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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道:“没想到他就是阿玉的大师兄,冷冰冰的,怪不得阿玉不喜欢他,初识的时候我也很怵他,其实是个好人。”
展昭不置可否地笑笑,他以为于瑞深沉不露,不是她能看穿的。“你如何会认识他?”
三月将于瑞被毒蛇所伤一事说给他听,末了,憨憨一笑:“果然是好人有好报,若不是帮了他,恐怕我已经是剑下亡魂。”展昭点点头,有些忧心,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转了个弯,问道:“饿了吗?我让张婶给你熬了粥。”被追杀一事还是先不提了,等她养好了精神再说,在开封府里是不会再有危险了。
听到他这话她才真的安心了,终于是回到开封府,点着头道:“饿坏了!我要吃三大碗!”
“行!我去帮你把锅端来。”展昭打趣着起身,却被她拉住了手。只见她眼神游移,小声道:“你……可有想我?”
他一叹,复又坐到床沿,认真地看着她,缓缓道:“下回莫要再这般瞒着我出行,你叫我想你时去哪找人?”蓦地,刚止住的眼泪又盈满眼眶,她咬着唇,努力不让眼泪掉落,哽咽着应了声好。展昭额头抵着她的,低低一笑:“我家三月外头受苦了,定要吃够三大碗,把掉的肉补回来才行。等着,我去给你把锅端来。”
三月被他逗得一笑,收了泪,展昭这才去给端粥。
于瑞是傍晚来的,只是简单说了说他这一两日就要带陈瑾玉回去,再有便是感谢展昭这一阵对陈瑾玉的照顾。展昭客套了两句,心里多少是松了口气,终于是要把那尊佛给送走了。三月虽然遗憾没能好好谢谢他一路相助,但也希望他早些带陈瑾玉回去,毕竟陈瑾玉已经离家太久,她爹娘应该早就急死了。
“于大哥,这令牌还你。”三月知道这令牌是为答谢她帮他解了蛇毒,可如今她的命都是他救的,哪里还能收他的令牌?于瑞看着那枚令牌,摇了摇头,道:“你收着吧。”既然送给了她,那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展昭暗暗吃了一惊,令牌上描绘着陈记永帆标志。陈记永帆是近几年才崭露头角,经营着强大的海上船队。据说当年的陈记几乎富可敌国,只是本家突然一夜之间倒塌,依傍本家的各支也纷纷倒去。如今的陈记只是其中一个残存的分支,但财力已经不容小觑。
于瑞如果是陈记永帆的人,那陈瑾玉岂不是陈记家主的独生女?陈记的千金小姐,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怪不得会是那性子。
三月收起令牌,笑道:“于大哥,你何时跟阿玉成亲?记得请我去喝喜酒。”他们这次回去要成亲了吧?
于瑞依旧面无表情,低头默了片刻,心思不明。待他抬头,道的却是:“今日一别只怕再见无期,保重。”三月愕然,再见无期?“于大哥……”
于瑞置若罔闻,朝展昭抱拳行了个礼,道了声告辞,径直离去。陈记不想同官府有任何牵扯,开封府已经因为柳忘尘开始留意云顶仙果,这于陈记而言是不好事。故而,他不会再见三月,她离这些事越远越好!
展昭也诧异于瑞的行事,但也不是太放在心上,原本他同三月就无甚交集,后会无期也合乎常理。一路送他到大门都无话,出大门之际,于瑞突然道:“她在神女山下一个叫安齐的小村落里遭人追杀,此前她曾去过镇上的医馆,展大人可以查查看。”
说罢,大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来去匆匆啊!
☆、画中人
陈瑾玉在于瑞面前再张牙舞爪也影响不了他分毫,他决定的事从来不会轻易改变。她爹之所以要将她许配给他,其中一部分原因是想将把家业传给他。他自从十岁拜她爹为师之后,就得她爹的看重。小时候她不懂,可现在想来,她爹从那时候开始就有意栽培他,就为了将陈家给他!
她实在想不通,为何爹要将家业传给一个不相干的人!难道她不是爹的亲身女儿?于瑞那样目中无人,有恃无恐,多半也是这个原因吧?自以为自己会是下任的陈记家主,她偏不如他意!
听到隔壁的动静,她心中冷哼,午后就出门说去开封府一趟,这一趟去的够久,天都快黑了才回来。她猛地拉开房门,那头的于瑞丝毫不被她的大动静影响,不紧不慢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陈瑾玉大步跨来,跟在他后头进了他的房间,冷冷一笑:“开封府在千里之外吗?往返一趟要这么长时间?还是说你跟那个脑子犯傻的三月有述不完的离别之情?”
于瑞眼神一冷:“与你何干?”他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她过问?三月傻不傻他不知道,但在他看来,她够傻。
陈瑾玉被堵得无言以对,现在他就这样对她,往后陈家若是被他掌权,哪还有她的容身之地?想到这,她语气异常坚决:“既让我们都看对方不顺眼,何必委屈自己?我们回去跟我爹说,让他取消这门婚事。”
于瑞扯了个冷笑,道:“这门婚事哪里不好吗?”
“你……”
“师傅如何说便如何。”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他只听师傅的。她能说服师傅取消婚事,他也乐得轻松。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后日启程回去。”
陈瑾玉咬咬牙,摔门而出。于瑞踱到窗前,思绪飘远,云顶山,云顶仙果。陈记一旦陷入这样荒谬的奢求中去,还能维持多久?迟早要覆灭的。陈瑾玉以为自己还能当多久的大小姐?
三月这回虽没被展昭责备,但除了展昭之外,几乎每个人都念叨了几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仗着自己有几下拳脚功夫就乱闯,万一途中遇见柳忘尘,那可如何是好?柳忘尘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她自觉委屈,期期艾艾地同展昭诉苦。展昭本来也要说她几句,可见她伤成这样便心软了,又想她应该得了教训,才免去训话。现在被她这么一提,才惊觉自己想的太简单。迷尘宫一案中她也是这样鲁莽,没少吃苦头,这回还是这样!不教育不行!
“你知道你给自己惹了什么麻烦吗?一身伤不说,还惹来杀身之祸!追查柳忘尘和云顶山一事本就不是你该掺和的,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你这样鲁莽天真可如何是好?陈姑娘随口一提你就当真了,害的多少人替你担心!往后不许再这般没轻没重!”
她抿了抿唇,嘟囔道:“我是想让你高兴一下嘛。”
“你好好的在我身边就够了,不必刻意为我做什么。再说,这些事也不是姑娘家该做的。”
她眉头一皱,小声抱怨:“这也不成,那也不行,姑娘家怎么啥也不能做?”这话自然逃不过展昭的耳朵,他眉头一挑,还学会顶嘴了?见他脸板得死死地,又怯了胆,弱弱道:“再也不敢了……”
展昭叹了叹,责备她又有何用?转了话题:“你一路都遇见了什么人和事?怎么会被人追杀?”
她茫然摇头,她一路打听云顶山,没有跟任何人起冲突。唯一特别的事就是遇见于瑞,杀手不冲着于瑞去,反倒冲着她去,实在令人费解。突然,她想起在溪边摔倒的孩子,有些迟疑:“我在遇见于大哥之前看到一个孩子摔到溪里,我扶了他一把。后来我去药铺给于大哥请大夫的时候又遇见了他,他是药铺的药童。”
药童?展昭也想不明白了,总不至于扶了他一把反倒招来杀身之祸吧?“你在哪遇见药童的?他是怎么摔倒的?”她说话总是一半一半,他若不问,她绝对不会说全。
“神女山上的溪流旁。”她也有些糊涂“不知道他是怎么摔下去的,被我看到了还脸红呢。匆匆忙忙就跑了,连给爹爹的药掉了都不知道,还是我帮他捡起来的。我猜他是去溪里捉鱼给他爹爹补身子,不小心摔下去的。”
听着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展昭颇为无奈地看着她,看来只能静观其变了。她自己思来想去也想不通,只能自我安慰道:“我现在在开封府,想来他们不敢追到这来取我性命。”说着又有些丧气,“早知道这样我给你做件衣衫得了,总比现在这样强。不仅没让你高兴反而叫你替我担心,还错过了你的生辰!”
展昭想的却是付归和的话,知道云顶仙果真相的人都不能活着离开云顶山,换而言之,便是踏入云顶山的人,别想活着出来。可见其凶险,幸好没被她误打误撞地找到。而且与其无头苍蝇一样乱闯,不如从付归和身上入手,他得再寻个机会去白落山。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陈岚清双手背在身后,站在书桌前看着一副画像。这幅画并不精致,笔触生涩,但却抓住了人物的神韵。
于瑞知道这画上的人是师傅的心上人,这些年他一直暗中找寻画中人。这回找是找到了,可惜佳人已逝。陈清岚一言不发,背过身去,望着窗外出神,这个结果他不是没有想过。她一个未嫁的姑娘怀着身孕远走他乡,其中艰辛不言而喻。
他曾答应她娶她为妻,,最终他却为了前程,为了家族的复起而辜负了她。待到他权势在握中,却早已失去她的消息。回头去寻岂是易事?深深叹了口气:“已经不再人世了吗?”
“她嫁人了,但她已过世十多年。家中有的两个儿子,却都是填房所出。”于瑞将打听来的消息说给他听。
陈岚清猛地回头,面露焦急:“她没有孩子?”她走的时候明明怀有身孕,孩子呢?难道孩子没了?他和她的骨肉没了?
于瑞摇头:“据说年幼时走失了,她因此一病不起,没多久便过世了。”
走失了?陈岚清在房中来回踱步,心绪难平。当年他依家里的意思娶了现在的妻子,杨氏,得杨家鼎力相助才得以复兴陈记。然而,二人也谈不上夫妻感情,至于独生女陈瑾玉,在他心中也没多少喜爱。每每看到她,总是让他想起那未谋面的孩子。他停住脚步,问道:“可有那孩子的消息?”
“是个女儿,因是三月出生,故而小名叫……三月。”说