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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不急不缓地说着,眼睛不住地逡向易谨宁和莫潋琛。这两人一整晚待在山洞里,不会做了什么吧?
“别这样看人家,我们什么都没有!”
易谨宁又是一个大红脸,责怪地看着小桃。她什么意思?怀疑自己和莫潋琛昨晚有什么?
奴儿也是一脸意会的表情,看着易谨宁和莫潋琛的脸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奴儿!”易谨宁娇斥。
奴儿赶紧闭上眼睛,叫着,“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没有看到你们两个做嘴对着嘴!”
嗯?阿筑疑惑地看向莫潋琛,见他唇角一直上扬,也是开心一笑,不说话只盯着易谨宁看。
“你们老盯着我看干嘛?”
易谨宁大窘,羞红着脸跑开。
这时,有几个人的声音传来。
“去那边看看!”
“老爷,二小姐不是掉下山崖了吗?怎么这儿会没有?”
莫潋琛听得眉头一皱,不能让易长华看见他。他拉着易谨宁的手文阿筑,“刚才你说的那条隐秘的小道在哪儿?”
易谨宁知道莫潋琛时不想让人发现他,而她也不想见易长华,遂随了莫潋琛他们,向那条小道走去。
易长华很快便找到了这边的山洞,一个下人点着火把进了那洞里,他在里面好一会儿才对外喊道,“老爷,里面有人待过!”
“火把给我!”易长华接过火把就进了山洞,一进去他就熄灭了手上的火把,这儿都跟外头一样亮,根本不需要火把。
山洞里面只有一堆烧完的柴火,什么也没有。他探了探那火堆的温度,眯起了眸子,这火堆还是热的,人才刚走不久。
他昨天刚回到家中不久便见下人来报,说是宁儿带着丫鬟出门踏青了,他是担心她想容儿那样出了什么意外才派人跟着,却被阿筑赶了回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有人在暗中对付相府,先是他的几个小妾,后是他的子女。现在果然出事儿了,他既然派了人跟踪就会派高手保护,没想到那个阿筑居然如此深藏不漏,几下子就制服了他的人。
昨晚宁儿一夜未归,他也是今早才知道的。他狠狠地打了那几个无用的废物一顿,便带着几个身手好的家奴出发了。昨儿他们来报说宁儿是来了十里坡踏青,没准儿是遇上了杀手不小心掉下悬崖了。
他果然没猜错,那十里坡上的十几个黑衣人的尸体都是锦城中有名的杀手,却是没有刹盟那么刁钻的条件,听说只要出的起价就可以买人性命。
他蹲在火堆旁好一会儿才起身对身后的人道,“回府!”
既然有火堆说明还没死,既然没在这儿,就有可能回去了。他不是一个不懂得变通的人,宁儿最近表现异常一定和那个背后害他之人有关。
一伙人匆匆地又往原路赶回去了。
易谨宁回了相府便匆匆赶回竹苑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莫潋琛待在她的寝室内不肯离开,歪腻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宁宁,我走了你会想我么?”
“不会!”
易谨宁拖着湿漉漉的长发坐在铜镜前,头也没回。
莫潋琛走过去,拿起小桃捧在手里的粉底碎花毛巾帮她细细地拭发。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像是在呵护宝物一样将她的发捧在手心耐心地擦拭,一遍又一遍,毫不厌烦。
小桃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不忍打搅,默默地退了出去。
莫潋琛给她擦拭完头发又给她细细地挽起了发,他挽发的技术不是很好,但是动作却很轻柔。
易谨宁眨眨眼问,“阿琛!”
“嗯?”莫潋琛掰过她的肩,让她面对着自己,“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易谨宁深深地眸子里满是柔情,“阿琛,我叫你阿琛啊,你不愿意?”
“不,我愿意,我喜欢,就像我叫你宁宁一样,叫我的名字!你知道么,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第一次啊!”
莫潋琛欣喜若狂,他今天太意外了,先是易谨宁的主动,后是她深情地叫唤,无论哪一样都令他疯狂。是的,疯狂,重要的是易谨宁居然不再问他身份的事,她不计较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计较自己一无所有。他整颗心都剧烈地跳动了起来,浑身说不出地惬意。
“你呀!就算叫你一声阿猫阿狗也愿意?”
易谨宁嗔怪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这个简单的小动作由是让莫潋琛兴奋不已,他一下子抱起她在原地转了两圈才将她放下。
“宁宁,你太容易牵动我的情绪了,不行,以后没了你我一定活不下去!真想快点与你成亲,让你一步也不离开我!”
“你要是真的想快点娶我,就别等我大婚了,现在就带我走!”
又来了!莫潋琛摸摸鼻子,“总之你不用担心,那天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
“好吧,要是你不来,我便嫁了别人你也不许怪我!”
窗外响起了一声怪异的猫叫,有人来了!
莫潋琛警觉地看向门外,交给易谨宁一封信道,“这是有关那个黑衣女人阿穆的事情,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说罢,莫潋琛便跳出了窗外。
易谨宁看着那窗户晃动了几下便停住,她将那封信收入袖中,久久地看着有些失神。莫潋琛,大婚当日,你若不来,我就真的要嫁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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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不从父 第五十三章,南陵秘术
奴儿进来道,“小姐,三小姐回来了!”
“真的?”易谨宁起身,将还没挽好的发挽了起来,“走,去看看!”
易长华也听到下人来报易谨容回来的消息震惊不已,直道,“回来就好!”
下人却嚅嗫着还不走,易长华疑惑,“怎么了?还有事?”
“是三小姐叫您过去一趟!”
下人哆哆嗦嗦,适才易谨容杀人的额眼神太可怕了,在她面前他几乎将自己都当成了一具死尸。
“哦!”易长华赢了一声,跟着去了易谨容的院子。
易谨宁此时正坐在院子里把玩着四姨娘生前最喜爱的琉璃盏,她听到脚步声来,勾唇一笑,继续欣赏着那琉璃盏。
易长华站到她面前,“你这几日跑到哪里去了?”
几日不见,易谨容似乎变得更加成熟了一些,魅惑的眼神,映红的唇,露骨的穿着,带笑得脸,平添了一丝风情。
“你……胡闹!”易长华打量了她几眼后便指着她大骂,“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居然穿成这样!”
易谨容的这副打扮,分明就是那青楼女子见客时的样子,她这是要气死他么?
易谨容懒懒地抬眼,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琉璃盏。她带香味的斯帕抿了抿嘴,妩媚一笑,“爹爹说的什么话,奴儿这幅样子怎么见不得人了?那风烟楼的恩客可是个个都说喜欢我这样穿呐!”
“你……”易长华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爹爹,我今日回来就是要告诉您一声,容儿如今不叫易谨容了,改名儿叫仇易,你听好了,仇易!”易谨容冷笑一声,“那天我被休弃回门,你门扇怎么带我的?你们就这样指着我的鼻子骂?连下人都瞧不起我!我离家出走了,你们丫不来寻我!”
易谨容又一次沉浸在痛苦之中,她多希望有个温暖的家,有个疼爱的她爹爹,可是他们这系势利眼,从未当她是相府的女儿来看待,父亲呵只当她是个工具。易谨宁说的没错,她们这些做女儿的都只是工具罢了!
她吸了吸鼻子,眼里含恨,“你知道四姨娘有多爱你么?你以为她只是贪图你的地位,贪图荣华富贵?要是如此,她会守着你默默地裹着自己的小日子,不去争抢正室之位,甚至连平妻之位也不去争夺。有时连宅院里的明争暗斗她都懒得去理会?”
易长华诧异地睁大了眼,他的后院里哪个妻妾不是喜欢他才嫁给他的?难道其他人家给他都只是因为爱他的钱财和地位?
“混账!”
他狠狠地给了她一个巴掌,那一掌狠绝果断,大的不是一家人的脸,而是她的心这一巴掌,彻底打断了易谨容岁相府和易长华的一丝丝眷恋。
“好,既然你如此不顾情分,我也玩没什么好说的饿了!”
易谨容捂着脸,笑得妖娆。
“我拿了四姨娘的东西就走,不耽搁易丞相的时间了!”
“你要去哪儿?”
易长华拉住了他的胳膊,“你走了,以后要去哪里?你又如何生存?难道真要去那烟花之地,度过残败的一生?”
他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为人父的样子的,至少他知道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去了那地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做这样不堪的事情。
他忽然有些心痛起来,那背后之人实在太过狡猾了,害得他骨肉分离,妻离子散。可是他不懂得如何当一个好父亲,他只知道女儿做的不对,他就不能不管,做的错了他就要开口家训。完全忽略了做子女的感受。也难怪来年易谨宏都要离他而去,也难怪易谨宁会与她疏远。
“容儿,别走,爹爹错了!”
他害怕了,以后就是自己一个人了,他才回头那就晚了。他拉着易谨容的手,死都不肯放,“容儿,我对不起你四姨娘,对不起所有人,我不该不尽一个做父亲的职责,不该没尽到做丈夫的责任。还有……”
他这时候忽然欲哭无泪,易谨容看他的眼神完全像是再看陌生人,甚至比看陌生人还来得陌生。那是仇视的眼神,他刚才说什么?仇易?她是将易家当做仇恨的对象了么?
不,她不能这样对相府,不能这样对自己的父亲。他是她的父亲啊!
“爹爹,请允许女儿喊你最后一声吧!”易谨容抹了抹眼泪,绝美的容颜笑得凄然,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