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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日子睡下就做梦,她都怕了睡觉。不睡便只好熬夜给师傅做衣衫,几天熬下来竟硬是给做完了。待到案子了结,她已经开始打包行装准备回白落山过年。
寻了个空去跟展昭道别,越是到年尾,展昭越忙,摸不准他何时在,只能守在大门口等。等得无聊,不由地跟门房扯起家常来。聊了一会儿,只见小燕哭丧着脸从外头回来。不等三月发问,小燕就拉着她的手嘤嘤哭泣——如玉公子要嫁人了!
啊?如玉公子要嫁人?
“如玉公子要入赘罗家!不是嫁人是什么?”小燕绞着手中的帕子,愤愤不平。“一定是罗家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胁迫公子入赘!谁不知道罗家小姐其貌不扬,偏偏眼界高,挑三拣四拖到二十有二还未出嫁!公子去罗家表演了几次,就被她给惦记上了!公子虽在街头卖艺为生,却也是有骨气的,怎么会愿意入赘?定是罗家仗势欺人暗中使手段!”
三月也很吃惊,如玉公子有没有傲骨她不得而知,但前几日大街小巷还在议论如玉公子搞大姑娘家的肚子不认账,害得姑娘跳河自尽。转眼就有人家不在乎流言蜚语娶他进门,他的行情未免太好了。其实,嫁入高门也算是好归宿,总比在街头卖艺强。“小燕,如玉公子如今名声这样差,罗小姐仍愿意嫁给他,想必是极中意他的,也算是好姻缘了。”
“哪是好姻缘?如玉公子风度翩翩,不食人间烟火,谪仙一样的人物,跟满身铜臭的罗小姐硬凑一块,能和美才怪!反正,这门亲事我不看好!简直糟蹋公子!”说罢拧着手帕悲愤离去。
三月叹了口气,小燕也是走火入魔了,被如玉公子迷得神魂颠倒。门房的老李也是摇头,如玉公子来到开封几个月,话题不断。看看这些小姑娘,一个个都猪油蒙了心,瞎了眼,识人不清。
其实除了前些日子的方家姑娘自尽一事,昨日东街街尾齐家的小女儿瞒着家里喝落胎药,一尸两命。听闻齐家闺女也跟如玉公子有往来,这事不光彩,只对外宣称女儿得病暴毙。他会知晓是因为他跟齐家住得近,也还有点沾亲带故。要他说,如玉公子哪是善茬,只怕这事还没完。
三月等了许久才等到展昭,见他行色匆匆的模样,她也不好多唠叨,只简洁地告知明日要离开开封府回去陪师傅过年。展昭早知晓她要回去,一直想尽量腾出时间送她一程。可眼下实在脱不开身,也说不准何时能得空。除了叮嘱她路上小心之外,其他事着实有心无力。
“此去白落山的路途虽不远,可你一个姑娘家独自上路总归让人挂心。记得多留些心眼,莫要走夜路,宿在外头时小心门户,钱财不可外露免得引人觊觎。”展昭只觉得有交代不完的事,说起来竟滔滔不绝,提到钱财,又问:“身上的银子可够?”思及她的迷糊,也不等她回话,取了张银票递给她,“穷家富路,多些银两傍身总归妥当点,你先收着。”
三月急忙摇头拒绝:“我的银子够花费,白落山不远,几日功夫罢了,哪会出岔子?当日你在太康县甩下我,我不一样好好地寻到了毛庄镇找到了你吗?放心便是。”
其实当日摆脱她之后他心里多少也有些记挂。不与她争辩,将银票放入她的随身的小挎包中,
道:“你且收着以防万一。”
“可是……”三月为难,她怎么能要他的银子?
见她如此,展昭改口道:“就当是借你的。”
三月低声嘟嚷:“借啊……那我要看仔细了,免得到时候你讹我。”抖开银票一看,不由瞪大了眼,立即将银票丢还给他,“一百两!万一丢了,把我卖了也还不起!不要!”怀揣一百两银票才危险!再者,从开封府到白落山三四天的路程,哪用得着这么多?
“收着,万一遇到麻烦也可破财消灾。”不容拒绝,他再次将银票放入她的挎包中。三月有些不乐意:“哪会遇到麻烦?我闯荡江湖这么久,一直都很顺。而且,我会功夫,能摆平。”
不提功夫他都忘了她那几下花拳绣腿,别的他未曾见识过,但是轻功就……她师傅怎么能放心让她下山闯荡?若真遇到歹人,乖乖交出银票破财消灾就是,就怕她逞能。展昭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她明日就要动身,即便他有心指点她的功夫也来不及,待她下回来了再寻机会吧。眼下只能叮嘱:“遇着歹人莫要逞能,给他们钱财便是。”
“那怎么成?一百两,卖了我也还不上!再说,行侠仗义是应该的,哪能不战而逃?”贵人是叫她遇到事把银子送上求饶?未免太没骨气了?
“还不上便不要还。一路顺风最好,若真有个万一,切莫冲动。你那点功夫不够用!”展昭顿时悬了心,听她的语气,她还想行侠仗义?遇到两个壮汉她就应付不来了,真不省心。
三月被他绕糊涂了,这银子到底要不要还?唔,他非要塞,那她只能辛苦一点看好银票,年后完璧归赵。但他说她武功不济,她不服!她虽然没有用心习武,可还是有点花架子的!忽然,心里起了坏主意。
展昭瞄见她嘴角的窃笑,下一瞬,掌风扑面,他本能地偏头避过。心中暗笑,小姑娘不服被批功夫不济,要偷袭雪耻呢。三月的手掌停在展昭颈边,眼里盛着恼意,偷袭失败!收掌再袭,展昭纹丝不动,躲都不躲,以掌接住她绵软的拳头。
三月抬眸望去,只见他面上带笑,一幅逗你玩的神情,恼得她几乎要拳□□加。即便她真的拳□□加也不是他的对手,展昭再一次以掌接住她的拳头,不给她收拳的机会,握住了她的拳头,笑道:“你习武天分不高,倒是可以练练轻功,危急时刻方便逃命。”
“我哪有那么不济?”展昭松了手,她才得以收回拳。贵人功夫了得,师傅都不是他的对手,她更不是!但她也没那么差才是,总比不习武的姑娘强。嘟嚷完,在挎包中翻出一个符袋,晃了晃:“这是我特意去大相国寺求来的财运符,高僧画的,给你。”她连回家的路费都要他资助,自然没有闲钱给他买节礼。送礼不如送钱,有了财运符,财源滚滚来。
展昭一愣,恍了神。那日她说要画财运符给他被他婉拒,难道她是以为他嫌她画的不够凑效,这才特意去大相国寺求了一枚?无奈一笑,接了过来:“多谢。”
☆、罗府失窃
王朝和赵虎从外头回来正巧撞见这一幕,王朝调侃道:“三月姑娘,你这心都偏到咯吱窝去了,单单只给展大人送节礼不说,送的还是大相国寺求来的财运符。你平日里虽也给我们符纸,可哪张也不是出自大相国寺高僧之手啊。”
三月脸一红,支支吾吾答不上话,自家贵人自然要区别对待。开封府上下对她都不错,可开封府人那么多,她哪能一一送礼?就算每人画一张财运符也要累死她。
看着三月红彤彤的脸蛋,赵虎笑道:“现在送年礼是不是早了些?”
展昭从容不迫地将财运符收入怀中,道:“三月明日要回白落山。”王朝赵虎一愣,三月来开封寻亲,他们都以为她寻到爹娘之前不会离开。赵虎道:“你还未寻到爹娘怎么就要走了?虽然上回吴家不厚道,你也不好因此放弃。”
三月摇头:“没有没有,我是回去陪师傅过年,年后还来呢。”这样啊,王朝赵虎不约而同地看向展昭,眼里写着——你家的小姑娘要回娘家,你怎么放心?展昭被盯得发怵,不自在地咳咳。三月不过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他们想到哪儿去了。
“展大人忙,抽不出空送你……”赵虎的话说到一半,王朝凑上来插嘴:“你自己路上小心,年后展大人去接你回来。”
三月不明所以,王大哥和赵大哥怪里怪气地,憨憨道:“我又不是三岁孩童,干嘛要接?遇见贵人前我还不是孤身闯江湖?”
不解风情!两人有些泄气,这姑娘真不开窍!好不容易见展大人跟姑娘家走得近,却是这么一个脑子一根筋的姑娘,想将他们送作堆都不成。唉,展大人过了年都二十有七了,他不缺妹子,缺媳妇,只是现在看来媳妇又没着落了。
翌日天色微明三月就踏上了归途,说是要在吉时出发。展昭送她到城门,少不得又是一番叮嘱。心中为自己的牵挂感到有些好笑,此去白落山最多不过四日的路程,沿路也不荒凉,她又有些功夫防身,出岔的几率着实太低,是他多虑了。就如她自己所言,当初他在太康县甩掉她之后,她仍是寻到了毛庄镇,不是那种毫无自保之力的弱女子。
回到开封府,尚且来不及进府,便见张龙赵虎面色凝重地带着几个捕快匆匆出府。展昭心中一沉,又有案子?赵虎见展昭归来,疾步上前:“展大人,罗府昨夜遭窃。据说损失极为严重,连库房都被洗劫一通。”
展昭一愣,罗府?沉声道:“可是如玉公子要入赘的罗府?”
“正是!”张龙道,“罗小姐和如玉公子的婚期就在五日后,这时候出了这等事,罗小姐的亲事恐怕艰难。”
展昭不置可否,韩暄这人他接触过两回。一回是他在市集上堵着三月要赠绢花,另一回是调查方琪的死因。韩暄看似风度翩翩,实则狡诈阴狠,借由一幅好皮相玩弄姑娘家的感情。方琪是被他逼死的,他推得一干二净不说,反而诬蔑方琪对他纠缠不休。无凭无据,又死无对证,奈何不了他!眼下罗小姐与他的婚期在即,罗家却遭窃,婚事恐有变,只怕此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一行人赶至罗府,在管家引领下朝内院去。报官时只说库房被盗,实则罗小姐的闺房也遭窃。姑娘家的闺房被贼人闯入的事不宜张扬,传出去名节算是完了。事关罗小姐名节,越少人知道越好,展昭只带赵虎前去罗小姐闺房,让张龙带捕快去库房取证。
展昭在罗小姐闺房看了一圈,心中多有疑惑,盗了小姐的闺房再去盗库房?窃贼似乎对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