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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无须多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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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只是发黄的相片,模糊斑驳。而对于我来说,那个假期,有我终生难忘的记忆。我经常在梦里重温那个初夏的味道。

  五一那天,天气像前几日一样晴朗,甚至可以说晴朗得过了头,太阳晒得人有点晕。吃过午饭的庄稼人开始聚集在张三李四家打麻将。我由于连日来手风不顺,自觉退居二线,让操劳了大半天的大婶上桌过瘾。

  大婶搓了两把,连放了两个满,似乎觉得是我在旁边惹她晦气,于是说吴燕昨天下午已回家了,支我到她家去借书。

  “现在太阳好大哦。”我很不情愿。

  “就要这哈克,迟点克呐鬼姑娘又不晓得跑哪点克了。”住吴燕对门的周老头闭着眼睛边搓牌边说。

  “听斗没,就要这哈克。”

  我极不情愿地走向吴燕家。管他的,借两本语文读本来看也好,反正整天也无聊,我这样想。

  来到吴燕家,吴燕妈正在门口和几个村妇闲聊,见我来了,忙招呼我进屋。

  “吴燕,吴燕。”吴燕妈一边叫着吴燕一边忙着给我倒茶。

  我接过茶,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屋里有些凌乱,墙角处有半袋用剩的化肥,几张条凳杂乱地摆放在屋子的四边,中央是一张方桌,桌上的黑漆有的已经脱落,但经年累月的油渍填补了那些空缺的部分,使桌面整体看上去仍然呈黑色,桌上有三个碗,碗里面盛着中午吃剩的菜。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两幅遗像,应该是吴燕的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遗像下面是一台有些年月的21寸长虹彩电,彩电旁的竹制茶几上凌乱地放着温瓶水杯装茶叶的小铁盒等等物什。我的正对面,一道门紧闭着,一道门半掩着。紧闭着的,应该是吴燕的房间。

  “你个死姑娘,吃了就睡,又没喊你割猪草,躲啥子躲嘛!快点起来,你张大伯的侄儿来借书了。”说着,吴燕妈拍了拍那扇紧闭的门。

  “不好意思,这鬼姑娘。”吴燕妈有点歉意地笑着望着我。

  “不关事,不关事,在学校读书累了,回家来补哈瞌睡正常的。”

  “呵呵,这鬼姑娘,关读书啥子事哦。赶你差远了。”

  “哪点哦,我屁得很。”对老家人民的恭维,我习惯性地以实事求是的态度面对。然而在老家人民看来,我这种态度正是因为胸有成竹而表现出来的谦虚。

  正说着,刚才紧闭着的门‘吱’的一声开了。从门里面走出来一个和年纪相仿的女孩,比我矮一头的个子,齐肩的黑发,五官的排列给人一种普普通通的感觉,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内向羞涩不善言谈的类型,刚睡醒的脸上飞着两片自然而然的红晕,让人联系起我们学校背后那片桃花。吴燕见了我后,先是一惊,然后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瞥向别处。

  “这个是张蜀,你张大伯的侄儿,回老家来耍,忘了带书,你帮人家找几本书,好好复习一哈,都要高考了。”吴燕妈见吴燕出来了,一边收拾东西往外走一边说:“我走你五叔那点克一哈,你有啥子不懂的就问一哈人家张蜀,人家学习好。”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你几班的?”

  “六班。”吴燕的声音很细很弱,像这个季节随风飞逝的柳絮,眨眼就没了踪迹。

  我努力地寻找着柳絮的踪迹,努力地回忆,“哦,六班,和刘芳雨一个班的,我杂个没看斗过你安?”

  吴燕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也许是因为我突头突脑的问题。

  “你要啥子书?”

  “哦,随便找两本语文读本就是了,反正都是做个样子,过不了几天就回家了。”

  “哦,语文读本啊,我一直都搁在屋头得,考试又不考,懒得看。我找一哈斗。”说着,吴燕转身进了里屋。我闲着无事,也跟了进去。也许这样做显得很冒昧,我知道很多女生都不肯轻易将自己的闺房展示给一个陌生的异性。她们总是小题大做地守护着那扇小小的房门,好像那里面藏着最隐秘的隐私。而实际上,除了衣柜里与男生不同的内衣,以及某个抽屉里五花八门的卫生棉,她们的卧室里根本没什么好值得隐藏的。而即便是这些少女时代最不可告人的秘密,在不久的将来,当她们和她们的男人居住在一起后,也会彻底地失去隐藏的价值。那时,她们曾经极力隐藏的卧室里,卫生棉被随手扔放在床前某个顺手的位置,角落的纸篓里躺着饱含Jing液的避孕套和擦拭爱液的纸巾,走廊或者就在卧室里,几根铁丝上晾着各式各样红的黑的花边的蕾丝的引人遐想的内衣内裤。

  然而吴燕却对我冒失的行为毫不在意,也许是因为这间房间并不完全属于她自己。房间门后放着锄头铁铲等劳动工具,靠窗户的角落放着一口盛米的大缸,缸口用几张硬纸壳盖着,窗户前的木漆桌子上放着几本翻开的教科书,几个布满灰尘的墨水瓶,一支自来水笔,一些头花和别针,桌旁是一张刚挂上蚊帐的木床,蚊帐还散发着刚从柜子里拿出来的樟脑味,几件干净的换洗衣服整齐地叠放在枕头边。 txt小说上传分享
青春,无须多言 (4)
在吴燕帮我找语文读本的时间里,我们聊了些我们那个时候陌生人见面经常聊的话题,诸如近几年的高考难易度,二本三本的录取分数线,冷门热门专业。我们谈论这些,就像我们的父辈在酒桌上谈论巴以冲突台湾问题,也好像我们的母亲在农贸市场谈论各种蔬菜水果鸡蛋肉类的价格,纯属无话找话,丝毫没有实际的意义。因为谈论的一切在之前就已达成共识。

  吴燕将语文读本递给我的时候,话题已经从近年的高考作文题目转移到我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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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几分钟的交谈,我发现原来我在我们学校还是挺有名气的。就连普普通通的吴燕都了解我的许多奇闻轶事。吴燕甚至知道我踢球从来只穿11号球服,并且我在学校举办的比赛中一球未进,我没事总喜欢叼根牙签趴在走廊的阳台上斜着眼打量过往的老师,也因此进了不少次办公室,我还经常嬉皮笑脸地和四班的几个女生开玩笑,我还在一次五四晚会上企图上台献花,结果刚冲到一半就被学校的保安拦了回来。。。。。。

  “你咋个晓得我浪多事安?”我满脸疑惑地望着之前几个小时还与我素不相识的吴燕。

  “我们寝室有的女生每天晚上都要摆你,听都听腻了。”

  “哦,你们寝室都有哪些人哦?”得知自己在女生寝室如此受欢迎,我当然想知道欢迎我的都是些什么人。

  “你认不斗的。”吴燕回答得倒很干脆。

  “你不说咋个晓得我认不斗安?说嘛。”

  “徐菲。”

  “徐菲!?就是多黑那个啊?”一想到每天晚上临睡前把我挂在嘴边的就是平时被我们称作‘非洲难民’那个皮肤黑黑的,牙齿和头发都稀稀疏疏的徐菲,我头都大了。

  “人家只是有一点黑而已,和你比起来,怕还差得远呐。”吴燕的语气不冷不热。

  “还有哪些?”

  “许芹。”

  “啥子安?许芹!?根号二啊?”

  “人家就是个子小了点嘛,人精灵哦!这次月考人家还上了重本线也!”

  “恩,是,还有安?”我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脑海中徐菲和许芹的形象让我几近崩溃。

  “还有陈锦。”吴燕不急不慢地说道。

  “陈锦?”一想到陈锦,我马上从崩溃的边缘醒了过来。陈锦是我们年级数一数二的美女,初中就和我在同一个学校,只是没在同一个班,和我没什么往来。初二的时候,陈锦就频频收到高年级男生的情书,但那些情书后来统统被陈锦交给了她们班主任,情书的作者们也统统受到了严厉的批评,这件事在当时轰动一时。陈锦也因此得了个‘锦美人’的称号。但锦美人总是以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艳形象示人,让人敬而远之。连陈锦都在睡前念叨我的名字,我不禁心潮澎湃。

  “陈锦说我啥子了嘛?”我极力地按捺着起伏的心情,尽量让喉咙里的声音不因为激动而颤抖。我想从吴燕嘴里得知我在陈锦眼里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每个男生,都很在意自己在漂亮女生心目中的形象。正因为如此,才会有那么多的校园暴力事件发生。如果女生们都长得和猪八戒他妈一个造型,谁还会为了一口两口所谓的男子汉咽不下的气打得头破血流,只为换来MM们一句漠不关心的‘你真勇敢’。

  “陈锦说你很坏。”吴燕飞快地吐出这么几个字。

  “只有一句啊?”我心有不甘。

  “恩,只有一句,每次徐菲和许芹摆你,陈锦就说‘张蜀坏得很,有啥子好摆的嘛,睡了睡了’。”说完,吴燕还故意笑了笑。

  吴燕这一笑,笑得我心里发虚。陈锦说我坏是有典故的:那是初一的时候,我玩《生化危机》上了瘾,或者可以说是走火入魔,一到阴暗的地方就条件反射地想起游戏中那些在黑暗的角落里呻吟的丧尸,毛骨悚然。有天晚自习,我实在憋不住了,就请了个假上厕所。但我们学校那古老的厕所正好位于学校最阴暗的角落,与学校对面医院的手术室遥遥相对。我被《生化危机》折磨得越来越脆弱的神经和我那因尿液堆积而膨胀的膀胱都经不起任何惊吓,于是,我选择了在靠近厕所的小树林边尚有灯光的地方解决问题。当我宣泄出体内禁锢已久的尿液,打着快意的冷战系着裤带时,正好与匆忙行进在上厕所的路上的陈锦撞了个正着。处男的腼腆和Chu女的羞涩让我们作出了同一个反应,我们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然后各自逃离。不同的是,陈锦跑的时候双手掩面,而我,则飞快地摆动着双臂,恨不得插翅能飞。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在与事故发生当场灯光气温相同的条件下,都尿不出尿来。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陈锦还没有忘记这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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