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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宁粗鲁地咧嘴大笑,“非常好,奎因先生。设想你建议蒙特·费尔德选择地点藏起他的文件。”
埃勒里点上一支烟。“好了。我接受挑战者竞争……你说——至少我不怀疑你的话——你假设存在的那些文件不在费尔德的办公室里……顺便问一下,什么使你如此肯定费尔德把那些会控告他有罪的文件留在你告诉我们的巨大的歹徒的帮派里?”
“他必须这么做,”克洛宁反驳,“奇怪的逻辑,但是管用……我的消息绝对能证明是事实,费尔德和匪帮里我们一直试图抓捕而迄今为止还够不着的地位较高的人联系,与之通信并且写下计划。你必须听我的话,这事太复杂了说不完。但你记下我的话,奎团先生——费尔德不会毁掉他的文件。那些文件就是我要找的。”
“同意,”埃勒里用富于修辞色彩的腔调说,“我只是希望能确定这个事实。让我重复一遍,嗯,这些文件不在他的办公室,因而我们必须到更远处寻找它们。例如,它们可能会秘密藏在银行的保险库里。”
“但是,埃尔,”警官反对,他听出了在争论中克洛宁和埃勒里之间的相互影响,“难道我没告诉你们今天早上托马斯已经把这些猜测彻底否定了吗?费尔德没有一个箱子在银行保险库里。证据确凿。他没有一般运送的物品,也没有私人的邮局信箱——以他的真名或任何其他的名字。
“托马斯也调查了费尔德的俱乐部的关系,发现这个律师没别的住处,长期的或者临时的,除了第七十五街的一套公寓以外。此外,所有托马斯侦查的情况中,他没有发现一个可能藏东西的地方的任何迹像。他认为费尔德可能已经把文件留在一个包裹或包里,由店主保存,或者类似的情况。但是还没有一点痕迹……维利在这些事上很出色,埃勒里。你能用你最后一块钱打赌,你的怀疑是错的。”
“我为克洛宁的利益得一分,”埃勒里反驳。他在桌子上复杂地伸开手指眨着眼。“你知道,我们必须缩小搜索范围到我们能肯定地说‘就是这儿’的地方。办公室,银行保险库,邮局信箱已经被排除。但我们知道费尔德不会把这些文件放在一个很难接近的地方。我不敢担保这些文件是你在找的,克洛宁,但是和我们在找的文件不同。不,费尔德把它们放在手边的哪个地方……并且,往前更进一步,有理由假设他会把他所有重要的秘密文件保存在同一处。”
克洛宁抓抓脑袋,点点头。
“我们现在应用最基本的规则,先生们。”埃勒里停顿了一下,好像要强调他下面的陈述。“因为我们已经缩小调查的范围,排除了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除了一处,文件肯定在那个地方……没有别处。”
“既然我暂时停顿思考,”警官插话,他良好的幽默驱散了沮丧,“可能我们在那个地方不像我们本来应该做的那样的仔细。”
“我也认定我们在正确的路上,”埃勒里坚定地说,“就像对今天是星期五,三千万个家庭今天晚餐会有鱼一样肯定。”
克洛宁困惑地看着。“我非常不明白,奎因先生。你说只剩下一个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费尔德的公寓,克洛宁,”埃勒里坚定地回答,“文件在那里。”
“但是我在昨天就案件和D.A.讨论过,”克洛宁反对,“他说你们已经搜过费尔德的公寓了,什么也没找到。”
“对,非常对,”埃勒里说,“我们搜查费尔德的公寓,什么也没找到。问题在于,克洛宁,我们没有在正确的地方找。”
“哦!好家伙,如果你现在知道,那就走吧!”克洛宁喊着从椅子上跳起来。
警官轻轻地拍拍红头发男人的膝,指着座位说:“坐下,蒂姆,”他建议,“埃勒里只是沉溺于他喜欢的推理游戏。文件在哪里他不比你知道得更多。他在猜测……在侦探文学里,”他悲哀地一笑,加了句,“他们称之为‘推理的艺术’。”
“我本来要说,”埃勒里低声说,吐出一堆烟,“我将再一次面临挑战。不过,尽管我没有回到我想去的费尔德的公寓,在警官奎因仁慈的允许下,我会回到那里,找到难以捉摸的文件。”
“关于这些文件——”老头开始说,这时候他被门铃声打断了。迪居那让维利警官进来,同来的是个鬼鬼祟祟的小个子年轻人,他很不自在以至于在发抖。警官跳起来在他们进人起居室之前截住他们。奎因说话时,克洛宁凝视着他。“这个小伙子是谁,托马斯?”大侦探以讨厌的轻率回答:“与实物一般大小,警官。”
“考虑到你能入室行窃而不被人发现,你能吗?”警官亲切地询问,拉着新来的人的胳膊。“你正是我需要的人。”
鬼鬼祟祟的年轻人似乎被一种可怕的瘫痪征服了。
“喂,警官,你不会欺骗我,是吗?”他结结巴巴地说。
警官微笑着再次保证,并带他出去到休息室。他们窃窃私语,进行了单边会谈,每一秒钟老头所说的话陌生人都咕哝着表示赞成。克洛宁和埃勒里在起居室突然看见一小张纸从警官的手传递到年轻人抓得紧紧的手掌。
奎因迈着轻快的步子回来。“好了,托马斯,你照管其他安排,确定我们的朋友进去不会有麻烦……现在,先生们——”维利单调地道别,从公寓带走害怕的陌生人。
警官坐下来。“在我们察看费尔德的房间以前,孩子们,”他深思熟虑地说,“我想要把确定的事弄明白。在第一个地方,本杰明·摩根告诉过我们的,费尔德的职业是律师,但是他重大的收入来源是——敲诈勒索。你知道这个吗,蒂姆?蒙特·费尔德榨干了许多德高望重的人,十之八九是成百上千美元的数量。实际上,蒂姆,我们确信谋杀费尔德后面的动机和他这阶段的地下活动有关。毫无疑问他被某个被骗了一大笔遮羞费并且不能再忍受的人杀死。
“你了解的和我一样多,蒂姆,敲诈勒索因为它丑陋的生存状态,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敲诈者所拥有的控罪文件。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确定在某处有隐藏的文件——埃勒里坚持它们在费尔德的房间里。好了,我们将会知道。如果最终我们找到那些文件,你找了这么长时间的文件也可能会暴露出来,就像刚才埃勒里所指出的。”
他沉思着停顿下来。“我不能告诉你,蒂姆,我想拿到费尔德该死的文件是多糟糕的事。它们对我意味着一笔好生意。它们已经解决了很多我们还不明白的问题……”“哦,这样,那就走吧!”克洛宁喊着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你明白吗?警官,我为了这一个目的已经盯上费尔德好多年了。这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警官,来吧!”
埃勒里和他父亲似乎都没有犹豫。他们退回到卧室穿衣服,而克洛宁在起居室里烦躁。如果克洛宁没有全神贯注于自己的想法,他就会注意到,他到来时奎因家充满着轻松的气氛,而现在散落到黑暗的忧愁中。警官似乎尤其心烦,暴躁易怒,而且有一次慢下来推动调查到了一条不可避免的路上。
最后奎因父子打扮齐整后出来了。三个人走到街上。当他们上一辆出租车时,埃勒里叹了口气。
“恐怕你会被拆穿,儿子?”老头嘟哝着,鼻子埋在他外套的衣折里。
“我没想那个,”埃勒里回答,“是其他事……文件会找到的,不要怕。”
“我希望对圣诞节来说,你是对的!”克洛宁热诚地低语,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句话,直到出租车到了第七十五街的高级公寓前停下。
三个人乘电梯到第四层,走出电梯到了安静的走廊。警官迅速向四周扫了一眼,然后用力按费尔德公寓的门铃。没有人开门,尽管他们能听到模糊的某人在门后的沙沙声。突然门“嗖”的一声开了,出来一个红脸膛的警察,他的手在裤子后袋部分不安地盘旋。
“别怕,伙计,我们不会咬你!”没有原因就完全控制不了发怒的警官吼着,紧张而轻快的像一匹赛马的克洛宁能彻底理解这一点。
穿制服的人行礼致敬。“不明白具体情况,但是可能有人在四处打听,警官,”他有气无力地说。
三个人走进休息室,老头细长白净的手推开门又猛地关上。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他不耐烦地说,阔步走到起居室的入口处往里看。
“没事,长官,”警察说,“我和卡斯迪四小时换一次班,过一会儿侦探瑞特顺便来这里看看是否一切妥当。”
“哦,他来,是吗?”老头往回走。“有什么人试图进到这个地方吗?”
“我在的时候没有,警官——卡斯迪在的时候也没有,”警察紧张地回答,“自从星期四早上我们一直轮班。除了瑞特,连一个鬼影子也没有靠近这些屋子。”
“下面几个小时离开这里,坐在休息室,”警官命令道,“给你自己搬把椅子,如果需要就打个吨儿——但是如果有人开始乱动门,马上提醒我们。”
警察从起居室拖了一把椅子到休息室,背靠着前门坐下,叉着胳膊,肆无忌惮地闭上眼。
三个人阴沉的眼睛注意到这个景像。休息室很小,但是挤满了家具和零零碎碎和装饰品。一个装满没用过的公开出版的大部头书的书柜;一个小桌子上蹲着一个“现代派”的台灯和一些像牙雕刻的烟灰缸;两把帝国时代的椅子;一件特殊的半是餐具柜半是写字台的家具;一些软垫和小地毯到处散落。警官表情冷漠地站着看这个大杂烩。
“这里,儿子,我猜我们对付搜查最好的途径就是我们三个人一件一件地仔细检查所有的物品,一个接一个进行检查。我对这个不抱有很大希望。我会告诉你们那样做的。”
“哭墙的绅士,”埃勒里叹息道,“悲伤是他高贵面容上精美和巨大的文书。你和我,克洛宁,我们不是这种悲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