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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如释重负,连忙催她睡觉。她几乎是立即就睡了过去,看着她的睡脸他自嘲一笑,真是狼狈不堪。
☆、喝酒坏事
作者有话要说: 求2分!!
展大人也要去见家长了!
翌日。
三月觉得头隐隐作痛,没想到可口的果酒也会醉人,害她早早回来睡觉,错过了赏月。但是,她隐约记得是贵人送她回来的,他们……做了坏事?她脸一红,吃吃笑起来。虽然印象模糊,分不清虚实,但是,即便是梦,也是个美梦。
可是昨夜的问题还一直困扰着她,贵人身上藏了什么?因而她今日的目光始终落在展昭身上,确切地说是落在他小腹处。这样□□的打量,展昭想忽略都难。寻了个空档,将她领到无人之处,想着要怎么把这事给解决了。她却比他更急切,仍旧盯着他的下腹左看右看,几乎到了要伸手去探的程度。
看得展昭异常尴尬,咳了咳,她未免太过好奇!她终于是将视线移到他脸上,道:“贵人,你在那藏了什么?”他深深吸了口气,看来不将这事说清了她是不会死心的,可这话要他怎么启齿?几经思忖,艰难地开口道:“这个……”这个实在难以启齿。他连续深呼吸了几个,扯了个勉强的笑:“其实什么也没有,你喝醉了,记错了。”
她眉头一皱:“胡说!我明明摸到了!”即便是展昭再强装镇定也经不住她这样口无遮拦,顿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想他展昭何曾这样窘迫过?她再追问下去他真要落荒而逃了。只能板起脸道:“莫要再问了,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以后?”她更迷茫了,“以后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以后自然就会知道?”
面对这连串的问题,展昭觉得自己的失策了。顿了顿,含糊道:“男女有别,有些事不是姑娘家该问的。”
哦,这就跟有些事不是姑娘家该做的一样。三月有些了然了。想着他说男女有别,她忽然惊叫一声,蹲下身将脸埋在臂弯中。天哪!男女有别,男女有别,那不是,那不是……她都做了什么?她不仅摸了,还追着问!真是羞死人了!呜呜呜呜……没脸见人了!
展昭对她后知后觉的领悟感到无语,望着天空看了半晌,叹了一声也蹲下身。看着她红透的耳根,道:“我已经忘了那事。”她仍将头埋在臂弯中,使劲摇了摇,闷声道:“你走开!我自己呆一会儿!”她恨不得钻地缝躲起来,真是太丢人了!
展昭心想让她自己呆一会儿也好,就连他都尴尬不已,何况是她。几步出了花园,靠在院外的墙上等她出来。三月蹲了许久,直到双脚发麻才低低地哀叹出声,懊恼不已,她是宿醉未醒吧?怎么这么没脑子?
这下好了,她要怎么面对贵人?她简直就是个流氓!又亲又摸还不够,还追着问……脸上一红,又将头埋入臂弯。喝酒坏事!她再也不喝酒了!自欺欺人地躲了一会儿,叹了叹,揉着发麻的双脚站了起来。做都做了,只能厚着脸皮去面对了。
出了花园,她没留意到靠在墙边的展昭,突然听到他的叫唤,吓得她腿一软,险些瘫软在地。有些惊慌地看着他,“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也要让她躲上半日吧?前后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她的心还没放回去呢。
展昭走近:“我怎么能将你一人丢在这?”她脸一红,低头小声道:“对不起……”展昭轻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从怀里取出一支迎春花样式的发钗,道:“当日在迷尘宫的铺子看到它,觉得就跟你一样活泼,不由多看了两眼,想不到还真是为你而买。”
三月惊喜,接过发钗翻来覆去的看够之后摸索着插到发间。展昭伸手帮她调调了位置,含笑道:“嗯,还是我家三月最俏!”她脸一红,咯咯笑起来:“就跟我家贵人一样俊俏!”
在常州待了数日,展昭几人便启程回了汴京。他们这一趟常州行来回差不多一个月,以为陈瑾玉家里怎么样也该有点消息传来,结果却出人意料,根本不见有人寻来。这么一来,不仅展昭脸色不好,就连陈瑾玉也面染霜色。她不回去是一回事,没人找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众人也不甚在意陈瑾玉的事,毕竟她在开封府也呆了小半年,早已习惯。当下都在关心展昭和三月的事,这一趟回常州意义非常,大伙都在猜展大人是不是好事将近。赵虎等人婉转提及此事,展昭笑着坦言没那么快。话虽如此,可见他和三月感情融洽,大伙还是觉得好事将近。
三月回到开封府的头一件是就是跑去找张婶,同她说这次的常州之行。张婶见她一脸喜色的蹦进厨房,连忙停了手中的活迎上来,道:“回来啦?一路可还顺畅?我估摸着你们这几天也该回来了。怎么样?展大人的大哥大嫂对你好不好?”
“都好,都好。贵人家里人都很和气。”
张婶笑道:“那就好。这可算是定下来了。还说给展大人相看媳妇,看来看去,发现自己最般配!”三月脸上一红,撒娇:“张婶……才不是这样的。”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我也不差嘛,你不是常夸我勤快吗?”
闻言,张婶扑哧一笑:“我夸不算数,只有展大人说好才算。”
“那,那,他自然说我好。”他不是说了吗,谁也比不得他家的小三月俏。张婶戳戳她额头,道:“不害臊!”
三月嘻嘻一笑,浑不在意。张婶又道:“这回陈姑娘一道去没添乱吧?”说起陈瑾玉张婶也是一脸忧心,那姑娘坏心眼没有,就被宠坏了,使劲地折腾。折腾自己,也折腾旁人。他们走后小燕也跟她絮叨过,她也担心陈家人去常州寻人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好在相安无事。
“没有,都挺好的。”三月隐去陈瑾玉醉酒的插曲,那件事还是不说为好。但,好是谈不上了。去的时候贵人没给过一个好脸色,回来的时候她情绪更低,就连跟贵人抬杠的兴致都没有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劝慰,只能远远躲开来。
张婶安心了一些,“陈姑娘家里也真是,知道人在这也不来接回去,这都离家小半年了。陈姑娘也真沉得住气!”三月迟疑了一下,道:“她说家里给定了门亲,她不满意。就算要回去,也得未婚夫婿来接她回去。”
“唉!原来是小两口闹别扭!我当多大的事。”张婶挥挥手不以为意地笑了,将话题转回三月身上,“你这去了常州,见了兄嫂,拜了爹娘,婚期定下没?”
三月的脸突地红了,娇羞道:“才不是这样……”
“若不是这样,展大人带你回去做什么?怎么?展大人没说?”张婶想想觉得不对,依三月迷信的性子,恐怕着日子还得她亲自来挑。
三月摇头:“只是去了一趟常州,哪就要成亲了。”
“即便婚期未定,这人也是跑不了的了。往后,展大人就要靠你照顾了。衣食住行,饮食起居。别看他武艺高强,受伤也是家常便饭,新伤旧疾,免不得要细心照料调养,你且多用些心。”张婶慈爱地看着她,“展大人心善宽厚,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嗯,我知道。他是我的命中贵人,天涯海角都要随他去,一辈子不离不弃。”三月感激张婶的语重心长,大事她做不成,但有她在,至少有人关心他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夜里归来能有盏灯为他亮着。
从常州回来,三月似乎多了一份责任感,对展昭可谓无微不至。虽然有些笨拙,但是真的用了心。他多半能猜到其中的缘由,回来之前大嫂曾拉着她语重心长的一番交待,想来她是因此才突然开窍。当然,其中应该也少不了张婶的提点。若不然以她迷糊的性子,哪里会想到那么多。
这期间展昭竟然真的得了一回风寒,不过两三日的事,却也给了她一次大展贤良淑德的机会。成日药汤不断不说,还附带求神拜佛得来的符水。这回符水里还真的加了盐,滋味……很玄妙。
另外,年初说等针线学好了给他做衣衫,现在提早给他做了袜子。看着有些歪歪扭扭的针脚,他觉得甚是窝心,免不得夸赞一番。三月信心满满:“我在跟张婶学做鞋子呢,先给师傅做一双,练练手。”展昭不由想起去年的那件棉衣,笑道:“你是不是也该带我去见见你师傅了?”
“行呀,只要你有空就成。师傅除了下山卖药,其他时间都在山上。我们回去看他,他一定高兴。”
“那你挑个吉日,我们回去看看。”不是他迷信,是若不让她迷信,她便浑身不自在。横竖不是大事,由她去吧。
事情敲定没几日,两人就一道往白落山去了。三月说师傅常年在山中采药,几乎不下山。但他们回去的时候却扑了个空,师傅不在家,等了两日都不见师傅归来。如此看来他们回来的不是时候,师傅恐怕是去附近的深山里采药去了。去深山里什么时候回来就说不准了,无法,二人只能等着。好在开封府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要忙,展昭有空慢慢等。
三月兴致勃勃地带展昭四处游玩,哪棵树的果子甜,哪棵树的果子酸;在哪布陷阱容易捕到猎物;哪条溪里可以摸到鱼虾;还特意带他去看了山中的野猴子;最后还指着一些常见的草药向他显摆她的本事。
东游西逛过了两日,该看该玩的都看过玩遍。闲着无事,展昭见茅屋有几处破损,索性帮着修理起来。如此忙了两日,屋里屋外恍然一新。付归和从山里采药归来时见自己破损的篱笆被修理加固,更有一个年轻男子在院中劈材,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家门。
☆、白落山
听到脚步声,展昭停了手边的活,回头望向院外。二人目光相触,互相打量。付归和看他眉目俊朗,气质温润,心中暗赞是个好男儿。正欲问话,但见三月自屋中出来唤道:“贵人,吃饭了。”
付归和不觉一笑,他就想,除了三月带回来的,还能有谁会跑到这来劈材?当即也开口道:“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