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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一面。但她这么做的最重要的动机是让礼文觉得有愧于她,以便抓住他的心,而没有想到改变自己,准确的说,想是想到了,在脑子里面过了一下,又飘走了,没有刻在大脑皮层上,她是一个从属于男人的弱女人,紧紧抓住爱不放已经成了她的一种本能,不是一次对话就能改变的,事实上,只要她的处境不变,既使她下决心改变性格,也改变不了。在我身上就有很多根深蒂固的性格弱点,想改变也改变不了,比如吝啬,原因是没钱,没钱只好吝啬了,要是明天中个头彩,我马上慷慨给大家看。所以一个人要想改变性格,同时就要改变处境,否则,有改变也是短暂的表面的。礼文还是个大男子主义者,把自我暴露出来多少伤害了他的自尊心,所以觉得在两个女人面前矮了一截。但要他改变性格,更难,那不是改变个人处境的小问题,而是改变整个环境的大问题,自从结束了母系时代,从古到今,全世界都存在着男人对女人的歧视,一个男人如果不从骨子里歧视女人,相当一部分男人(包括相当一部分女人)就会以此歧视他。我的性格弱点中也有大男子主义,不过还不算极端,至少在我老婆面前,还不是。但在别的女人面前就不行,以前我有个女朋友姓王,和我一样喜欢文学,但没处到一起。现在我经常想她,原因就是大男子主义作祟,比如刚写好一段,自我感觉良好,这时我就看到了她灿烂的笑容,当然脸上还要绅士一下嘴上还要谦虚一下:小王,提提意见,帮我改改。但第二天再读这一段,感觉就不好了(我写过的东西,第二天再读,感觉都不好),这时就有一种庆幸感:幸好没喊小王来,让一个女人笑话,丢人丢大了。这就是大男子主义在我身上的表现,也是一种普遍现象,希望得到女人的赞赏崇敬,但不相信她的能力,也不相信她有帮你的诚意。这样的男人必须拥有一定的优越感站在女人面前才觉得自在,这样的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有一条内裤脱不掉,总有一层处男膜戳不通,无法从女人身上获得最大的好处。所以我开始改,要不太蠢了,改的结果是,在老婆面前我不是大男子主义了,我把我的处男膜戳通了,但到了别的女人面前,这层膜又自动长出来了,所以还得不停地戳。
至于丹丹,也没什么改变,这个女人有点女权主义,看男人的虚伪看得比较清楚,对家英比较同情——女权主义总是同情女人,但她是个不守道的女人,不管什么主义,总要和男人搞,除非是同性恋,据我所知,又不是。
补充一点,刚才说过一个人要想改变性格,同时就要改变处境。否则,有改变也是短暂的表面的。这句不错但不全,完整的说法是:一个人要想改变性格,同时就要改变处境,否则,有改变也是短暂的表面的;一个人要想改变处境,同时也要改变性格,否则,只有靠中彩。
没有性格的改变,三重奏就不和谐。礼文一回家,家英就上去给他一个拥抱,一来表示一下体贴,二来闻闻他身上有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前者是一种策略,后者还是一种策略。要是没闻出味道,就给他一个甜甜的
吻,反之就数落他几句:又去找丹丹了,那个女人跟多少男人睡过?你就不怕染上病?礼文心里有愧,就点头哈腰说: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但到了丹丹面前,他也是心里有愧,最后一次之后还有下一次,这样经过一系列的恶性循环,礼文在家英面前,变得越来越像个无赖,家英的地位相应地上升了,自作聪明的本性又恢复了,马马虎虎读完函授,拿了个不值钱的本,就要求进公司上班。礼文也没有阻拦,他的重点开始转移了。丹丹回来后,尽管很卖力,公司的业务反而不如以前,礼文他们那一批人开始经商时,正好是暴利时代,只要能找到货不愁卖不掉,他习惯了一笔生意赚百分之几十,甚至百分之几百,等进入薄利时代,就有点不适应了,安不下心来精打细算地过日子,总想找个刺激的生意做做。找了一阵子,开始尝试期货交易,做了几笔,受益很高,就把重心转到这边来了,把公司交给了两个女人,家英负责内务,丹丹还像以前一样跑客户。家英进公司本来就是想立一功给礼文看看的,看到公司的生意不是太好,立功的愿望变得更加强烈,终于失去了理智(这女人本来就不够理智),被人骗了一回,买了大量价高质次的聚脂切片,把公司全部的五十万流动资金都陷在这个坑里,这些钱还全是银行贷款,再过一个月就到期了。知道闯祸后,家英吓傻了,既不知道怎样处理这批滞销货,也不敢告诉礼文实情,还强作欢颜骗他说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礼文这时做期货已经着了迷,听她一说也就信了。
两个星期后,礼文说:手上头寸不够了,从公司里面拿五十万给我。家英听了这话,脑子里面像打了一个雷,接着糊里糊涂的就答应了,答应后,一夜没睡,睁着眼睛发呆,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这样惶恐不安地过了两个星期了,那种心情只有等待枪毙的死囚才能体会到,满心懊恼满脑子幻觉,横竖睡不着,只能眯一会儿,眼一合就做恶梦,睁开眼睛,又是满心懊恼满脑子幻觉。天亮后,家英突然灵光一闪,翻出房契,到银行把
钱借了出来,打到礼文的帐户上。做完这事,长出了一口气,好像问题全部解决了,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平平安安过完这一个月,等银行讨债上门时,再向礼文坦白,到时随他打随他骂。这个女人真的傻了。又过了一个星期后,礼文说:手上头寸不够了,公司帐上还有多少钱?家英愣了一下,随既问:你要多少钱?礼文说:能,再给我五十万?家英一口答应,想了一夜,决定向朋友借钱,第二天一早就四处打电话,凑齐了钱,又打到礼文的帐户上,以后这样的事重复了两次,挨到月底,礼文再要钱的时候,家英已经没处好借了,才说帐上没钱了,但还是不肯告诉他实情。礼文听说没钱了,愣了一下,低头吃饭。过了一会儿,丹丹上门来了,一脸的焦急,家英看到她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低下头不敢看她。礼文笑着问:你怎么来了?丹丹一言不发走到家英身边,手搭在她肩膀上,对礼文说了一句“我刚回来”。接着就响起家英的哭声,礼文连忙问:家英,你怎么了?家英只哭不说话,丹丹说:公司压了一批货。礼文漫不经心地问:多少钱?丹丹说:五十万,要是全部处理掉,大概亏三十万。/那就处理掉吧。刚说完,礼文一抖,大声问家英道:那你给我的钱呢?家
英止住哭说:借的。礼文紧问道:跟谁借的?家英平静了一下说:银行,还有几个朋友。礼文听到这话,呆了有十秒钟,然后走过来,搂着家英说:唉,你真傻,干嘛不早点告诉我。家英伏在他怀里大声哭起来。丹丹摇摇头说:家英肯定吓坏了,礼文,劝劝她吧。礼文说:我会的,我哪儿都不去,就在家里陪她。丹丹说:放心吧,那批货就交给我了。接着又拍拍家英说:家英,别难过了,礼文不会怪你的,是不是,礼文?礼文随口应道:当然,就算倾家荡产又怎样?丹丹对他笑了一下,突然抱着他的脖子说:今天才发现,你真好。说完给了他一个吻,走了。
礼文把家英抱上床,安抚道:担心受怕了好一阵子了吧?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呢?这么多年的感情了。说完礼文给她一个长长的深吻,然后捧起她的脸,端祥了一会儿,轻柔地说:为了我别难过了,看你这样心都
碎了,来,笑一下。家英勉强地笑了一下,鼻子一酸又流下眼泪。然后他们开始Zuo爱。此时礼文心里另有打算,估计和家英过不长了,Zuo爱做得很卖力,家英被礼文的宽容感动,也很配合,所以这个爱做得既缠绵又激|情。做过爱,家英混混沉沉地睡着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心悬了快一个月了,心一放下来,全身酥软,睡得混天黑地。礼文却一点睡意没有,抽一支烟发一会儿呆,再抽一支烟再发一会儿呆,等家英一觉醒来,他还没睡。家英问:礼文,起这么早干嘛,天还没亮呢。礼文哼了一声,家英看了一下,发现不对,惊道:你还没睡?礼文又哼了一声,家英想了一会儿,难过地问:礼文,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礼文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沉重地说:家英,我瞒了你很长时间了。家英胆怯地问:什么事情?礼文回过头,慢吞吞地说:我做期货一直在输钱,已经半年了,全输光了,连你借来的也输光了,现在除了一身债,我一无所有。家英先是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心里涌上一股激|情,紧紧抱着他说:礼文,你不是一无所有,还有我,还有孩子,还有我们的爱……家英说着热烈地吻他,礼文还是一脸的茫然。据家英讲,她当时的感觉不仅是激动冲动,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实实在在的是礼文心中的唯一。这种想法很疯狂,不是太好理解,我做生意赔了钱,我老婆从来没感觉到幸福过,小脸拉得有丝瓜长,还挂了一层霜,反之,小脸笑得花一样,这就很好理解,毕竟过日子少不了钱。礼文趁她喘气的当儿说:家英,离婚吧,孩子归你,债归我。他们现在只有这两样好分的。家英叫到:为什么!就算要饭我们也一起过。礼文说:可是慧慧呢,我不想她受一天穷。家英问:你走了,我们怎么办?/我走了,债也走了,终归好过一点。/你去哪里?/去找陈斌,通讯录上有他的地址。/不回来了?/
当然要回来,等把债还了就回来,我们还跟以前一样过。/那为什么还要离婚?/不离,你们不得安宁,债主还不成天上门逼债?放心吧,是假离婚。/为什么不让我们和你一起走?/那成什么了?人家还以为我们赖帐呢。忍耐一下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多长时间?/三年,最多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