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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
易谨安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刚想起身。
此时那老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等等!”
老人从黑暗处走来,易谨安看清了她的脸。她满脸皱纹,头发斑白,身上也是一件黑不溜秋的衣服,与那女人的打扮十分相似,除了脸上没蒙面纱。
她伸出一只干枯的手,对易谨安道,“拿来!”
“什么?”易谨安有些莫名,“什么东西?”
那老人放下手,在易谨安身上摸索了一阵,奇怪道,“咦,东西不在你身上?她没给你?”
那女人有什么东西要放在她身上?易谨安不懂,自打知道自己的身世以来,她就没在她身上放过东西,或者说没给过她什么东西。现在这老女人居然问出来来,就一定是那女人瞒了她一些秘密。
“什么东西?”易谨安表示很好奇,那女人到底瞒了她什么?
这时,那黑衣女人回来了,她瞪了易谨安一眼。易谨安被瞪得突然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来做什么?”那女人道。
旁边的老女人说话了,她神色淡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的惊人。
“阿穆,别将那东西放在她身上,要死人的!”
黑衣女子淡淡一笑,“放心,死不了的,没放在她身上就不会出事。”
老女人叹息一声,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出了密室,室内只剩下了易谨安和黑衣女子两人。
易谨安忽然有些怕她了,她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果然,她心中的不安是有预兆的。
只见那女人靠近了她,两眼放着寒光道,“你刚才差点怀了我的大事!说,为什么要来?”
“我来这里……是想……”易谨安顿了顿,看着眼前的恶女人吞了吞口水,“你想干什么?你不能杀我……你……你不能……”
黑衣女子拎起她的衣领,将她捆绑起来,“我要干什么?哼,贱人,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
易谨安慌了,她……她又发疯了。每年这个时候她都要发疯一次,她错了,不该挑这个时候来的。
“啊……求求你,别!我是你女儿啊!”易谨安一慌就开口说出了她早想说的话。
可是那女人一听更是气愤,她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根鞭子,使劲儿一甩就往易谨安身上招呼。
“你是那个贱男人的女儿,不是我的女儿,你不是!”
鞭子落下,啪的一声,响亮彻底,狠劲十足。
“啊!”易谨安惊叫,“别打,我错了,我错了!”
“晚了!”
黑衣女子目露凶光,黑纱下毁了半边的连剧烈的疼痛让她失去了理智,一个狠劲儿又是一鞭子下去。
“呜呜……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易谨安哭得撕心裂肺。这是她的亲娘啊,她居然又一次要抽打她?
“别再说我是你娘,我不是,我不是……”她越说越用力,下手的劲儿一次比一次狠。
“呜呜……我错了,你不是,你不是我娘!”
易谨安真的来的不是时候,这会儿黑衣女子的久病才复发,意识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她挨打也是活该。她犹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被打,也是这样吊起来,用鞭子狠抽。
那时,她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只知道自己要听话,不听话就要挨鞭子。后来,她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打她的人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知道她被男人强要了身子后又被狠心地抛弃,就开始用同情乞丐的目光怜悯她。
十岁那年,她再一次无意之中听到了这个女人的秘密,却是听到一个人说自己是相爷和那黑衣女子的亲生女儿。自此时候,她便变了一个人,终日郁郁寡欢。那女人看着她越长大越像易长华,就让她去了相府,代替了相爷的其中一个女儿。
“对,我不是你娘,我不是!下次再敢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直到午时,那黑衣女人才情绪稳定了些。她忽然醒转过来,看着被自己吊起来打的奄奄一息易谨安问道,“我这是又怎么了?”
易谨安睁开眼,孱弱道,“先放我下来,我想喝水!”
“好!”黑衣女子忙将她放下来,心痛地揉着她那被吊得红肿的手腕道,“对不起,我……我不是……”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易谨安自己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水。
这个黑衣女子每次打完她都会道歉,说不是故意的。她隐忍着疼痛,自来熟地往柜子里翻找药箱。
黑衣女子不忍心看到她这样,走过去,“我来吧!”
“不用,我自己能行!”
以前也是这样,被吊着毒打一顿后,她都是自己上药处理伤口的。既然已经习惯了,又何必麻烦别人。
这个女人给了她生命,却从来没将她当成女儿看待。她也早已习惯,只是偶尔看到别人的母亲对自己的子女那般慈爱,她又忍不住伤心落泪。
是她的命运本该如此,还是这个女人的刻意安排?她有些不懂了,要是真的想要报仇,直接去杀了易长华就是了,可是那女人却是将她送到了他的身边。
她有一身的武功,虽然不是很精却是难有几个敌手。那女人教她的时候,是死命地要她顶住,完全没有一刻的放松她这才有了如今的功底。但今年她说要学了武功找那男人报仇,现在这身武功却没有一丝用处。
她恨恨地咬牙,忽略伤口的疼痛快速地涂抹完药膏,抬头问道,“我的衣服被你打烂了,这里有衣服么?”
“有!”黑衣女子忙给她找来一套跟她平日里穿的一样的衣服,她嚅嗫着递过去道,“安儿!”
“别叫我安儿,我不是!”易谨安如今完全搞不懂自己的身份了,她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进入相府的?
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她发誓,这种痛苦的折磨她再也不想要了。她要离开她,离开这个女人。她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是她的女儿,却让自己一次次地为她办事。她本不狠心,却因这个女人变得心狠手辣,如今却连喊她一声的自个都没有,那她要自己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好,你走吧!”黑衣女人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她被摆手让易谨安走了。
易谨安走后,黑衣女子从怀里摸出一只银色手镯。那银色手镯雕刻特别,看不清雕刻的是什么东西,此刻在黑衣女子的手中发出幽幽的光。
“夺命银镯!”
她笑了笑,轻声念出了那镯子的名字。当年那人就是用这个镯子套住了她的心,逃走了她的身,还险些套去了……她的命。她抬手摸摸脸,那半边脸上的伤疤就是拜这个镯子所赐。
她恨那个夺走了他的清白的男人,明明已经有了妻子却要对她花言巧语,明明已经有了孩子却要骗她说孤身一人。她犹记得那场大火无情滴将她包围,犹记得那男人站在火圈外冷笑的看着她,告诉她:我就是易长华,你的杀父仇人。
那时,她的肚子里早已有了一个孩子,她告诉自己不能死,要活下去,要报仇……
一场大雨救了她,所以她活到了现在。而那个还未还得及出生的孩子却因为她连续几天的高烧流掉了,她虽然恨极了那男人,确不会因此而恨自己的孩子。可是,她的孩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幽幽的眼里发出森森的光,异常地可怕。
易谨安回到自己的院子,叫人搬来浴桶在寝室内洗了个澡,又让小荷偷偷地给她上了药。小荷满心疑惑,她不明白,为何小姐出去一趟回来却是满身伤痕。
对于那黑衣女人给她的伤害,易谨安不得不静下心来仔细思量。是不是自己搞错了,那人根本不是自己的母亲?
她没吃午饭躺在床上休息,小荷叹了一声替她盖了被子便出去了,没看到易谨安恨恨的神情。她一定要摆脱那人的控制,一定要!无论那人是不是她的亲娘,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晚上,易长华带回来一个年轻冒昧的姑娘,叫柳如梦。他要求全家聚在一起吃顿团圆饭,顺便介绍这位新来的姨娘给大伙儿认识。
这个柳如梦,是易长华的栽培出来的学生送来的歌姬,不仅人长得漂亮,勾魂夺魄的本事更是一流。易长华本不打算收了她,却见自己的后院空了许多,想着反正自己还年轻,多一个也无所谓。
一大家子坐在饭桌前,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新来的六姨娘。宛儿表示好奇,这个六姨娘看起来就比大姐姐打上一两岁,父亲也太……咳咳……老年吃嫩草了些。
二房三房都没什么表示,只是礼貌性地跟她打了声招呼。
易老夫人吃着易谨宁嫁的菜,眼睛微微眯起打量起了这个新进来的媳妇。是年轻了些,但是年轻好,年轻的姑娘好生养。看她那身板儿,将来一定能给她生出几个北北胖胖的孙子来。
易谨宏走了,像他娘一样丢下了他爹一样丢下了她这个来太婆。易谨宣是个庶出的,况且也还小,自打二姨娘被填了井他就一直哭闹不停,老太太被烦的头疼。二房三房的又没一个有出息,她渐渐觉得易家就要衰败下去了。
若是以前,她绝对不会允许歌姬成为她的儿媳妇。因为有了三姨娘的前车之鉴,她怕了。可是她不又想让易家在她的眼里衰落下去,所以她现在也支持易长华再纳一房小妾。将来怎样,易长华自会有打算。
易谨宁专心地吃着眼前的菜,小桃也很卖力地替她布菜。她吃得欢快,似乎没注意到饭桌上多出了一个人。易
长华眯了眯眼道,“宁儿,六姨娘在向你问好!”
“啊?”易谨宁嘴里咬着一块鸡肉,她睁大了眼睛抬头,慢悠悠地将那鸡肉咽下去才问道,“怎么了,爹爹?有事么?”
易长华再说了一遍,“这是你六姨娘,她在向你问好!”
“哦!六姨娘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