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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男女有别,光天化日的,我还干不出那事。
白召摸了半天,老实道:“没有。”
我狐疑地望向何祺。
他结结巴巴,轻道:“大,大概滑在腰下……了。”
我脸上一热,干咳着扭过身。
我原想拿了解药,之前的箭仇哪怕真是何祺做的,也不与他计较了,本是诚心相信了他,不料,事情的转机就因我这一转身,又不得不绕了一圈。
身后片刻没有声音,我想白召也该拿到解药了,然而转过身,站在我跟前的竟是一脸狞笑的何祺,而白召倒在地上不醒人事,手上依然扯着绳索。
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又杀回来啦!
☆、扭转乾坤
我操起手边的一件东西,紧张道:“别过来,你要是过来我就……”
“你就什么?”大概是我害怕的模样让何祺更加得意,他丢开绳子悠悠然走过来,气定神闲,一脸促狭地移开我抵在脖颈间的东西,竟只是一只澄亮汤勺。
我不假思索地叫道:“那我就喊人了!”
“哼,好啊,你喊吧。”
我立时噤声。眼下客栈不比我楼,到处都是云娘的人,让他们撞见我与白召私自跑到云娘房里乱翻东西,以何祺与云娘的暧昧关系,到时候指不定是抓谁问罪呢。
何祺盯着我道:“你很眼熟,是不是在哪见过?”
“没有没有……”我浑身一颤,咬死不承认。
“想起来了”何祺双目金光一闪,抚掌笑道,“这不是杨楼主么!”
他没有直接说出我与九爷的关系,反而给我找台阶下,但我没有放松,心口反而跳得更厉害了。
何祺笑笑,犀利的视线并不如他的话那么无辜:“楼主事务繁忙,王侯将相无不是您的座上宾,定是将在下忘了吧?”
我摇了摇头,道:“民女杨末见过何将军。”
他得意的一笑。
不想跟他再打哑谜,我继续直接地说:“既然将军知道小人的身份,小人有一问想请教将军。”
他略微吃惊地一怔,随即似笑非笑地问:“什么?”
“想必将军还记得之前在小岳山下,曾经要严刑拷问一个犯人,但最后被黑衣人救走的事吧?”
他毫不吃惊地点头,不出所料,他早就认出我,既已查出我是宋贤楼主,也许甚至连我与九爷之间的密切联系都掌握了不少。我吸了吸气,沉声道:“那就是民女。民女斗胆,请问将军为何下令在汴京城外朝一支商队放箭?”
一时间,气氛变得很怪异。
我等了一会,心中不安愈渐扩大,何祺紧盯着我看了看,黯沉的眼眸中有一股戾气在不断地汹涌,浑身发出迫人的气势。
“那商队与楼主是何关系?”他淡淡笑着,状似漠不经意地一问,然而脚却抵着白召的百会穴,这是人体死穴,稍一用力,白召性命不保。
我明白,他其实早就暗中抓住我与九爷相通,却找不到证据,如今他是在给我一个机会,若不与他如实相告,白召及我,性命堪忧。
情形逼迫,我不得不喏喏道:“当时,我也在队伍中……”
何祺双眼一眯,脚上暗暗施加压力。
白召虽然昏迷,但未脱去稚气的眉间微微蹙起,显是头部受到不少压迫。
看着我感到胸腔空落落的,赶紧改口:“商队是,是……别!”
还没说是什么,何祺腿一蹬,竟是要向白召下手,我疾呼着,眼前华丽的艳影一闪,定睛看去,却是云娘。
我怔了神,真不知是该喜该忧,眼下,云娘僵硬着面上的神情,袖中落出一截长白的缎布,仿佛有灵性般,缠卷住何祺的右脚,云娘拂袖一挥,看似轻巧,实则有如海水翻腾的力度,何祺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抛开很远。
接着,云娘长袖挥动,却是将白召卷到我跟前。一串动作快得如演练过无数遍,她娇笑一声,手抚云鬓,把即将坠落的银簪插回发髻中。
“早就提醒过你们,别叨扰了何大将军,这不,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啧啧,小美人,你说会发生什么事?”
我慌忙在她扫过来的视线前,调转目光。
面上不禁红热起来,虽然云娘不计前嫌救了白召,但在我心底,云娘的所作所为都是出乎常理,实在不能为我接受。
何祺受到阻碍,早就愤怒至极,暴躁地指着云娘:“你少自作聪明了,这个人至关重要,你把她交给我,那你我便既往不咎还是朋友,倘若你一定要为她跟我撕破脸,那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对他放的狠话,云娘毫不在意,我觉得她跟何祺交往甚密,应当知道何祺是说一不二的恶毒之人,但她还是这样大胆妄为,着实叫我意外。
许是这里毕竟是云娘的地盘,何祺孤身一人,只能任由云娘对付。
可我想错了,何祺这样的人早就有备而来。
何祺随意抓起桌上的一只茶壶,抛至窗外,瓷片碎裂的声音哗然。
不过片刻,楼下传来打斗声。
云娘皱了皱眉,当她看见窗台下站着一对密密麻麻的官兵队伍也是大吃一惊的模样。想来,她方才回客栈的时候也没发现四周早已布满了官兵。
“何祺!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计划,居然还能隐藏得这么深,当真是低估你了。”
“哼,从你不愿当我小妾的时候,我便知道其中有猫腻!”
何祺一身武艺都是陈冕的亲传。只一闪身便轻易躲过云娘绸缎的围捕。
趁着云娘和何祺的打斗,我急忙带着白召奔向过道出口。然而眼前局势混乱,众人厮杀成一片,大有敌我不分,见人就打的样子。
冒着如此紧张的情形,我一路将白召拖到客栈大院,想借此从后门溜走。
想到这里,抬脚刚要迈开,忽然感到头顶有重物坠下,我忙缩下脑袋护着重要部位等着被砸,不料那重物带着极重的喘息,道:“快,水井下,有密道。”
我止住惊呼,发现躺在地上的是受到多处刀伤的云娘。只是她方才音色粗重,竟不似她原来那般甜媚。
打开水井铁盖,下面幽深不见水,好似真有隐隐的一条通道。眼下逃命要紧,我不想跟白召无辜卷进他们的争端中,费了好大气力将白召扔下水井,耳边是官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我刚要纵身下跳,眼角余光却瞥见云娘嘴角淌着鲜血,纹丝不动地躺在那处。
不过转眼间,她竟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我向来是心软之人,不管怎么说这几日她对我们还算照顾,也不见强行逼问。此番见她这番模样,到底有几分不忍心。
咬了咬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气力,竟然把比我高出将近一个头的她也拖下水井。
井下有一根肉眼不可辩的黑线,连着水井盖,我左右一想,身子坠下的时候也顺手将黑线拉动,果然上方的水井被盖住,密道中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遮住了,连着一起被掩去的,还有渐响的人声、兵刃声。
在这黑暗和空气薄弱的环境下,我忍住下坠时的不适感,抱着云娘很快就昏睡过去。
等我醒来,身下是厚实的泥地,所幸因此我并无太大的四肢酸痛,躺了半日便可如来时那般利索。
摸黑把白召和云娘一个个拖到通道入口,好在这长长的过道有长明灯点着,四周亦有轻微水声,虽然呼吸有些困难,但我却初次尝到劫后余生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跟前面的合并了~这些是新写的内容~
☆、淮河壁帆
过道里亮如白昼。
掬两捧水给白召润喉。红光投映下,可见他的眉间舒展许多。转身,刚想给云娘再灌点水,低头忽然对上一双充满探究的目光。
我惊恐大叫:“呀,你作甚这样看着我!”
云娘不语,只是一双略有所思的眸子好似枯萎的花枝下一朵含苞欲放的骨朵,犀利得好似要看透我整个人。
浑身上下不舒坦,我嗔怒道:“看样子你是死不瞑目。”
“要杀便杀,何必出言欺辱!”她出手奇快,黑影一闪,窄袖缠住我脖颈,勒得不能呼吸。
我又是扯她的长袖,又是对她拳打脚踢,老实说,我手劲很小,要不是她自己也受伤严重,我这几下子根本就是在挠痒:“放、放开!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救命恩人,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啃了,居然恩将仇报!”
“你救我没有其他企图?”她将信将疑地松了手,裹在我脖颈间绸缎终于滑落。
我喘着气,朝她翻了个白眼:“我有意中人,他是王爷,除此之外,我还能觊觎你什么?”
还未说完,云娘便低下头。
我以为她是感受到我以德报怨的诚恳,正洋洋得意,余光瞥见白召醒了。
“楼,主。”
我点头道:“你没事吧?”
“没有大碍,只是脑后被何祺那个混蛋敲了一下。啊――”白召看见我身后的云娘,提高音量惊道,“楼主,她怎么也……”
“嘘,别这么叫我,她会听到的。”
白召支撑着上身,低头看了云娘一眼,轻道:“她好像听不见。”
我回头,果见云娘摇摇欲坠的身子,散落的发髻,额前贴着发丝,方才还盯得我冒汗的双眸微阖着,再往下看,竟看见她嘴角有一抹新鲜的血丝。
“呃,她是昏了。”我一边给云娘包扎伤处,一边把白召不知道的事情经过告诉他。
他听后,摇摇头,叹道:“世事真无常,前两天她还绑着我们要杀要打的,现在竟跟我们一起逃难。”
我说:“那现在怎么办,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