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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孩儿已经长大了!”
叮的一声,漏更时间准时对上了亥时一刻。外面起了一声哨响,接着便是马儿的嘶鸣声。
“来了!”
安梦儿揪紧了衣袖,自己的袖口早已被就得皱皱巴巴。她腾地一下站起来,奔向门外。
“梦儿!”
“龙哥哥!”
有情人欣喜相拥,龙痕轻嗅着她的秀发,深情道,“梦儿,你终于答应我了,真好!此刻,我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别在这儿耽搁时间了,父亲快回来了!”易谨宏劝道。
易谨宁在一旁看得甚是欣慰,母亲能早日获得幸福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牵挂。龙痕是个好男人,他一定会好好对待母亲的。
“宁儿,宏儿,娘要走了,想再听你们喊我一声娘!”安梦儿从龙痕怀里出来,对着易谨宁哽咽道,“宁儿,我虽非你生母,却是将你当做亲生女儿般看待。我想听你叫我一声娘,我怕以后都没机会了……”
龙痕搂着她的肩,“快走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我真怕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们!就最后喊我一声吧!”安梦儿泣如雨下。
易谨宏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喊道,“娘,孩儿舍不得您!”
“娘!”易谨宁噙着泪花。
这是她两世以来第一次喊娘,也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喊娘了。前世,她不懂得珍惜安梦儿对她的情分,平白地让她含恨而去。这一世,她终于懂得珍惜,却是唯一一次能有机会喊她一声娘亲。
她泣不成声,抱着安梦儿痛哭不已,易谨宏和龙痕都被感染地想大哭一场了。
母子三人依依惜别,安梦儿拉着易谨宁和易谨宏的手,怎么也不肯放。龙痕一把将她抱上马背,鞭子狠狠一抽,带着她无尽的不舍扬长而去。
突然……
“快,快来人啊!夫人逃走了!”
相府内想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一家人举着火把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有人牵来了一匹马,还有人驾着马车追了那刚离去的两人。
“快,去把夫人追回来!”
易长华说吧眯了眯眸子看了易谨宁一眼,又狠命地瞪了自己的儿子,跨上马背追了出去。
后头留下易长华恨恨的一句话,“宁儿宏儿,要是实你们的母亲追不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说今晚怎么眼皮老跳,原是梦儿要离他而去了,而作怪的人却是他的两个孩子。自那日安梦儿痛斥了他一番,他也想明白了,梦儿还爱着他,宏儿是他的亲生儿子。都怪他糊涂,才会一时误信了那个人的鬼话,害他生生拆散了梦儿母子多年,还让自己的儿子残废了这么多年。宁儿说得对,他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他真该死!
可是,今晚他的儿子和女儿也要瞒着他将梦儿放走了,他不允许,决不允许。
家丁护院也骑上了马,全体出动,能追人的都出来了。
“驾!”
易谨安也坐上了马背,她一甩鞭子,马儿抬高腿,险些将她摔了下来。
这个姐姐刚学会骑马不久就逞能,易谨宁很是看不过眼。她也牵来了一匹马轻易跨了上去,“驾!”
姐妹俩一同出发,前头后头都有相府的马蹄声。夜里静悄悄的,大部分人都已入睡。
突然,易谨安的马儿像是受了惊,长长地嘶鸣一声,前腿高高吊起,将背上之人甩下了马背。
“啊!”
易谨安受了惊吓又被抛到了地上,撞上了地上的碎石,额头瞬间流出了鲜血。她抬手一摸,立即晕了过去。
漫漫长夜,易长华追妻惨败而归。他垂头丧气地将鞭子丢给下人,去浴堂泡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
今晚他很疲惫,身心俱疲。儿子女儿怂恿妻子跟人跑了,大女儿头部撞到了石块虽然无大碍却是破了相,短时间内是无法复原的。
近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让他无暇顾及,他发现自己忽然老了很多,再也没了以前的意气风发。
安梦儿的事对他打击很大,他细想了这么多年来所做之事,确实很对不起他。他也扪心自问了很久,最终放弃了寻找。想想以后只得对外宣称相府夫人再次住进了佛堂,以后诚心礼佛再也不问世事了。
次日清晨,易谨宁一大早就起来去给祖母请安被训斥了一顿,她无所谓地笑笑,“那是母亲的决定,我只是知道这件事而已。”
易老夫人也拿他没办法,宏儿自腿好了以后就很少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却不知为何为突然帮助他母亲逃走。她摆摆手让易谨宁退了下去,她老了,子孙的事她也管不了了!
吃过早饭,易谨宁便去了易谨安的菊苑。
易谨宁正躺在床上,看见她来,气得直咬牙,“易谨宁,你别得意的太早,别以为你赢了我!哼,你马上就要嫁给那个瞎傻王爷了,你那个情郎没来找你吧?”
情郎!易谨宁郁闷了了,她居然也知道莫潋琛?看来这竹苑的事没能瞒得过她的眼啊,难怪昨晚母亲要走的消息会泄露出去!
“呵呵,姐姐说的什么话?”易谨宁笑了笑,在她身旁坐下,看了身后的小桃一眼。
小桃会意,讲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递给了易谨宁,“小姐,这是您要的药膏。”
小姐一大早不知发什么疯居然翻箱倒柜找药膏给大小姐,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小姐受伤了呢,吓得她三魂丢了七魄。
易谨宁接过,“嗯,姐姐,这是上好的白玉露,擦在额上伤疤会好得很快,还会有祛疤的功效,你先用着试试看行不行!”
昨晚她那一摔可不轻啊,直接破相了,跟前世的她一样伤在额头。唉,可怜了父亲追了一晚没能将母亲追回来,这会儿还不定在什么地方喝闷酒呢。
她看着易谨安那额头上的伤口安慰道,“姐姐不用担心,我们出嫁还有几日时间,你这额头要是用了我这白玉露一定会好得很快的,放心吧!”
“不用了,白玉露我也有!”易谨安拒绝道,“小荷,你去把我那瓶药膏拿来,我现在要用!”
易谨安不相信这个妹妹会这么好心,她们既然摊开了要斗个你死我活,易谨宁又怎么会好心相帮?
既然不要,那她就收回去了。易谨宁根本没在药里放什么东西,姐姐不信她更好,到时候疤痕没好省的说她存了害人之心。
“姐姐真的不要?那我就拿回去了,这东西可贵着呢!”易谨宁起身柔声说道,“小桃,将这药膏好好放起来,要是大小姐以后缺药了,可以来我这儿拿!”
易谨安会去她那儿拿就有鬼了,她就算是额头烂了也不会来找她要东西的。不是东西不好,而是人心在作怪,她怕自己在药里渗了不该有的东西。
人啊,果然是坏事做多了就怕别人报复!易谨宁摇摇头笑了笑出了菊苑。
易长华果然气不过安梦儿私奔的事在喝闷酒,他今儿请了假没上早朝,一直待在母亲呃院子里拼命地喝。
易谨宁在外边经都闻到了浓浓的酒味儿,她露齿一笑,心中冷哼。易长华,你自己错过了,就别想再回头!
午饭过后,奴儿焦急地闯进来,“小姐,你看有封信,不知道是谁的!”
易谨宁接过信拆开一看,开心地笑了。母亲和龙痕叔叔已经安然离开了锦城,就算易长华有天大的本事也追不回来了,除非他想将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
正高兴着,这时又有人来,易谨宁赶紧将信收进了袖中。
“小姐,老爷和大少爷吵架了!”小茹掀帘进来道。
易谨宁松了一口气,若是被人知道了母亲现在何处,父亲一定会带人将她捉回来的。
“没事儿,哥哥和父亲吵架不关咱们的事!”
小茹蹙眉,“可是,大少爷刚才看见了我,他让我来唤你过去。”
“哪儿?”易谨宁起身问道,“他一定是有事找我!”
“在大夫人的院子里,老爷喝醉了酒。小姐,我担心他会对你动粗,小心点儿!”二小姐对她们好,她们自然会百倍地对她好。
“走吧,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儿!”
哥哥在母亲院子和父亲吵架一定是为了昨晚母亲出逃之事,父亲没能追回母亲不会将气撒在哥哥身上吧?
易谨宁有些担心,哥哥腿刚好,连站稳都还困难,而父亲是有功夫底子的,要是两人打了起来……
她加快了脚步赶到母亲之前住过的地方,进门就看见那父子两剑拔弩张的架势,看样子是要大打出手了。
“哥哥你喊我?”
易谨宁忙开口喊了易谨宏一声,他忙回头,却被易长华趁虚而入打了一拳。
“哥哥!”易谨宁惊呼。
易谨宏嘴角被打肿了,沁出一丝血迹来,他用手指擦了,伸出舌头来舔了舔。
“好,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可以走了吧?”
易长华气不过,又是一拳过去。易谨宏慌忙出手挡住,只一刹那,他便拿了桌上的茶具。
哐当!
茶具被易长华的铁拳一下砸碎,水混着茶叶撒了出来,全落到了易谨宏身上。
落汤鸡!小桃和奴儿傻眼了,她们想到了这个词儿。眼睛骨碌碌地看着易谨宏,很想笑却是不敢笑。
易长华气鼓鼓地瞪着他,“你还手就还手,拿个茶具来挡算什么本事?”
打从他知道了易谨宏是他亲生儿子,就放下了对他的一切成见,每次看见他都觉得顺眼多了。他之前会误会梦儿,全是因为那人怂恿的,再加上宏儿长得一点也不像他,他能不着急么?
如今好不容易放下心中的芥蒂,梦儿却走了。他心中的怒火无法发泄,想找个人喝酒都不成。这儿子连喊他一声爹都懒得开口,来梦儿住过的院子拿了东西就走,看得他更是气上加气,火上添火。
“我懒得与你动手,脏!”
易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