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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了张婶的欢心。小燕也不必说,她本就是爱打扮的姑娘,同三月说穿衣打扮犹如对牛弹琴,实在难以聊到一块。可陈瑾玉亦喜爱打扮,且深谙此道,跟小燕有说不完的话。
陈瑾玉就这样在开封府暂时安顿了下来,慢慢被开封府众人所接受。她的日子也异常滋润,每日出门四处游玩,美其名曰找人。她提供的假名还真有几个人叫,经排查也全都被否定。为此她还假装伤神了几日,惹得展昭和公孙先生一通安慰。
今日和往常一样,她又在街上晃荡。汴京繁华,她是怎么逛都不嫌多。正逛得开心,忽闻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展昭。这几日在开封府展昭对她颇为照顾,在寻亲一事上也尽心尽力。这令她有些于心不安,扯了这么一个谎害他瞎忙活,真是罪过。
“展大哥,巡街呐?”陈瑾玉笑眯眯地迎上前,虽说她同展昭算不上熟识,唤他展大哥有些自来熟,可她既然想靠他在开封府多留些时日,自然要多套近乎。
展昭应了一声,他每日巡街,路线不尽相同,却十有ba九能遇见她在街上闲逛,她这般真能寻到人?寻人一事没个准,三月那头的事也还毫无头绪。收了收思绪,笑道:“姑娘这几日可有收获?”
陈瑾玉摇头浅笑:“没有,倒是领略了汴京的风土人情,不愧是京都,热闹得紧,每日看都不重样。”
展昭心想这又是个无忧无虑的姑娘,转了话题谈起风土人情来。心里想的却是白落山离开封不远,想来风俗也差不离。但只有三月和师傅两人过年,怕是一切只会从简,也就谈不上什么风俗了吧?转头看向一脸轻松惬意的陈瑾玉,道:“姑娘的兄长离家,姑娘亦不在,这个年,家中怕是冷清了。”
陈瑾玉一愣,道:“展大哥说得在理,家里是冷清了。可展大哥不是也未归家团圆?”她家里只怕不会冷清,爹娘多半是气急败坏,要回去也要晾他们一阵再说,莫名其妙地给她定亲,定的还是她极不喜欢的大师兄!她哪能接受?坚决不回去!
展昭笑笑,淡淡道:“展某爹娘早已不在人世。”入公门之后他都未曾回家过年,只在清明时节回去祭拜爹娘。陈瑾玉脸色微变,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见展昭面色如常,才小心道:“那,展大哥家中总还有兄弟姐妹吧?”
“有个兄长在老家打理祖业。”兄长早已娶妻生子,一家和美。“年底公务繁忙,脱不开身,清明回去也是一样。团圆,不拘在哪个时节。”
作者有话要说:
☆、三月的师傅
陈瑾玉听着不禁想,展昭行事也挺一板一眼的,跟她那个无趣的大师兄有些像。忽然起了调侃的心思:“公务这样繁多,连过年回家团圆都不得空,展大哥真是为百姓鞠躬尽瘁!”
展昭摇头:“姑娘谬赞,这些都是展某的分内之事,算不得什么。”
“展大哥过谦了。”陈瑾玉看着他,笑意更浓。他虽说得稀松平常,但能做到这样的能有几个?其实大师兄也和他一般谦逊有礼,却不如他温和宽厚,总给人淡漠疏远的感觉。另外,大师兄也不如他生得俊。如果能有这么俊,那她也能将就一下,勉强嫁了。唔……算了,不想他!
展昭只笑笑,不再接话,默默行路。一路的热闹透着年味,就连穿梭在其间的乞儿都面带喜气。展昭的手指微微一弹,两枚铜板落入前方乞儿的碗中,击出清脆之声。那乞儿不过六七岁,被从天而降的铜板惊得一喜,抬眼望向展昭这边,欢快地跑来:“展大人!”
“九儿,你爷爷身子好些了吗?”展昭微微俯身。九儿跟爷爷相依为命,他爷爷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展昭特意送了些银子去。这几日天又冷了些,不知老人家怎样了。九儿一脸笑意:“多谢展大人挂心,爷爷已经大好。天冷,我不让他出门,免得再着凉。”
展昭赞许地点头,见他穿着破旧的薄棉袄,又摸出一块碎银给他:“天冷,拿去添两身棉衣。”九儿欢喜,急忙跪下磕头,若不是展大人时常帮衬,他们祖孙早已熬不住。展昭劝不住,只好受了几个响头。
九儿磕了头才觉得心安了一些,他年纪小做不成什么事,只能这么表达谢意,待他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报答展大人。瞧了瞧展昭身旁的姑娘,奇怪道:“好几日不见三月姐姐了,她怎么了?”三月姐姐经常给他好吃的,还帮他补过衣衫,可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三月姐姐?陈瑾玉也好奇。
经他一提,方才压下去的心思又被勾起,展昭莞尔道:“她几日前回家去了。”往常每日都能见到她来跟前晃几回,说上几句趣事。开封府少了她冷清了不少,每回张婶见到他都要念上几句,他也觉得少了些什么。
“哦……”九儿有些失望地点点头,又看向陈瑾玉,“这位姐姐眼生呢。”
陈瑾玉俯下身,含笑道:“你叫九儿是吧?猜猜我是谁,猜中了给你买冰糖葫芦。”听到有冰糖葫芦,九儿的眼睛霎时亮了,盯着陈瑾玉一通打量。这个姐姐眼睛又大又水灵,皮肤白白的,很漂亮。可是,就算她漂亮,他也看不出她是谁呀!想了想,道:“你是展大人的朋友。”
陈瑾玉抿嘴笑:“你倒是机灵!怎么不猜我是展大人的妹妹?”
九儿认真道:“你长得一点都不像展大人。”展昭被九儿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朝陈瑾玉道:“陈姑娘,你可不能赖小孩子的帐。”
陈瑾玉当即跑去买了冰糖葫芦并其他几样孩子喜欢的零嘴,九儿欢天喜地,这个陈姐姐也是好人。舔了舔冰糖葫芦,笑弯了眼:“姐姐人长得漂亮,心肠又好,可以给展大人当媳妇了。”
陈瑾玉哈哈大笑,小鬼头还真是有趣,摸了摸他的头,道:“怎么?不给你买冰糖葫芦就不能给展大人当媳妇了?”
九儿急忙摇头:“不是……是,是……”小孩子心思简单,急得满头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陈瑾玉见他真急了,这才道:“逗你玩呢!姐姐在找一个叫陈瑾华的大哥哥,你要是知道就到开封府来告诉我,我再给你买冰糖葫芦。”九儿爽快地应下,抱着零嘴欢快地跑远了。
待他离去,展昭才颇为尴尬道:“小孩子胡话,姑娘莫要放在心上。”陈瑾玉睨他一眼,调侃:“怎么?我是配不得展大人?”
呃……展昭被堵得无言以对,这话要怎么回?回是与不是都不妥。陈瑾玉吃吃地笑,展昭可比大师兄有趣多了。
一路无话回到开封府,见张龙赵虎在一处小声谈论着什么,赵虎见展昭归来,面色阴沉地上前道:“展大人,昨日西街永方巷有姑娘跳井,就方才东街一户刘姓人家的姑娘瞒着家人自行喝落胎药一尸两命。据说两个姑娘生前都跟韩暄有往来。”这两件事都不属于案件范畴,但事情牵扯到韩暄,又是在短短两日之内连续发生,难免引人注意。
闻言,展昭眉心一紧,有种不妙的预感。韩暄虽已落网,可被他残害的姑娘何止一个两个,只怕接下来也不太平。
白落山只是一座寻常的小山,不高不险,既无传说也无特产,真的只是一座再寻常不过的小山。三月和师傅便隐居在这座山上。三月的师傅付归和是一个采药人,会一些功夫,常常能到险峻之地采得珍贵药材,因而日子也不艰难。
他孓然一身,最挂心的就是他的憨徒儿三月。呆呆愣愣,不谙世事,还一无所长!若是个憨小伙他也不用多操心,把一身采药本事传授给他,温饱也就不愁了。偏偏是个女娃娃,真是搁哪都不放心!
他有心将一身技艺传授给她,可她资质不高更无心向学!草药是勉强能分辨几种,但功夫就差远了。他就只有半桶水,到她那连桶底都沾不湿!成日里就抱着黄历钻研,今日不宜出门,明日北方大凶,后日又忌讳什么的,照她的说法是哪天都不能安心踏实地采药。
这些倒也不是大事,小姑娘家家的,迟早要嫁人,让她的男人去养活,不采药就不采药吧。可现在问题来了,他隐居山林,去哪给她找良配?虽说他也有几个交好的老朋友,家中多少也有几个适龄的男娃,可自家的憨徒儿实在拿不出手,怎么好送去祸害人家?
无奈之下,他只能打发三月下山,说是去历练,实则是想让她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如意郎君。谁想,她三个月不到就回来了!带着一件棉衣,一坛好酒,乐颠颠地回来了!
棉衣是她亲手做来孝敬他老人家的,针脚真的粗陋不堪,胜在暖和。吾家有女初长成懂得疼人的感觉塞得他心都暖和了,难怪说闺女是贴心小棉袄,这话说的太对了!就算三月是徒弟,那也贴心,绝对的贴心!这个徒弟没白收。
看来,让她下山历练是对的。瞧,三个月不到,连针都不曾摸过的笨丫头都会做衣衫了。连带着厨艺也见长,烧的菜有模有样的。味道虽然一般,但于她而言已是难得的长进了。如此一来,这丫头的针线茶饭也算是勉强过关了,说亲时也不至于完全拿不出手。
欣喜之余他也疑惑,问了她这些日子下山都干了什么,听她一通东拉西扯,他得出一个结论——憨人有福!误打误撞,竟然跟开封府的展昭攀上了关系。对她照顾有加不说,还帮着寻亲。既然那个展昭人这么好,干脆好人做到底,帮她寻门好亲事嫁了,也了却他这个师傅的一番心愿。
他盘算着让三月过了年早些去开封府,让展昭帮着把她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过了年,她十八岁,也该嫁人了。想着想着,不由想多了。恍神的功夫都已联想到了三月生了三四个娃围着他喊爷爷……
“师傅,酒给您热好了。”三月端着酒和下酒菜进了屋。付归和朝她招招手,道:“来,坐这儿,师傅有些话对你说。”
三月从柜子里取了些零嘴出来,这才坐到师傅对面。这些零嘴是临别前展昭给的,多亏他细心,不然她自己还真想不到要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