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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擦拭腹间的JY。那一秒,高潮时的酥麻感再度回到他的身体里。阿七猛然抓住他的手,乔生抬起头,不动声色地看他。在那人潭水般的眼睛里,阿七清晰地看见了自己。对视良久,乔生才开口打破沈默:“我肚子饿了。”
“一起吃饭吧。”阿七说著松开手,腾地从床上跃起来,风风火火地穿衣服。著装完毕,乔生仍在慢吞吞地扣衬衫扣子。阿七忍不住走上前,低著头替他扣上未扣完的扣子。当白衬衫重又一丝不苟地裹在那人身上的时候,阿七抬起头,又对上那人漆黑的眼。仍是那般深不见底的眸子,不知内里是否暗流涌动?
☆、13
後街的小饭馆内几乎座无虚席。阿七和乔生在角落里坐下,各自点了两道菜,然後相顾无言。阿七习惯性地点起一根烟,乔生从他的烟盒中掏出一根,凑近了就著他的烟头点火。两人几乎脸贴著脸,倏忽间乔生又退开去,夹著烟吞云吐雾起来。
阿七隔著缭绕的烟雾看他:“还以为你不会抽烟。”
乔生轻弹烟灰,云淡风轻地说:“高潮後来一根,可以解乏。”
阿七坏笑著说:“累坏了吧?”
乔生不回答,反问道:“你爽吗?”
阿七故意想了一会,才说:“还不错。”
闻言,乔生脸上终於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阿七目不转睛地盯著他,久久都没有移开眼。乔生也不以为意,恍若未觉地抽著烟,神色有些缥缈。
真是个妙人。只是这样看著他,就情不自禁地想拥有更多。想将他缚在身边,只对自己展露笑颜。阿七魂不守舍地想著心事,乔生也没有开口打破沈默。两人安静地吃过饭,阿七主动结了账,又沈默地走了一段路。到路口时,乔生才开口,却是道别:“我走了。”
阿七立著没有动。
乔生忽然一笑:“明天再来找你。”
阿七朝他挥挥手,转身就走。也不知乔生是否会看著他的背影离去?想回头,却是不敢。想著那人方才轻浅的一笑,阿七不可避免地听见了自己逐渐沈沦的声音。
後来几日乔生仍旧在下午时分来找他。来了也不多话,径直往卧室去。同那回一样,乔生一面律动,一面抚摸他勃起的地方。做了几次之後阿七便忘了疼痛的滋味,只觉得妙不可言。完事後两人到小饭馆里解决口腹之欲。并没有什麽话说,每回都是抽各自的烟,最後在街角分手。
不知是第几天的时候,乔生忽然一改往日习惯,将他摆成了跪趴的姿势。当那庞然大物轻松地捅进去的时候,乔生并没有同往常一样抚慰他的下身。阿七伸手欲摸,却被那人反剪住双手擒在背後。阿七忍不住道:“摸摸我。”乔生说:“用不著。我要把你插到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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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不信:“这怎麽可能?”
乔生讥笑道:“还说自己是情场老手。你从前都在搞什麽啊?”
“你少吹牛了。”
“看著吧。一会你可矜持点,别哥哥爸爸的乱叫。”
阿七回头瞪他:“使劲吹吧。反正吹牛不上税。”
乔生志在必得地睥睨著他:“费尽心思弄了这麽多天,就等这一刻了。我要彻底征服你。”
说完,乔生便抓著他的腰猛冲猛撞了起来。经过这几日的调教,那儿无需温柔服侍,亦不觉疼痛。进攻一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这一回,乔生每一下的撞击,都精确无误地撞上体内某个点。阿七被他顶得呻吟声不断,不需抚摸,下头已昂扬地挺立起来。全身如电流通过,阿七被弄得颤栗不止。随著身体里的进出越来越快,撞击越来越狠,阿七叫得也越来越大声,坚硬的下体颤抖得越发凶狠了。他被无尽的快慰折磨得浑身酥麻,想开口求饶,却又不自禁地想要更多。到後来连承受的部位也随著乔生的进攻而抽搐不止。眼见他已被快感冲击得彻底失控,乔生索性抓著他的两只手,摆成大鹏展翅的姿势,毫不留情地大肆蹂躏那松软不堪的小洞。体内敏感点承受不住如此疯狂的撞击,阿七在近乎哭泣的喊声里竟射了出来。乔生忽然停下来,直等他淋漓尽致地出来,才轻笑一声,附到他耳边说:“屁股里的感觉,是否妙不可言?”
阿七忍不住回头看他。只见身後的人如君临天下般,高高在上地睥睨著方臣服的他。阿七心中一跳,顾不上想太多,乔生又律动了起来。没过多久,乔生亦达到高潮。这回他没有及时抽出,他牢牢摁著他的腰,尽数释放在了他的身体里。
当乔生撤离後,|乳白色的液体顺著敞开的小洞汩汩滑落,落在阿七的大腿上,仿佛在诉说著方才那场彻底的征服。乔生眯眼看了一会,才开始穿衣服。
☆、14
後街的小饭馆内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气息,尤其在晚饭时分,锅碗瓢盆声与喝酒划拳的吆喝声紧紧缠绕,每当阿七置身其中,常有“这就是生活”的想法从脑海中冒出来。今天他的烟抽得有些凶了,坐定後便一根接著一根,指尖的烟几乎没有断过。那些没心没肺的碰杯声听在耳里讽刺极了。
不知抽到第几根的时候,手中的烟忽然被夺去。乔生狠狠掐灭他的烟,蹙眉道:“快被你熏死了。”
阿七环视四周:“你当这是西餐厅啊?还分吸烟区和无烟区?”说著从烟盒中掏出最後一根烟,还未点燃就被乔生劈手抢去,厌恶地扔到地上:“你够了。”
“你干什麽啊?“阿七无奈地看著他:“是不是我连抽烟都要向你报告?”
“我跟你呼吸著同一片空气,请你考虑下我的感受。“
阿七摊摊手:“行。反正我也没烟了。”
两人沈默了一阵。阿七打量著他倔强的脸,在心中盘旋许久的问题脱口而出:“上回我在公司里说的话,你是不是一直怀恨在心?”
乔生看他一眼,道:“谈不上。不过你说的‘合得来就上床,合不来就分开’,我会记得。露水情缘,这是你教我的。”
“你不是吧?别跟我说你没和别人玩过。”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
阿七说:“我不信。你拍了这麽多片,合作了那麽多搭档,总该有几个从戏里玩到戏外的。”
乔生想了想,说:“是有一个。”
“看吧!”
“就是你。”
阿七顿时无言以对。忽然很想抽烟,无奈烟盒已空空如也。
乔生松散地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说:“我只谈过一次恋爱。初恋是我戏剧学院的同学。说出来你肯定不信,我们连嘴都没亲过。”
“那他现在在哪?”
“我入这行前,他和家人出国定居了。後来他和当地一个华侨结了婚。”
阿七不无倾羡地说:“在国外就是好,两个大老爷们也能结婚。”
“不。他迫於家庭压力,和女孩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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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顿时瞠目结舌。他大张著嘴不知说什麽好。
“结婚後,他给我寄来一张卡片,卡片上什麽也没说,只抄了一首诗。”
阿七好奇地问:“什麽诗?”
不假思索,乔生便将诗念了出来:“那时我们有梦。关於梦想,关於爱情,关於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听完阿七沈默了很久。直等到服务员将菜端上来,才如梦初醒似的开口:“这首诗叫什麽名字?”
人群的喧嚣中,乔生静静地说:“波兰来客。”
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麽,索性不再说话。狭小的木桌旁,两人几乎头挨著头地闷头夹菜。结了账,外头已是灯火通明。走在拥挤的人流中,阿七问:“你那手功夫是怎麽练出来的?”
乔生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你指什麽?”
阿七竖起中指:“懂了吗?”
乔生不咸不淡地说:“做多了就有经验了。熟能生巧,全天下的事都是这个理。”
“胡说。我就没你那麽巧。”
乔生听了,忽然爽朗地笑了。两排牙齿可爱地露在外头,是久违的乔式笑容。阿七狠狠看了几眼,直到那人抿起嘴说:“因为你该在下面。就像一个天才画家,你非逼他去当歌手,那不是难为人吗?”
“你得了吧。”
“你不信啊?那就走著瞧。”
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眨眼间便已到了分别的路口。阿七站定了,等著他同往日一样说出那句“明天再来找你”。然而乔生只轻松地说了一句“走了”,便转身离去。阿七一时愣住了。走出几步,乔生忽然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著站在原地的他:“忘了说,明天我有事,来不了了。”
“後天呢?”阿七问。
“後天我在家。”乔生倒行几步,遥遥地喊道:“想要就自己来找我。”
阿七远远地朝他比了下中指。
☆、15
乔生不来,阿七自有打发时间的去处。他理了发,以崭新的面貌去繁华的街区找老情人。那人名叫勖君,说是老情人,其实不过是众多床伴里相处最久的一位。两人处了半年有余,要不是那人忽然答允了一个富家子的追求,或许阿七与他还会继续走下去也未可知。
那人如今在闹市区经营著一家服装店,店是富家子帮忙开的,阿七去时顾客寥寥,勖君正坐在窗边看小说。阿七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将那人吓得险些从椅子上蹦起来。勖君抬手打他,阿七被他追得满屋子乱窜。闹够了,阿七才翻著桌上的书说:“你的少女梦还没破灭呢?”
勖君说:“有梦总比没梦强。”
“那你还答应那丑八怪?”阿七感到不可思议:“晚上对著那张脸不会不举麽?”
“和他在一起心里踏实。”
“这话说的,哥哥什麽时候让你踩在棉花上了?”
勖君瞧他一眼:“和你一块就像飘在云上,我只是想落地了。”阿七听了没有吭声。勖君又说:“好久不见,你看起来还是老样子。”
阿七摸了摸头发:“怎麽会是老样子?我刚理了发。”
勖君不答。他端来一杯柠檬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