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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心存美好,对生活寄予无限希望的人,遇事就总会往好处想。
再说了,我们精心筑起的婚姻之堡垒,因为这么一件事就轰然倒塌,那也太脆弱了吧?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不管是不是一场误会,我们都已无法回到起初的状态了,我们就象在一条直线上并行的两个点,突然间被双双抛出了直线,虽然事后又回到了直线上,但我们的轨迹毕竟出现了短暂的间隔。尽管这个裂隙用显微镜都无法观察得到,可它已在我的心里投下了一丝阴影,她会不会也在黄鹂的心里投下阴影呢?
一月二十七日上午,我和黄鹂一起去北京站接我的父母,父母想坐地铁挤公交车去我家,我却坚持让他们坐进了出租车,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还让他们感受北京公共交通工具的利用率,那也太不孝道了吧?我们钻进出租车没多久,我就接到了徐冬远从重庆打来的电话,一开始还跟我磨叽,说昨晚跟两个朋友K歌儿喝高了,现在脑袋瓜子还疼呢,然后就切入了正题,说明天北京的婚礼他赶不回来了,他保证二十九号晚直接到省城,参加我的〃梅开二度〃,我就冷冷地回了一句:〃要忙就不用了,你参不参加也无所谓!〃可徐冬却没听出来,还以为我开玩笑,说:〃靠,你以为我冲着你呀,要不是你跟黄鹂结婚我才不去呢!〃他这话说得我心里一阵刺痛,我没说什么,他就把电话撂了。
我们先带我的父母去新房参观,然后去吃饭,然后再送他们到我们先前的住处休息,晚上黄鹂的父母要请我的父母吃饭,双方家长也正式见个面。我的父母算是知识分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可在我们那两室一厅两卫的精装房子里穿梭,还是禁不住赞叹,我知道他们脸上的兴奋是原生态的,是在替我而高兴,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忽然赘生愧疚。我上大学时,还有参加工作后,曾不止一次地暗暗许愿,等我有了钱,一定让父母从家乡那个筒子楼搬出来,搬来大城市,也住上电梯洋房,好好享受享受晚年,可现实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慷慨。本来黄鹂的父亲为我们买了房子后,我也曾动过把父母接过来的念头,不管怎么说,也算将将巴巴实现了愿望吧,谁知黄鹂却说她不习惯和老人一起生活,在一起久了难免磕绊,她这话虽说得让我有气,可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什么时候才算是有钱呢?才能为父母单独买套居室呢?
我们都很幸福,享受了社会进步和人类文明的最新成果,但从生存资源分配和利益传承的角度讲,我们也很悲哀,我们应该是怎样的一代人啊?去年在网络上流行一段牢骚话,委实很经典:当我们读小学时,读大学不要钱;当我们读大学时,读小学不要钱;我们还没能工作时,工作也是分配的;我们可以工作时,撞得头破血流才勉强找份饿不死人的工作;当我们不能挣钱时,房子是廉价的;当我们能挣钱时,却发现房价已经高得要命;当我们没有进入股市时;傻瓜都在赚钱;当我们兴冲冲地闯进去时;才发现自己成了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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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第五章:绝版婚礼(3)
父亲十年前进京吃过老北京涮羊肉,一直念念不忘,正值吃火锅的旺季,西直门附近就有一家老北京涮羊肉,我和黄鹂便带着他们去了,父亲吃着就说味道不如从前了,或者是他的味觉已不如从前也说不定呢,母亲便拿眼睛白他:〃你这人就是事儿多,有吃的就不错了!〃我和黄鹂只好笑。不过父亲对那儿的水爆肚倒是情有独钟,一个人就吃了三盘。结完帐,我张了几次口才说送他们到原来的租房住,父亲想说什么却被母亲抢了先:〃行啊,住哪儿都一样,新房老人不能住,老规矩我们懂!〃父亲便又忙笑着附和:〃就是就是!〃父母的表现让我宽慰不少。到了租房的小区已是下午两点,在楼道里竟碰到对门的奶奶了,难免又和我父母一阵寒暄,我没敢提她小孙子的事,怕捅到伤心处又唠叨没完。等进了屋,我就拿出两万块钱来递给母亲,母亲和父亲一时间都愣住了。
提起这两万块我就恼火,大户人家破规矩就是多,就在我跟黄鹂因徐冬争吵的第二天,黄鹂的父亲忽然打来电话,说让我父母准备两万过礼钱带来,还说钱不钱的他倒不在乎,不过老规矩还是要讲究,要不会让外人笑话,我当时就想顶上两句,可一想人家房子都买了,婚礼也为我们操办了,要说他在乎两万块还真冤枉,就忍了。可我真不知道怎样跟父母开这个口,还是黄鹂看我脸色难看,说:〃要不这钱我们俩出吧?反正我手里还有几万!〃黄鹂通情达理,我当然很感激,当时我喜悦地一下子将她抱起来,并在她的额头重重地吻了一下:〃老婆,让我怎样报答你啊?说吧!〃黄鹂就娇嗔地:〃那你要对我好,别老是猜忌我!〃〃放心吧老婆,我向你保证!〃我答应得很爽快。
听我委婉地解释了一遍,母亲没接过我手里的钱,却笑了:〃规矩我懂,这钱怎么能让你们出呢,我和你爸……〃〃我们应该拿,我们都准备好了!〃父亲也忙抢道,说着还从腰包里拿出两摞百元大钞来,向我晃了晃。我就又说:〃你们那俩钱儿怎么攒的我还不知道啊,还是你们自个留着花吧!〃〃就是啊,你们攒钱不容易,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和方舟有钱!〃黄鹂在一旁也笑着。〃那哪行啊?再说了,我和你姨夫攒钱不也是为了你们吗?〃母亲笑着看向黄鹂。我又接过话来:〃妈,我们有钱,您先拿着,等没钱了我再管你们要!〃我那只拿着钱的手还伸着。〃儿子,你别跟妈争了,我和你爸的钱早晚都是你和你弟弟的,现在不给你用什么时候给你用啊?〃母亲笑着。〃就是,都是一家人,推来推去的有什么意思,快收起来!〃父亲也说。他们的态度看上去很决绝,何况说得也在理儿,我看了眼黄鹂,还是把手缩了回来。
对于晚上的饭局,我早早就做足了心理准备,我觉得气氛一定会很尴尬,一来这是迟来的一次会面,我们定亲饭早在办理结婚登记手续之前就应该吃的,可我和黄鹂却擅自违规;二来在我们婚姻的问题上,我的父母实在没出什么力,一切都是人家黄鹂的父亲包办的,这也使我在黄鹂父母面前不得不矮上一头,而我父母也跟着矮上一头自不必说了。但出乎我的意料,黄鹂的父母竟对我的父母竟很热情很尊重,这让整个饭局轻松愉快了许多。倒是黄鹂的父亲一点都没推让地接过那两万块过礼钱时,让我觉得他的面目很憎恶。酒桌上,黄鹂的父亲还对我们小两口寄予了希望,让我们好好过日子,还说等黄鹂生下孩子后,让我们一起去考驾照,到时他把那辆旧车给我们,他再换辆新的,他这番话让我的心又飞驰起来,我一高兴又敬了他一杯。双方父母都没让我们过多饮酒,我们毕竟是明天婚礼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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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第五章:绝版婚礼(4)
按老规矩,新娘在婚礼前不能出现在新房,要老实地在娘家待着,等着第二天一早新郎抬轿去接,所以黄鹂就留了下来跟她母亲一起住宾馆,我送父母去租房后,就直接打车回了新房。我不想再打扰父母了,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我也跑了一整天了,疲惫不堪。我洗了把脸就往床上一歪,一分钟还没到呢眼皮就沉得睁不开了,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我看也没看,伸手摸到就往耳朵上一贴:
〃方舟,我想你了,你过来啊!〃夏雪的声音很暧昧。
〃你……你在哪儿呢?〃我强打起了精神。
〃我在租房呢,我知道你一个人在新房呢。〃夏雪故意提醒我似的。
〃我不去了,困死了,再说我明天还要婚礼呢!〃我有些不耐烦了。
〃那不行……你怎么这么自私啊?〃夏雪忽然冷冷地说。
〃我,自私?我怎么了?〃我被夏雪说糊涂起来。
〃我婚礼前,我能陪你一夜,你婚礼前,你不能陪我啊?〃夏雪哀怨的语气。
〃你这人,这你也比啊?〃我笑了。
〃那当然,我心理不平衡!〃夏雪说。
二
早上去宾馆接黄鹂时,我的左大腿根部还隐隐作痛,那上面有个深深的小齿印,夏雪说这叫真正的以牙还牙。我和夏雪一起先去租房接的我父母,然后再来接的黄鹂,这也是事先商定好的,等到了宾馆,让黄鹂上了夏雪这辆红保时捷跑车,再让我父母换乘她父母的那辆灰色丰田,我们就一起直奔王府井教堂。
昨天两家父母吃饭时,黄鹂还给夏雪打了电话,嘱咐她起早到新房接我,千万别误了时辰。黄鹂当然想不到,夏雪根本不用接我,因为我俩同居一室。
夏雪把车直接停在了宾馆的旋转门旁,我扶着穿着婚纱挽着发髻的黄鹂飞快钻进了车。黄鹂今天看上去宛若仙子,却也美丽冻人,就那一身轻纱,在夏季都凉快,在这严寒的冬季,可不敢在室外稍作停留。我穿得还可以,西装革履,虽看着很单薄,但毕竟套着一件保暖衬衫,下身穿着一条紧身绒裤,倒也不觉得太冷,看来女人天生就要裸露才妩媚,而女人们似乎也都懂得这道理。
我这还是平生第一次着西装,我这个人不拘小节,生性随便,平常都是怎么休闲怎么随意就怎么穿,这冷不丁一上身,还真板得慌,走路都不自然了,总不知道先迈哪只脚好。早上夏雪帮我打完领结,退后几步看着我,看着看着她就笑了,我问:〃你笑什么?〃她说:〃别说,你这么一穿还挺帅的!〃我愕然:〃啥意思?难道我以前不帅?〃她摇头:〃还真不好说!〃
变身婚车的保时捷在前面开路,黄鹂父亲的那辆丰田紧随其后,这迎亲的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