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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信心满满,“如果神女山上有这么一颗大树,那极有可能是云顶山。”
于瑞冷冷道:“神女山上没有大树,你不必去了。”三月有些怀疑:“你去过山顶?”于瑞没有搭腔,自顾自吃着甜瓜。三月抿了抿唇,又觉得没法跟他好好说话。却又听到他问:“你是想求长生不老?”
三月本想将迷尘宫一案说给他知道,突然想起展昭交代过莫要轻信于人,便只是摇摇头:“没有,只是好奇。”于瑞似乎笑了笑,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冷硬,从腰间取出一个黑色令牌给她,道:“今回多谢姑娘相助,这令牌姑娘且收着,他日若有需要,到陈记出示令牌即可找到我。”
令牌做得精致,雕刻描金,沉稳大气。她翻过另一面,上头写着于字,应该是他的信物了。三月觉得有些占便宜,帮他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哪里是图他报恩。不过,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若不收只怕惹他不高兴。反正她也未必会用到这令牌,收着也无妨,当即道着谢将令牌收入怀中。
忽然,他警惕地直起身子,这两日似乎有人暗中留意他们。三月被他突然凌厉地眼神吓了一跳,也跟着紧张起来,问道:“怎么了?”他摇头,这里不过是个小村落,能有什么人来?是他多心了。三月撇撇嘴,暗道他疑神疑鬼,也不在逗留,出了屋。
三月就住在于瑞隔壁,推开虚掩的房门就着月光找到油灯,准备点亮。突然由后袭来的利剑冲出气流撩动她的发梢,她心里一惊,本能地避开。她功夫虽差,却仍有着习武之人的灵敏,本能地躲避着危险。偷袭的黑衣人没料到她还会功夫,霎时认真了起来,手中利剑招招凶狠,逼得她几乎无路可逃。
她躲过几招后乱了阵脚开始慌乱,怎么会有人要杀她?她从未与人结怨呀!此时此刻多想无益,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逃!险险躲过一剑,跌跌撞撞地朝门外奔去,却仍是慢了一步。剑刃破空而至,从左肩直破后背,她惨叫一声跌出门外。
黑衣人欲再补一剑,取她性命。却突见一道人影闪至眼前,挡了他的剑。他一愣,抬眼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于瑞顾不上查看三月的伤势,直接对上黑衣人。黑衣人的武功在于瑞之下,被逼得节节败退,在腹部中了一剑之后暂且退去。于瑞急忙回身查看三月的伤势,她后背上的伤很深,血染透衣衫,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皱了眉头,封住她几个穴位,将她抱回房中。
她血流不止,情况危急,根本来不及找大夫。顾不得男女大防,以剑割破她的衣衫擦了血污,撒上金疮药,又麻利地用布条紧紧地将伤口包扎起来。三月因失血和疼痛而浑浑噩噩地,隐约听到他说并非有意冒犯。
方才的那一战已经引人注意,虽然他不知道为何会有人要她的性命,但此地是绝不能再留。匆匆收拾了一番,带着她连夜策马离去。
三月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加上骑马颠簸,几乎要痛得她昏死过去。如果能昏死过去也能少遭点罪,偏偏刺痛令她浑浑噩噩却又清晰地痛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叫她措手不及,任由于瑞带着她在夜色中奔驰,彻底失了判断。
漆黑的夜,往后连成一片的模糊景色,让她无从判断时间的流逝,只觉得一直在路上。不知过了多久,刺痛似乎慢慢退了去,困意袭来,她渐渐软了身子。于瑞揽住她的腰,心头浮现一丝焦急,伤口太深,血没能完全止住,已经渗透外衫。
“撑住,别睡!”他抱紧她下滑的身子,却无法阻止她发沉的眼皮。他喝了一声驾,马匹更快的飞奔而去,若不快些,只怕她撑不住。
三月已经昏迷三日,她后背的伤深可见骨,未及时救治又一夜奔波,疲累,失血,惊吓,几乎将她压垮。整整三日高热不断,灌下的药也多半吐了出来,大夫对此也束手无策。于瑞没有过多的想法,即便她帮过他,他们也只是萍水相逢,他生不出太多的感触,最多只是有些惋惜。
看了眼毫无生气的三月,他嘴角更沉。她是因云顶仙果才惹来杀身之祸?云顶山……云顶仙果的传说流传并不广泛,对其有了解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她到底是谁?为何要找云顶山?他对她的来历并不好奇,无论她是谁,对云顶仙果有什么企图,那东西都不可能落到她手中。陈家对云顶仙果势在必得!
昏迷中的三月有开始呓语,于瑞微微回头,这几日她反复念着一个词——贵人。他试图问她贵人是谁,奈何她只不断唤着贵人,再无其他。
又过了两日,三月还是毫无起色,只能勉强灌些流食,高热还是断断续续地烧着。或许是那日他们走得及时,暂时摆脱了追杀,这几日一直没有动静,总算能安心在陈记养伤。只是她现在这样……于瑞手头的事虽不是十万火急,却也不好太耽搁,他不可能为她一直停留在这。心想只能先将她托付给掌柜,能撑过去最好,若不行,他也已经尽力。
他踱到床前,自言自语般对着昏迷不醒地三月道:“我明日要离开此处,你且安心在这养伤。快则半个月,慢则一个月,必定归来。你,好生保重。”
三月自然听不见他的话,无知无觉地静静趟着。他也静静地站着,直到丫鬟送药进来才回过神,退开了几步让丫鬟喂药。两个丫鬟一个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扶着她,另一个慢慢地喂药。药多半顺着嘴角流走,一碗药,能喝下三分就已经算多。
于瑞不觉一叹,转身离去,才走到门口,突然听见三月咳了起来。他一惊,急忙折回来。许是被药呛到,她痛苦地皱着眉头虚弱地咳嗽着。
“三月姑娘!”就连于瑞都面带焦急之色,她若能因此醒来就再好不过了。但见她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了眼,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
三月身上没有一丝力气,软软地任由丫鬟扶着趟好。伤口落到床铺的一刹那,她痛苦□□一声,那夜的记忆回到脑中。她声音轻飘,吃力道:“这是哪?”他们逃出来了吗?
“这里是陈记,很安全。”于瑞脸色的恢复如常,“你昏迷了五日。”
她疲累地闭了闭眼,虚弱地无法思考。于瑞也没同她多说,她现在还需多休息。只是这么一来,他的计划有变,要在这再多停留几日。三月虚弱不堪,醒来的头两日清醒的时间很短,简单的喝些稀粥,喝了药便又沉睡过去。
不过,醒过来便无碍,高热退了下去,能吃能睡,伤势恢复的也还算好。于瑞见她已经无碍,便再也不能耽搁行程。今日趁着她精神尚好,他同她说了自己的安排,让她先在陈记养伤,他忙完手头的事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归心似箭
三月今日精神好了些,见到于瑞也有一肚子话要问,首当其冲的便是今天是什么时候了。她原本就计划到神女山上看一圈然后回开封府,结果未能成行就突遭变故。浑浑噩噩了几日,她都有些糊涂了。
当得知今日是七月初二时,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都已经是这个时间了,她没找到云顶山的线索不说,连能不能及时赶回去都说不准,还谈什么陪贵人过生辰?
于瑞道:“你安心在这养伤,我们走得及时,那些人找到这来还需要一些时间。”他这一提她才想起莫名的追杀,后背的痛扯着她的心,让她抖了抖,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中。于瑞见状,道:“你有仇家?”
三月不假思索地摇头:“没有!”除了柳忘尘勉强算是仇人,她再也想不起来和谁结过怨。
“那人要取你性命。”
她皱眉:“我和师傅一直隐居在山上,根本不认识什么人,哪来的仇家。”
“你为何下山?又为何找寻云顶山?”
这就说来话长了,既然他救了她,也没有再害她的道理。她便将下山找爹娘以及迷尘宫一事告知。闻言,于瑞陷入沉思,也有些想不通。她一个孤女连爹娘都不知所踪,谈不上旧辈恩怨。柳忘尘上回都没对她下杀手,事后也不太可能派人取她性命。至于探访云顶山,她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更碍不到旁人。怎么就招来了杀身之祸?
不过,他也是要往开封去,便道:“我也要前往开封,过几日,待你伤好些我们一道上路。”将她送回去也好,省得夜长梦多。三月松了一口气,和他同行稳妥多了,不由地笑道:“不必等几日,明天动身也行,我已经好多了。”
于瑞面无表情:“多养几日为好,担心伤口裂开。”伤口深可见骨,她昏迷的那几日情况很糟,伤口发炎化脓。才刚刚好转,不宜奔波劳累。三月一脸焦急:“我要在七月十六前赶回去。”
“何事这么急?”
三月愣了愣,不好意思说赶回去陪展昭过生辰,小声道:“反正就是要赶回去。”于瑞不以为意,只道:“你的伤恐怕要再休息四五日,从这到开封少说也要十日。你身上有伤赶不得路,更慢些。七月十六前你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的。”见她紧紧皱了眉,难得地劝慰:“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万幸,什么事比命还重要?”
三月垂下头,他说的在理,她能侥幸不死已经万幸。只是要失约了,贵人应该也能体谅她的难处吧?再抬头时发现于瑞已经不在屋里。她微微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月亮,想着在常州赏月那夜,无端地觉得委屈起来。吸了吸鼻子,慢慢地下床去想将窗子关上,免得触景伤情。
然而到窗前却定住了脚,皎皎月光寄相思,他是不是也在看这一轮月弯?突然又觉得有一轮弯月挂在窗前便好似跟他同在一个屋檐下,还是开着吧。
“张婶!”赵虎大嗓门地在厨房门外喊了一嗓子,张婶叠声应着从里头迎了出来。他咧嘴一笑:“张婶,还有什么吃的?饿死我了!”说着就径直进了厨房,在桌前坐下说起今日的差事。
他今日随展昭一道去查案,早饭都没吃就出了门,到现在未时过半了还滴水未进,真饿坏了。他还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