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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看到你准时来,摩根,”警官说。一个古板的服务生领班带他们到角落的一张桌子。“我真的必须向你道歉把你从家庭晚餐中拉走。只此一次。”他叹了口气,然后他们落座。
“没有必要道歉,”摩根说,带着无精打采地一笑,“我想你们知道每个已婚男人有时喜欢单身汉的晚餐……这次就是这样,警官,你想跟我说点什么?”
老头伸出一根手指警告。“现在不谈公事,摩根,”他说,“我有个主意,路易斯在极好的恢复活力方面有锦囊妙计——对吗,路易斯?”
这顿晚餐烹饪水平很高。连警官这样对艺术的细微之处毫不在意的人都给他儿子留下详细的莱单。埃勒里对精美食物的主题狂热地感兴趣。随后三个人大快朵颐。摩根最初还倾向于心不在焉地品尝食物,但面对放在他面前的令人愉快的佳肴,他变得越来越活跃,直到最后完全忘了他的麻烦事,和主人闲聊,开怀大笑。
伴着牛奶咖啡和上好的雪茄,埃勒里谨慎地抽烟,警官缺乏自信,摩根享受乐事,奎因开始说到要点。
“摩根,我不打算旁敲侧击。我想你知道为什么今晚我在这里问你。我将会极其诚实。因为你的沉默,我想要关于星期天晚上——九月二十三号,四天以前的晚上——的事件真实情况的说明。”
警官开始说话,摩根立刻变得灰心丧气。他把雪茄放在烟灰缸上,用难以形容的疲惫的表情看着老头。
“要触及界限了,”他说,“我本来就知道你们迟早都会发现的。我想是罗素夫人恶人先告状。”
“她说了,”奎因坦率地承认,“作为一个绅士,我拒绝听传言;作为一个警察,这是我的职责。为什么你要向我隐瞒这个,摩根?”
摩根用调羹在衣服上画着毫无意义的图形。“因为——嗯,因为一个男人一直是个傻瓜,直到他明白他愚蠢的程度,”他平静地说,向上看着,“我希望并且祈祷——这是人的弱点,我想——那个事件在一个死去的人和我自己之间仍保留着一个秘密。发现那个娼妓藏在卧室里——听到了我说的每个字——让我无言以对。”
他吞下一杯水,继续说:“千真万确的是,警官,我认为我被拖进了一个陷阱,我不能给我自己提供有帮助的证据。在剧院里我发现自己处于离我最糟糕的被谋杀的敌人不远的位置。我不能解释我的出现,除了明显的糊涂和证实不了的故事之外。我记得有一瞬间痛苦的闪现,我确实和死去的人在前一个晚上吵过架。这是个困难的局势,警官——相信我的话吧。”
警官奎因什么也没说。埃勒里倚在椅子上,悲观地看着摩根。摩根艰难地咽下口水,继续说。
“这就是我什么也没说的原因。当他的法律训练警告他,他所帮助制造的间接证据的要点如此明确无疑的时候,你能责备一个保持沉默的人吗?”
奎因沉默片刻,然后说:“我们暂时先放过那个,摩根。为什么你星期天晚上去拜访费尔德?”
“为了一个非常好的原因,”律师痛苦地回答,“一个星期以前的星期四,费尔德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告诉我他正在做的最后一笔投机生意需要他立刻获得五万美元。五万美元!”摩根干巴巴地笑着,“之后他榨取我的金钱,直到我在财政上像一头老奶牛那样虚弱……并且他的‘投机生意’——你能想像它是什么吗?如果你像我一样了解费尔德,你就会在赛马场和股票市场找到答案……可能我错了。可能他对金钱的迫切要求很难实现,可能他清除了旧‘账户’。无论如何,他想要五万美元用于全新的主张——为了那笔钱他确实会把原始文件返还给我!这是他第一次建议做这样一件事。每次——从前——他蛮横地用勒索换取沉默。这次是一个买和卖的建议。”
“真是个有趣的要点,摩根先生,”埃勒里眼睛闪烁着光亮,插话道,“在他的谈话里说了些确实导致你怀疑他‘清除旧账户’的什么话吗,像你说过的那样?”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我做了什么。他给我这个印像,他急需要度几天假——休假对他意味着一个在北美洲大陆三年的短途旅行,少不了——恳求他所有的‘朋友’。我从来不知道他大规模地做敲诈勒索的生意,但是这次——”埃勒里和警官交换了一下眼神。摩根继续往下说。
“我告诉他真相。我正处于财政状况很糟糕的境地,主要是由于他,并且我绝对不可能满足他索要的荒唐的数字。他只是笑——坚持要拿到钱。我最急切的是拿到资料回去,当然……”“你从取消的单据中查证到某些丢失的事实了吗?”警官问道。
“它不是必要的,警官,”摩根咬着牙说,“他确实展示了单据和信件,为了我两年前在韦伯斯特俱乐部的利益——当我们吵架的时候。哦,关于这个没什么问题。他是个杰出人物。”
“继续说。”
“上个星期四他挂断我的电话,带着不言而喻的威胁。我在谈话期间拼命地想让他相信我会在某些方面满足他的要求,因为我知道,一旦他明白他已经把我榨干了,他根本不会有什么顾虑去公开这些资料……”“你问过他你能否看到这些文件吗?”埃勒里问。
“我相信我问了,但是他嘲笑我,还说当他看到我的钱的颜色的时候,我就能看到单据和信件的颜色了。他不是傻瓜,那种无赖,在他拿出该死的证据的时候,他不会冒险让我伤害他……你知道我多直率。我甚至承认有时候用暴力解决的想法会进入我的大脑。一个人在那种情形下又怎么能抑制不住这样想呢?但是我从来没有认真地抱有杀人的想法,先生,为了一个非常好的原因。”他停顿了一下。
“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埃勒里温和地说,“你不知道文件在哪里!”
“确实是,”摩根怯怯地一笑回答说,“我不知道。那些资料随时都可能大白于天下——落在任何人手里,费尔德的死对我有什么好处?更糟糕的是我可能换了个坏工头……星期天晚上,经过三天可怕的日子,凑集他索要的钱——没有结果——之后,我决定跟他做一次最后的解决。我到了他的公寓,发现他穿着睡袍,非常惊讶并且看见我根本不害怕。起居室里不太对劲——我不知道那个时候罗素夫人藏在隔壁的屋子里。”
他用颤抖的手又点上烟。
“我们争吵——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我在吵,他在冷笑。他不听理由,不听辩解。他想要五万美元或者他到处发送这个故事和证据。一会儿我的神经出了点乱子……在我完全失去自我控制以前我离开了。就这些,警官,作为一个绅士和一个环境下的不幸牺牲品,我以我的名誉担保。”
他转过脸去。警官奎因咳嗽起来,把烟扔到烟灰缸里。他摸着口袋找那个棕色的鼻烟盒,取出一小撮,深深地吸进去,背靠在椅子上。埃勒里突然给摩根倒了一杯水,摩根接过去一饮而荆“谢谢你,摩根,”奎因说,“因为你在陈述中如此坦率,请说实话,告诉我们是否星期天晚上你们争吵的时候你威胁过费尔德的生命。只是为了公平起见,让你知道罗素夫人断然指控你谋杀了费尔德,因为你在感情激动的时刻说了些什么。”
摩根脸色变得苍白。他的眉毛猛地颤动,眼睛变得呆滞和焦虑,令人同情地盯着警官。
“她撒谎!”他声嘶力竭地喊。一些邻近吃晚饭的人好奇地四处张望,警官奎因拍拍他的胳膊。他控制住他的嘴唇,声音低了下来。“我确实没那么干,警官。我跟你说实话,就在刚才不久我说过我曾经不时野蛮地想过杀了费尔德。这是无能、糊涂、没有意义的想法。我,我不会有勇气杀一个人。即使在韦伯斯特俱乐部我十分恼怒,大声叫喊威胁的时候,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当然,星期天晚上——请相信我而不是那个寡廉鲜耻的缠着要钱的妓女,警官,你必须相信我!”
“我只是想让你解释一下你所说的话,因为,”警官平静地说,“似乎很奇怪,我确实相信你说了那些她认为是你说的话。”
“什么话?”摩根吓出了汗,眼睛都突了。
“‘公开那些资料吧,如果这意味着毁掉我——我会注意到这是你最后一次勒索任何人!’”警官重复着,“你说了这话吗,摩根先生?”
律师怀疑地看着奎因,然后恢复原状,笑了起来。“天哪!”最后他简直透不过气来。“那就是我所做的‘威胁’?为什么,警官,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公开那些文件,结果就是我不能满足他的无赖要求,我要向警察坦白,并把他跟我一起拖下水。这才是我的意思!而她以为我在威胁他的生命——”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埃勒里笑了,用手指招呼服务生过来结账。付了账,他点上一根烟,看着在一边的父亲正以混和着心不在焉和同情的眼神看着摩根。
“很好,摩根先生。”警官站起来,向后推开椅子。“我们想知道的就是这些。”他彬彬有礼地站在一边,让迷茫的、仍在发抖的律师先行,他们朝着衣帽间走去。
奎因父子从百老汇漫步到第四十七街时,罗马剧院前的人行道正堵塞着。人潮汹涌,警察划线维持秩序。沿着狭长的大街整个一段的交通完全停顿。大帐幕上的射灯射出耀眼的光亮,《枪战》的剧名暴露在灯光的强劲照射下,小一点的灯照射着剧名下的说明文字:“主演詹姆斯·皮尔和伊芙·爱丽丝,全明星的演出阵容。”在乱拥乱挤的人群中警察声嘶力竭地喊,要求任何一个人经过划定的线之前,必须出示晚上演出的票。
警官出示了徽章,和埃勒里一起被拥挤的人群推进剧院的小休息室。在售票房的旁边站着经理潘泽,他的拉丁面孔上堆满了笑,谦恭有礼、坚定和权威。他正帮着维持票房窗口的秩序,并设法让到取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