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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成。就算是天涯海角,她都要追去!
他不是说了吗?不见不散。
☆、迷尘宫
作者有话要说: 2分,2分!永永远远的2分!
贵人,你懂的!
展昭抵达毛庄镇时暮色已沉,择了间客栈暂且住下。多年查案的经验告诉他欲速则不达,心浮气躁只会自乱阵脚,查案有时候还需要一点运气。他在角落落座,要了一壶酒几个小菜,静静自酌。在人声鼎沸的大堂中坐了有小半个时辰,却并未听得有用的消息。最后一杯酒下肚,他才缓缓回了客房。
推开半扇窗户望着外头清冷的街道,兀自发着愣,思绪不可避免地又转到案上。此案始于六个月前,陆续有一周岁以下的幼儿被窃,却被地方官员压了下来没有上报,直到事态严重,才爆发出来。失窃的幼儿至今生死不明,且线索实在太过稀少,他甚至觉得自己犹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找不到头绪。
忽然一阵马蹄声打断他的思绪,循声望去,是一辆马车。引得他注意的是拉车的是白马。白马?他蓦地想起三月所说的马车,立即自窗户跃出,无声地尾随马车而去。马车在一处铺子前停下,车上下来两个穿着一样的白衣姑娘,捧着几个盒子进了铺子。展昭自暗处走出,抬眼看了看铺子的招牌——迷尘宫?再瞧里头,分明是胭脂水粉铺。
他所知的迷尘宫是江湖教派,眼前这铺子是其产业?迷尘宫教徒清一色全是女子,经营胭脂水粉倒也说得通。若那夜的马车是迷尘宫的,那三月闻到的香气便是脂粉味了。思及此,他特意从马车旁边走过,却并未嗅到任何香气。压下心头疑惑疾步远去,在事情未明朗前不宜打草惊蛇。
接下来两日展昭都在镇上探听迷尘宫的消息,迷尘宫在毛庄镇有几家胭脂水粉铺子,还有几家首饰铺子。其中最大的那一间铺子似有活动,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留心听了几句路人的谈话,摸清了来龙去脉,原来是迷尘宫的铺子开业十年庆贺。提及迷尘宫,展昭也略知一二,听闻宫主柳忘尘长相美艳动人,甚为爱惜容颜。这样爱美的一个人,怪不得会经营胭脂铺子。
正待要离去,一辆华美的马车缓缓而至,瞥见拉车的白色骏马,展昭不由驻足。一个身穿白色裙装的美艳女子自马车上缓缓下来,引得围观的人惊叹,无一不为女子的美貌倾倒。展昭混在人群中自然也瞧见了女子摄人心魄的美貌,从她的样貌和阵势来推断,应该是柳忘尘。这样一个女子,这样一个一追求美貌为宗旨的教派跟劫婴案会有牵扯?她们似乎毫无理由去窃取婴儿。然而,从三月提供的线索来看,迷尘宫确实有可疑,这当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柳忘尘娉婷地进了店,人潮也随之涌入。展昭夹在其中,也只能身不由己地随人流而动进了店。店内宽敞明亮,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幽香。他原本没有进来的打算,眼下既然来了,转一圈再离去也好,不想却被热情的店员唤住:“公子,可是要给心仪的姑娘买钗饰?那您可来巧了,刚好有时兴的新样式,你可要瞧瞧?”
展昭心中一动,停在柜台前,目光一一滑过托盘中的钗饰,店员机灵,笑问:“不知公子的心上人喜静还是爱动,左手的钗饰典雅柔美,最适宜文静的姑娘,右手边的这些则讨活泼姑娘的喜爱。”展昭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随意道:“不知迷尘宫在别处可有分号?”目光却落在右边的托盘之中,相较而言,这边的钗饰透着一股活泼劲。
“自然是有,太康县就有好几家分号呢。”店员眼尖,顺着他的目光将一只迎春花造型的发钗取了递给他,赞道:“公子好眼光,这发钗可是费了工匠诸多心血才打造出来的,统共就这么一支。”展昭微微转动手中的发钗,但见花瓣细腻逼真,花蕊里的细珠活泼生动,花拖下垂着两道寸余长的流苏,末端上还坠着两粒水滴银珠,转动间摇晃碰撞,好不热闹。不由令他想起在太康县遇见的三月姑娘,也不知那迷糊的小姑娘如何了。
兀自笑了笑,道:“劳烦替我包起来。”店员欢喜地应下,手脚麻利地包装妥当送回他手中,还附赠了一盒胭脂。展昭随意地将东西收入怀中,道了声谢,径直离去。
出了铺子,天色又开始泛沉,透着一股压抑。然而这并不影响市集的热闹,展昭穿梭在其中缓步往客栈方向去。忽然,道旁的算命测字摊上的争吵声引得他侧目,那清脆的嗓音听着像极了那个迷糊的三月姑娘。回头一瞧,还真是她!她是追着他来的?还是误打误撞地蒙对了方向?左右无事,他不禁隐身在树后听着那头的争论。
“你这丫头还讲不讲理?我刘半仙在此地算命测字三十余年,谁不说我神机妙算?算个吉神方位还能出错?就是西南方向!你可以不信!可这推算定位的银子姑娘可以别想赖!”刘半仙气得山羊胡直颤,这丫头是来砸场的吗?一会儿说他算的不对,一会儿说他算的不准,现在好了,居然想赖账!
三月也极为气恼,蹭得站起来:“我就是从西南方向的太康县来的,贵人早就离了那,你少哄我!算不准我是不会给银子的!”刘半仙气结,也站起身来,中气十足道:“你也说你那贵人两三日前就已离了太康县,他难道不能折回去吗?你又是测展字,有是测昭字,姑娘若是要找展昭,大可直接前往汴京开封府!在这胡搅蛮缠个什么劲?”
三月一愣,眼里的恼怒立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激动,急切地抓住刘半仙的衣袖道:“你知道展昭?你认识他?”刘半仙拂开她的手,冷哼一声:“南侠展昭声名远扬,谁人不知?”三月立时眉开眼笑,若知晓贵人的底细,她也不必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撞墙,赶忙追问:“半仙,你快同我说说展昭的事!方才说他在汴京什么府?在那可以找到他吗?”
刘半仙整了整衣衫,端坐好,摆出一幅道骨仙风的架势,又清了清嗓子,道:“告诉姑娘也无不可,不过,小老头儿摆摊糊口,可不能白说。”三月频频点头称是,刘半仙朝她伸出手,道:“这南侠的事不急,劳烦姑娘先把先前推算定位的银子付了再说。”这丫头一幅难缠的憨样,先把辛苦钱要到手了再谈其他,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三月这回倒干脆,取下腰间的荷包低头数着铜板。突然被人一撞,眼前晃过一道黑影,手中的荷包就被人抢了去。这可了不得,三月惊呼一声撞翻凳子拔腿就追。刘半仙稳住险些被三月推翻的桌子在后头疾呼——“姑娘!姑娘!你还没付钱呐!姑娘!姑娘!”三月早就追着偷儿去了,哪里顾得上刘半仙。刘半仙啐了一声,真是晦气!好不容易开张,却遇上这倒霉事!
扶好桌子,将上头歪七倒八的笔墨纸砚摆正,但见有人将几枚铜板搁在桌上,又听来人道是替那姑娘付的。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蓝衫青年疾步往着那姑娘离去的方向追了去。刘半仙此刻心情大好,总算是没白忙活。贵人?这蓝衫青年倒有几分贵人的模样。嗯?莫非他就是南侠展昭?这,怎么可能?
话说那头三月追着偷儿一头扎进了人群中,拥挤的人潮丝毫不影响她的速度,灵活地左躲右闪。前头的偷儿几次回头都见她紧咬不放,暗骂这丫头难缠,她一个初来乍到的憨妞还想追回荷包?干脆把她引去偏僻处教训一番,叫她知道江湖险恶。偷儿引着三月到了僻静处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妈的,好久没遇着这么能跑的丫头了!差点没累死他。掂了掂荷包的分量,心中暗气,轻飘飘的根本没多少银子,至于这么穷追不舍吗?
三月也气喘如牛,跟她比跑步?她可是在山中疯跑着长大的,简直自取其辱!再有,她可是有功夫在身的,胆敢抢她的荷包,今天要让他知道她的厉害!偷儿见三月大步踏来,有些不明所以,她想做什么?不待他想出个所以然,就被三月出其不意地一拳打在眼眶上,哀嚎一声捂着眼后退了两步。紧接着手上一松,荷包被她夺了回去。
瞧她不过是个姑娘,却不想竟然胆子这么大,手劲更大……若不是他一时不查,哪里能被她伤到?偷儿顾不得疼痛的眼睛,上前欲擒住三月。三月灵巧地旋身避开,反手抓住他的手腕,顺势将他丢出去摔了个狗 □□。展昭在暗处静观,见三月的步伐身形皆干脆利落,确是习过武的,只不过都是些花架子。然而,对付不懂武的市井混混足以,确定她安全无虞,他便悄然离去。
三月姑娘还沉浸在除暴安良的情境中难以自拔,浑然不知她苦苦追寻的命中贵人已经将她归到女汉子那一挂,安心离去办正事去了。不过也无妨,都追到这了,再相遇也不是难事。
☆、深夜的热汤面
作者有话要说: 2分不够一碗拌面,所以多给2分吧,我吃碗面,加个茶叶蛋……
迷尘宫位于毛庄镇南面十里外的湖中岛上,湖中岛困于水中,只有一条宽三丈有余的通道直达岛上。通道在涨潮时分没入水中,退潮时才浮出水面。涨潮时出入湖中岛就要依赖船只,故而湖畔停泊了不少船只。
夜风凛冽,夹杂着雪花纷纷扬扬,不消片刻展昭蹙起的眉上就挂满了白霜。通往迷尘宫唯一的通道前有人严密看守,想突破并不容易。迷尘宫中又皆是女子,他难以蒙混过关,看来要寻其他方法靠近。今夜只能无功而返。
待他踏雪而归已是丑时过半,客栈的喧哗已然退去,大门前的两盏灯笼迎风飘摇,寂静昏暗。才步入大堂,小二就迎了上来,指着角落里一个趴在桌上睡得正酣的人影道:“客官,你可算回来了,那位姑娘自傍晚开始就一直在那等你了。”小二瞧瞧那身影,不由摇头,他一再劝她回房歇息,待她寻的客官回来他定会知会她。她偏不听,这么冷的天非得枯坐在冷冰冰的大堂枯等。
到了夜间客栈大堂也仅有两三盏油灯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