用钱?”
那女孩子忙跪正了身子答道:“我家人多,祖父又生了病花了不少银钱,眼看着家里就断了粮,您就行行好买了我,您要嫌贵,就再降降价也行。”
二丫便问道:“你家要卖了你,你不怨恨吗?”
女孩子顿了一下,低声答道:“要是家里有一丁点的办法也不会卖儿卖女的,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妹妹们饿死”
二丫听了看了一眼刘婶和秀儿,见她们都冲着自己点头,便又说道:“在这儿的几个女孩子和你的情况应是差不多的,我为什么要一定买你呢?”
那女孩子猛地抬起头来,满眼的绝望,泪水就掉了下来,她缓缓低下了头,接着又跪行到二丫跟前抬头说道:“我比她们便宜,我会做很多事,我们家孩子多,以后我爹娘就交给他们,往后小姐就是我的一切。”
二丫沉吟了一下,便对牙婆说:“那就是她吧”然后又对那女孩子说道:“我原本是四两银买你的,可是你自己降到三两,那就依你说的价钱,你后悔吗?”
女孩子犹豫了一下道:“不后悔,我爹说了这人说过的话就是地上砸个坑改不得。”
二丫听了点点头觉得她爹倒也是条汉子,想必女儿品性也不会太差,仍是用三两银子买了那女孩子,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说过的话负责,轻易得来的怜悯会让人移了心志。
一时交割好了文书,二丫又嘱牙婆留意着厨娘和粗使的人,牙婆忙答应着,就带着其他女孩离开了。二丫此时觉得头有些昏沉,便将女孩子交给刘婶,也不要秀儿跟着,独自去房间休息。
第二十三章 又去泽州
第二十三章 又去泽州
二丫躺在床上只觉得额头两侧一直突突地,她不由深呼了口气。刚才那女孩子的神情让她想起当年自家走投无路的情景,也是这么着抓个稻草就以为能救命,最终抓住了绵乡伯府这根稻草,祖母是不是当时也是如此卑微地求着祖父和那个女人,二丫只觉得心酸泪水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虽时时告诉自己这世已经和前世不同,但总是不自信,因为她知道她不过是沾了那个穿着奇怪衣服女子的光,神仙并不会眷顾她的,现在虽不同于以前,她总觉得这一切好像是偷的,命运最终还会回到原点。偏这一切,她又不知该如何启齿告诉家人,只好在心中暗暗担心。
她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气也没个章程,泪倒是流了不少。因怕被人看出,只好强命自己平心静气,过了一会竟是睡着了。
等二丫醒来时,秀儿将已经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的那个女孩子领过来给二丫看。那女孩子穿的是二丫的旧衣服,略显得大了些。
二丫笑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秀儿这时却笑了起来,对着二丫说道:“说起她的名字来与你可有些渊源的。”二丫一听,心中奇怪,就看着秀儿等她的下文。刘婶却对着秀儿斥道:“你离开夫人是越发的没了规矩,竟拿小姐打起趣来。”又对二丫说道:“如今既是买了她,她就是二小姐的人啦,按例可给她起个名字。”
二丫自小埋怨父母也不好好给自己起个名字,可真被人强行改了个好听的名字后,却又觉得自己原来的名字竟是如此亲切,可能是习惯使然吧,叫了十多年的名字已是成了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中途改换掉就觉得好像把自己之前的人生也否定似的。二丫便笑说道:“刘婶这话倒也有道理,只是我也没给人起过名字,就说说你原叫什么,若是好听便不改了”
那女孩被二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