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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夫人笑道:“可不是吗,我们本家就与川阳侯府一族,只是现在也算是旁支了,你怎么会知道川阳侯的?”不待二丫回答,她又笑道:“是了,定是听你父亲说的罢,这川阳侯府的二公子前年十五岁时就中了举人,在京中文人之间可是一大美谈,想来你父亲在京中听说过的,只是因他尚且年幼去年的会试便没让他下场去考,倒是有些可惜”
二丫听此犹如一个响雷炸在耳边:同是出自川阳侯府又都有个“胭脂玉郞”的称号,也未免太巧了,二丫犹不死心地问道:“不知川阳侯是几品官,刘老太爷既是出自侯府想来也得是高品的官罢?”
刘夫人却叹道:“川阳侯自是超品,只是我们家老太爷虽是出自那府中却已是旁支,只能自己去搏功名,也是命运不济,只在翰林院做得几年,年纪轻轻便因病逝去,最终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刘夫人联想到婆母夫君当年孤儿寡母的艰辛生活,心下黯然,转眼看到二丫一脸的惊吓惶恐的神情,以为她因勾起自家伤心往事心中不自在,忙笑着安慰道:“这都是以前的事啦,如今老爷也已是五品的官,老太太也诰封了太宜人,也算是苦尽甘来”
二丫只觉得头重脚轻神情一片恍惚,待要张口说话,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只是机械地随着刘夫人点头,想要微笑脸颊却不听使唤。
这时有丫鬟来回:陈太太已经到了。刘夫人忙拍拍心神不宁的二丫,又让人收拾了桌上的东西,便带着二丫往客厅而去。
陈太太已在那等候,主客见礼后,刘夫人便笑道:“想来使去的人也已经说了,这次是请府上帮着带些书信物件给她老家的人,本来应是亲自去府上的,只是我想着这丫头也大了,一个未出阁的丫头随意跑去总归不好,况且她到底还是个小丫头总有想不到的事,有我在也能提点一下,便做主请你过来一趟,失礼之处还请谅解”
陈太太忙恭敬地笑道:“夫人说的是,我家老爷也是这么想的,如今正是春忙时节,大人们也都抽不开身,本想这几日再使人去尉县的,不想小姐竟是亲自来了”
刘夫人听了笑了笑,又看向二丫,却见她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只好再次开口道:“往那边去路途遥远真是麻烦府上了,如此大恩也不知该如何报答。”
陈太太已是慌忙站来起来:“哪里有什么大恩,说什么报答,不过是顺路举手之劳罢了,夫人小姐如此说倒是见外了,能与夫人小姐长来往,让民妇多长些见识,就已是让民妇感激不尽了”虽说顺路却也需费点时间往那平安镇拐一拐,但因此让县太爷欠了人情,又与知府有了交情,对于他们商人来说却是一本万利的好事,刘夫人心中自是明白,便点头微笑不语。
二丫此时已强敛了心神,将那一应的东西交与陈太太,并再次郑重道谢,倒也没再失礼。陈太太将东西收好便借口因有事不便多留,刘夫人又邀请她闲时来玩,这才放她去了。
刘夫人看二丫精神不济,虽心中纳闷却也只认为是这两日收拾东西累着了,便命人服侍二丫先去歇歇,等午饭时再叫她。二丫早被脑中的事儿搅得浑浑噩噩,可一时又理不清头绪,只好告了罪随着丫鬟回房歇息,又赶了人出去,只自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喃喃说道:“胭脂玉郞”
第三十七 前生奇事
第三十七 前生奇事
二丫希望这只是个巧合,只是恰巧都叫了这么个混名,然而一想到那人也有个姐姐叫做芳姐儿,她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太多的巧合只能说明,此胭脂玉郞既是彼胭脂玉郞。
那还是她嫁入川阳侯府的第一年冬天,丈夫刘栋一脸怒气地回到房中。她小心地询问为了何事,刘栋只是怒道:“以为除了族,不是刘氏族人便可抹了那羞辱,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不知庇护族人只一味地害怕权贵,哪还敢称什么书香门第勋贵之家。”
那时的她正因不适应侯府生活而小心翼翼,见此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刘栋因与她无话可说,便拂袖去了书房。她在侯府又无根基,又被教导要多听少说,自是不好去打听什么,只是在心中纳闷。
反倒是过年给族人分派礼物时,主持侯府中馈的大嫂特意去请示婆母,是否要按例给一家姻亲互送东西,婆母沉吟半响深叹一口气道:“他们家已是没了人又除了族,已与刘家没了关系”大嫂听了面有不忍,张张口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默默退了出去。
大嫂终是在她二人独处时,忍不住对她说道:“芳妹妹已没了父母长者,唯一的弟弟被除了族,又那样靠不住,如今又与刘府没了瓜葛,真不知她以后怎么……唉,当年那么爽利的女孩,大家也相处得好,谁知竟……”
那时的她还是新妇自是不知芳妹妹是谁,倒是大嫂身边的何妈妈也忍不住叹道:“都是那糊涂父亲做的孽从没见过这么糊涂的官,自己丢了命不说,竟累得老母妻子含恨而去,只是苦了一双好儿女”
经过何妈妈这么一说,她才有点明白,便欲开口相询,大嫂却厉色道:“何妈妈也是办事办老的了,这些个话也是随便说的,总之这事已是如此,不过是各人各命罢了,既不是一家子也不必再提,省得自寻耻辱。”
她心中一惊便把话咽了下去。只是女人家只拘在院中,闲着无聊时便会东家长西家短的,就是那看着高高在上的贵妇人们也不例外。因着也是父亲出事连累家人,且差不多是同一年出事,与自己也有那么一点同病相连,她便留意了几分,虽说那事也是刘家的耻辱,却也因连着那世间极难出的稀罕事,终是让她断断续续了解个大概。
那芳姐儿祖父早亡,祖母一人拉扯着她父亲长大。她父亲倒也争气终是凭着自己的才干做了官,只是世事无常,平日里瞧着他也是极聪明的,却不想一次外任就出了那么大的纰漏。也合该他命运不济,就是说出去这也是世间奇事。
却说那年有商户去北蛮做生意,无意中发现那与北蛮临界之地有蹊跷之处,便秘密禀报给相交的京城大官,那官员也不敢怠慢,急忙一个折子奏给圣上。圣上对此事极为重视,阅过奏章后便急忙派人前去查看。果真在境内临近边界的某个荒山发现有北蛮的人在开采铁矿。这铁矿可不是小事,有时都比那银矿重要,因为有了这铁矿,不仅采了可以打农具,更得要的是还可以打造兵器。现在这天朝能让周边小国臣服,与那些小国缺少兵器不无关系。如果这北蛮因得了这铁矿而兵强马壮的,对于刚平息战争百姓已经开始安居乐业的天朝来说可不是个好事。
圣上忙派兵去制止,并命当地州府的知府大人协助办理。出人意料地是那北蛮人竟拿出有印有州府印章的出租那荒山十年的合约。那知府大人也表示当时是他一力主张办成的,但当时并不知道这有铁矿,只说耕种并没说开矿,且当时以为是租给本朝的人。然而那北蛮人一口咬定既是天朝定了合约就得遵守约定,且合约上也没说不能开矿,如今年限未满天朝没理由收回。
不过是一个小国竟如此无赖,何况这不光关乎国之颜面,还有那装备兵器的铁矿。于是圣上点兵遣将列兵于边界。幸好那北蛮国也知自己实力在此时不宜轻举妄动,且也占了三年的便宜,便忙送上了求和降书。
因他们毕竟有合约在手,本朝便有些理亏,再加上周边几个小国也在一旁虎视眈眈,刚刚才息了战火没几年正在休养生息,此时也不便兵戈相见,便只好接了降书,又挑了个宗室女和亲以为安抚。
事情虽说算是暂且解决了,只是这事真是让人憋屈得难受,何况是九五至尊,于是开始追究那地方官员疏于职守之罪。
追查之下,又出现一大奇事:因那北蛮人神不知鬼不觉得在那开矿近三年,该县的县令等人的失职自是不必多言,便都罢官杖责追查到底,哪想到此时才发现那县令竟是他人假冒的而且那人在事发前就已逃走。有道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事最终着落在知府刘大人的身上。
这天下还没听说过有如此糊涂的官,共事三年多竟是不知下司已是被掉了包,自己又大笔一挥租出个铁矿,任由那北蛮人在他眼皮底下开了三年的矿,他竟是分毫未知。
这刘大人也是百口莫辩,当时那县令初上任来拜见上司,并无任何不妥之处,且此后行事也颇为称职,哪里会想到有人胆敢冒认做官,当时不过是为民筹款才出租了那山,哪会知道那里竟有铁矿,这一切不过是那北蛮的阴谋诡计罢了。
最后才查到那真正的县令大人在带着妻儿上任后便与老家的人断了联系,而他上任途中正是那盗贼猖狂之时,显然得是被那北蛮人借机除了去。
于是那刘大人便被罢了官,又下了狱抄了家,终是打了三百杖流放三千里,幸好圣上仁慈不罪及家人,如此那刘大人也是已去了半条命,刘夫人把子女交付给婆母,便陪着丈夫上了路。却不知,不过半年时间便听说二人相继染病去世,刘太夫人得知后伤心之余也撒手人寰。
却不知那家的小公子竟因长相俊俏更有眉心一点胭脂便得了个“胭脂玉郞”的雅号,本是官家子弟倒也没什么,可一朝败落便引得那龌龊之人心生垂涎。不知怎的竟是被人威逼利诱做了娈童。于是刘氏族人本就因刘大人获罪而颜面尽失,如此更是忍不得这耻辱,然又不敢与那相关的权贵起冲突,便柿子拣软得捏,开了祠堂将他一家除了族。
第三十八章 打探消息
第三十八章 打探消息
又过得一段时间,隐约听说,那胭脂玉郞不知何故,竟要意图杀害某权贵王爷,于是被拿住给直接打死了。至于芳姐儿因是内宅妇人,打听不到有何消息,只是父母长者皆无,又被除了族,兄弟又出了这种事,只怕在婆家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